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43

  虽然梦中的场景时常变化,但视角全部来自于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很高,以母亲的身高推算至少在一米九五以上,银色长发,使用着一把超过两米的巨型太刀,有一只可以隐藏或展开的黑色羽翼。

  对方几乎所有场景里都在和母亲战斗,游刃有余地说着一些介于挑衅与挑逗之间的话。而母亲对于这个男人的反应总是十分激烈,表现出清晰的憎恨与愤怒。

  他推断男人和母亲是认识的,可能长期处于敌对关系之中。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似乎比敌对更复杂,因为男人没有杀死母亲的意思,却又不会放弃每一个可以伤害母亲的机会。

  换言之,男人是个典型的虐待狂。

  他会用刀刃划开母亲的衣物,一路游走到大腿内侧,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数道浅而见血的伤痕;又或是用刀尖挑开母亲固定肩甲用的皮带,深深地戳进肩窝,将母亲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还有时候会掐住母亲柔嫩的脖颈,看着母亲在他手中挣扎窒息、逐渐翻起白眼,才突然松开。

  这是一种残忍的玩弄,以此来获得将其他生命掌控在手心的快感。尤其是当母亲这样强大的生物在自己手中变得脆弱而渺小时,会让人从身体内部生出一种强烈的、带着些许破坏欲望的兴奋感来……

  萨菲罗斯甚至发现自己完全能理解对方的恶趣味。在他很小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当他攥紧克劳德受伤的手臂时,弟弟抿紧下唇忍耐的样子会让他感到亢奋。不过后来克劳德日渐糟糕的健康状况让他学会了控制自己,弟弟的生命比他的乐趣更重要,所以他很早就不再追求这种层面的刺激了。

  男人也为此付出过高昂的代价。母亲虽然身形小巧,却有着绝对恐怖的爆发力,有许多次都将男人直接砍回生命之流中,然而从结果来看却并没有什么用。男人至少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出现了十几次,如果不是没被杀死,就是再度复活了。

  最终总结下来,不知为何他一直能看到一段属于某个陌生男人的记忆。这个男人强大、残酷、不可一世、有着和他相似的恶趣味,疑似是母亲生前的敌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萨菲罗斯在围观他们战斗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那就是对方的剑技实在是……

  异常眼熟。

  有段时间萨菲罗斯很少会在克劳德在家的时候睡觉,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梦揭示了非常重要的秘密。他不想让克劳德发现端倪,于是每到深夜就会悄悄离开房间。

  他认为自己与梦中的男人有些关联,但尚不清楚到底是哪种程度的关联。这就很奇怪,他和克劳德克隆自同一个母体,而且他确定卡特霍姆的实验记录没有出错,但同样的基因却生成两个性状完全不同的个体——克劳德是母亲的复刻,他却与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男人更加相似。如果他和克劳德是同基因的异形体,那么这个有着和他相似的银发、相似的用刀习惯的男人和母亲又会是什么关系?

  萨菲罗斯对男人的身份极度好奇,母亲从未向他提过这个人的存在。不过他感觉克劳德可能知道些什么,毕竟对方很久以前就能说出他和那个男人共同使用过的招式,那时克劳德的表情显得烦躁不安,现在回想起来,弟弟可能更早就见过自己梦中的场景。

  临近十八岁生日的某个傍晚,萨菲罗斯坐在床上,看着弟弟在摆弄工具箱里的零件,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托出。

  “克劳德。”

  “嗯?”对方应声抬头。

  “你有没有见过……那种很长的大太刀?”

  克劳德微微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他:“村雨不够长?”

  似乎被理解成自己想换刀了,萨菲罗斯有点意外。但太直接会让克劳德起疑,他略微思索,干脆顺着对方问:“有没有比村雨更长的、适合我这个身高,或是再高一些的人用的刀?”

  克劳德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让他走到墙边站好。他乖乖照做,然后对方退到窗前,用平日修理鸟厩的激光测距器量了他的身高和臂展。

  “……又长高了。”克劳德看着数据,表情若有所思。

  “现在是多少?”萨菲罗斯有些好奇。

  “188cm。你才十八岁,可能还会继续长。”克劳德将激光测距器收回工具箱,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村雨确实短了一些,那是给十岁的你用的。”

  萨菲罗斯感觉自己的某些猜测被验证了。

  “我觉得理想长度大概是这样。”他在空气中比了个长度,差不多就是那把巨型太刀的刀刃,“所以历史上有人铸造过这么长的刀吗?”

  克劳德起初还有些迷茫,很快想到了什么,陷入一阵沉默。

  萨菲罗斯以为自己的意图被对方察觉,匆忙开始寻找补救的说辞,却听对方忽然低声回道:“……有的。那把刀的名字叫正宗。”

  萨菲罗斯猛地抬起头,看到克劳德将目光转向窗外,平静的面孔下多了些他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刃长170cm左右,全长超过210cm。但是那把刀已经随着主人一起遗失,所以……不可能再有人找到它。”

  萨菲罗斯似乎知道了男人的结局。

  之后克劳德没有对他的梦境追问太多,萨菲罗斯也不再询问与梦里那个男人有关的事。

  他意识到卡特霍姆至少说对了两点,首先他不是克劳德·斯特莱夫的克隆体,而是和两百年前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有关;其次他也不是人类,至少那个男人不是,没有人类会长出翅膀。

  如果卡特霍姆是对的,那么克劳德确实欺瞒了自己。

  萨菲罗斯心中异常烦躁。他曾是那么的信任克劳德,他将克劳德当做对人类为数不多的一点希望,但是克劳德却背叛了他——对方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弟弟,知道克劳德·斯特莱夫不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真相。

  其实萨菲罗斯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母亲曾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为他提供了安慰,克劳德为他付出的也足够说明一切,但他只想要一点关于自己的真实情况,克劳德却独断专行地剥夺了他的机会!

  有几个晚上,萨菲罗斯甚至清醒地站在克劳德床边,将手伸向少年柔嫩的脖颈。

  如果他用力,就可以令克劳德陷入痛苦的窒息。他会在自己手中不解地睁开眼,惊慌失措地挣扎,眼球在缺氧中逐渐翻白,胸膛极限地向上挺起,就像梦中的母亲一样……

  但萨菲罗斯抚摸了一会儿弟弟的颈侧,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他想起很久之前对方在额头落下的轻吻,于是用拇指拂过少年的嘴唇。

  虽然克劳德骗了他,但是克劳德也确实爱他,这是不争的事实。那是克劳德已经主动为他奉上的东西,他决不允许对方收回。

  萨菲罗斯看了片刻,轻轻俯身,在同样的地方落下一吻。

  无论如何,克劳德永远都会是属于他的、可爱又可恨的小弟弟。只要克劳德还在他身边,他就可以小小地原谅对方一下。

  仿佛是感知到他的想法一般,梦境在萨菲罗斯十八岁后再度发生了变化。

  他的梦里不再都是男人和母亲的战斗,有时也会出现相对不那么暴力的场景。

  比如这天,他的视野中出现了某个如龙卷风过境一般的房间,画面正随着男人的动作规律地摇晃着,身下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不久那个视角又转向自己身下,他看见母亲……不,克劳德·斯特莱夫,近乎半裸地躺在地板上,胸口的布料被高高推起,露出红肿的乳尖。

  金发青年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让声音泄露出来,却被男人抓住手腕压到头顶,更加剧烈地晃动对方。

  “你是个……混蛋。啊——!”青年发出一声惊喘,萨菲罗斯才看见男人揪起了他的乳尖。

  “但你很享受混蛋对你做的一切,我亲爱的人偶。”男人低笑着向前俯去,将金发的青年下半身抬起。青年冷淡的脸上浮起一抹霞色,随着他的动作频频蹙起眉头,忍不住发出更加激烈的呻吟。

  萨菲罗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感觉自己的小腹怪异地绷紧了。

  这是……什么?

  视角掠过两人的下身,他看到男人的阴茎正在青年的臀肉间出入。

  这是……繁殖行为。但那个人和母亲是同性,不会因此孕育出新生命,所以到底为什么……?

  萨菲罗斯只能看到男人的视角,不能联通对方的触感。他隐约感觉男人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了愉悦,而青年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柔软而涣散。于是他意识到这是令双方都有快感的行为。

  在他们重复这些动作的过程中,青年呼唤了男人的名字,那个音节却像是被什么人刻意抹去一般消失在空气中。最终男人搂紧青年,将自己埋入对方深处,在温热的包裹中完全释放。

  第二天清晨萨菲罗斯在一阵疲惫中醒来,忽然察觉到自己的下体一片湿凉。

  他下意识地拉开内裤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第13章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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