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3

  可是理智告诉他,漫画前期自己实力很弱是事实,让顾珏对他心动是一件缓慢而极其需要耐心的事情,急不来。

  管家看见唐眠突然洇出眼泪,惊讶问道:“大少爷您怎么了?”

  唐眠抬手抹了一下眼尾,坚强道:“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不碍事吧?”管家狐疑地盯着他看,遗憾道:“原本我想请你一同去给先生做见证的,既然这样大少爷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我要去!”唐眠没等他说完就快速地看了顾珏一眼,打断道:“家里太闷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出去。”

  他说完挤出笑脸,不好意思地又问:“出去做什么呀?有什么活动?”

  管家张了张嘴想要说点更多,看清唐眠的脸他像是一个激灵清醒了,只是神神秘秘地说:“大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赶却伤心事,新人压旧人。旧人不可说,不可说。

  外面天气阴沉,没过几分钟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世界仿佛笼罩在一层恐怖的阴影里。唐眠没想到管家会带他们来月色。

  预想中的淫/乱/不堪的主题会场都不复存在了,月色今晚不接外客。月色的少爷们清一色穿着端庄干净的白衣,分散在会场里或拉琴或跳舞或吊嗓,都在为即将开始的演出做准备。

  金家一袭人被月色的侍者恭敬地请到了今晚的主会场。走在管家左边的就是前不久从月色走出去的头牌顾珏。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质感和设计极佳,多半是高级的定制款,布料妥帖地勾勒出劲瘦修长的身材。

  金郁礼对情人都很大方,被金家家主看上的人可真好。

  不仅能从月色脱身,还能拿到普通人一生衣食无忧的钱,被虐待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他们练习得更加专注。

  唐眠:……

  这么特殊的场合,唐眠终于回忆起《危险关系》相似的情节了。

  今晚,金郁礼的好友联合了金家管家包场月色,想给近几日情绪不佳的金郁礼转换一下心情。能进月色的少爷们除了姿色,还必须或多或少拥有一两项才艺,用以给客人消遣。再经过月色的培训,都是能登台跟明星艺人一较上下的水平。

  而且被挑出来的这一批少爷都是还没有被人碰过的,是金郁礼会喜欢的干净的男生。

  但金郁礼不会对他们感兴趣,他一门心思都吊在了顾珏身上。当顾珏身穿一身飘逸的白衣被管家推上舞台,金郁礼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就快要崩断了。

  金郁礼会让顾珏跳天鹅湖。

  天鹅湖是给心上人告白的舞曲,原漫画的顾珏只想跳给金潭看,所以拒绝了他。

  当晚金郁礼罚了顾珏跪祠堂,并在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兽/性/大发将他弄到昏倒。

  唐眠正陷在回忆里,鼻尖嗅到腥咸的海风的味道,鼻头微皱,转身发现金郁礼以及另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青年男人撞到了唐眠的肩膀,顺手搂住了他的腰,低头笑看着还一脸懵的唐眠。

  少年脸颊白皙似玉,鼻尖和眼尾都还带着纯质的粉,水红的唇如同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样,娇艳又清纯。

  男人眼眸幽深了几分,手下捏了捏唐眠腰侧的软肉。

  唐眠一个激灵,紧紧抿着唇去掰这只咸猪手。

  可是不管怎么掰,男人就是不放开,反而越发放肆。唐眠涨红了脸,可怜巴巴地向金郁礼求助:“父亲……”

  金郁礼总不会放任自己的养子在外面被人当众羞辱的吧……

  听到唐眠喊金郁礼父亲,男人惊疑地用目光在唐眠和金郁礼之间来回打量。金郁礼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个私生子,作为十年好友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因为唐眠在金家只是一个存在感微乎其微的养子,金郁礼更不会将家事告诉别人。

  “放手。”金郁礼阴冷的视线盯向男人握在唐眠腰上的手,声音低而缓。

  犀利的威压压过来,男人瞬间放手,吓到脸色发白。

  唐眠快速跑到金郁礼身后,躲在金郁礼这个更加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凶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后,仰头看向金郁礼,轻声道谢:“谢谢父亲……”

  他怔愣了一秒。

  金郁礼浑身是湿透的。黑色西装被雨水浸得颜色像倒了墨,微长的黑发卷曲地聚成一小撮,根根往下滴水。这颓废的样子,像是刚从丧礼中走出来的一样。

  “金董,是误会。”男人尴尬地解释,见金郁礼脸色仍旧阴郁地像要杀人一般,他连忙道:“金董看看演出,消消气。”

  管家也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今天先生您那么早就去那里祭拜,您累了吧。先生何妨不坐下来休息一下,看看月色的表演,正好顾珏少爷也有心主动来表现想让您高兴,先生要看看么?”

  金郁礼看了眼舞台的方向,“来都来了,看吧。”

  他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转头看唐眠距离他好几排,他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还不过来?”

  不是害怕么,坐那么远干什么。

  唐眠极其不愿意地挪到金郁礼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烫屁股了?”一道阴柔甜腻的声音自头顶而下。

  唐眠仰头,见是殷兰那张极其艳丽的脸,他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小美人真可爱。”殷兰笑着朝他招招手,先去给金郁礼身上披上干毛巾,又绕回到唐眠身边坐下,表情戏谑一同看戏。

  月色少爷们的表演确实精彩,但唐眠怀揣着心事,没心情欣赏。金郁礼似乎也没什么兴致。第三个少爷拿着琵琶上台的时候,金郁礼单手揉着太阳穴,无趣地挥手让他下去。

  他吩咐道:“顾珏上吧。”

  舞台幕布拉开,浑身洁白纤尘不染的顾珏独立在正中央,清冷的视线不偏不倚地看向前方。唐眠总觉得顾珏眸光偏了一下,看向了自己。

  金郁礼疲惫地倚靠着椅背,单手撑着额头,醇厚的嗓音在会场里十分清晰:“阿珏,给我跳一支天鹅湖,好么?”

  唐眠揪紧了衣角,紧张地咬着下唇。

  顾珏跳,他心如刀割。

  顾珏不跳,会被金郁礼折磨,他更难受。

  还是跳吧,不就是一支舞曲么,其实只要自己不认为它有意义,它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天鹅湖。

  而且他都听到老婆说会跳的。他穿越带来的变化就像蝴蝶的翅膀扇起的飓风,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人物都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顾珏的眼里。唐眠的表情几番变幻,最后难过地别开了眼,不再看台上,隐在暗处的侧脸落寞,好像快要哭了。

  顾珏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几秒后他对台下说:“这支舞不适合我跳。”

第19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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