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限将至 他,他在亲自己。48
沈惊寒已经对池怀述这充满嘲讽意味的关心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大可不必。”
说完,也不等池怀述挽留,也不等池承平亲自送出去,沈惊寒一甩衣袖,大步往门口走去。
待人彻底消失在池府门口,池怀述才幽幽叹出一口气,“王爷,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怀述,王爷身后的字真的是你写的?”池夫人认得池怀述的字迹,但她不太相信自家儿子会在死对头背后题自己的名字……
池怀述一想到昨天的情形,又好气又好笑,“是我的字。”
池夫人大惊:“王爷他……逼你的?”
不然池夫人实在想不出一向风光霁月的儿子为何要在瑞王身后写自己的名字。
池怀述嘴角抽了抽,“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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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府和瑞王府隔了半个京城,纵使沈惊寒脚下生风,内心焦急,也得花半个时辰才能回到瑞王府。
清晨,瑞王府的守门小厮正打着盹儿呢,忽见一道形似王爷的身影由远及近,脚步未停,直接冲进瑞王府,朝着内院方向疾步而去。
看不清脸,但能看清他身后大大的三个字——池怀述!
守门小厮呆滞半晌,凑到一块。
“方才那人是谁?那背影瞧着怎么这么像王爷?”小厮甲声音弱弱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不可能!是池公子吧,我看他背后写了池怀述三个字。”小厮乙脑子里回想起那飘飘荡荡的三个字,肯定道。
小厮甲一把拍在他头上,“你笨不笨?池公子会在自己背后写上池怀述三个字吗?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池公子来王府?”
小厮乙恍然大悟,又惊恐万分:“刚刚那人真是王爷?不会吧!”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讨论了一番,决定由小厮甲去向祁才禀告,小厮乙继续在大门口守门。
再说沈惊寒一路走到内院,心中压抑的火气几乎要喷薄而出,守在内室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到怒气冲冲的沈惊寒,齐齐觉得脖子一凉,赶紧闪开行礼:
“王爷吉祥!”
“梨子还在里面吗?”沈惊寒深吸一口气。
“在的,梨子姑娘方才刚用过早饭。”
沈惊寒冷笑一声,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入里面,门口两个侍卫对望一眼,默契地把门关上。
阮棠梨不在外间,沈惊寒往里面走,只见里间三尺白绫悬于横梁上,阮棠梨脚踏圆凳,头伸进白绫里,双手抓着白绫,露出还泛着一点青紫的手腕。
美人儿双目含泪,白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只见她抖着身子,明明很怂却努力壮着胆气念出一听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王爷,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愿意以死谢罪,望能平息王爷一星半点的怒火,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沈惊寒是被气笑了,他走过去,“是这个椅子么?本王替你踢了?”
阮棠梨:“……”
防止沈惊寒真的发疯踢掉,阮棠梨瞬间踩得敦实了不少。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阮棠梨战战兢兢放下白绫,又慢吞吞下了圆凳,还乖乖把圆凳放回原处。
在沈惊寒的注视下做完这一切,阮棠梨深吸一口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沈惊寒磕了个头。
“王爷,奴婢该死,王爷要怎么惩罚奴婢,奴婢没有半点怨言,嘤……”太过惊慌害怕,阮棠梨控制不住嘤咛一声。
“抬起头。”沈惊寒走到阮棠梨跟前。
熟悉的鞋子和熟悉的衣服,沈惊寒气得衣服都没换就来找她算账……
等等,没换衣服??
昨天池怀述给她签的名不就在这件衣服上??沈惊寒不会这样子走了一路吧??
想到这,阮棠梨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再次听到沈惊寒叫她抬头,她才硬着头皮抬起头。
眼前的人小脸皱成一团,想哭却又怂唧唧地不敢哭,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惊寒。
沈惊寒弯下腰,右手用力扣住阮棠梨的下巴,阮棠梨一下子吃痛,盛在眼眶中的眼泪漱漱地往下掉,疼得脸色都白了,却没敢开口求饶。
滚烫的眼泪不断砸到沈惊寒冰冷的手上,顺着手背滑落在地,沈惊寒满腔怒火却莫名消了一半。
他松开手,直起身,垂眸冷冷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阮棠梨,“起来。”
“你不生气了吗?”
软软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鼻音,小心翼翼地在试探,不是刚才那样的故意哭闹,这才是真正的阮棠梨。
又怂又闹,还作天作地的。
“起来。”沈惊寒又重复一遍。
阮棠梨吸了吸鼻子,偷瞄他几眼,见沈惊寒好像没在生气,一边犹豫一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没想到她刚站起来的一刹那,沈惊突然寒上前一步,冰冷的手擒住阮棠梨的脖子,将她逼退到墙角。
脖子上那只手一寸寸收紧,阮棠梨脑袋发懵,呼吸愈发困难,但她也没敢挣扎,她怕一挣扎沈惊寒就更疯了。
空气一点一点减少,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阮棠梨一瞬间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就在阮棠梨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卸了力道,只虚虚搭在她的脖子上。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体内,昏沉的脑袋清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