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现在才知僭越?晚了。……

  虞卿卿话一说出口,心里便凉了半截。自七夕夜之后,她背地里没少连名带姓地骂傅景骁。是以方才,心里焦急得很,嘴上一时没把门,“傅景骁”三字便脱口而出。

  皇家的人向来重规矩,在宫里头那些个黄门宫女,若是忘了行礼都会被降罪,更何况她现在这般,当着旁人的面,直呼其名甚为不敬。

  虞卿卿心想,先别说逞能保别人呢,自己怕是要栽在这儿了。

  她心虚又慌张地捂住脸,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去瞧,目光滑过傅景骁长而微挑的眉,落到他的双眸上。

  他眼睛生得好看,右眼角下方有道小小的刀口。那刀口不似瑕疵,在他不笑时更是衬得他凌厉如刃。可现在,他非但没恼,望着她的眸中更似蕴着浅浅春水。

  傅景骁其实鲜少这般,被人连名带姓地叫着名字。父皇母后以及兄长,大多时叫他“老五”、“五弟”,其他人则称他殿下,后来又称他王爷。

  细细回想,上一次被人这般叫名字,应当还是在幼时,那还是上辈子。

  他母妃走得早,他连她面都没见过。听宫人们说,母妃的身子本就难有孕,好不容易怀他,孕期身子便一直不好,历经万苦将他平安生下,还未等到他周岁,自己便撒手人寰了。

  太子还未出生时,他还算是皇子里的老幺。一出生便没了母亲,父皇对他自是疼爱,他隐隐也记得父皇曾抱着他,亲昵地唤他“骁儿”时的场景。

  待他大些,约莫不到十岁左右。舅父怜他在宫中没有母妃仰仗,便将柳家守了几代人的兵权虎符交于他,至这以后,父皇便直叫他“老五”。

  上辈子,他以为父皇是瞧不上他的能力,他拼命的想要建功立业给父皇看看,不曾想,那一遭遭一件件,在他父皇眼中全是他的别有用心……

  依稀记得,上辈子两人最后一面,父皇连“老五”都不叫了,横眉怒目、厉声呵斥他为“逆子”。

  *

  傅景骁稍闭眼,待脑海中浮现的过往散去,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姑娘。

  先前在姑苏城那几次,虞卿卿碰上他时总是谨小慎微、不似她对旁人那般亲近,带着溢于言表的疏远之意。

  这一声“傅景骁”,顿时让他有了些许的欢喜。

  他想,平日里她应当是没少叫,才会这般顺畅的脱口而出。

  她偶尔也念着自己的吧?

  只可惜,这声“傅景骁”后边,还跟着俩字。他不敢杵在这风口上继续耽搁下去,再次紧了紧手臂,抱着姑娘大步流星般地走了。

  听着声,凌平愣在原地,只觉着脸上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皇子的名讳怎可直呼,可虞卿卿不但叫了,五皇子竟还未动怒半分。

  两人显然是早就相识,关系亲疏一目了然。

  一想到自己方才那般大义凛然,凌平只觉得脸红耳赤,摸了摸鼻子赶紧去寻军医了。

  *

  尽管傅景骁没有当场发作,可虞卿卿却还是悬着一颗心。她不敢乱动,也不敢看他,只得继续捂着脸,小如蚊音般开口:“殿下,放我下来吧……”

  傅景骁眉眼稍弯:“怎么又叫‘殿下’了?”

  虞卿卿可没胆子再叫一遍他的名字,声音又弱下去几分:“民女方才失言僭越了,请殿下恕罪……”

  “现在才知僭越?晚了。”傅景骁挑眉道。

  虞卿卿心下一颤,想着惹怒了傅景骁,自己这下是必死无疑了。

  可下一瞬,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前头有人来了,若不想被人看见认出,头埋紧些。”

  闻言,虞卿卿哪还顾得上什么死不死的,急急地将整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生怕被这军营里的将士认出她是虞家姑娘。

  耳朵贴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将他有力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

  傅景骁又将她抱紧了些,方寸之间,男人的怀抱暖若初春,萧瑟的寒风尽数被他挡在外头。

  可这样过来好一会儿,虞卿卿却也没听见有人向傅景骁行礼问候的声音。

  心中生出困惑,小心翼翼地抬头,却撞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她被骗了!

  虞卿卿心中带气,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偷偷剜了他一眼,可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停在他脸上。

  不得不承认,傅景骁的相貌生得甚合她意,不能细看,否则便有些挪不开眼。

  虞卿卿咬着唇,告诫自己不能一时被色相冲昏了头。傅景骁是大反派,而自己是小炮灰,他模样再好看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

第二十二章 现在才知僭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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