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53
周凝语手里提着装书的纸袋, 一边关车门一边跟齐妄说：“好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和小姐妹约会了。”
齐妄在电话那头问：“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夜梨吗？”
“对, 她最近心情很不好, 所以我想约她出来逛逛街。”
齐妄听周凝语讲过夜梨遇到极端读者的事情，有一个作者遇到，就会有第二个，他便有些担心周凝语：“像这种读者网站没办法拉黑吗？我上次特地去搜来看了看, 那个读者直到现在还在她文下留言。要是你也遇到这种读者该怎么办？”
现在网络的大环境就是大家都很浮躁，为了很小的一点事, 也能在网上吵起来。
周凝语一边往里走, 一边跟他道：“拉黑的系统作者已经在论坛上提过好多次了，可是管理层没有反应啊。这种事也不是只有夜梨遇到，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刚说到这里，前面忽然“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掉了下来。
周凝语还没反应过来, 商场外就响起了人群的尖叫声。
齐妄隔着手机都听见了周凝语那边骚乱，顿时有些紧张地问她：“小乖, 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周凝语的电话还放在耳边，却呆呆地看着前面，像是没听到电话里齐妄的声音。
有保安从商场里冲了出来，忙着疏散人群维持秩序，周凝语只觉得这一切好像都离自己好远，其他的人和事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而前面地上躺在地上的人却无比清晰。
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仿佛流不完似的。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头正好朝着周凝语的方向。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周凝语的手心渗出了一层冷汗，喝了一口齐妄递过来的热牛奶：“后来呢？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齐妄等她脸色好一些了，才开口道：“那天你在现场昏倒了，是医院联系的我们。可是从那天开始，你的精神状态就出了一些问题。起初你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东西也不怎么吃。我们带你去廖医生那里看过一次病，但是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我们一直很担心，可是有一天你自己从屋里出来了。”
周凝语的眉梢动了动，问他：“是我去参加葬礼的那天吗？”
“对。”齐妄点了点头，“事情刚发生的那几天，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了这件事，但三天后，网络上基本就没有人再谈论这件事了。”
齐妄说这话时，难免觉得讽刺。现在这个时代，信息更新得太快，一个再大的新闻，也很快就会被另一个大新闻取代。
但也因为这样，周凝语后来上网时，基本不会看见关于这件事的信息。这又让齐妄感到有几分庆幸。
“我知道你很自责，可能……也在怪我。”齐妄说到这里，抿了抿唇角，“如果那天不是跟我讲电话，可能你会早点到，或者跟她说一声。所以你从房间里出来那天，删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是的！”周凝语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有些难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周凝语捏着手里的牛奶盒，指尖稍一使力，将纸杯按下去一个凹陷：“很多时候人做傻事都是一时冲动，那天夜梨也很可能是一时想不通，如果我能早一点到，或者给她打个电话，她说不定就冷静下来了。她可能，以为我是不想去见她，她很敏感，她以为我也不想理她了……”
然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越想越绝望。
齐妄握住她的有些颤抖的手，将她冰凉的指尖捂着：“我知道这件事你很自责，但这不是你的错，就算真要追究，那也是我们两个的错。”
周凝语抬眸看了看他，抿抿唇道：“我看过后来的新闻报道，有目击者说她跳下去之前，一直在看手机。她是不是又去看那个读者的留言了？或者那个读者又在微博攻击她了？如果我早点到，哪怕那么一点……”
齐妄无声地将周凝语拉进怀里，双手拥着她。他能体会周凝语的情绪，也许她那天早到一些，或者给夜梨打个电话，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是谁也不是神，谁都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生，世界原本就没有那么如果。
他这样抱了周凝语好一会儿，周凝语才冷静下来。他抬手理着她耳侧的头发，轻声道：“今天你也累了，我先你送你回家，好吗？”
“嗯。”周凝语看着他，点了点头。
齐妄开车将周凝语送回了她爸妈那边，路上的周凝语又睡了一觉。车子停在宅子外面后，齐妄帮周凝语解开安全带，柔声叫她：“小乖，醒醒，到了。”
周凝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齐妄的俊脸后，反应了一下才他露出一个笑：“齐妄。”
“嗯。”齐妄跟着她弯了弯嘴角，低头想在她额上亲吻。
砰砰砰。
车窗忽然被人猛地拍响，阻止了齐妄接下来的动作。他抬起头朝窗外看去，白睿扬弯腰对着窗户，站在外面冷笑。
齐妄：“……”
周凝语：“……”
两人走下车去，周凝语笑容可掬地喊了白睿扬一声：“哥，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你这个彻夜未归的人，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吗？”白睿扬打量她几眼，眼尖地看见她脖子上的一个吻痕。
非常新鲜。
他狭长的眸子一眯。昨晚周凝语一晚上没回来，是跟谁在一起不言而喻。虽然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但他一直认为在结婚之前，齐妄不应该动周凝语。
“呵。”他冷嗤一声，看向齐妄，“我妈妈也正好在家，进来聊聊。”
周凝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聊什么啊？齐妄还有工作要做，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
“你的终身大事。”白睿扬面无表情地道，“重要吗？”
“……”周凝语噎了一下，看着他道，“不是，为什么突然要谈我的终身大事？”
白睿扬又冷笑了一声：“你问我？那正好，我也想问问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周凝语：“……”
不会吧不会吧，她哥明明自己是个单身狗，在这件事请上竟然这么敏锐？
他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进来。”白睿扬扔下这两个字，就转身朝屋里走去。周凝语看向齐妄，眼神颇为担心：“要不你……”
她是想加齐妄先回去，自己去跟家里人打个预防针之后，再让齐妄来。齐妄却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没事，进去吧。我今天要是走了，恐怕今后就再也进不了你家的门。”
“……没有这么夸张啦。”
嘴上这么说着，周凝语还是和齐妄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白睿扬跟周妈妈都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白睿扬看见他们牵着的手，就又冷笑一声。
周妈妈倒是面带微笑，看不出什么情绪，只不过眼睛一直在看周凝语的脖子。
周凝语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着猛然想起，今早洗漱的时候，她看见自己脖子上有一颗小草莓。
其实不止是脖子，她身上有很多昨晚齐妄留下的印记。脖子上这个她以为衣领是能遮住的，没想到她哥简直火眼金睛。
不愧是干保镖的。:)
“齐妄，来啦？”周妈妈亲切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笑着跟齐妄和周凝语说，“坐下说吧。”
她现在越亲切，周凝语心里就越忐忑。她挨着齐妄在沙发上坐下，还在考虑着待会儿要怎么跟她妈妈辩论。她想她好歹是个搞文字工作的，要吵架的话，应该还是略胜一筹吧？
然后她听她妈妈在那边问：“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周凝语：“……”
她妈竟然一上来就绝杀！
“妈，什么结婚啊，是不是太快了啊！”周凝语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周妈妈望了她一眼，仍是挂着那抹优雅又神秘的微笑：“快吗？你昨晚在齐妄家过夜的时候，觉得快吗？”
周凝语：“…………”
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而且齐妄还坐在旁边！
一定要公开处刑吗！
白睿扬见他们两人都不说，朝齐妄看过去：“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要跟小语结婚？也是，你现在事业刚刚开始，这个时候结婚说不定会掉很多粉……”
“不是的。”齐妄没等他说完，就否认了他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是抱着跟她结婚的想法，和她在一起的。”
“哦，那正好，既然已经成米煮成熟饭了，那就定个时间吧。”
周凝语对他这种封建的想法十分不赞同：“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因为这种事就一定要结婚的！”
白睿扬朝她瞥去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嫁给他？那也行，反正我看你也馋他的身子，也不算吃亏，我们可以不为难他。”
周凝语：“……”
她一时都不知道她哥到底是封建还是前卫。
“我愿意结婚。”齐妄认真地开口道。
第55章 (很多想做的事，现在就去做...)
大概是齐妄这句话说得太掷地有声, 客厅一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周凝语也看着他。虽然她也是本着跟齐妄结婚的目的和他在一起的，但现在就结婚, 她都觉得有点早。
“齐妄, 我觉得不用着急。”周凝语跟他道，“你现在正在上升期, 结婚肯定会对你有影响。我们现在还这么年轻，只要有这个打算就行, 不一定要现在马上就结婚啊。”
齐妄的想法却跟她不一样：“我们都过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现在结婚也不算早。既然迟早要结, 那不如现在就着手准备吧。”
“……”周凝语觉得这剧情有点不对，齐妄怎么跟别的艺人不一样！“这几年粉丝确实对艺人恋爱宽容了许多, 但是一般结婚还是要等都三十岁左右, 否则你的粉丝又要说你恋爱脑了！而且现在结婚，你说不定要掉代言哦！”
掉不掉代言对齐妄来说没那么重要，他更加在意周凝语说的另一句话：“等到三十岁？这个年龄对粉丝来说确实更容易接受，但我不能接受。我今年才23岁, 等到三十岁还要等七年。”
七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周凝语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七年好像确实有点长, 别说齐妄, 她可能也等不到。
“那我们悄悄地结婚？”周凝语弱弱地提议，“娱乐圈隐婚的明星也不少吧？”
“我不同意。”白睿扬立刻提出反对意见，“你们准备隐婚多久？隐婚到三十岁？要结婚就光明正大的结，我们家不受这个委屈。”
“……”周凝语听他这口气，还以为要隐婚的是他呢,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你也要考虑一下齐妄的情况啊。再说了，他的公司也不一定同意他结婚。”
“我会自己跟公司说的。”齐妄轻轻握住周凝语的手，“我也不赞成隐婚。”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周妈妈一锤定音，“我会打电话给老周，让他从部队回来一趟，我们一起吃个饭。”
齐妄的情况周妈妈早就了如指掌了，他的母亲在意外中过世，父亲因为这事又躲进深山老林修行，两人一直没有往来。齐妄现在一直有联系的亲人，就是他的外公外婆，两个老人也不住在A市，她想还是他们这边过去拜访两位老人比较合适。
周凝语听到都要触动她老爸了，顿时有些紧张：“我觉得打电话跟我爸说一声就行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周妈妈看她一眼，朝她笑着道：“你二哥三哥后天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刚好，把他们两个也叫上，我们一起吃饭。”
周凝语：“……”
她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为齐妄担心。
“我们家的人来得这么齐，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不怕吗？”在花园里和齐妄喝茶的时候，周凝语还在问他。
齐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朝她笑了笑：“怕还是有一点怕，但我更怕娶不到你。”
“……”周凝语觉得他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你为什么要答应现在就结婚啊，我觉得真的不用这么急，再等等不是更好吗？”
不说等到三十岁，就等到齐妄在事业上更有建树一点，那个时候宣布结婚就算粉丝脱粉对他的影响也没那么大。
齐妄看了她一会儿，眸子好似藏了太多情绪：“如果是以前，我也可能会这样想，再等个两三年，其实很快的。但自从发生了夜梨的事，我就不想再等了。很多想做的事，现在就去做，不要等到以后。”
因为你真的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在他跟周凝语打那通电话的时候，他们还约着之后一起去游乐园，可是电话还没讲完，就出了意外。之后周凝语更是忘记了他，虽然从来没跟周凝语说过，但那个时候他真的很害怕，他怕周凝语永远都想不起他来，那他该怎么办？
周凝语因为他的话也有些动容，她想到她一直想告诉夜梨，其实她就是木成舟，但总是想找个最合适的机会，结果知道最后，都没能把这件事告诉对方。
她看着齐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朝他笑着道：“好，既然你都不怕掉粉，我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结婚找个听起来好像很遥远的事，就这样正式列入了周凝语的近期规划中。
周凝语的二哥和三哥回国以后，就猛然收到她要结婚的消息，直接两脸懵逼。
“不是，我们没在的这几个月，到底错过了几个亿？”方杰情绪颇为激动，坐都坐不住，直接从沙发上蹦Q了起来，“上次我们收到老白的电话，还是他说小语的病情好转了，怎么这下剧情就跳到结婚了？”
“二哥说的没错。”徐子亮终于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接过了话头，“小语现在的状态可以结婚了吗？还有那个齐妄，他不是明星吗？他要结婚能够他自己说了算吗？”
白睿扬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没打算回应他们，直接把问题甩给了周凝语：“你跟你二哥三哥说吧。”
周凝语：“……”
她抠了抠脸，瞄了眼客厅中央放的行李香，里面都是她二哥三哥给她带的礼物，还有她找他们帮忙代购的东西：“那什么，谢谢两位哥哥的礼物，你们辛苦了！”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方杰是三个人里面脾气最暴躁的，他白了周凝语一眼，跟她问道，“你考虑清楚了，真要跟齐妄结婚？”
齐妄他们是见过的，周凝语生病是在他们出国工作之前。当时他们就反对他们在一起，只不过后来因为周凝语生病，他们就把这件事搁置了。没想到现在周凝语病好了，人也要嫁出去了。
这次没等周凝语说话，白睿扬就幽幽地道：“她有什么没考虑好的，都和别人深入交流过了。”
周凝语：“……”
白睿扬这话说得隐晦，但方杰和徐子亮只愣了一瞬，就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艹，是不是齐妄那个混蛋欺负你的？”方杰又蹦Q了起来，“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周凝语顿时有些无语：“哥，看你这个反应，你还没跟女孩子深入交流过？”
方杰：“……”
交流当然是交流过，但他交流跟齐妄交流是一回事吗！没错他就是这么双标！
周凝语见他不说话，便心领神会：“不知道你是跟哪个女孩儿交流的？你跟她交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家人想打爆你的狗头？”
“……”方杰沉默了半天，才告状一样跟白睿扬说，“老白你看见了吗！女生外向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她都帮着外人来数落我了！”
徐子亮倒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跟人交流的？明明我们每天上班都在一起，你竟然还有时间出去交流？时间管理大师啊。”
方杰：“……”
不是，他们说在说他的事吗？怎么矛头忽然就指向他了？
“你自己不行，还怪上我了？”方杰反唇相讥，“别在这儿打岔，我们在说小语的事呢。”
周凝语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爸妈都知道了，倒是你，他们一定更好奇。什么时候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来看看呗。”
“……”方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同意这门婚事了，你们爱咋咋地。”
徐子亮朝他嗤笑一声：“这就举白旗了？你也就这点战斗力啊。”
方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行你上。”
徐子亮清了清嗓子，正欲说话，周凝语就先发制人：“三哥，你们到底是对齐妄哪里不满啊？”
徐子亮想了想，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满。”
最初他们觉得齐妄长得像个小白脸，还是娱乐圈的，认为他靠不住，但周凝语生病之后，他一直不离不弃，就算周凝语忘记了他，也一直坚持照顾她，可以说是用行动证明了他其实还靠谱。
那还有什么让他们这么反对？好像也没什么的样子……
周凝语道：“既然没什么不满，那为什么还要反对！习惯性反对吗！”
“……”徐子亮斟酌道，“我是觉得你们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
周凝语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妈妈跟大哥不是逼着人家结婚吗？
白睿扬道：“注意你的用词，我和妈妈可没逼他，都是他自愿的。”
徐子亮看了看白睿扬，又看了看周凝语，最后道：“既然爸妈都同意了，那我也不反对，不过他要是欺负你，我们可以随时过去打爆他的头。”
“……”别动不动就打爆人家的头啊，这是法制社会！
方杰和徐子亮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以后，周妈妈就通知大家明天在天下居集合。
包间是周妈妈定的，她是天下居的VVIP客户，有绿色通道。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席，他们一家人十一点就出发了。
齐妄上午有个广告拍摄，他本来是想推掉的，但摄影棚之后都约满了，只能早上早早地开拍，赶在十一点结束。齐妄换了身衣服，就开车赶往天下居。幸好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他十一点四十便到了。
本以为他会比周凝语一家到得早，没想到他给周凝语发消息的时候，周凝语说他们已经到了。
“齐妄到了，我出去接一下他。”周凝语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等其他人同意，就快步走出去。她是在走廊上遇到齐妄的，他正被迎宾小姐领过来。周凝语见到，步子迈得更快了：“齐妄。”
“嗯。”齐妄顺势牵着她，看着她道，“你家人都到了吗？”
“对，全在包间里坐着呢。”周凝语自己想想，都觉得窒息，“你等会儿别害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齐妄笑着摸摸她的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不怕。”
前面走着的迎宾小姐姐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粮。
“我今天的打扮还行吗？”齐妄难得的对自己的外表不那么自信，“我是拍完广告直接过来。”
“可以，非常帅！”周凝语朝他竖起大拇指。
齐妄笑着道：“既然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两位，到了。”迎宾小姐姐在包间外停下来，朝他们两个微微躬身，“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门口服务员，祝您用餐愉快。”
她说完就离开了包间门口，周凝语看向齐妄，问他：“你准备好了吗？”
“嗯。”齐妄点了点头。
服务员帮他们将包间门推开，周凝语和齐妄牵着手走了进去。
圆桌前的人同时看了过来，周凝语的三个哥哥坐在一起，穿着他们平时最爱穿的黑色西装，周妈妈则穿了一身旗袍，脖子上围着一圈精致的毛领，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周爸爸，因为他是直接穿着部队的军装过来的。
齐妄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