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日梦魔药(4)7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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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三周后,因为他成功地完成了一系列任务,西弗勒斯再一次获得了奖励的机会。

  他再一次要求见德拉科。他冒险去碰碰运气,请求能多次看望德拉科,但黑魔王拒绝了,正如西弗勒斯已经预料到的那样。

  他暂时失明,眼前被黑暗填满。高尔把手搭在肩上,有些犹豫不决地引导着他。这使西弗勒斯想直接丢一个燃烧咒语过去,但他克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受到诱惑。

  当他们到达门口时,盲咒解除了。

  西弗勒斯走进牢房,铁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他从长方形的缝隙里拿过自己的魔杖。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德拉科身上,和上次的姿势一样,背对着房门。但德拉科现在穿着一件明显不是他自己的巨大的白色衬衫,像衣架一样挂在他身上。他的头发被灰尘弄脏了,他的衬衫上有干涸的血迹和刀痕。西弗勒斯向前走过去,跪在他面前。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德拉科熟睡的脸庞——伤痕累累,满是淤青和刀痕。德拉科紧紧抓住几周前西弗勒斯披在他身上的那件破烂的披风,仿佛尽可能地想从这件披风里得到每一丝安慰和温暖。

  德拉科需要尽可能多的休息。于是西弗勒斯安静地坐在男孩的身后,等着他醒来。

  房间里的气味又臭又刺鼻,所以他迅速地施了一个全面的清洁咒语。他也在德拉科身上施了一个,还有一个滋补的咒语。他给德拉科施了一些治疗咒语,直到他脸上和身上的瘀伤和裂口消失。他没有治疗有关骨头和肌肉的更严重的伤,那些要留到德拉科醒来的时候才好施展。

  在这样的沉默中,他扪心自问,为自己的不人道深感羞愧。

  让一个年轻的男孩,他自己的教子,经历这样的痛苦而完全无动于衷,确实是不人道的。

  但是黑魔王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黑魔标记把他们所有人都与黑魔王联系在一起。无论伏地魔什么时候想召唤,黑魔标记都可以随时召唤他们,无视他们自己的意志。即使他们设法解救了德拉科,伏地魔也会很快找到他们,然后杀掉所有人。

  然而,他不知道哪一个选择更好:是为了逃避现在这种对虐。待。视而不见的良心折磨,而采取注定失败的冒险行动——因为相对于他们自己来讲,德拉科还仅仅是个单纯的孩子;还是放弃德拉科,放任食死徒们以这样一种方式滥用和伤害他——但能保住他的命。毕竟,黑魔王已经吩咐下去,这个男孩不能死去,因为他喜欢这种独特的权力和影响力,他完全掌控着卢修斯·马尔福,一个男人,一位父亲。但这是一个非常不牢靠的决定,黑魔王可能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

  那真的值得吗?值得吗?

  “西弗勒斯?”

  那幽灵一般的、疲惫不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当他低头看向那双银色的眼睛时,那双眼睛同样如此脆弱、疲惫不堪。西弗勒斯再次想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

  “小龙。”西弗勒斯说,用一种他几乎自己都不记得的温柔的方式。当德拉科还是个婴儿,蹒跚学步的孩子的时候,西弗勒斯才这样对他说话。

  一双瘦骨嶙峋、苍白的手无助地从破旧的斗篷下面向他伸过来,微微发抖。德拉科的脸因绝望和痛苦扭曲着,但没有眼泪。整整一个月,德拉科独自承受着这种非人的监禁和虐。待,一丝一毫的温柔或者安慰都是奢望。西弗勒斯无法拒绝。

  西弗勒斯把德拉科紧紧抱在怀里,抓住他的上臂,把他轻轻举起来。德拉科的呼吸因为疼痛而颤抖着,这是钻心剜骨咒的后遗症,也许还有其他一些咒语,让他的肌肉酸痛不已。西弗勒斯让德拉科靠在自己身上,雪白的浅金发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拉开斗篷,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解开脖子处的系扣,把它盖在瑟瑟发抖的男孩身上。

  他握着德拉科的手指,让它们绕在小药瓶上。德拉科的身体完全靠在他自己的身体上,西弗勒斯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和虚弱。西弗勒斯把他的手拉到唇边。

  “喝吧,”他平静地说。“它应该能缓解你的不适和疼痛。”

  德拉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西弗勒斯紧紧抓住他,让他稳定下来不再发抖,否则他很难把药瓶压在嘴唇上。德拉科一饮而尽。

  “慢慢来,”西弗勒斯不无善意地告诫道。他用手紧紧握住德拉科的手指。

  药水喝完后,西弗勒斯把手放在德拉科的大腿上,松开了他的手。他拿过德拉科手里的空瓶子,把它放在一边。

  “我的……我的父母。”德拉科的声音如同砂纸一般粗粝。

  “他们很好,德拉科。”西弗勒斯回答。“他们所处的环境也很好。”

  刚刚的谈话似乎耗尽了德拉科全部的精力。他们再次陷入沉默,沉默一直持续到一个小时后,德拉科沉沉睡去。由于身体上的压力和营养不良,他非常虚弱,极度疲惫。滋养咒只能到此为止,从长远来看是没有用的。

  西弗勒斯感觉到自己的胸脯和喉咙都在痛苦地收缩。他知道这孩子不会再醒过来。

  不会真的醒过来。很长时间一段时间内都不会。

  “幻梦剂(Alucinatio)。”西弗勒斯低声咕哝着,看着他教子那张充满苦痛的脸渐渐平和下来。

  食死徒们残忍而且毫无顾忌,他们肆无忌惮的把最恐怖的折磨施加在别人身上。他们能对德拉科做的最可怕的事就是——他们可以做任何事。如果西弗勒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其他事都做不了,什么挽救德拉科和他家人的生命的事情都做不了,那么他至少可以这么做。

  “你的身体会对施加在它身上的任何痛苦做出反应,但你的思想会在其他地方,梦中一切如你所愿。”

  西弗勒斯的表情是空洞的、坚忍的,然而他眼中、喉咙里的悲伤正灼烧着他坚忍的外表。

  “咒语被解除的条件是,你所爱的人,也是你所渴望能得到他的爱的人……”西弗勒斯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想到了这样一个事实:没有人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也就是说,这孩子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他想了所有的一切,每一个优点和缺点,但他看不到德拉科痛苦的意义,或许他永远找不回自由。“你所爱之人的眼泪。”

  他的脸颊垂到如雪一般浅色的头发旁,骨头里的铅越来越重,这是莉莉死后从未有过的。多年来,他的骨头里的重量从没有减轻过,即使他拒绝屈服于地心引力一般的命运。

  不过,也许只有某个长着一双银色眼睛的孩子的出生,使西弗勒斯得到过片刻宽慰。

  眼泪从他的眼睛里落了下来,但他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几乎没有注意到脸颊上蜿蜒的泪痕。

  “你不会再受苦了。”西弗勒斯轻声说。他脸颊下的头发浸透了泪水,又冷又湿。

  Notes:

  “You will not suffer,” Severus says softly.

  铁汉柔情,我哭死了。

第4章 白日梦魔药(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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