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次日早上,邹白感觉浑身酸痛,迈开腿就一阵痛感至下而上。

  他后悔不已,冲动是魔鬼。

  昨晚,他用手帮梁安弄了三次,当然,梁安也帮他手了几次,但总而言之,最受罪的还是后面。

  梁安倒是一大早神清气爽的出门了,邹白

  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回来。

  敲门:“出来吧,粉条要泡烂了。”

  邹白一瘸一拐地出来,小心翼翼地坐下,端起粉条后“呼噜”开吃,他实在饿很了,昨天从警察局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加上昨天一整夜的剧烈运动,早就饥肠辘辘了。

  想起鸡毛,他问:“鸡毛吃了没?”

  梁安叼着半个肉包:“出门了,早上接到电话急匆匆的,我问他,他也没说。”

  邹白一手拿着筷子吃粉,一手给鸡毛打电话,但一直没接通,想了一下,手指划到另一个一个名字上。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您好,您找阮柏吗?他现在不在,我们这里是中心医院……”

  看来鸡毛急匆匆就是为这事。

  “怎么说”

  邹白在心里悄悄骂鸡毛沉不住气:“没什么,阮柏今早赶飞机的路上出了车祸,鸡毛赶过去了。”

  毕竟在一起住了好几天,梁安问:“没出事吧?”

  “毛都没伤一根”,邹白恨铁不成钢地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听见没出什么大事,他还是有些庆幸。

  因为鸡毛不在,所以店没人开门,邹白本来打算自己去的,毕竟不能刚开业就关门。但梁安说他今天身体不方便,还是陪他去得好,他心里悄悄吐槽:

  你不是公狗腰,你是机械腰,上点油还不带停的。

  接近中午一点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邹白正蹲着清理收银台,一大片阴影瞬间罩在头顶。

  他抬头:“有什么事吗?”

  是魏喻,只不过,今天那个小徒弟没跟在身边。

  魏喻是一贯冷淡的模样:“约你吃个饭。”

  “今天不太方便,我能拒绝吗?”邹白艰难地站起来。

  就这会儿,后厨打扫的梁安已经出来看了好几遍,像是在捉奸。

  魏喻已经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不可以,你请我。”

  “好吧”邹白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但之前怎么说也帮过他,“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这里的大厨今天不在,我只会做简单的,而里面那位,什么都不会。”

  魏喻看向厨房的位置,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妨。”

  由于今天身子实在不舒服,而复杂的菜式他也不会,所以只能越简单越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肚子都有点饿,他想来想去还是做蛋炒饭最合适。

  厨房的温度很高,梁安解开领口的扣子:“他来干嘛?”

  邹白正在热油,唰唰倒入一碗鸡蛋液,香味瞬间起来了。

  “不知道,应该是有话跟我说?”

  梁安皱皱眉,有点不相信:“吃完就走?”

  松软的米饭下锅,翻炒几下加入调料,出锅。

  接过递过来的毛巾,邹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梁安揉揉鼻子,上下打量他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腰部:“吃醋算什么,我还有没吃过的吗?”

  邹白踹了他一脚,端着蛋炒饭出去了。

  梁安被踹的嗷嗷叫,在他后面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愧是名牌大学教授,邹白不得不感叹别人的礼仪,他甚至能数清他每下塞进嘴里多少粒米,照这种吃法,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搞完这一盘。

  忽然想起看过的西游记情节:等鸡吃完米,狗舔完面……

  他现在实在太懂孙悟空的感受了,那就一个字,“扎”,就像屁股上长刺一样,不动一动,实在难受。

  魏喻咽下嘴里的饭,用纸巾擦净嘴角:“形如风,坐如钟,站如松。”

  这种感觉又来了,他嗖得坐正,又忍不住道:“你……您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甚至带上了敬语。

  老师当惯了,教育人的有些东西总挂在嘴边。

  魏喻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态度不由得放缓:“也没什么,我可能要走了,来跟你告个别。”

  邹白停下手里的筷子:“升职了?去其他大学?”

  魏喻摇摇头:“不做老师了,想去旅行,做老师太累了,准备出门散散心。”

  想起自己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邹白不由得在心里赞同,道:“挺好的,你们老师太累了。”

  他用手点点脑袋:“这里都绷得太紧,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

  吐完这个字后,魏喻一直到出门也没说过一个字,只慢慢吃他面前那盘蛋炒饭。

  一盘蛋炒饭吃了接近三个小时,期间邹白有几次想去帮忙热热,都被拒绝了。

  出门的时候,魏喻向他招手:“把手伸出来。”

  邹白愣愣地伸手,直到手心放进一个凉凉的东西,是一个吊坠。

  粉色的桃花。

  桃花的中间缺了一块,像是摔破了。他忽的觉得烫手,连连拒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重,不值钱的,收下吧,我要去找我师弟了,所以,很可能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说到师弟,邹白能清晰看见魏喻眼睛里流露出的笑意,从他那副金边眼镜里,往外面潺潺流淌。

  邹白也笑到,把吊坠放进口袋:“行,那我就收下,我也祝福你,跟你师弟快乐环游世界。”

  魏喻轻声道:“谢谢,后会有期。”

  他背着手往慢慢走远了,邹白隔着口袋摸那个吊坠: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怕他。

  收拾桌子的时候,梁安哪边应该是有什么事一直在打电话,抽空他也给鸡毛回了电话,这小子正屁颠屁颠地伺候人吃喝拉撒,被他骂了后,鸡毛还饶有道理地回复他:

  “白哥你这么牛,还不是给我梁哥端过尿壶。”

  “滚”邹白瞬间把电话挂了。

  不挨揍就是皮痒。

  这会儿,梁安心情也不太好,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他名下几个网吧和游戏厅打来的,说是最近一直有人来捣乱,现在店里面氛围特别差,客人都不敢来了。

  “没给双子他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都快哭出来了:“他们也搞不清楚,那群捣乱的都是从外地来的的混混,也不受我们管,也不知道怎么这段时间,我们这里出现这么多外地混混……”

  “双子找人收拾他们没?”梁安心头有怀疑人选,但又觉得不像。

  如果是那个人,手段不会这么低级,也不会是这种小打小闹。

  电话那边:“打了,但那些人第二天一瘸一拐的也要过来,然后坐在店门口哭,说我们是黑点,我们和双哥他们都没办法了,您还是回来一趟吧。”

  “行,我这几天就回来一趟,你们先关门吧,等我回来再开业。”

  邹白收拾完刚刚的饭菜和锅碗,见他打电话这么久,也不着急,坐在桌边打量那块玉坠。

  淡粉清透,透过阳光看,里面一丝杂质都无,坠绳是新换的,编织得很复杂,样式也很特殊,用手机搜,竟然没有同款编织方式。

  也不知是哪里编的,还挺好看。

  梁安口头处理了一下事情,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坐晚上的火车,飞机票他刚刚看了,最早一班要到明天中午,坐火车还快些。

  刚收好玉坠,梁安就出来了,他问道:“怎么了。”

  梁安脱下围裙:“我那边店里有点小麻烦,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邹白拿钥匙锁门,“反正鸡毛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东西也没什么收的,不过带上几件换洗衣服和饭店里打包的食物。

  因为是旅游淡季,加上时间有点晚,火车站并不拥挤,候车厅还有好多空座,车是晚上十点的,他们早到了一小时,距离检票还有大概半小时。

  邹白中午没吃饱,拿出打包的酱板鸭。

  候车厅的人员稀稀疏疏的,也看不见几个人,旁边有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子,大的看上去五六岁,小的还在哺乳阶段。

  看见他吃酱板鸭,大的那个一直牢牢盯着他,手指含在嘴里,口水淌了一地,他招手,小孩晃悠悠地过来,近了能闻到一股骚味,好像是尿裤子了。

  邹白鼻子有点敏感,离近了熏得头晕,梁安直接新拿了一盒,放到小孩手里,拍拍小孩的头:“去吃吧。”

  小孩没说话,但是捧着酱板鸭傻乎乎地笑着,嘴里一直发出奇怪的音调:“啊啊嘿嘿……”

  好像,小孩的智力有点问题。

  小孩的妈妈也看过来了,招手让他回去,给邹白他们道谢:“谢谢,这孩子不太聪明。”

  “没事,带到大医院看看,也许还有机会”邹白安慰道。

  女人怀里的小婴儿已经睡着了,女人把婴儿放在包上,又开始给大儿子撕酱板鸭,小孩吃得满嘴流油。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开始检票了,正巧那个女人跟他们是同一趟车。看她一个女人要拿这么多东西,邹白自告奋勇帮忙,当然,最后大部分的重担还是在梁安身上。

  邹白双手提着他们两个人的小包,跟在梁安后面排队,他无聊地四处乱看,目光转到隔壁

  检票口最前面时,觉得有点眼熟。

  娃娃脸,从后面看,有点像江寻。

  他看向那个检票口的LED屏。

  是开往西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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