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休书摆在面前 开始解密了噢55
杨翦听着,目光随之滑向了再下面的落款上, 说道:“那么‘裙臣慕崖’这四个字呢,意思是, 这个画画的人, 叫做裙臣慕崖咯?”
令狐狐听完点了点头, 随即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有可能是这幅画是两个人画的,一个叫裙臣、一个叫慕崖, 再想得离奇些么,也有可能是裙下之臣慕崖的意思?”
杨初雨听到这里忍不住赞:“之前确实是我小看了你这个小丫头了,我三弟的眼光看来还不错。”
杨翦听了欣慰,本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最信赖的大哥,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之间关系不睦,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令狐狐嘻嘻哈哈地四两拨千斤一样就化解了。杨初雨开始对令狐狐一口一个妖女,令狐狐都充耳不闻当做夸奖……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了,直到现在,杨初雨终于松口褒奖了令狐狐,杨翦心头的一个顾忌终于没有了。
虽然杨翦的内心也欣赏令狐狐的推理,可嘴上仍然揶揄说道:“你又装作懂画了?你卧房里那一堆你写的字和画,那可真是……”
杨翦被困惑众门的时候,见识过令狐狐闺房中的“大作”,那书法和画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烂。
只因令狐狐的父母不准她学武功,到了她哥司徒图那里更加矫枉过正,连写字作画都不准了,令狐狐武功学不成,倒是偷着看了不少书,画画就全凭任性,无师半通,自得其乐。
令狐狐见杨翦讽刺她的字画,她倒并不介意,笑说道:“你懂什么,那是本姑娘独特的风格,一般人还画不成我那样呢我跟你讲。”
“我就是欣赏你这份自信……”杨翦也是服了。
“落款‘裙臣慕崖’这四个字的后面,盖了一方印章,并不是字,而是一个图形,你们认得吗?”令狐狐又指着落款上盖着的章问。
杨翦和杨初雨凑过来看,辨认了半天,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那就先记下来,也许知道这个图形出自哪里,也就知道这个画画像的裙臣慕崖是谁了。”令狐狐有问,“那么这画上的人,倒是是谁啊?”
“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杨初雨咳嗽了几声。
杨翦虽然略有些疑心是他和杨初雨在查的人,但真听了杨初雨也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大哥……真的是娘吗?”
杨初雨略有些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这锦帕怕是也藏在他怀中有些年头了,都有些陈旧,他抖开锦帕给杨翦看,之间帕子的一角果然绣着一个泞字。
“我们那时都年幼,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记得这是咱们娘的手帕。但是我竟第一次知道,娘原来是个伶人出身的。”杨初雨说。
突然令狐狐觉得刚才似乎画轴并没有完全拉下来,她使劲一拉,竟发现画的最底端,还写着“翦”和“若婉”几个字,而这几个字明显手迹和前面的题跋上的,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字迹娟秀,更像是个女人的手笔。
“若婉是妹妹的闺名,看来在娘的心里,你和妹妹最为重要,因为你们俩当时最小最需要爹娘。”杨初雨解释说道。
“看来,这画中人真的是你娘了……”令狐狐猛地想到一个细思极恐的地方,“杨翦……如果这个演小生的伶人是你娘……那……我师姐心爱之人,居然是你娘?师姐居然爱的是个女人?……”
被令狐狐这么一提醒,杨翦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在颜帮的那个戏台上,上官涫凄楚幽怨地唱着,令狐狐看懂了上官涫那是在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颜帮的密室中,上官涫当着令狐狐和杨翦的面,爱抚着那件挂在木架子上的小生戏服,是在追念一个此生挚爱之人。
难怪上官涫一直盯着杨翦的脸看,还直说真像,当时令狐狐和杨翦都以为上官涫爱的是杨翦的爹杨忐,所以以为上官涫在说杨翦像杨忐,没想到……居然是……
令狐狐又展开画,仔细地看着画中美人的五官,果然和杨翦是有几分的相似。
而杨初雨已经病得脱了相,所以无从考证。
(2)
十芳山——颜帮
架着戏服的木架子突然倒了,戏服落地。上官涫心中似有所感,心疼地抱起戏服。
上官涫的心也犹如戏服一般坠落,那种痛又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她不停地自问自责——
泞公子,十几年前,为何会遇到你?
而我,为何要去看戏?
看着看着,就成了戏中人,只知道你是一个清秀的翩翩公子,一朝遇见,再难相忘。
于是每场不落,只为看到公子你一颦一笑,哪怕那只是一出戏。
“敢问公子大名?”上官涫那年还有少女的清纯笑容。
“在下……姓泞。”迟疑了片刻,“他”笑着回答。
上官涫,你自诩聪明,怎么会忽略了“他”的那片刻迟疑?上官涫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越问越无言以对。
“泞公子,你可有妻妾?”
“我没有娶妻。”
“他”没有骗她。
确实没有娶妻,但是有夫君,而且还是不顾那个男人早已娶了妻室,也不顾那个妻室根本容不下她。
泞公子并不是什么公子,戏台之上是一个风流潇洒的小生,归隐后是一个叫婉泞的姿容绝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