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66

  等她的难受消散,在床上停止了闹腾,沉沉的睡意漫上,人也安静地睡下了。

  沈臣达为她盖上了被子,掖被角,指腹抚平她皱起的眉头,细腻地抚摸她脸庞。

  俯身,小心翼翼地维护亲吻着。

  吻她万千。

  就连在摄像头前地工作人员都看呆了,那个电视机前不苟言笑,遇事不恭的沈臣达,将温柔全然交付给杜落晨。

  他坐在床头,微曲着背,手肘靠着床,他一双眼安静地看着杜落晨,像是深沉地思考。

  晨幕东升,朝霞遍野。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伸了个腰,蹑手蹑脚地出房间了。

  在房门口处一顿,又转头看向熟睡中的杜落晨,轻笑离开。

  ——

  杜落晨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支棱起身,看着满身的红酒印,一片狼藉。

  她稍微撑起身子,想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沈臣达听了声响进来:“小落醒了。”

  她点了点头,她看着臣达顶着杂乱无章的头发,眼中有倦意,眼睛周围有一圈青乌。

  他端着碗汤搁在床头柜:“还难受吗?”

  杜落晨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个烂醉,太详细的记不清了,不过看她这衣服上的渍,估计昨晚没发生什么好事。

  她不作声,只摇了摇头。

  “难受就说出来。把汤喝了。”沈臣达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企图从沈臣达的眼中读取点昨晚的讯息,很温和的目光,一点责备的讯息都没有。

  她微微一动,脑后就传来一阵刺痛,脸上的表情拧巴。

  沈臣达手掌压着她的太阳穴,劲道柔中带劲,帮着揉搓了几下。

  她抱歉道:“小落,你怪我吗?”

  杜落晨瞪大了眼睛,她丝毫不记得昨晚的事,一听他抱歉的语气,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怪你什么?”

  沈臣达看见杜落晨这副断片遗忘的模样,估计脑补了不少画面。

  他低声笑了:“灌你酒,让你自己说隐恋和分手的原因。”

  昨晚喝酒前半段的内容像是影片在杜落晨脑海中播放。

  沈臣达把醒酒汤递给她。

  她捧着热腾腾的的醒酒汤,感觉汤的温热透过瓷碗传到指尖,腾起的热气温了下脸,她脸上也烫了起来:“嗯,不怪你。”

  杜落晨的目光有点逃避沈臣达,她大概也猜到了沈臣达眼下青乌的原因。

  “饭煮好了,收拾下就出来吃饭吧。”沈臣达留了句话,人就出去了,头又探了进来,“洗澡的话,水温别太凉,你身子还弱。”

  她点了头,她把脏衣服扔进衣篓,简单冲了个澡,冲掉头痛感,换上舒适简约的家居服。

  沈臣达坐在餐桌上等待她一起吃午饭时,翻看着剧本,动不动就打个哈欠。

  杜落晨出来,沈臣达放下剧本。

  今天的菜太素了,清清淡淡的白米粥。

  杜落晨悠哉,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细嚼慢咽吃着白米粥。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吃些温温的食物能消散宿醉后的头痛。

  沈臣达吃饭吃得快,拿去剧本来看,是不是瞥杜落晨一眼,看她细嚼慢咽的模样,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哈欠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杜落晨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昨晚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她低着头开口了:“臣达,你去睡会吧,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了。”

  沈臣达笑了,揉了两下她的头发:“还是小落贴心。”

  他把碗放到洗碗机里面后,往里屋去。

  杜落晨吃完饭简单地收拾了下餐桌,也回到里屋。

  她本是坐在飘窗上捧着一本书来看,听着微风轻抚,却偶然听见人声细密的呢喃。

  她转头看见沈臣达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他睡梦中唇齿张合,似乎说这些什么。

  她将耳朵凑过去,听不清。

  杜落晨就躺在他身侧,更努力地听着,他睡梦中呢喃着:“小落,你别……”

  沈臣达的话说得顺,仿佛重复这一句话,呢喃都话语模糊,她凑得更近了些,更努力地想要分辨后半句。

  沈臣达眼睛微睁,意识尚弱,看见身边人,就搂进怀中,慵懒地询问:“小落,你也午睡吗?”

  她觉得偷听沈臣达梦中话不地道,就答应着:“嗯。”

  她在怀抱中闭眼,睡意渐渐浓了,好像在沈臣达低哑声线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在模糊的睡意中,杜落晨听清了那句话,但是卷席而来的困意包裹,带她进入沉沉的梦中。

  风雨中雷鸣以破竹之势,扰人心智。陈腐的淤泥钻入肺腑,四下皆是腥甜的恶臭,黑暗破土而出,顷刻覆盖卷嚣。

  她踏入这一片黑暗,深陷脚下的泥沼,淤泥幻化成了手,无数只手从沼泽中冒出,死死抓住她的脚踝,奋力将其拖拽入内。

  她费力一拔,拔出陷入半条腿。

  一个不稳,看见了身后天地已经化为混沌的万丈深渊,她好不容易重心前倾稳住了身子,忽地一只手大力推开她。

  她脚底一滑,整个人重心后坠。

  啊!

  她在下坠,不停地往炼狱深渊掉落。

  抬头,她看见了沈臣达他在电视上那张渐远的脸,淡漠无情,闪烁的记忆像是快片一样,两个人影重叠。

第78章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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