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豪门千金破产再就业
虽然提前完成了拍摄工作，雁西依旧没有闲下来。
她开始撰写视频内容策划和脚本，考虑到要出一个完整的系列，必须在核心主题下罗列出不同的分支。
“主人为什么不让公司帮你写？”
雁西随意的转了转笔，“我怕他们瞎弄，不如自己写个基础版，之后交给专业人士修改润色。”
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工作，她的进展并不顺利。幸好脸脸搜集了许多模版和干货，雁西边学边做，几个小时后做好一个策划案。
为了看看效果，她用手机录了个粗略的成品。结束后，雁西把文案和视频打包发给林南，他是负责人。
脸脸提醒，“主人辛苦了，快点去吃饭。”
“嗯。”雁西舒展下僵硬的身体，朝厨房走去。
冰箱里整齐的罗列着一些外卖盒，正是昨晚她拿回家的。雁西挑选了一荤一素和米饭，微波炉转一转，加热后就是自己的晚饭。
开动前，她特地拍了个照片，用美图秀秀调得明亮一些，发到了朋友圈。
【雁西：好好吃饭。】
脸脸好奇，“主人这个是拍给谁看的？”
是霍延霆？还是许凯呢？
“给所有人看，”雁西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了，“保持存在感，否则容易被人忘在脑后。”
她的微信好友可是很多的，昔日好友、韩宴、霍延霆、许凯...有一个算一个，至于他们看到朋友圈会怎么想，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许凯刷到雁西的更新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天的外卖。他的手指敲了敲手机边框，思考片刻点了个赞。
韩宴以前把雁西设成了星标记好友，这次的更新给他提醒了。韩宴很干脆的取消了她的特殊待遇，然后把雁西拉到了标注【X】的分组里。
涉及比较私密的消息，这个分组里的人会被屏蔽。
同一时间，宋熙冉眉头紧皱的盯着朋友圈，尤其是上面的【吃饭】两个字。
她和接自己的母亲说：“我被抓就是和雁西吃饭之后，你说是不是她举报我酒驾？”
“家里破产的那个女孩？”
“嗯，是她。”
宋母侧目，“有可能，但是我托人查了举报人的电话号码，你不是说，不认识嘛？”
“嗯。”宋熙冉谈起，“难道是有人仇富？当天我下楼的时候在电梯里和一对带孩子的夫妻起了冲突。”
“估计是被报复了。”宋母心疼自家孩子，不仅驾照被吊销了，还在警局关了三天。
宋熙冉心里觉得怪怪的，拿起插在车上充电的手机，“我给雁西打给电话，试探一下。”
“好。”宋母应一声，不再开口。
雁西接到电话的时候，饭刚吃到一半，“冉冉？”
“是我。”意识到语气有些生硬，宋熙冉清了下喉咙，再开口又变成了柔声细语的模样，“西西，那天和你吃完饭我被抓了。”
“啊？被谁抓了？你没事儿吧？”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惊异，雁西把手上的筷子扔到桌上，故意拿起水杯磕了磕饭碗。
隐约听到了碰撞声，再加上对方言语中的懵懂和焦急不似作伪，宋熙冉对雁西的怀疑消除了一大半，“咱俩吃饭的时候喝酒了，回家的时候我开车被查了。”
“香槟还好呀，度数不高，应该没有大问题。”雁西明知故问，暗自偷笑。
宋熙冉翻了个白眼，“达到醉驾标准了，我驾照被吊销了。”
“哈？那么严重？”雁西继续陪她演戏，“你被警察抓走了？醉驾还要坐牢吗？”
【打交警被拘留】怎么听都不太好，宋熙冉不愿意透露真相，找了个托词，“是我倒霉。”
洞悉一切的雁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惨，重新考驾照的话要从头开始吗？”
考个屁呀，宋熙冉气得胸口发疼，五年内她都不能拿驾照了。
没听到回复，雁西疑惑，“冉冉？”
“我这边有事儿，先挂了。”确认雁西和此事无关，宋熙冉不想多聊，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雁西淡定的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花菜，嚼两下后感慨：“对手太傻，没什么成就感啊。”
脸脸：为宋熙冉点蜡。
【林南：脚本非常好，试录存在的问题：光线偏暗、收音不好。】
【雁西：ok，我记下了。】
【林南：打光和麦克你能自己解决吗？还是来公司录制？】
【雁西：我自己可以，不过后续剪辑需要你帮忙。】
【林南：应该做的，有问题你再叫我。】
雁西的解决办法就是——脸脸。
高级智脑被迫成了人类小工，脸脸被放置在桌子上，两个机械眼发射出明亮的光芒。
“太亮照得人不好看，要散光。”雁西说着找出两张白纸，递给它，吩咐道：“你用手举着，挡在眼睛前，这样光线会柔和很多。”
圆球机器人接过纸张，心里委屈巴巴。
录制和收音也由脸脸负责，它的科技水平高，画质和音质远超手机。雁西拍了拍它，“脸脸的用处还挺多的。”
脸脸：被夸奖了！
通过压榨稚嫩的系统，雁西很顺利的完成了视频的正式录制。
素材交给林南，他只花了三个小时就剪辑好，字幕、可爱的图标和音效等一应俱全。
“行了，到了发表的时候。”确认无误后，雁西在几个不同的平台上传了自己的视频。
【沈雁西｜豪门千金破产后，负债十几亿的狗血人生】
标题是大家商量的结果，作为系列视频中的第一个，主要作用是交代身份背景和当前的情况。整体风格略带诙谐，幽默不失起伏。时长五分钟，刚好适合时下年轻人的观看习惯。
“主人，微博总是审核不过，我帮了你一把。”
“谢谢脸脸。”雁西刷新app，发现视频的确发了出去。
新的账号是@沈雁西，公司怕太寒碜，帮忙买了几千个假粉。这是小钱，大头是付费推广，春雨为她砸了十几万。
雁西的视频被推送到用户的页面内，曝光量呈几何式增长。推广的效果当晚就看到了，粉丝数和评论都在飞速增长。
“明明很惨，但我却被小姐姐逗笑了。”
“别给我推荐了，我不想关注！”
“颜值太高，颜狗一本满足。”
“我欠花呗几百块都要分期，十几亿得还给几百年吧？”
“同样的年纪，别人已经感受过如此大起大落了，我还在谷底没起来过。”
“营销号的新套路？人设做得确实蛮独特的。”
虽然评论有褒有贬，话题热度却开始往上升了。春雨公司又找了几个营销号帮忙转评，成功把【沈雁西】三个字送上了热搜尾巴。
一晚上后，雁西的微博粉丝数达到了19万。
对此，她并不满意，“比我想的差。”
“可能是因为昨晚有明星曝光恋情，粉丝哭喊「房子塌了」，网友们都去吃瓜了。”
雁西被逗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网络用语？”
“我不需要睡眠。”宿主休息后，脸脸会在网络世界畅游，学习到许多新东西。
“原来如此。”
“对了，”脸脸调出B站的账号页面，报喜：“这个平台新增了25万关注哦。”
雁西不可置否，“推广七天，公司制定的目标是150万。”
“我相信主人一定能做到。”
“嗯，”雁西站起身，“我们开始录制吧，破产系列的视频要日更。”
脸脸又变成了没得感情的打光机器。
【沈雁西｜我家豪门破产后，千金大小姐的再就业计划和贫穷日常】
【沈雁西｜大牌应该怎么买？不仅保值，当你破产时还可以用来抵债】
【沈雁西｜这些是扔在街边没人捡的奢侈品，不要再交智商税了】
【沈雁西｜狗未婚夫嫌贫爱富，我被退婚了】
每天更新一个视频，雁西的粉丝持续上涨，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尤其是【被退婚】这期，直接引爆了舆论。
“人间真实，豪门婚姻构建在金钱上。”
“我想知道这个狗男人是谁，想要实名制辱骂他。”
“我西漂亮又可爱，竟然被退婚，真是没天理了。姐姐看我，咱俩搞一下好不好呀？！”
“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日常恐婚恐男。”
“雁西说得对，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格外重要，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不能丢掉自己。”
“补全了所有视频，粉了。”
“小姐姐被退婚也蛮好，单身保平安。”
大家都爱狗血剧情，明明很气，但是忍不住想看。再加上恐男、不婚、女权等人士下场，网友直接在评论区吵架、辩论。
网络包罗万象，不免有些人思想偏激，主张远超出雁西视频里传递的信息和价值观。不过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每个人的三观都不尽相同。
幸运的是，在激辩中，雁西再次喜提热搜。
#沈雁西#
三个字排在榜单第二名。
“公司的钱没白花。”看着粉丝数突破350万，雁西觉得自己蛮争气，不过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忽然一通电话打入，屏幕上的备注是【韩宴】
“主人，他来兴师问罪？”
“应该是。”雁西把电话挂断，将号码加入黑名单，“视频里我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他是谁。”
这个狗男人如今肯定不太好受，在网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实中相识的朋友也会关切。
【韩宴：视频立刻删掉，否则我要告你诽谤！】
看着屏幕上端出现的微信内容，雁西嗤笑，没有理会。
她的手机今晚格外忙碌，转眼又有电话打进来。看清来电的是谁，雁西问系统：“你猜霍延霆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回答完，脸脸列举了几个可能：“霍延霆看了视频想帮韩宴求情？或者表达对你的支持？比较中性的情绪就是和稀泥？”
雁西指出它的漏洞，“万一他根本没看视频呢，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