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50

  可皇上那儿......早早的交代了他,若淑媛娘娘宿在勤政殿不许他声张并不能记录,似有意不想让别的宫妃知晓此事,李宏便愁了眉,一边为那侍过寝的小可怜淑媛娘娘打抱不平,一边又暗骂皇上不懂的怜香惜玉,把人吃干抹净后竟不想认账!

  正天人交战时,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那小可怜淑媛娘娘从殿内走了出来,她似是身子酸痛,每走一步,小脸便闪过一丝痛楚。

  这落在李宏眼中,无疑坐实了皇上不想认账的渣男实锤!他瞧着那身型单薄的小可怜,恨不得上前如一个正常男人般对她哄慰一番,没等他上前,那小可怜已看到了他,她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低眉顺目的道:“皇上还睡着,劳烦李公公照料了。”

  “不劳烦,不劳烦,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被皇上蒙在鼓里的淑媛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皇上白嫖了,侍过寝后,竟不是先珍惜自个儿身子而是一心惦念着皇上,李宏顿时脑补了一处负心汉皇上欺凌软弱对他痴心一片的淑媛娘娘的宫廷大戏,越想越替她感到愤恨。

  而事实真相是,柳翩翩刚溜出屋不意李宏守在殿门口,若她不给李宏打个招呼就离去,定会令李宏起疑自己为何匆匆离去,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多嘴说了一句,此时,见李宏眼露愤然,生怕自己再露出马脚,脸上越发恭敬的胡诌道:“皇上爱喝本宫亲手炖的杏仁羹,此刻时辰尚早,本宫闲着也无事,便先回忆梦殿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待会儿本宫就不亲自来了,还烦请李公公待会儿将下人端来杏仁羹给皇上饮用。”

  “老奴记下了。”李宏一听,越发觉得被皇上蒙骗的淑媛娘娘可怜,面上越发怜惜,只一个劲的点头,甚至拍着胸脯保证道:“淑媛娘娘尽可放心,您交代的事老奴定给您办了。”

  淑媛娘娘面露满意之色,悄然离去了。

  李宏恋恋不舍的目送淑媛娘娘身影隐入黑暗中,这才回过头来,摇头叹息:“孽缘,孽缘。”

  “师傅,这事还记不记档?”

  “记,怎么不记。我说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你出门吃饭能不给店家钱吗?”

  这不等同于出门白嫖了姑娘,却耍赖不给嫖资!

  恶劣,行径极其恶劣!李宏不知气什么,愤愤的抽出拂尘朝小太监背上狠狠一抽。

  那小太监吃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皱着脸立马记录下来。

  李宏见小太监上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等胸口那团气喘均了,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他急忙循声看去,当看到从殿内走出的人,登时又是一惊。

  ..........

  柳翩翩回到忆梦殿,急忙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衣裙,换上和月儿一样的衣裳,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尚食局走。

  她幼年时曾跟着七哥学了两年拳脚功夫,身手虽不能以一抵五,可若有心避开那些在宫内巡逻的将士还是轻而易举的,月儿不放心她自个来见五哥,执意跟着她,她拗不过月儿便捎带上了月儿。可月儿不懂拳脚功夫,一路行来拖累她不少,待她终于到达约好的地点时,竟是比约定的时辰晚到一刻钟。

  一名小太监早等在尚食局的后门,见到她们来了,忙虾着腰奔过来快声道:“公主,五皇子说他身份不便,不方便亲自来秦宫接应您,要奴才来将消息递出去。”

  她分明记得上次五哥说他怕消息外漏,今夜会亲自来秦宫接应她,不由的心神一提,瞧着眼前这个眼生的小太监,试探低声道:“五哥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五皇子说叫您先按兵不动,等他下一步的部署。”小太监面上焦急,时不时瞥周遭,压低声音道:“公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尚食局就要出宫采买食材,若被人发现奴才在这和您碰面,难免会被人起疑多生事端,公主赶紧将东西给奴才,好叫奴才出宫给五皇子复命。”

  听出他是齐国口音,身影也肖仿齐国人,柳翩翩心头大石落下,将从萧荀那看来的行兵布阵图给他,并郑重叮嘱道:“回去告诉我五哥,齐国是打不赢秦国的,叫他别做无谓的牺牲,想办法将齐国的粮草烧掉,先不引起战争即可,萧荀哪里我再去回旋,看能不能稳住萧荀令他不再发兵攻打齐国。”

  那小太监点头应承下来,离去了。

  柳翩翩也趁着夜色急忙回到忆梦殿。

  一路上,一直一语不发的月儿神色罕见的变得焦灼起来,柳翩翩只以为她怕事迹败露,惶恐不安,便轻拍她的手背,低声宽慰道:“五哥做事向来谨慎,他派出的人应当是可靠的,况且......”她说着话,抓着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充饥,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笑道:“我给那小太监的地图并非是真的行兵作战图,而是只标注了粮草存放在简易图,五哥就算先要借着我给他的地图想攻打秦国,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月儿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她另存了个心眼,竟敢诓骗五哥。她打着手势解释道:“我是怕您做的事若被皇上知晓,那到时候您可是要论罪当诛的。”

  柳翩翩拿自己清白之身换了萧荀这张地图,过程不可谓不屈辱,此刻被月儿提起,想到昨夜被他泄愤般百般折腾,顿时燥的脸如火烧,她将嘴里的糕点囫囵吞下去,快步走到榻前躺在榻上,拉起被褥将自己紧紧裹起来,面颊嫣红燥道:“那也得他能抓到我把柄再说。”

  月儿一看她这副柴米不进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摇头轻笑着将搭在她身上的被褥掖了掖,她道:“若被皇上发现,这样也好。”

  她再也不用守着秘密忍的这么辛苦。

  柳翩翩不知她为何忽然说这个,一愣,正要再问,月儿已垂头忙别的事儿去了。

  ............

  “混账东西!”朱红色宫墙外,一顶普通人家的轿子停在宫门不远处的集市暗道拐角处,柳颐看完地图,一把将其掷在地上,气的面色铁青,一脚踹在方才给柳翩翩递消息的小太监身上,。

  那小太监受不住力道,身子斜飞出去,“咚”的一声狠狠撞在墙上,身子如枯叶般跌摔下来时,“哇”的一声伏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顾不得擦嘴唇血迹,急忙匍匐着去拽柳颐的衣玦,低声哀求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回宫找公主要真正的地图。”

  柳颐身旁站着的一名做仆从装扮的男子讥讽柳颐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就算你将她的记忆抹去更改了又怎么样,她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此次不受你挑唆,为你办事,也是意料之中。”

  说话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袭夜行衣,头戴黑色帷帽,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仅能从薄如蝉翼的帷帽布料中,隐可窥到他的面容竟和柳翩翩有六七成相似,同是长着一张温柔无害的脸,可这男人的眉目却是狭长锐利,犹如黑暗中的鹰犬透着股阴冷的气质。

  柳颐无视他嘲讽,反唇相讥道:“就算她不受我挑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在我手里一日,她便得乖乖的听我的话。”说罢,眼睛痴迷的盯着头戴帷帽的男人一眼。

  那男子霎时面露凶光,垂在衣袖旁的大掌倏然紧握。

  柳颐从他愤恨中得到一丝快慰,挑唇笑笑:“别紧张,在她还没真的为我所用之前,我不会拿她怎么样。”

  “你这么折磨我和她,你会遭报应的。”那带着帷帽的男人,胸口激烈起伏,愤然又无力的低吼。

  柳颐却不甚在意的笑笑:“得报应?我柳颐从来不信报应一说。”他冷声嘲讽道:“若你再不给我乖乖听话,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那男人愤怒的瞪着他,似想到什么,无力的垂下肩膀,抿紧唇不再多言了。

  柳颐见他乖觉,冷哼一声,转头看那匍匐在地的小太监,冷声道:“回去设法告诉她,这地图是假的,是萧荀骗她而为,要她去偷真正的作战图。”

  那小太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依言而去。

  那带帷帽的男子闻言,刚平复的心海蓦的变得激动,拔高了音:“萧荀既然能让她偷到假的作战图,一定是对她身份起了疑,依萧荀做事滴水不漏的手段,定然会通过她顺藤摸瓜查到你,你这是玩火自焚。”

  “你是在关心我?”柳颐凑近他脸颊,当看到他眸底冷意,脸上的笑意敛尽转而变得阴冷,他好整以暇的冷讽道:“还是说你怕她被萧荀起疑身份会被他严刑逼供?我猜是后者。”

  “你卑鄙......”

  “论卑鄙,你还是我柳颐的师傅,徒儿愧不敢当。”说罢,无视男子愤恨欲要喷火的目光,一把攥着他臂膀,欲将他挟持上马车。

  正在这时,那男子枯站着不动冷嘲道:“你相不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从未听过他忤逆话的柳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忽闻身后如阵阵惊雷般的马蹄声忽忽朝这边逼来,他震惊的转头看去,无数的铁骑从四通八达的暗巷涌出,朝他疾驶围过来。

  .........

  正在忆梦殿内补眠的柳翩翩心头猛地抽痛了下,她疼得一下子从榻上惊起,月儿慌慌张张的奔进来,焦灼的朝她打着手势。

  “你是说皇上抓着一个敌国奸细,现在正在审问?”

  月儿急忙点头。

  柳翩翩惊的双眼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她刚将萧荀的作战图给五哥,还没过一个时辰,萧荀抓着奸细的消息阖宫上下都知晓,萧荀不是早上要出征吗?他怎么没御驾亲征?而是去抓敌国奸细?

  等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脑中飞速闪过。

  她惊的浑身一哆嗦,连手也开始哆嗦起来。

  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萧荀通过她来一出“瓮中捉鳖”的戏码抓她五哥。

  那么昨夜萧荀并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而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她急的一把掀开被褥就要下榻,月儿在旁焦灼的打着手势:“太后已令人将忆梦殿封锁了,公主这会儿别说是您,就是一只苍蝇也从忆梦殿飞不出去。”

  柳翩翩心头咯噔一声。

  与此同时,殿门口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慈宁宫的红菇踩着凌乱的脚步声入内,她目光朝殿内巡视一圈,揣着手冷声道:“淑媛娘娘,太后请您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无线鼠标没电了,一更先码到这,晚上还有一更解密女主的身份,要码到很晚了,别等明天看。

第28章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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