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71
“怎么?看我家落魄,都不愿意同我再说一句话?”
林暮烟蹙眉,不满舒清如此态度,只说:“从前我不曾亲近你,如今也不会因此疏远冷落,你不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是啊,舒清妹妹。”李琼灵担心舒清闹出什么事情来,便在一旁圆场,“烟烟她不是那样的人,有什么事不如等晚宴结束再说?”
舒清斜了一眼李琼灵,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她没有席闻均这座靠山了,你巴结她有什么用?”
“你……”
李琼灵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舒清。”林暮烟面色沉沉,声音却是异常平静,“你最好——给我闭嘴。”
舒清从未见过林暮烟如此,往日她如此言语刺激,她都是神色平淡,不愿同她计较纠缠,这一次,却是不同。
她吓得后退几步:“我也没说你什么,干嘛凶我?”
林暮烟微微眨了眼睛:“她也不行。”
舒清气的跺脚,眼泪直逼眼眶,她想说句什么,又愤愤离去。
看舒清走远,李琼灵上前拉住林暮烟的手,轻声道:“你又何必跟她闹这么一出?”
“您对我像亲姐姐一样。”林暮烟瞥了眼李琼灵的手,一把握住,“我不会让您因为我受委屈。”
李琼灵注意到林暮烟的动作,她知道林暮烟一向不喜欢如此亲近,表情有一刻动容,笑说:“那就别总是前辈啊敬语的,听上去老了几十岁,叫我姐就好。”
晚宴正式开始时,林暮烟和李琼灵找到自己的位子,倒是运气好,她们两正挨着。
活动进行到最后,要主办方上台致词。
林暮烟这才知道,那个背后的人是席闻均。看他一身西装,笔挺的站在台上,一改往日散漫,倒是有几分成熟稳重。
她忽然想,他这么多年在席秋明的眼皮底下生活,从前的浪荡轻浮,是否也是他算计人的伪装。
不过眼下都不重要了。
致词结束,主持人问起席闻均他的初衷,他只说,曾经有个小朋友告诉他,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不要再被病痛折磨。
主持人继续问:“那这个小朋友,是您什么人呢?”
席闻均眸色顿了顿,望着观众席的方向看了许久,玩笑的语气说道:“忘年交吧。”
台下一阵笑声。
李琼灵也跟着笑了,想起那天的事,想了想说道:“他看起来倒也没那么不好相处。”
林暮烟一直没抬眼:“前辈怎么突然对他改了看法?”
李琼灵解释说:“人嘛,总不会和物件一样一成不变,我只是想跟你说,他现在毕竟和从前不同了,你可别因为那些不愉快的事和他硬碰硬,对你没好处。”
“不会。”林暮烟笑说,“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坏到哪去,否则我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
李琼灵点了点头:“那就好。”
……
宴会结束后,林暮烟在路边等云甜开车来接,大多数人已经离开,只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那。
林暮烟起初以为是席闻均,她也没多想,准备走远些,身后却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她回头,未看清人脸,就被人捂住口鼻,连呼救也喊不出来。她挣扎了下,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鼻腔,下一秒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林暮烟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地二楼,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四面通风。她穿着礼服,冷风吹过,连同恐惧感一起加深。
她抬起头,去看绑架自己的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看起来像是方才宴会工作人员的衣服,他察觉到林暮烟醒来,慢步来到她的跟前。
林暮烟这才看清男人的样子,凌乱的头发下面,倒是生的一张好看的脸,只是他的神色憔悴,像是几天未曾打理。
她觉得男人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林暮烟。”男人嗓音沙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席闻远。”
林暮烟这才终于想起男人是谁,她害怕的往后躲了躲,想要逃,双脚被捆绑着无法挣脱。
她惊慌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吗?”席闻远狡黠地笑,“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拿你做筹码,威胁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我想你弄错了。”林暮烟使自己镇定下来,同席闻远慢慢解释,“我和他早就已经分开了,而且你拿我来威胁没用,他不会管的。”
席闻远却笑说:“我不会看错的。”
林暮烟一怔,看来席闻远是铁了心跟席闻均过不去,死也要拉她做个垫背的,她克制着恐慌,继续道:“其实你毕竟姓席,是席家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肯定也有集团的股份,总能保你往后衣食无忧。你看,你又何必冒这个险。”
“股份?”席闻远摇了摇头,“早没了,你信吗?我的好弟弟,真是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如若不然,我又怎么会如此?”
林暮烟绝望的闭了闭眼,气的咬牙切齿,席闻均这人真是坑的她好苦,到了这个份上都不能好过。
说完,席闻远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个林暮烟无比熟悉的号码,那边第一次没犹豫便挂断了,过了会儿又再次打了过来。
那边没有开口。
席闻远开门见山:“席闻均,林暮烟现在在我手里,如果你想她活命的话,就准备一千万美元和出国的机票,哪个国家都行,只要我能离开。”
“什么?”席闻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莫名的怒意,“席闻远,你活腻了是吧?”
席闻远得逞般大笑:“我就知道我这次赌对了,还记得你高中那会儿你找人打我的那个废弃工地吗?拿了钱,到这来赎人。”
“如果你敢报警,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席闻远突然伸手,掐住了林暮烟的脖子,逼她出声,“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能白白这样要了命。倘若注定要我去死,那我也不会甘心这样孤独的死去。”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
林暮烟咬着唇,她不停地挣扎,谁知席闻远越来越用力,她喘不过气来,慢慢看不清席闻远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林暮烟的耳边传来一道男声。
那声音低沉,听起来比这穿堂的风还要冷上三分,像极了刀刃,慢慢地刺痛着她的心脏。
“随你。”
作者有话说:
看好了五章以内 他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