第九十二章 她声音娇娇糯糯的,听着就……

  被吻得几乎快断气时, 傅景骁才将她从水捞起来。

  虞卿卿大口大口喘着气,脸憋得通红,又生气又委屈:“你要把我淹死嘛!”

  傅景骁笑了笑, 又去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那舍得。”

  两个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姑娘, 只想把她好好藏起来。

  水里不太舒服, 虞卿卿有些想上岸, 渴衣裙浸了水就变得格外厚重,套在身上累赘得很,她没走几步就被傅景骁搂着腰拉了回来。

  傅景骁搂着她的纤腰, 似是想把她往水潭中央带。虞卿卿不会水,蹬了几下脚,可她在水里更是使不上力,潭水又深得似是踩不到底。

  她怕得要命,只能使劲搂住傅景骁的脖子,还觉着不够干脆连脚也用上,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般缠在傅景骁身上。

  “回去!回岸上去!”虞卿卿费力地捶着他的肩,嚷道。

  傅景骁不听,虞卿卿忍不住挣扎。可她一动就在心中暗道不好, 肌肤相贴很轻易地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

  感受着那抵在自己身上的硬物,虞卿卿的耳朵顿时火烧火燎的, 从耳根一直红到双颊,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咬出很深的牙印。

  傅景骁痛感本就比常人弱一些, 虞卿卿这一口下去他也不觉着疼,反倒是酥酥痒痒的。

  “既是知道,还在这肆意乱动再撩拨我。找教训呢?”傅景骁咬牙道。

  虞卿卿伏在他肩头, 明明心里害怕,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有半点放松。

  怕傅景骁胡来,但更怕落到水里呛水。

  “傅景骁,我不喜欢这样……”虞卿卿小声地道,又故意吸了吸鼻子。

  虞卿卿想,自己其实还是个挺注重仪式感的人。

  她与傅景骁两人虽在一起了,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虞卿卿不介意,偶尔被傅景骁占点便宜虞卿卿也可以接受。可真要到最后那步,虞卿卿想该是在芙蓉帐暖的新房里,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外山涧野泉中。

  她声音娇娇糯糯的,听着就让人受不了。可偏偏又夹杂着抽抽噎噎的语调,傅景骁心疼了,方才被她撩拨起的欲念皆烟消云散。

  傅景骁叹气:“哭什么,我什么时候硬来过?”

  这句是大实话,他的确没硬来过,一次都没有。

  虞卿卿抿了抿唇,嘴角不由地向上勾了勾。有了他的保证,顿时硬气起来:“谁哭了……没哭……”

  从月牙形潭水里淌过,到了另一边的岸边,傅景骁先将虞卿卿抱到岸上,自己才翻身上岸。

  好在山洞里气候暖和,哪怕身上还湿漉漉的,也不觉着冷。

  对岸树下的泥土供着一块鼓包,鼓包上还插着半块木板,像是埋了什么东西在里头。

  傅景骁走过去,用木板将那鼓包给铲平,又继续向下挖,直到木板触到泥土里一硬物这才停手。

  虞卿卿仙女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傅景骁从土里挖出了一手掌大小的木盒。将那木盒一打开,盒子里躺着一龙纹翡翠,碧绿青翠似是价值不菲。

  “嚯——”虞卿卿惊呼,”这是古董吗?咱们是不是发财了?”

  “财迷。”傅景骁敲了敲她的额头,“这是我埋在这的。”

  虞卿卿愈发的仙女好奇:“这翡翠一看就是上品,埋起来作甚?还想长出棵翡翠树来不成。”

  傅景骁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眯起眼看着阳光透过手中的翡翠。虞卿卿也坐了下来,看着一旁的傅景骁。

  傅景骁沉默了好一会儿,忽而启唇道:“因为是父皇赏的……”

  说完这一句,他又沉默了下来。指腹婆娑着翡翠上的龙纹,似乎一时不知从哪开口。

  “应该是不到十岁的时候,舅父恐宫里有人会害我,借着历练之名,把我扔军营里去了……”

  他看向虞卿卿又道,“那年也像今年这般,行军至骊山围猎。那是我第一次在狩猎中夺得头了个筹,父皇很高兴将这翡翠赏给了我,说只要我拿着这翡翠便能实现我一心愿。”

  “那很好啊。”虞卿卿不解,这般好的宝贝埋起来干什么。

  “我那时也觉着很好。”傅景骁忽而自嘲的笑了笑,“可后来,舅父当着父皇与重臣的面,将军权的虎符交给我……”

  “那时我不太懂,父皇本来还笑着夸我呢,怎么见到那虎符便不笑了……”傅景骁不由地觑了觑眼,“后来懂了,我便将这翡翠埋了起来,想着这辈子都没什么心愿需要用到它了。”

  听着他的话,虞卿卿垂下眼眸,不自觉地去握傅景骁的手。

  嘉贺帝当年逼宫篡位,靠的便是柳家的这块虎符。

  柳家助他登基,他却也忌惮柳家手中的兵权,所以赐予柳妃娘娘的凝月香中才参杂了麝香等物,防的便是含着柳家血脉的孩子出生,怕柳家助其称帝祸乱朝纲。

  不论是这块龙纹翡翠,还是那掌着兵权的虎符,这两者都是横在嘉贺帝与傅景骁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横沟。

  虞卿卿看得出傅景骁的难过,他久坐在树下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虞卿卿没有说安慰的话,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只言片语的安慰只会显得聒噪。可她不想让傅景骁默默承受这些,只能更紧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沉默了许久,见他缓了神色,虞卿卿才问他:“既然埋得好好的,又挖出来干什么?”

  傅景骁侧目看向她,从树影婆娑见几缕阳光落下,跳动在她漂亮的侧脸上。勾了勾唇,反握住她的手,启唇道:“以前没有,现在有想实现的心愿了。”

  不等虞卿卿问他是什么心愿,傅景骁便身子一歪,枕在她的腿上。

  “我昨夜其实没怎么睡,你让我躺会儿。”

  虞卿卿小小地“嗯”了一声,看着几缕阳光落在傅景骁的脸上,他哪怕睡着了也模样极其俊美。

  她很少看到傅景骁睡着的样子,以往两人并头而睡,也是她先睡着,等她醒时傅景骁已经离开了。

  虞卿卿看得入神,不知不觉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不知过去了多久。傅景骁抱着她,再次从水潭中淌水回去,好不容易半干了的衣裳又湿了。

  “这样子还怎么回去。”虞卿卿很是懊恼。

  傅景骁道了声“放心”,从挂在马儿身侧的行囊袋中取出一包袱,里面放着两身干净的衣裳。他早就做好准备,哪会真让虞卿卿浑身湿漉漉的回去。

  日影西斜。两人沿原路返回。傅景骁将虞卿卿紧紧裹在深色的大氅里,她身形娇小刚刚好能躲在他怀中。

  嘉贺帝在猎台设宴,赏赐在第一日围猎中表现出众的人。等两人回到猎台时,夜宴还未开始。借着渐起的暮色,躲在无人处傅景骁将虞卿卿放下。

  虞卿卿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与微乱的鬓发,缓了缓心神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了出去。

  正欲前去赴宴,便见虞卲迎面向他走来。

  “你一整日都去哪了?”不等她开口,虞卲急急地问道。

  嘉贺帝在围场猎了几只獐子和雄鹿之后,便觉有些气力不支,于是摆驾回猎台观猎。虞卲同嘉贺帝一起回来,本想带着虞卿卿去围场玩玩,却是一整日不见她人。

  “在、在后边树林里躲懒呢,怎么了?”虞卿卿抿了抿唇,始终都是有些心虚的。怕虞卲看出端倪,她偷偷地偏过脸去,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虞卿卿听出了妹妹似乎在撒谎,又故意问:“前边闹这么大动静你都没察觉?”

  “动静?”虞卿卿只能继续扯谎,“好、好像知道一点,怎么了?”

  虞卲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目光沉沉看向虞卿卿,有些郑重地压低了声开口:“卿卿,你的手帕呢?”

  虞卿卿一愣,不知虞卲为何这么问。从袖中取出手帕,在手中扬了扬:“在这呢,哥哥是要擦汗?”

  见着虞卿卿手上的手帕,虞卲面色缓和了不少,似是不放心又问:“安王府新册封的那位世子,你可知道?”

  “阿辞?”虞卿卿疑惑。

  “你果然认识!你们是不是……”虞卲忽而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虞卿卿猜到了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急得一跺脚捏着粉拳打了虞卲好几下,:“哥!你乱说什么呢!就只见过次面,认识而已!”

  虞卲一边挡着虞卿卿挥舞过来的粉拳,一边解释:“安王世子出手伤人,被人告到皇上那去了。他在御前时不小心遗落了一方帕子,我瞧着上头绣纹路和娘绣得一模一样,这不是担心才问你的嘛。”

  兄妹俩用的手帕都是乔氏亲手绣的,虞卲虽大咧,但对乔氏刺绣手艺还是有些熟悉的。

  在本朝,女子之间相互赠予手帕,寓意二人情同手足,结以手帕之交;可若女子赠予男子手帕,则有定情之意。

  虞卿卿的手帕只被傅景骁厚着脸皮抢去过一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傅辞那。

  “你肯定看错了!”虞卿卿白了虞卲一眼道。

  听着虞卿卿这般说,虞卲再回想了一下傅辞掉落的那条手帕。那手帕似乎用了挺久的,都有些被磨损洗旧了。傅辞刚来长安不久,就算妹妹要送,也不会送一条那样旧的帕子。

  这样一想,虞卲便放心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什么应当,就是你看错了!”

  “好好好,我的错给你赔不是。”虞卲见妹妹生气了,只好柔声去哄她,也不好再去询问她一整日都跑哪去了。

  宴席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言笑晏晏齐聚一堂,都在显摆着围猎第一日的收获。

  傅景骁身手矫健,骑射堪称一绝,往年总是他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问他:“不知祁王殿下今日猎到了什么呀?”

  傅景骁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大言不惭道:“一只猫儿。”

  众人正竖起耳朵,想听祁王今日的收获。听见他猝不及防的说“一只猫儿”时,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又哄堂大笑。

  围场里飞鸟走兽应有尽有,可哪来的猫呀!

  那人又道:“难得祁王殿下今日躲懒,好让我们能趁机赢殿下一回。”

  傅景骁笑而不语,目光落于下首虞家的席位上。

  虞卿卿听见那句猫儿时,恍然想起傅景骁总是逗猫似的揉她的下巴和脑袋,无意识地抬起头向傅景骁那处看去。

  两道视线交汇,虞卿卿看见傅景骁张了张嘴,似是用气声在说着什么。

  他说得很慢,眸色暧昧地说了三个字。

  虞卿卿看懂了他的口型,双颊顿时飞红,赶忙低下头去喝了口凉水,却还是觉着脸上微微发烫。

  他说——

  我的猫。

第九十二章 她声音娇娇糯糯的,听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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