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宝贝。44
陆导目光飘到满眼笑意的宴川身上,“说起来,宴川唯一一场亲密戏,也是和这个角色,这样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盛灿半扶住额,茫然散了些许,他先前没演过戏,对演戏这个事也没什么兴趣。
但他没直接拒绝,反而问,“之前定的角色不是李知吗?我和李知,完全不一样。”
李知是Omega,身材较Alpha而言自然娇小许多,他长相也偏可爱清纯,和盛灿这般极具冲击力的长相完全不同。
陆导“嗐”了声,“这不是见着你了吗?这个剧的本子有些细节都是按照宴川改的,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宴川和这个角色很像,所以他也由宴川也只能由宴川来演。”
“历史上对宿城的记录很少,我们只知道他是幕僚,多才多智但体弱多病,我原先设想的宿城,应该是个文人模样,清高傲气但带着股清纯劲儿。”
“但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的理解有些偏差。”
盛灿揉了揉额角,抬眼撞入宴川幽暗的眸里。
宴川随意笑了笑,拦住陆导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哪有您这么谈演员的?明天带好合同再来。”
喝了酒的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大多跳脱,陆导嘟嘟囔囔一会,又扯到演员自我修养上去了。
“之前签的那个李知,人倒是长得周正,心思却不单纯,这样妄图抱上后台一步登天的,大多都没什么好结果。”陆导顿了顿,“他试镜的时候,挺有灵气的。我那会特意找他提点他,多注意提升自己,别老想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陆导嗤笑一声,“我说得可能是过了,他被逼急了就和我说,他和他后面那位是真爱。真爱哪有把人打得上不了台的?”
宴川扫一眼一脸平静的摄像师。
他应当是听多了这些八卦,此时也没有别的反应,甚至主动说,“宴老师,机子暂时关了。”
宴川点点头,却发现身旁的盛灿已经用手拖着脸好一阵没动作了,Alpha半敛下眼,看着很是安静,但周身自带的压迫气势却无半分收敛。
宴川心中微动,“困了?”
盛灿皱眉应声抬眼看他,眼神里还有点迷茫。
他站起来,却往一边倒,宴川赶紧伸手捞过他。
宴川才意识到盛灿这可能是喝醉了,他错愕地拿过果酒的酒瓶,看到上面的标着的酒精浓度,不由得暗骂一声。
盛灿这副乖巧的醉相看得陆导也觉得稀奇,他摆摆手,“你去安顿他,不用管我。我都来多少回了。”
宴川叹一口气,捞着盛灿低声问,“还能走吗?”
换来盛灿迷茫的表情。
呆呆的。
宴川认命地将盛灿带到房间,微凉的指尖碰了碰盛灿的脸。
硬脾气的Alpha其实哪哪都软乎乎的,无论是手还是脸亦或是腰。
“洗澡。”盛灿面无表情。
宴川意外地笑了笑,“还挺爱干净。”
然而等他放完洗澡水出来,床上却没了人。
宴川心底一跳,为数不多的几次慌张和失控感又一次来源于这人。
他拧开门,看到走廊里蹲坐着的身影松了口气。
“地上凉不凉?”宴川声音有些冷。
蹲着的Alpha头晕乎乎的,他闻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识抬头,说着话语气不自觉带上一点委屈,“门打不开。”
宴川顿了顿,“先回去洗澡好不好?”
盛灿重复:“门打不开。”
盛灿就这样盯着宴川,平日里总是带着点不耐烦的浅色眸子此时干干净净,只盛着宴川。
宴川看着他,眸色渐暗,对峙一会,他突然笑了下,“那我带你进去看看,但是,要记住进去看到了什么。”
盛灿的要求被满足,透亮的眸子里染上笑意。
“好哦。”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盛灿从地上站起来,几乎半个身子黏在宴川身上进了门。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和卧室差不多大,四周的墙上整面整面地挂着大幅海报,还有屋中的架子,摆的都或是杂志或是专辑,重复率极高。
宴川眼神一直放在盛灿身上,似乎要将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记下。
盛灿抬眼,盯着被精致裱着的海报上笑得张扬肆意的人,他眨眨眼,唇角悄悄下弯,“他是谁?”
宴川微微错愕,他没想到盛灿看到自己的海报的反应会是这样,看样子的确醉得不轻。
盛灿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宴川怀里,他大有一种得不到回答就要一直问的架势,“他是谁?”
宴川摸了摸他的后脖子,指尖的凉意激得怀里的人缩瑟了下。
他声音染上笑意,“他啊,是我的宝贝。”
怀里的人闻言僵住身子,宴川心底一沉,手却下移到盛灿腰间,将他锁得更紧。
盛灿挣动了下,然后抬起头,满目的委屈都要溢出来。
“那我呢?”
“我是宝贝,好不好?”盛灿用手轻轻抵住宴川的肩戳了戳。
宴川笑了下,笑意带着胸腔轻轻震动,这震动传到盛灿指尖。
盛灿宛若一个复读机,“我是吗?”
宴川舔舔唇,心思飘到明天盛灿酒醒之后的反应上。
灿崽这会真成了灿崽,乖巧得不行,浅色的眼睫在眼底透出一块小小而形状漂亮的阴影,宴川微微低头,鼻尖全是盛灿身上清新而带着点甜的柠檬薄荷味。
他声音压得低而诱惑,“亲一下就是。”
盛灿又恢复了茫然的模样。
宴川又问:“给不给亲?”
盛灿眨眨眼,突然拧起眉毛,挣开宴川,“你好烦,不给。”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背影像个撩拨了人又不管的无情渣男。
宴川失笑,心道自己还是太急。
盛灿又晃到卧室的洗漱间,在洗手台前停下,拧起的眉毛始终没松开,浅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幽怨。
“两个。”盛灿指了指台子上成双的洗漱用具。
宴川不明所以,只能应和他,“嗯,怎么了?”
就算是喝醉了,盛灿也还记得白天里自己心里纠结的东西。
看宴川不懂他的意思,委屈突然翻了天,他数着手指,“两张椅子,两个杯子,什么都是一对。”
盛灿顿了顿,“你这些年,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眼尾莫名就红上一圈,看着更可怜。
宴川被他这突然的话怔住,他下意识将盛灿揽进怀里,“没有。”
温热的唇从微刺的发梢一点点下移,挪到对方的唇上,然后紧紧贴住。
草木香和柠檬薄荷混杂,并逐渐潮热,恍然间醉乎乎的盛灿听见宴川含糊说,“你是唯一的。”
很有原则的灿崽:是宝贝就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