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在脸红 “好烫。”81
肉干还在阮棠梨手中,她站在门口看了沈惊寒片刻,径直走到他跟前,将肉干递到他嘴边,无声咬了咬唇。
“喂你的。”
沈惊寒轻轻抬眼,忽地一笑,眉眼虽勾人,却又有独属于沈惊寒的那种清寒孤傲,烛火在眼中跳跃,融化满目冰霜。
阮棠梨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忍着收回手的冲动,“你到底吃不吃。”
“吃。”
沈惊寒视线未挪半分,眼中笑意渐浓,头却向前微探,牙齿咬住肉干,舌头微微一卷,阮棠梨手里的肉干便到了他口中。
“……”阮棠梨呆了。
艹,他的舌头碰到了她的手啊啊啊!
麻了,不止手麻了,整个人都麻了……
手指上似乎还有一点湿濡,阮棠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脑子里疯狂回放刚刚沈惊寒吃肉干时的样子。
竟该死的甜美!
她现在合理怀疑沈惊寒是在诱惑她!
“你……你……我……”阮棠梨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沈惊寒把肉干吃完,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她。
“没事,”阮棠梨回过神,双耳通红,拼命把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摁下,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来:“我帮你洗脸吧,等会就要睡了。”
沈惊寒没说话,阮棠梨被他看得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干脆转过身到门口叫人送些热水来,又到内室把专门洗易容膏的软膏拿出来,正巧下人也送了热水过来。
一系列事情做完,阮棠梨的心情平复不少,她朝沈惊寒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惊寒起身去了,他坐到阮棠梨面前的椅子上,又打了个哈欠,“还有吗?”
阮棠梨把软膏涂到沈惊寒的脸上,用毛巾轻轻地擦,“什么?”
沈惊寒嘴角勾了勾,“肉干。”
阮棠梨动作滞了一瞬。
“挺好吃的,”沈惊寒看着阮棠梨,闲闲地补充:“还想吃,还有吗?”
“没了,”阮棠梨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脸上的易容膏上,但却总是会分心,因为沈惊寒看她的眼神,也因为他的话。
“可惜了。”沈惊寒语气淡淡。
“府里应该有,你想吃的话等会我叫祁才拿一些过来。”阮棠梨低头清洗毛巾。
“那你得继续,”沈惊寒刻意顿了顿,强调着:“喂本王。”
手一抖,刚拧干的毛巾又掉进水里,阮棠梨连忙拿起来,抿着嘴继续给沈惊寒擦脸,却没再说话。
易容膏洗净,正好下人们也端着饭菜进来了,阮棠梨径直走到外面,先一步坐下。
沈惊寒顶着阮棠梨的脸从内室走出,身上穿的却是小厮的衣服,除去祁才外,其他人内心多少都有些震惊。
“把内室收拾一下。”阮棠梨吩咐了一句。
沈惊寒坐到阮棠梨身边,这次倒没再提要阮棠梨喂的事,自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阮棠梨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得沉默,但也吃饱了,桌上饭菜收拾完,祁才又遣人去准备沐浴的水。
直到这时,阮棠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晚怕是又要帮沈惊寒洗澡……
莫名其妙又想到下午的事,阮棠梨抿了抿嘴,心里生出一点诡异的感觉。
明明已经帮沈惊寒洗了好几次了,上一次已经习惯到内心毫无波动,但现在……
不过沈惊寒似乎也没有别的心思,沐浴时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似是很累,阮棠梨稍稍别扭了一会儿,也开始认真给他洗。
沐浴完,沈惊寒直接躺到床上,再没说话。
阮棠梨静静站了一会,便开始脱衣洗澡。
是一样的身体,但阮棠梨穿到沈惊寒身上洗澡时完全没有今天下午的感觉,即使脱衣服时占便宜,也完全没有中午时给他解扣子时那种……颤抖又口干舌燥的感觉。
许是因为中午时她知道这具身体的芯子是沈惊寒。
许是因为她清楚明白她是在给沈惊寒脱衣服,要给沈惊寒洗澡。
阮棠梨把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热水碰到她滚烫的脸颊,竟是没了热度。
慢吞吞洗了很久,阮棠梨才从浴桶里出来,床上的沈惊寒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未动。
阮棠梨穿完衣服看去,还是那个姿势,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犹疑了一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悄悄把手指放到他的鼻息处,还没等她探清有没有呼吸,手就被抓住了。
漆黑又清醒的眼睛与她对视,阮棠梨被抓包有点尴尬,“你没睡着啊?”
“没死。”沈惊寒凉凉看她。
“……”阮棠梨讪讪一笑,心虚道:“说什么呢,我就来看看你睡着了没,你先放开我,我让祁才进来把浴桶收拾了。”
沈惊寒嗤笑一声,没说话,手倒是放了。
阮棠梨忙不迭走到门口,却没再回去,反而坐在外室喝起茶来。
瑞王府的下人做事很利索,不一会儿就把浴桶搬出去,顺手又关上了门,阮棠梨这边茶喝了两杯,也不好再喝,磨磨蹭蹭地进了内室。
刚躺到自己床上,沈惊寒就扔了一卷绳子过来,阮棠梨非常乖巧地绑上,然后开始酝酿睡意。
半晌过去,睡意没酝酿出来,倒是把尿意酝酿出来了。
……
都怪沈惊寒晚上喝了那么多酒。
互穿了这么多次,她还真没有用沈惊寒的身体如厕过,她甚至不知道男子如厕该怎么弄……
翻来覆去一阵,不但没憋回去,反而更加汹涌着急了。
阮棠梨将棉被盖过头顶,在被窝里无声呐喊了几声,怎么也无法开口跟沈惊寒说她要如厕,但那股子尿意却又越来越急。
在这么下去,膀胱非憋爆了不可。
躺在床上的沈惊寒在快要入眠之际,突然感觉到脚腕上的绳子被扯了一下,然后旁边的人弱小的声音传来:
“王爷,那个……我有点想小解。”
沈惊寒被吵醒的起床气硬生生憋了回去,他顿时想起之前阮棠梨喝醉,缠着他帮她小解的事。
那次她喝醉后醒来似乎断片了。
“房间里有便壶。”沈惊寒翻了个身,没有下床的打算。
阮棠梨的头还埋在被窝里,她又动了动那根绳子,鼓起勇气:“我不太会用,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呀?”
天知道她现在脸有多红。
睡在隔壁床的人没回话,阮棠梨是在忍不住那股尿意,悄悄掀开了一点被子,没想到看到沈惊寒竟然不知不觉到了她床边,正抱着手臂默默地看她。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阮棠梨脸上又烧得慌,慢慢地把被子又移了上去,整个人蜷缩起来。
“床上有便壶?”
沈惊寒意味不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阮棠梨脸上的被子又慢慢降下来,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睛,眼尾泛红,“没有。”
“那还不起来?”沈惊寒的声音有点无奈。
“哦……”阮棠梨低低地应了一句,她在被窝里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掀开被子,穿着鞋下床。
然后她听到沈惊寒倏地笑了声,“脸这么红?”
原本就发烫的脸更烫了,阮棠梨咬了咬嘴唇,别扭道:“我这不是第一次用你的身体小解吗,平常每天晚上都渴得不行,根本不需要小解嘛……”
这么嘀咕着,阮棠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每次穿到沈惊寒身上都那么渴,又喝不到水。
敢情是怕她小解???
“怎么是第一次了?”沈惊寒走到阮棠梨身后,熟练地接下裤腰带,在她背后慢悠悠地说:“以前的事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