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豪门千金破产再就业
和野外求生不同，农家乐的直播机位和大体的流程相对固定。
雁西提前收到了台本，知晓第一天会有谈话环节，【求偶标准】也是节目组给出的话题内容，至于每个人如何回答并没有硬性要求。
众目睽睽的直播下，暗搓搓的对一个人表白，隐秘中带着刺激和甜蜜。所以雁西故意让霍延霆看节目，为的正是这一刻。
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川西CP被炒得热火朝天，雁西的择偶标准都可以带入到赵金川身上。
粉丝以为自己嗑到糖了，嘉宾们更理智一些，相较于两人彼此喜欢，他们想的是：雁西这是主动和赵金川炒CP？
录制开始前有一天的休息时间，雁西并没有闲着。
她翻看系统收集的关于自己的新闻和评论，其中正面和负面的内容都有。借着自我复盘，雁西可以了解粉丝的喜好，有助于后续调整自己的行事作风。
当时脸脸就提到过：“主人，你和赵金川的CP怎么办？”
“不用太在意网友说什么。”
脸脸惊讶，“那就放任别人议论、利用你炒作？”
“正相反，我打算断了这条线。”雁西摇头，和系统分享自己的想法，“从商业角度看，我和他绑在一起并不明智。而且我在攻略霍延霆，他是比较强势的男人，应该不喜欢类似的传闻。”
“要怎么断？”
雁西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此刻，看直播的脸脸疑惑不已，说好要断掉和赵金川的捆绑，主人的做法怎么正相反？择偶标准和男方的情况相符，这会加剧CP粉的热情啊？！
野外求生三个嘉宾，只有李亦被骂得不行，他将这个仇归咎在雁西身上。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心里窃喜：是时候报仇了。
“雁西说的不像择偶标准，更像在描述具体的人。”李亦轻咳一声，把眼神转向身边的赵金川。
“是具体的人。”雁西大方回答。
嘉宾哗然，“诶？真的假的？”
搞事不手软的节目组立刻把镜头对准了赵金川，皮肤有点黑的男人难掩窘迫，眼神慌张极了。
李亦作出惊讶的样子，追问：“是谁？”
雁西捂嘴笑，没有立刻回答。
这时节目互动指数直线往上冲，弹幕多到把画面都盖满。
“我死了，要见证川西成真了吗？”
“纯路人，一直没觉得雁西和赵金川没什么粉红啊。”
“刚火就要公开谈恋爱？这是什么诡异发展？”
“看vlog的时候觉得沈雁西是个自立自强的人，为了还债专心拼事业，结果没几天人设就要崩了？又是一个恋爱脑？”
“急死我了，西西快点回答。”
现场嘉宾比网友还激动，毕竟当场吃瓜的机会并不多。碍于镜头，他们努力克制表情，并没有贸然开口。
其中最年轻的韩妮妮沉不住气，跟着李亦附和，“能说是谁吗？”
雁西觉得关子卖得差不多了，“不能说，”注意到大家失落的表情，她灿然一笑，抛出了下半句话：“他是圈外人。”
嗯？？？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雁西带着走，期待——焦急——失落——惊喜，可谓“跌宕起伏”。
嘉宾们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回答。
李亦皱眉，“你之前说被退婚，现在已经有了新男友啦？”
知晓对方想要暗示什么，雁西很干脆地否认，“不是新男友。”
“那是？”
雁西看也不看李亦，对着镜头说：“应该是追求的人吧。”
李亦：“谁追谁？”
韩妮妮和他同时开口，“详细说说？”
“私事就不多讲了。”雁西没有继续回答，她的主要目的是和赵金川解绑，如今效果达到，没必要一五一十地交代其他。
李亦不肯罢休，“讲讲呗，距离你被退婚还没过多久，怎么调整的这么快？”
雁西微笑不语，转头和他静静对视。
一秒两秒...时间拉长，气氛显而易见有点僵，年龄最大的李厉及时站出来救场，“不知不觉竟然三点了。”
“是啊，又该下地了吧？”
“哎，我不想拔草，好累哦～”
“节目组不是人，不干活不给咱们吃饭。”
其他嘉宾很配合的转移了话题，气氛很快活络起来。
不过观众不是傻子，通过直播看了全程，有许多想法和情绪想发泄，弹幕、微博、微信上都有相关的讨论。
“哈哈哈，对视和转移话题的时候简直尴尬到屏幕裂开，太精彩了。”
“雁西的女王行为好酷，被退婚怎么了？前未婚夫是渣男，她说不定要笑醒，认识其他男人有什么不行的？”
“有点心疼赵金川，雁西回答后节目组特地给了他一个特写，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对雁西有好感？？”
“欠债就不能谈恋爱，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说话留一半逼强迫症的我，好想知道雁西说的圈外人是谁！”
“说真的，我觉得李亦好鸡婆、好绿茶，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故意给雁西挖坑。”
看着网友评论，霍延霆的喜悦之情逐渐退去，理智开始上线。
雁西斩钉截铁的说出【圈外人】几个字时，他心里的憋屈一扫而空，反而有点欢喜。但是注意到她后续表现和网上的反馈，霍延霆有种感觉：这都是雁西提前算计好的。
事实的确如此，和赵金川解绑以外，雁西还有几个次要目标。
网友对明星的要求总是过于苛刻，好像谈恋爱是件罪大恶极的事情。雁西此举意在提前打个预防针，表明自己会谈恋爱，可以劝退极端的粉丝。
同时节目上的表现可以给她带来新的热度，雁西故意把话说一半，勾起网友的好奇心，又增加了神秘感。
和普通人相比，明星除了漂亮还有什么不同呢？
——答案里一定有：话题度和神秘感。
昨天雁西特地叮嘱他看节目，所以霍延霆下意识认为向自己告白是主要目的，如今细想说不定这才顺带而为。
“不愧是沈雁西。”被套路的男人不怒反笑，感觉新奇极了。
在野外求生的直播里，雁西出尽了风头。如今换到农家乐环节，增加了5位有分量的嘉宾，因此她特地收敛了一些。
雁西深知过犹不及，如今她的名气已经开始往上走了，没必要上蹿下跳的抢镜，保持中庸即可。
三天直播结束，节目组收到了春雨公司的正式通知，【感谢邀请，但是沈雁西后续行程调不开，没办法继续参与录制了。】
“行，知道了。”监制对此并不意外，自从雁西在择偶标准谈话时自曝，他就知道对方不想继续录节目了，否则没必要急着和赵金川断开联系。
圈内明眼人都能看出，雁西的志向不只局限在综艺节目，她怕川西CP影响以后的工作，所以干脆自曝了在接触圈外人。
私下里，导演和监制聊天，“其实节目也没吃亏，热度和观众都翻倍了。”
“哎，”监制叹气，“我就是后悔当时没多签几期，雁西日后能够大火。”
尽管节目组有万分不舍，雁西依旧头也不回的拎着行李离开了。托霍延霆的福，飞机落地后，她有豪车接送。
雁西问司机：“霍延霆呢？”
“霍总在打球。”
嗯？雁西看了眼窗外，“天黑了还在打高尔夫？”
“不是的，打篮球呢。”
“真的假的？”雁西惊讶，她没想到霍延霆竟然会进行这么激烈的运动。按照对方的年龄和性子，总觉得高尔夫、品酒和雪茄更适合他。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雁西并不累，想了想索性让司机直接开去霍延霆打球的地方。
司机有些犹豫，“这不好吧？您要不提前和霍总联络一下？”
“这是惊喜。”雁西给对方洗脑，“霍延霆是不是让你接我？”
“是的。”
“那么去哪儿就由我说了算啊。”雁西催促道：“快点开吧。”
念及霍总对待少女的不同之处，司机不再争辩，往球场开去。
本以为会是某个封闭俱乐部，当车停在公园门口的时候，雁西惊讶的挑眉。她拿了瓶水，按照路标往里走。
隔得老远就听到了拍打篮球的声音，巨大的照明灯下灰尘都镀了层光晕。
四个球场，雁西立刻就找准了霍延霆在哪里，他们周围围观的人最多，许多女生窸窸窣窣的讨论着：“好帅...想要联系方式...”
能玩在一起的人身份地位大多相同，金钱浇灌的品味和气质尤为出众。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外国人，种族优势让他们的样貌非常耀眼。
越过围观人群，雁西进入球场，在一个标着字母H的包旁边站定。她在霍延霆的东西上见过类似的刺绣，是他的姓名首字母。
球赛进行到尾声，战况更加激烈。
霍延霆的球衣是白色的短袖短裤，露出的身体线条流畅有力。以往被发胶固定好的头发随着奔跑荡漾，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滚落、隐没在球衣内。
年轻又蓬勃，这样的霍延霆平添些许少年感。
还挺帅的，雁西心想。
霍延霆跑到三分线外，等待队友给自己传球，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
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雁西。在男人的注视下，少女笑着抬手，手指轻晃两下，算作打招呼了。
“霍。”一个金发帅哥拿到球，含着名字传出去。
凭借着肌肉记忆，接过球之后霍延霆下意识的跳起，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空心入篮。
场边的裁判吹响哨子，“白队赢了。”
霍延霆被队友簇拥着，击掌、拍肩，分享着胜利的喜悦，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投射在雁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