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75

  像是被什么力量操控着一般,她的手自行缩回去了。

  缩回去了?!

  岑又又收了手,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大脑和肢体不太协调。

  结果动了动,背后碰上一堵坚实的墙壁。

  不知何时,江禹已经回到结界内,是他把她手拉下来的。

  远处。

  “后生……可畏啊。”

  眼前参天的古树轰然倒下,留下一句感慨,重新变成一株矮矮的幼苗。

  顷刻间,原本生机盎然的林木肉眼可见的变得枯败,只余下那一小抹嫩绿。

  江禹就像没看见一般,将一个精致的藤蔓编织而成的手环拿了出来,“这便是灵魄。”

  盈盈流光绕着藤环流转,让岑又又想起了以前的夜光手环,不过这个看着比那个更高级些。

  “嗯嗯,这就是灵魄。”

  岑又又沉浸在男主送她定情簪子的事情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总不能直接问江禹,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或者说,你是不是脑瓜子给驴踢了送错东西了吧?

  她低下头看向那个藤环,视线却全被那双手吸引了去。

  骨节分明,在忽明忽暗的流光下显得修长还泛着冷意。

  这双恍若神祇的手一路向下握住她的腕子,那只好看的过分的藤环像是有了灵识般攀附上去,自行结成合适的大小。

  “师兄,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岑又又以为江禹只是自己想要得到灵魄,却没想到

  竟是给她吗?

  召南也愣住了,灵魄并非凡物。他被关在秘境那么多年,见过无数痴男怨女在此分道扬镳。

  可是江禹连眼睛也未眨,就这么轻而易举将东西给了她。

  “你不是她。”这次,召南用了肯定句。

  多年前,他曾耳闻过青云派大弟子江禹断情绝爱,是个不为红尘所困的修道奇才。

  那时候岑雨时连一个季随都无法把控,他不信短短几年,岑雨时便能教这样一个人转眼便识得情爱。

  “你知道便好。”

  江禹的长睫在眼下落出扇形阴影,把里面的情绪掩盖得很好。

  她不是岑雨时,她是他的,不会是任何人。

  “呃……”

  岑又又见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其中意思就像蚊香一般让人难懂。

  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努力插入其中,问出疑惑:“所以,岑雨时是谁可以告诉我了吗?”

  不是她一个人着急想知道,读者朋友们也很着急好吗?!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斯人已去,召南觉得她一定不想一直被世人所提及罢了。

  “是季随的一个得力属下。”

  在岑又又认知里,她觉得这个关系绝非字面上那么简单,“那他这么着急到处找她干什么?”

  确实。

  地上的男人扶了扶额,将手盖在脸上。

  “呵,她爱上了一个男人,没有结果的男人。”

  “最后他亲手毁了她。”

  没由来的一股悲伤的气氛蔓延开来,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

  岑又又看了眼江禹,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

  试探着,岑又又说出了猜测:“是季随,是吗?”

  召南沉默了,那个误会不止牵扯了他,还有其他人,很多东西他不知道能不能全都告诉岑又又。

  “不必知道太多。”江禹及时打断。

  他知道召南的为难,亦不想让岑又又知道太多。

  那都是先前的恩怨,知道太多只会被牵连进去。

  他凑得有些近,任由墨发垂至身前,换了个话题:“灵魄是我特意为你取的,看看?”

  岑又又也不好意思一直追问,她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藤环,模样是说不出的熟悉。

  【也许你现在该夸夸男主,疼疼他?】

  系统也感受到肉眼可见的尴尬了,它感觉岑又又压根没跟上这俩祖宗的逻辑。

  “师兄,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实不相瞒,问出口岑又又就知道自己冲动了。

  这句话听着不像是要夸人,倒像是要来寻衅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

  “又又想要怎么夸夸我?”面前的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召南的视线,分明对之前的话题起了兴致。

  岑又又望着江禹微翘的薄唇,大脑差点当机。

  什么?!男主说夸夸他?

  这题岑又又不太会,可以申请换一道吗?

  “啊这,我……”岑又又用尽毕生所学,气沉丹田意图琢磨出来点《唐诗三百首》云云。

  她有罪,盯着近在咫尺的唇,岑又又脑子里只有“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是的,“一树梨花压海棠”不太对劲。

  呆呆一只小鸟什么都不懂,站在鲛人的肩膀上,歪着头,“你说我媳妇和他在说什么悄悄话?”

  作为秘境孕育的生灵,它对这个几年前被封印在此的鲛人实际上也是不怕的。

  只是他隔几日便要经过它的领地,总是砍去大片密林有些惹人烦。

  召南瞧了眼肩上的小不点,说道:“她不是你媳妇吧?”

  “谁说的!”小黄雀一听,整只鸟都炸毛了。

  它扑闪着绿豆大的眼和鲛人两两相望,忽的腾空朝江禹飞去,“别抢我媳妇!”

  这一喊,完美打破了岑又又的窘态,也打消了她旖旎的想法。

  该死!

  岑又又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男色当前,她居然抵挡不住。

  眼见着呆呆飞过来,自以为帅气无比地想要在男人背后啄出个洞来,谁知半路就被人擒住。

  “又又,这是你新找的魔宠吗?”江禹一脸嫌弃,提着呆呆的一只脚。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画面怎么看都有点鬼畜的滑稽,岑又又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摇摇头,“不是,这是我路上捡的。”

  没有把完整的经过告诉江禹,已经是岑又又对呆呆最后的仁慈了,她这么想着。

  “那便好。”

  “为什么?青云派只能有一个魔宠吗?”岑又又很疑惑,就算真的是她的魔宠又如何呢。

  小说里那种升级流的主人公魔宠不是多得都能去开个足球赛了,岑又又觉得她也可以。

  只见江禹笑了一下,眼里像是揉碎了星光一般,很好看。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要了它,魇兽会伤心的。”

  一字一句,杀人诛心!

  呆呆把江禹的话听得一字不落,什么叫魇兽会伤心。

  它可是一只有伟大目标的鸟,也要做又又的独一无二,不带它的话呆呆也是会伤心的好吗!

  本以为岑又又会为它辩驳几句,可是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

  “没道理!没道理!他坏!”

  小黄雀絮絮叨叨吵着,想从江禹手中挣脱,愣是没有什么作用。

  最后还是岑又又把它解救出来放在地上的,鸟脸都丢尽了。

  此事还没个了结,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江禹看向召南,“我想他不太会想见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地上坐着的男人却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呆呆:他坏。

  江禹:我不坏。

  几年后

  岑又又(被江禹按在床上):你坏。

  江禹(唇角勾起):嗯,我坏。

  大娘:昨天发文赶时间就没有写小剧场,居然还被抓更新了,呜呜呜。答应我,以后给我点面子好吗?孩子当霸总也不容易,也不是故意卡那句话的,不知道大家前文注意到我写男女主视角簪子和钗的区别没,没有的话原谅我好吗(白莲语气)?

  注:(1、“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苏轼2、古代发簪是女子成人后的标志,称为笄礼。也是男子对女子的定情信物,一般男子送女子发簪,想必一定是非常喜爱对方,送发簪寓意欲与之结发。)

第59章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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