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快谈恋爱 心情不好
闻嘉澍作为新生入学时, 高颜值的他便在学校论坛里出了圈。
并且，占据校草名号，一占便是四年。
该说不说, 外貌形象方面，他没得挑。
但一开始的时候, 顾夏对他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后来，若不是那个不认识的女孩出来插一脚，问起闻嘉澍的事，她也不会因此总是频繁的去注意他了。
注意着注意着，就喜欢上了。
所以，顾夏觉得，这一切, 都要归根于“缘”这个字。
它妙不可言。
回忆起大一, 顾夏突然想到她当时表白的时候, 闻嘉澍亲口说的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也想起了那个学姐，那个亲口跟她说, 和闻嘉澍在一起了，以及亲他的学姐。
脸色变了变, 她眼睛眯了起来。
无端感受到一阵寒意，闻嘉澍将人抱得更紧了。
“闻嘉澍，我是你初恋吗？”
她这话问得突然，闻嘉澍愣了一会, 才不假思索道：“怎么问这个了。”
顾夏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对他的避而不谈感到不满。
心里愈发想知道那个学姐的事。
“你就说有没有嘛。”
顾夏这话带了些质问的意味，神情颇为认真，这让闻嘉澍都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谈了个恋爱。
但顾夏确实是他初恋。
想到这，他的神情温柔下来，语气也极为暧昧：“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顾夏不吃他这套，板着脸：“你大一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
“你。”
“我不信。”顾夏眼睛眯起，“我那时候跟你表白，你拒绝我了。”
顾夏不是个爱翻旧账的人，但她看多了那些前女友回来求复合，现女友被冷落的狗血事件。
也会害怕有人来扰乱他们的生活。
当时亲眼目睹过现场，前女友的撒泼，现女友反击，两人纠缠在一起，男友下意识的去维护初恋。
正牌女友当时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顾夏自问，如若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如何招架，也不愿在公众面前去撒泼，拉低自己的素质。
闻嘉澍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态度，更让她起疑。
但她还是极具耐心地解释道：“我不是在乎初恋这个头衔，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等她们找来的时候，我就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闻嘉澍替她理了理被吹乱的碎发，目光聚集在她脸上：“没有。”
“一直以来，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这回轮到顾夏愣住了，她瞪大着眼眸，干巴巴地眨着，一下又一下。
喉咙上下滑动吞咽着口水，脑子里疯狂的运转着，试图去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闻嘉澍没再说别的。
半晌，顾夏才好似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点飘忽：“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大一开学那天。”
“.....”
大一开学那天，她都还没认识他。
原来，他们之间的缘分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
-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顾夏能理解闻嘉澍在那个时候的纠结。
也为他们错过这几年的时光而遗憾。
毕竟，校园恋爱可是最简单，纯粹的！
离毕业只有1个多月时间，顾夏每天不仅忙着做毕设，还要抽空去和闻嘉澍约会。
这天，顾夏和舍友们一起去将做了一部分的毕设拿去给导师看，看看有哪里修改的地方。
学校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行政楼。
每个专业的老师集中在一个大办公室里。
去的时候，办公室里全是每个老师评价，指导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答辩，今天来找老师的学生格外的多。
整个办公室挤满了看作业的学生，有的嫌吵，甚至站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的。
顾夏几人都是同一个老师，姓吴，是一个上了年级的老师，听说在学校里也是有一定的声望。
走过去的时候，那个老师身边也有好几个看作业的学生，大概是别的班的，她都没见过。
此时吴老师正好在看一个男生的插画。
顾夏站在一旁，偷偷地观察着老师。
大粗眉，头发浓密，还留着一头很是象征着艺术家气息的小卷发，其中夹杂着一点白。
说话的时候，留长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有点滑稽。
顾夏还没来得及看清这男生画的什么样。
吴老师突然把手上的画猛地拍到桌上，胡子气得颤抖。
“这就是你一个月画出来的东西？”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其他老师似乎是已经习惯这种场景，只静了一秒，又各讲各的，只剩这里气氛还紧张着。
顾夏几人被吓得一抖，互相对视了一秒，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画，开始紧张起来。
男生看着自己的画没说话。
吴老师将其中的一张画递到他眼前：“这形歪成这个样子，看不出来？”
“还有这张。”
“你这个配色怕不是中毒了，颜色乱七八糟的。”
男生依旧没说话。
吴老师说完所有的点后，直接将画又摔在桌子上，继续去看下一位的。
言辞虽然犀利，但好歹也没说什么侮辱人格的话。
顾夏悬着的心放下去了那么一丢丢。
很快，到她了。
吴老师看到画上面的署名，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顾夏？”
顾夏不明所以，愣了一下后才点头。
吴老师又低头去看作业。
一直看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眉头蹙起。
顾夏的心又给悬了上去，垂在后面的手被孔涵抓住，给与了她一些安慰。
吴老师：“听你们的插画老师说，你的插画在专业里排第一，我原先还蛮期待的。”
可能是因为顾忌她是女生的原因，吴老师的声音不大，中规中矩，但是够周围一同看作业的学生听见。
他们纷纷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顾夏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吴老师摇了摇头，而后把所有的画递给她：“这几张的水平，不太像是专业第一的水平。”
“最终完成稿如果还是这个样子，那你可以考虑准备二辩了。”
他这话一落下，旁边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吴老师又拍了拍桌子，吸引回他们的注意力：“都不要以为毕设好糊弄过去，这是对你们大学四年交出的答卷，一点专业水平都拿不出来，你们也好意思毕业？”
顾夏抿紧着唇，接过那几张画，轻声开口：“谢谢老师。”
而后与孔涵几人说了一声，便一个人回去宿舍。
她觉得自己需要思考一下，是哪里画得不够好。
出去办公室的时候，电梯门刚好打开，里面只站了几个人，她快步跑过去。
进入电梯，有人替她按了1楼，顾夏便移到一个角落里站着，有点难受。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明明也有很用心地去画，拿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被吴老师贬得一无是处，顾夏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期间，电梯停了一下，又进来好几个人。
她正难受着，低着头，没注意到进来的人是谁，只觉得有些挤，本来宽松一点的角落直接被挤得她贴着墙，别人贴着她。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哗啦啦的一群人都走了出去，电梯内的空间又空了起来。
顾夏一直等着自己前面那人走出去，等了好半晌，电梯门都快要合上了，那人还是没动。
她有些气恼的抬起头，刚想说话时，才发现那人竟是正对着她的。
闻嘉澍两手撑在她两侧上方，几乎是将人困在这个小角落里。
背后的电梯门合上，开始往上运行，他浅笑了一声，而后才开始说话。
“心情不好？怎么看了你这么久，才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