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是吗……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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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悄悄发现宋朝这两天不太对，他最近不怎么说话了，总是无精打采的。
周日这天，在图书馆里景悄悄问他：“宋朝，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宋朝答。
“那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宋朝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悄悄，我父母是在国外生活工作，我以后是要出国的。”
“嗯，我知道。”景悄悄确实是知道，那天江良无意间说起之后她问过高雅。
宋朝的手捏着笔，特别用力。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是吗？”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听着就像在喃喃自语，可是景悄悄还是听到了。
她的心里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她又能怎样呢？放弃一切和他出国吗？她可以在国外呆一年，两年，五年，可是能呆一辈子吗？
她的妈妈过几年出来了怎么办？谁来照顾？
可是她不能说……她怎么说？
在她心里，他是明月，而她只是夜空，他是白色的，会发光的，而她只有黑暗，从头至尾。
许久听不到她说话，宋朝抬起头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景悄悄，我好好学习，我们考同一所大学，我和你学同一个专业行吗？”
景悄悄愣了，他是什么意思？为了她要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吗？
“宋朝，你应该为了你自己的梦想努力。”
“我就是为了我的梦想在努力啊。”
景悄悄迷茫：“什么梦想？”
宋朝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从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成为了我梦想的代名词，是我努力的所有方向。
不管这段感情里你付出多少，你在不在乎，你珍惜与否，我都不会放手。
我会向你奔赴。
听到这个字，景悄悄抬起头，四目相对，少年的睫毛鸦羽般垂下，一下一下扇动着，每动一下，都牵动着她的心。
明明无足轻重的一个字，砸进景悄悄心里却那么沉重，一字千金，重于泰山。
刻骨铭心。
阳光照进来，照在桌子上，纸上，手上。
而他照进了她的心里书里，未来里。
她第一次觉得，她好像也是有未来的。
元旦前一天学校准备了联欢会，高一七个班都一起去了大礼堂里。
一个班出六个节目，五班里现在有双簧，舞蹈，小提琴，钢琴，还有一个小品。
高雅准备的是舞蹈，报名的时候软磨硬泡的给景悄悄也报上了。
加上景悄悄唱歌，正好六个节目。
上午九点半，大礼堂里人头攒动，接踵摩肩，景悄悄唱歌排到了下午，所以现在她坐在观看席先看其他班的节目，宋朝坐在她身边，把玩着她的手。
“宝儿，你下午唱的什么歌？”
景悄悄默……
他现在叫这个称呼叫的真的是无比自然，脱口而出。
“《等一分钟》，听过吗？”
宋朝摇头，“没有听过，不过我都不用听原唱，你唱的肯定比原唱好听。”
“……”这让她怎么回？怎么回好像都不太好。
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十点整开始表演节目，主持人登台报幕，先登场的是一班的人带来的开场舞。
原本喧哗的大礼堂，在灯光打下来的那一刻瞬间静音，大家都安静下来看节目。
上午最后一个节目是高雅的舞蹈，高雅这次跳的是她的主攻芭蕾舞。
高雅的一举一动，每个舞姿造型，每个动作都美轮美奂。
台下一阵疯狂。
本来因为无聊至极只想着吃饭的学生，这会都看的聚精会神了。
景悄悄看着台上的高雅，她就像一只蝴蝶翩翩起舞，看她跳舞真的是一种视觉享受。
一曲毕，上午的节目也全部表演结束。
中午吃过饭，在教室里趴了一会，高雅坐在李渊旁边愤恨的看着趴在自己课桌上面的宋朝。
“小雅，你老看朝哥干嘛，你多看看我。”李渊苦哈哈的抱怨。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宋朝看悄悄那眼神，悄悄都睡着了，还那样看着悄悄，还霸占我的位置，真是够了。”
“人家那叫浓情蜜意，珍惜每时每刻和静悄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懂吗？你干嘛那么关注景冰冰，你都不关注我。”李渊撅着嘴，好不可怜。
高雅直接回以他一个白眼，不懂友情的人啊，真是可悲。
景悄悄这两天晚上都在赶那个手表的复稿，睡的时间特别少，趴在桌子上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宋朝就那样看了景悄悄一中午，直到她睡醒。
朦胧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宋朝趴在桌子上盯着她看的样子：“宋朝。”
“嗯？”
“你好帅。”
说完这句话，景悄悄立马直起身来，盹也没有了，人整个清醒过来。
她刚才说了啥？
心里话？
我的天，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宋朝本来还在发愣，但是他看着眼前姑娘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小番茄一样的颜色，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真可爱。
他的姑娘真特么可爱啊。
“不是，不是，我……我……”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解释，宋朝咳了两声，严肃了脸色，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牵住她的手：“走吧，下午的节目要开始了，高雅他们都去了。”
“嗯。”
景悄悄是下午的第九个节目，到了了大礼堂，她没有去观众席，直接去了后台做准备。
台上主持人报幕：“小品为我们带来欢乐，让我们开怀大笑，同样可以让我们身心愉悦的还有音乐，好的歌曲就像鱼儿在海洋中一样，也可以让我们遨游其中，享受其中，乐在其中。下面请欣赏高一五班景悄悄同学带来的歌曲《等一分钟》。”
“景悄悄？是那个吗？”
“是不是那个全校大嫂？”
“对对，应该就是。”
“哇塞，国民大嫂唱歌了，不知道好不好听啊。”
景悄悄在同学们的议论中登台，黑色的宽松毛衣，黑色的修身裤，黑色的马丁靴，五颜六色的头发散下来，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露出银色的耳钉。
“哇塞，好酷啊，这个打扮，全校独一份吧。”
“是挺好看的，我明天也想去染头发。”
“你呀，还是先减肥吧。你看看大嫂多瘦。”
高雅听到旁边的声音，拽了拽李渊的袖子：“李渊，你别说，悄悄真是漂亮。往那一站，国际范。”
“我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李渊连忙拍马屁，但是在李渊心里高雅确实是最漂亮的。
李渊转头看向宋朝，宋朝已经看呆了，虽然平时天天和她在一起，但是她站在台上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宋朝心想，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仰视她。
台下的喧哗打趣在景悄悄开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少女的声线清澈干净，歌声婉转悠扬，每一句歌词从她嘴里唱出来都像是被雕琢过的艺术品。
“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
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一曲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几个男生的眼睛都看直了，但是想了想她是宋朝的女朋友，几个人又都收起了心思。
直到景悄悄下台，掌声还在继续，江良推了推旁边的尚旭：“哎，旭，你别说，景冰冰这个唱歌真有两下子哈。”
旁边的人似是没有听到，江良又推了推他，尚旭回过神，看着他，懵懂的点了点头。
景悄悄回到观众席坐在宋朝身边，手立刻被握住，“宝儿，你太棒了，真好听。”
联欢会后，学校放了元旦假期，放三天。
第一天高雅和景悄悄去了蓉城山上的寺庙，景悄悄求了两个平安符。
“悄悄，你的平安符是给你爸妈求的吗？”下山时高雅问道。
“不是，是给我妈妈和……”
看她欲言又止，高雅笑着猜测：“宋朝？”
景悄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