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挺突然的43
“要小心啊，中也。”伊瞳把装着果戈里的单薄资料袋递给他，“这是个很难缠的异能者。”
中原中也接过，仔细阅读了起来。
空间系的异能者吗？的确很难缠。
“有什么问题想问吗？中也。”
中原中也确实有个问题：“瞳，这次为什么也派你一起来？”伊瞳不是战斗系的异能者，作为辅助，直面果戈里这样的超异能者太危险了。
“你怎么老在意这个问题啊，我直面的危险家伙多了去了。”伊瞳叹了口气。
“果戈里的异能可以传送五十米范围内的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我如果不跟着去的话很容易让他逃跑。”
“原来是这样，没事，我会保护好你的。”
伊瞳转过头：“咦？”
“哈哈，那就拜托中也啦！”
“嗯。”
车窗外忽然闪过一条狗。
伊瞳想起早晨琴酒试图在电话中委托他的事，心情感到微妙。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条狗，才值得琴酒劳动港口黑手党大驾，让首领亲自在假期这天把自己传召过来？
难道那条狗偷走了重要情报？等等！这么说来，连狗也是卧底吗？
……意识到自己对酒厂的印象只剩下“处处卧”的伊瞳，忍不住弯起嘴角，用中文开始哼唱：“怎么到处是卧底～衷心的都没有用～～能用的全是卧底～”
旁边的中原中也：……？
唱着唱着，伊瞳发现自己跑调了——
一阵若有若无的旋律带跑了他。
伊瞳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头疼吗？”中原中也注意到伊瞳的异样。
“啊不是，只是从刚才开始，就模模糊糊听到一首曲子的声音。”
“曲子？”
“旋律很熟悉，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名字……中也没有听到吗？”
“没听到。”
“是吗……”伊瞳看向车窗外，若有所思。
忽然，伊瞳扭过身，紧紧拉住中也的手：“中也！我有种奇怪的预感！等会儿和果戈里对线，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中原中也：？？？
……
到了目的地，车上的其他成员先下了车，确定没有危险后，中也和伊瞳先后从车上下来。
果戈里会出现的地点，在一个神社附近。
在异能力感知下，伊瞳指了一个方向，果然没多久果戈里就从那个方向出现了——
“这么快就又见面啦，瞳。”白发少年从半空中跳出来，斗篷滑出优美的弧度，完美落地的同时，朝伊瞳抛了个媚眼。
伊瞳看到他就想吐槽：“果子狸……”
“你居然是白毛？！”
果戈里：“是啊，你上次和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不是都看到过了吗？”
“不管看到多少次都想吐槽……”
果戈里：……？
“少和他废话了瞳。喂！你就是那个空间系的异能力者？”中原中也上前对线。
“咦？有人在说话吗？”
“你聋了吗？”
“啊抱歉抱歉，您的身高让我无法做到不忽视您呢～”
“……”
“轰隆！！！”
果戈里原本所站的位置，被重力凿出一个大坑。
中原中也在灰尘中的身影若隐若现：“你、对、我、的、身、高、有、意、见、吗？”
“中也！两点钟方向！”
“轰隆！”
险险躲开中原中也的攻击，果戈里略带狼狈地落地，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不错嘛，虽然矮了点，但是条疯狗。”
“老子还在生长期啊！”中原中也一脚呼了上去，“还有你说谁是狗？！”
“中也！四点钟方向！”
“六点钟！”
“九点钟！”
“两点钟！”
尽管果戈里身为超异能者，但在伊瞳的精准预测和中也的暴力打击下，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说，你们到底想干嘛？”果戈里举起双手，“我还要去送舞会的邀请函呢，晚了我们家大小姐可是会怀疑的。”
伊瞳从重重保护中伸出一个脑袋：“你们家大小姐是指费奥多尔吗？”
果戈里怔了一下。
“啊哒——！”中原中也的攻击随之而来。
“白痴！我们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中原中也怒吼，“把五千亿黄金交出来！”
果戈里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个！”
“好啊！都给你们！前提是让瞳自己过来拿！”
被重重黑手党人员保护在最中间的伊瞳：“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不可能。”
“哎呀哎呀，我说真的啦，如果是瞳的话，就全都给你哦。”
伊瞳：“你认真的？”
“小丑从不说谎。”
伊瞳把头缩了回去：“骗人的。中也，打他！”
“轰隆！！！”
果戈里斗篷一甩，一辆汽车凭空出现，朝伊瞳的方向撞来！
“哈哈哈！不愧是瞳！如此了解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会啦瞳！mua～”
“果子狸！”伊瞳忍住恶心大吼，“陀思根本没有信任过你！放下五千亿！离开‘天人五衰’吧！”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当然，中间那句是重点。
接二连三的车辆出现，果戈里的笑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引擎、刹车、惊叫声中。
“可恶！”
中也用重力举起车辆，毫发无损的伊瞳又指了一个方向：“五点钟！他往神社的方向逃走了！”
“追！”
傍晚——
今天恰好在举行庙会，神社内人山人海。
伊瞳和中也戴上口罩和墨镜，把脸捂得严严实实。随后中也背起伊瞳，利用重力浮上半空。
“怎么这么多人？”伊瞳趴在中也肩头叫苦 ，“太多人了！”
从空中往下俯瞰，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带来的手下被人流冲散，此刻不少人正奋力往前划。
要是果戈里在此时出现，那伤亡人数一定非常惨重。
“不能在这里动手。”伊瞳当机立断放弃了这次任务，“撤！”
失去追兵，果戈里不会对空气和人群动手。
他虽然是个疯批，但也怕任务失败引发大小姐的怀疑。
中原中也腾出一只手去掏电话：“我通知他们，你抓紧了。”
伊瞳也通知完自己的手下，心里想着要怎么向森鸥外交代，视线无意间，聚集到神庙中的巫女身上。
露天的平台上，苍老的巫女正在主持祭祀活动。突然，她像是感受到了伊瞳的视线，猛地仰起头，两人目光瞬间交错。
“你！就是你！我看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啊，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你不属于这里！回去吧……回去吧！”
在那一刹那，伊瞳感到自己的后脑勺宛如被人重重敲击，灵魂都要升天，脑海中一直在播放的旋律逐渐放大——
他想起来了！
那是一首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曲子——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伊瞳抱住中也脖子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瞳！”
中原中也大惊，连忙俯身去捞人，同时用异能力控制住伊瞳下落的趋势。
总算赶上，抱着伊瞳平安落地。
周围的人都被这天上掉下来的两人惊得窃窃私语。
身边是惊愕的行人，中原中也摇晃着伊瞳，用力掐他人中：“瞳！醒醒啊？你怎么了？”
怀中的人任他摇晃，眼睛始终紧闭，仿佛就此长眠不醒。
完了！
中原中也第一反应是：他要怎么向太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