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弹可破

  这些日子,纪唯心对乐湛的态度在一点点地发生变化,而他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暗爽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用实际行动来发扬“得寸进尺”精神,非常值得表扬。

  两个人一起在水榭里乘凉,他给纪唯心打扇的时候,撒娇让她喂他吃水果,纪唯心刚开始自然是很排斥的,后来被他磨得不耐烦了,就从了他一次。

  然后他便再也不肯自己动手了,吃完了就特别自觉地张开嘴巴等她喂。若是纪唯心喂了他就笑眯眯地卖萌,抱着她蹭蹭亲亲,爽的不行;若是不喂,他就泪光闪闪地望着她装可怜,简直无耻!

  不过这么做的效果倒是挺不错的,至少他现在都可以跟她吃同一块西瓜了!是用同一个银勺一起吃哦!你一口我一口,腻歪死了!

  夏日蚊虫多的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为什么纪唯心特别招蚊子,简直像每天不被叮几个包人生就不圆满了似的!她不堪其扰,于是强制要求乐湛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许穿上衣。

  不过这样似乎也没什么效果,每次被叮的都还是她自己。

  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讨厌!为什么它们老爱咬我?”

  乐湛略一思索,煞有介事地回答道:“一定是因为你西瓜吃多了,血太甜了!”

  纪唯心一头黑线,“那怎么不咬你?你吃的比我还多呢!”

  他嘿嘿地笑,一脸骄傲地说:“因为我的血太高贵了,它们吸不起。”

  纪唯心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很廉价?”

  乐湛疼得嗷嗷直叫,最后哭着求饶:“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蚊子叮过的地方总是特别痒,纪唯心睡着了之后又会不自觉地去挠,经常挠破一层皮,然后过段时间就会结痂,痂掉了之后就会留下一块疤痕,可难看了。

  于是她天天涂那个雪肌膏,没几天就用完了两盒。

  然后她惊恐地发现身上涂过雪肌膏的地方变得特别滑嫩,白里透着粉,手感好到爆!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的皮肤因此变得很不均匀,看起来就像长了一片一片的白斑,丑死了!

  于是她拉着乐湛暴打了一顿!

  “都是你害的!你从哪弄的假冒伪劣商品!这下我真的毁容了!”

  无辜的宁王殿下被家暴之后又被赶出府,只好顶着炎炎烈日跑去问德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妃听过之后也震惊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本宫也不清楚,本宫根本没用过……”

  “那有谁用过?”

  “没有。这是哈维国(纯属虚构)去年送来的贡品,只此两盒,皇上全放我这儿了。”

  宁王殿下泪流满面,妈蛋这次自己是真把媳妇给坑了!

  两个人又琢磨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把其他地方也用雪肌膏涂一遍应该就行了!

  可是上哪儿去弄呢?总不能千里迢迢地跑去哈维国吧?

  德妃想了想说:“每年琉球使者来送贡品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要不你去问问皇上?”

  于是乐湛便梗着脖子找皇帝去了。很幸运的是,正好碰到皇帝陛下在亲切会见哈维国的使者,他一眼就瞄见一旁几个宫人呈着的贡品。

  皇帝介绍他们认识,哈维国使者是个金发碧眼、着一身奇装异服的高个男子(依然是虚构),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热情地跟乐湛打招呼:“逆豪,卧是Michael。”说着伸出了右手。

  宁王殿下没听清这奇怪的发音:“马什么?”

  皇帝:“……”

  使者先生十分好脾气,再次说了一遍:“Michael。”

  宁王殿下这次听清了,笑眯眯地拱手作揖:“马抠兄,幸会幸会。”

  “啊——”使者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也似模似样地作了个揖:“赢改是哲样!哲样!”

  皇帝陛下让乐湛一起陪聊,乐湛自然不能拒绝,不过交谈的时候很心不在焉就是了。他时不时就瞟一眼宫人手中的贡品箱子,暗自猜测着雪肌膏究竟在哪个里面。

  哈维使者又跟皇帝聊了很久才告辞离开,他前脚刚踏出去,乐湛就飞快地起身跑去开那些箱子。

  皇帝陛下很生气:“你眼里还有朕吗?!谁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乐湛瞬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咬着嘴唇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看着可可怜了。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由他去了。

  终于在第三个箱子里找到雪肌膏,乐湛兴高采烈地跟自家皇兄说了句“债见!”,便颠颠地跑了出去。结果十分不巧地在乾清宫外碰到了淑妃,还真是冤家路窄!

  淑妃看到他很惊讶,然后愤怒地指着他:“皇上不是让你禁足吗,你竟敢抗旨?”

  宁王殿下高贵冷艳地睨她一眼:“你管得着吗?”

  霸气得不行!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越过炸毛的淑妃,很快就听到身后响起淑妃怒气冲冲的控诉声:“皇上,宁王他抗旨不遵,您都不管吗……”

  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媳妇身上,宁王殿下才懒得管这会儿皇帝有多为难呢,他美滋滋地朝宫门走,步履轻快、脚下生风。

  在太和门前的广场上又遇到哈维使者,他揣着人家的东西,喜气洋洋地招手。

  使者回头,友好地冲他笑,一头金发在阳光闪闪发光:“逆豪,拧王。”

  乐湛心情很好,也笑着来了句:“逆豪,马抠。”

  瞥见使者手里一块金光闪闪的东西,他好奇地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使者先生大方地拿起来给他看,告诉他:“哲是坏表(怀表)。”

  那东西呈圆饼状,还带着一条金色的长链子。只见使者的手指轻轻一动,圆饼上便“啪”一下弹起一个类似盖子的东西,下面的盘子里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还有两根针状物。

  “坏表是个什么东西?”乐湛觉得很新奇,接过来好奇地左看右看。

  使者开始一串噼里啪啦的解说,蹩脚的中文夹杂着一些类似“摸谁呢(machine)”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乐湛完全没听懂,但他对这个东西爱不释手,尤其在听到使者说可以用来看时间之后,立刻萌生了一种“搞回去献给娘子大人”的念头。

  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她肯定没见过,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扑进他怀里嘤嘤嘤,最好还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说:“相公,你真厉害!”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神清气爽呢哈哈!

  不过该怎么搞走呢?宁王殿陷入了沉思。

  忽的灵光一闪,他抬手拔掉头上那只通体碧绿的玉簪,一本正经地双手递给使者。“我们这儿有个说法叫‘见面礼’,第一次见面都得送对方一件贴身物件作为礼物以示友好。今日本王就将这只簪子赠与你,希望我们友谊地久天长。”

  使者先生立刻露出一副“受教了”的神情,他虔诚地双手接过碧玉簪,然后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头发。“不豪意是(不好意思),卧煤油东西可以松给逆……”

  “没关系没关系。”乐湛十分宽容地摆摆手,一脸慈爱地对他说,“有这份心意就好。不需要什么贵重的东西,本王看这个坏表就可以。虽然坏了,但这是你的心意,本王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说着就直接把那个坏表塞进了袖子里。

  使者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同意了。

  宁王殿下真机智,必须点个赞!

  乐湛带着这些战利品美滋滋地回家找媳妇邀功去了。纪唯心看到那块坏表也觉得很新奇,乐湛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最后在纪唯心稍微带了那么一点点崇拜的眼神中将表戴在她脖子上。

  他颇为得意地宣布:“娘子,从今往后这个东西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啦!”

  可惜纪唯心一听到“定情信物”这个词便瞬间联想到白思思以及她那颗大苹果,于是气鼓鼓地把乐湛踹下了床。

  这天晚上纪唯心沐浴的时候,乐湛把那几盒雪肌膏都倒进浴桶里、搅匀,然后在一旁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纪唯心光溜溜的身子看。纪唯心撵他出去,他就十分严肃地表示自己是在观察效果。

  为了能有效地吸收那些融化在水里的雪肌膏,纪唯心在浴桶里泡了很久,乐湛任劳任怨地帮她换了好几次热水。

  泡了快一个时辰,纪唯心都有些困了才从水里爬出来,她用手巾擦身体的时候,乐湛又直勾勾地盯着看,目露痴迷,还不停地吞着口水。

  事实证明那个雪肌膏真的很有效,纪唯心就这么泡了一回,皮肤竟然真的都变得粉粉嫩嫩、滑不溜秋,妥妥的吹弹可破!

  乐湛看着看着就不行了,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乐湛看着看着就不行了,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下面的内容请自行想象~~~~(≧▽≦)/~~~~

  今天一不小心开了点脑洞,雪肌膏、哈维使者、怀表神马的纯属虚构,要是戳到大家雷点请立刻忘掉!泥萌要坚信——作者永远萌萌哒~(≧▽≦)/~

  另外,萌萌哒作者求收藏!求评论!大家快粗来,我们一起萌萌哒~~~

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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