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87
可樊思卉却直接忽略了她疑惑的神情，反而问道：“要吗？要的话我给你买啊。虽然我银子不多，但是用没了可以问你媳妇儿要啊，哈哈。”
媳……媳妇儿？
听到樊思卉这么称呼长孙婧宸，君瑾瑜的脸更是红得不行。她连忙扯了扯樊思卉的袖子，欲要将她往外带去：“不用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待会儿阿姐该担心了。”
“别啊，别为我节约钱嘛。”说着，樊思卉随手将一些碎银子扔给了那摆摊之人，又拿了一瓶药揣在身上，才又拉着君瑾瑜往更里面走去，“里面好玩儿的还多着呢，怎么就回去了呢？快来快来。”
樊思卉又拉着君瑾瑜往里走了一些，到了一个卖书的摊点面前，两人才又停了下来。
经过刚才那件事，君瑾瑜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这里卖的都不什么正经的东西，故而看到这里还有卖书的后，她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这里竟还有卖书的？”君瑾瑜讶道。
见状，那个卖书的人连忙招呼道：“有的有的，这位公子喜欢哪种类型的书啊？”
“我看看，”说着，君瑾瑜从靠左手边地方拿起了一本书，开始随意翻阅了起来，又问道，“这些书讲的什么呀？”
那人见君瑾瑜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便连忙给她推荐道：“这边的无非就是写的一些市井的情爱之事罢了。公子看右边，还有更好看的。不过右边的这几本都是画的，所以价格有些贵。”
闻言，樊思卉连忙摆了摆手道：“银子都是小事，主要是好看就行。”
“是是是，这位公子说的是。”
听那人这么说，君瑾瑜便放下了原先的那本书，又将右边摆着的第一本拿了起来。这本书的封面是纯黑的，一个字也没有写，甚至连标题都没有，这倒是勾起了君瑾瑜的好奇心。她将书放到左手上，用右手随意翻了一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君瑾瑜脑中一白，手上一下没抓稳，那书便顺着她的手滑了下去。幸而樊思卉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本书，才没至于让它掉在了地上。
樊思卉也翻开那本书看了一下，随后将之放回了原位，又凑那卖书之人近了些，小声问道：“老板，有没有两个女子之间的……”
那人会意，连忙点了点头：“有的有的，公子稍等。”
说着，那人打开了他背后的箱子，从最里层掏出了一本已经布了些灰尘的画册，又用手擦了擦它的封面，才递给了樊思卉：“公子你看，这是我好多年前收购的一本画册，质量可是上上成的，就是可惜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来买。若是公子要的话，我就便宜卖了。”
樊思卉接过画册，翻了翻，见内容画得确实逼真又清晰，一高兴，便掏出了一大锭银子，扔给了那人：“够吗？”
那人接过银子，乐呵得嘴都闭不上了，连忙应道：“够了够了，谢谢公子。”
一旁的君瑾瑜看着二人，又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一时羞得不行，暗暗想着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地方继续逛下去了。
“我们回去吧，不然待会儿阿姐真的要担心了。”君瑾瑜又扯了扯樊思卉的袖子，道。
樊思卉想了想，觉得这两个东西应该够用了，便应了下来：“行，那我带你出去。”
待重见了光日，君瑾瑜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樊思卉见她这般模样，轻笑道：“走吧小丫头，卉姨边走边跟你讲。”
“讲……讲什么？”闻言，君瑾瑜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教你怎么拿下你媳妇儿啊。就你俩，一个心里想要嘴上却说着不要，一个又傻乎乎的当真了。这么下去，等我哪天跟你娘一起百年了，可能你还没吃到宸儿呢。”说着，樊思卉又侧过身看了眼脸蛋红扑扑的君瑾瑜，“不教教你，你都还不会呢。”
闻言，君瑾瑜低了低头：“我答应了阿姐现在不去想那些的。况且阿姐说……她以后会亲自教我的。”
“宸儿？教你？”樊思卉忍俊不禁，“宸儿又没试过，也没看过这些，她怎么可能会。不如你先学了，再教她，多好。”
“可是……”
“行了行了别可是了，到时候你把我教你的在宸儿身上实践一下，她不仅不会怪你，说不定还要主动配合你呢。”说着，樊思卉将手中的画册递给了君瑾瑜，“这个，好东西，要不要啊？”
“不要。”闻言，君瑾瑜喉间动了动，最后还是忍着摇了摇头。
樊思卉看着她复杂的神情，有些想笑，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一脸严肃道：“真不要？不要那我扔了啊。”虽是这样说着，可那本画册在君瑾瑜面前却是一点也没有离开。
又犹豫了一番，君瑾瑜才忍着羞意接过了那本画册：“那……那卉姨不要告诉阿姐，我……我偷偷学。”
见状，樊思卉满意地笑了笑。
一路上，樊思卉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君瑾瑜讲了好多东西，倒引得君瑾瑜是时不时地就脸红和心跳加速。
终于，两人回到了军营里，樊思卉又跟君瑾瑜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君瑾瑜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子，见长孙婧宸没在里面，才松了一口气，带着画册进了去。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君瑾瑜最终决定将画册藏在枕头下面。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要看的时候，拿着也方便些。
藏好东西后，又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君瑾瑜便准备去君柏涵那处找长孙婧宸了。
可刚一出去，君瑾瑜便见到了迎面回来的长孙婧宸。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是该用午膳的时候了。于是先传了膳后，二人才又一同进了帐去。
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二人对坐下来后，君瑾瑜不敢提起别的事情，便只有问了长孙婧宸军妓营之事：“阿姐，你和皇兄商量得怎么样了？”
闻言，长孙婧宸想起君柏涵对此事冷漠的态度，便觉有些心寒。
毕竟同为女子，在听到君柏涵那句“不过就是几个低贱的女人，给将士们玩玩儿又有什么关系”后，确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经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说理后，君柏涵才终于碍于长孙婧宸的身份，做出了一些让步。在作出承诺之后，君柏涵又请长孙婧宸出了一些战略意见，才让她出来了。
既然结果是好的，长孙婧宸也不愿意拿曲折的过程再说了，便直接同君瑾瑜讲了结果：“皇上答应以后军妓营采取自愿加入的原则，也给那些女子一些的俸禄，等她们想走的时候便放她们走。白天她们也不用再做苦力活了，可以好好休息，晚上将士们也不能再像原来那般粗暴地对待她们。”
闻言，君瑾瑜点了点头：“这样也挺好，虽然没能完全解决，但好在可以让她们过得好一些了，甚至，她们还可以等攒够银子便离开这里，去过她们该有的的生活。”
“小瑜。”
“嗯？”
长孙婧宸闪了闪眸子，才开口问道：“你此前说的，等处理好了这一切，就和我一起回苏州住，是认真的吗？”
君瑾瑜点头，认真道：“嗯，我觉得皇宫的生活，没有娘和卉姨自在，总归，会担忧一些事情的。”
“好。”应着，长孙婧宸伸手紧紧握住了君瑾瑜的手。
夜里，君瑾瑜率先洗漱好躺在了床榻上。听着屏风后传来的阵阵水声，君瑾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白日里樊思卉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没忍住把手伸向了枕头下面。
摸到那本画册，君瑾瑜又顿了顿，将手缩了回来。想了想，她又将手伸了回去。
如此反复犹豫多次，最终君瑾瑜还是将画册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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