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危难

  觉察到季酿的不对劲,傍晚季祁堂来了她的小阁,自从季酿能力恢复以后,院子里多了练习的枪剑,以往睡在老树下的大兔子不知去哪了。

  “吱——”季祁堂推开门,看到季酿瘫在床上冥思苦想着什么,就连有人入门也没察觉到。

  “怎么,见了爹连招呼都免了?”季祁堂逗她。

  季酿翻过身,一脸郁闷喊了声爹。

  季祁堂觉得很新奇,自家闺女心大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种表情还是少见,莫非是因为太担心季家的处境?

  季祁堂搬来椅子坐她床边,“愁啥,天塌下来爹顶着呢。”

  “嗯——”季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我在愁成安的事情,今天皇上临走前,她看着我说了句,救命。”

  季酿垂眸,后悔道:“我没有动,我看着她走了——”

  成安公主是独孤南粤的女儿,而且外界传闻她非常受宠,怎么会有危险呢,除非——她和吴毅一样,也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决定要季酿驯猫妖,就计划了灵兽伤人欺君之罪的这一天。

  怪不得成安带淇苏走的那天,是那样的眼神,她本来是要帮皇上揭露猫妖顶包一事,却不料季酿的能力回来了,计划失败后她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季酿想的入神,手上传来安定的温度,季祁堂捏了捏她的手,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成安是独孤南粤的亲女儿,虎毒不食子。”

  “爹,你信独孤南粤吗?”

  “十六年前那场浩劫中,他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想必达不到目的不会罢休。”

  “爹,我不是说这个,是成安,他宁愿伤害成安让季府坐实灵兽发狂的罪名,成安在他眼里不是女儿——”

  “傻酿酿,成安还扬言要杀了小野,也不是好人。别想这件事了,睡个好觉。”季祁堂找来被子给她盖上,顺手掖了掖被角,“这些天夜间风大,不过有爹在。”

  季酿听话地闭上眼,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她爹说:“吴毅,死的太简单了。”

  更夫敲完第一声竹梆子时,莳逸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长相粗犷,他曾经有一面之缘,正是炼药工会副会长吴猛。

  莳逸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季家走。

  不料吴猛却伸手拦住了他,“小兄弟,我有话跟你说。”

  “让开。”

  吴猛似是有备而来,一张口就是:“我要跟你说有关季酿的事情。”

  听到这话,莳逸停下来,俊逸的脸上才有了些许动容。

  “夜里路上没人,我就直接在这里说了吧。”吴猛仔细打量着莳逸的表情试探道,“昨夜季祁堂杀了我家家主。”

  “死有余辜。”莳逸淡定的吐出四个字,这吴毅陷害了上百只灵兽不说,还让季酿在炼药房遭了一个月的罪,呵。

  这一下气得吴猛瞬间脸紫,但奈何他打不过莳逸,又得完成眼下的诡计,咽下这口气又道:“你可知道季家父女试图谋反,到时候会有无数的人因为战争而丧命,他们还会利用你,你若是不想助纣为虐,就趁早离开他们。”

  “哦。”莳逸随意的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吴猛没法从莳逸的表情中判断他的内心所想。但他猜到,这只灵兽灵魂纯净,必定也是高贵不屑于被利用的,战争打响之时,得让他离开季家。

  莳逸当然不会听信吴猛的话,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他看了季酿很久,一直到她拿起桌上的佩剑,将要出门。

  “你要去干嘛?”

  “爹那边传来了消息,独孤南粤正在召集四大领主,昨天就不应该放他走!”季酿一想就来气,爹害怕伤及无辜,本来就是不愿意大动干戈的,没想倒成了放虎归山了。

  “打仗……很危险。”莳逸的意思是不想让季酿去战,但听起来像是对战争有小小的抗议。

  “莳逸,这一仗不是季家要战,而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如果不反抗,就会被毁灭。”

  莳逸点头,又问,“酿酿,你会让我上战场吗?”

  以莳逸的能力,到了战场绝对可以控制战争的走向,平心而论他不在乎人们的荣誉观,若是季酿需要帮忙他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母亲曾告诫过……

  季酿握着剑柄的手松开,食指轻轻在上面磕了一下,让剑在鞘中震动发出一连串嗡嗡声,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等声音停止了,季酿才抬头看着莳逸漆黑的眼睛道:“这是事关季家百年荣辱的事情,我们必须为自己的族人一战,而十亿你,不需要这样。”

  “更何况,有爹在呢。”季酿自信地昂起小脸,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没有丝毫畏惧。

  独孤南粤确实可以召集充足的兵力打败季家。

  但上天总是眷顾着季家,在朝堂之上,有二人站出来,反对举兵进攻。

  而这二人的身份地位,也是足够有分量的。

  一人是宫永正,宫府的大长老,另一人是掌管最多兵力的北部领主齐承。

  “圣上三思,季家主为人之秉性老夫可以作证,这些传言诽谤,还望皇上彻查清楚再做决定。”宫永正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以他在皇宫中的资历,以及背后的王爷府,独孤南粤都要礼让三分,说的话也会影响文武百官的决定。

  不过,皇上捏造诬证就是为了现在,“季祈堂杀死吴毅,吴家人可以作证,而他杀死吴毅就是为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此人不除,天下难平。”

  “灵兽发狂,也可能是吴毅所为,季家主或许是正义之举。”宫永正年长,看事往往比很多人都条理,“季家富可敌国,太平盛世,他没有谋反的理由。”

  话落,大殿沉默了许久,这时他身侧冒出一个魁梧的壮汉反驳道:“人证物证俱在,宫长老何苦替他辩解,要本领主说,直接举兵摧毁季家,把季祈堂捉来拷问一番就知道了。”

  是东领主,他为人心胸狭窄,因为穆草堂一事与季家结怨。

  而掌兵有话语权的不止他一个,北领主上前一步道:“臣认为宫长老言之有理,况且战争一响,受苦的是平民百姓,圣上治理这太平盛世十六年余,定不想看到这一幕。”

  独孤南粤冷哼一声,“都闭嘴,朕已经做好了决定,况且在季家那日,季祈堂已举剑相向,反叛之意不言而喻,岂能容忍”

  各大臣纷纷低头结耳,面色凌乱。

  宫永正与齐承站立于前,未曾低头或退让半步。

季家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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