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已替换
这个星期，虽然两个人是离的最近的同桌，温曦玥和顾沉瑜的关系莫名的有些微妙，温曦玥躲着，甚至有些害怕顾沉瑜，而顾沉瑜也一脸郁色。可是经过星期五的事件，温曦玥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顾沉瑜。
学校高一高二不允许补课，温曦玥也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懒觉时间。
温家的别墅在市郊，但其实也离市区不远，且在半山上，环境优美，空气质量极好，连温度都是很适宜的。
就算是在大夏天，有着繁茂林木的遮挡，房间里也沁着令人毛孔张开的凉爽。
温曦玥缩在被子里，被子拱起小小一团。
突然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温曦玥理所当然以为是她妈妈或者家里来打扫的阿姨，因为除了她们两，温盛阳不会来她房间，至于她爸爸因为海外有项目，她回家就没见过他。
温曦玥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手还放在嘴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一边握着门把手，将门打开。
只是开门后，看到眼前的人，刚张开的粉樱色的小嘴成了一个小O型，接着反应过来，将自己小半身子藏在门外，只露出一小个脑袋，眼睛也因为被突然到来的人激的清凌凌的，声音也带着刚睡醒的奶气：“顾沉瑜，你……你怎么在这？”
但是她躲的有些晚了，顾沉瑜虽然也下一秒将视线挪开，却又无意间瞥到折放在床头柜上的粉色小衣，耳朵忍不住热了热，撇开自己的视线，捏了捏自己的喉咙：“给你补课。”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半分低哑。
温曦玥莹润的脚趾不自觉的蜷缩着：“哦，那你等我换下衣服。”
顾沉瑜刚才的不自在慢慢散去，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竟然是她，幸好是她，还有一种潜藏在心底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温曦玥关了门，背抵着房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他……应该没看到吧。
刚把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看到折叠在床头柜上的粉色小衣，床头柜正对着门口，温曦玥也不在想顾沉瑜应该没有看到了，而是有些坏心的希望他当时眼盲几秒，想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太坏了，将自己埋在床里“嘤嘤”了几声。
换好衣服，环顾房间，确定没有会让人尴尬的东西，温曦玥才重新开门。
她从五岁就生活在外婆家，重新回到家中也不过是外婆怕再在自家住下去，以后她老了去了，自己和父母的关系怕是再难改善，也无人照拂，才忍痛将她送回家。
她的房间也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家里只有她爸爸和温盛阳有书房，温曦玥开门：“我好了。”
鉴于两个人在学校的尴尬，顾沉瑜没有说些别的，直奔主题。
只是不知是房间的香味，还是女孩身上的香甜逸到鼻端，顾沉瑜总觉得有些心烦意燥，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衣领。
温曦玥见他脸也有点红，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怎么了？”
顾沉瑜刚想说没事，见到女孩关切的眼神，话到嘴边，换了一句：“有点热。”
顾沉瑜刚想说开点窗户通通风就好了，话还没说出口，额头上就多了一抹清凉柔软。停留几秒才消失。
温曦玥收回自己的手背，又抵在自己额头上。嘴里嘟囔着：“还好啊，温度和我的差不多。”
顾沉瑜垂眸，看着她的手背，眼睛闪过一丝幽暗，喉结滑动几下：“开点窗户就可以了。”
山上的风，带走了心头的焦躁，顾沉瑜定下心来，给温曦玥讲题。
不知过了多久。
顾沉瑜用笔尖在刚讲完的题下划了条横线：“这道题听懂了没。”
温曦玥手指扣了扣桌子，有些惭愧的低了低头：“没有。”
顾沉瑜仗着身量高，明眼可见温曦玥头上小小的璇，收回自己的目光：“这道题目是……。”
温曦玥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颇有耐心的讲着题目，温曦玥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却会做出嘞索别人的事。
顾沉瑜看着明显在发呆的姑娘，食指和中指卷起敲了敲桌子：“发什么呆？”
温曦玥清醒过来，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冲动，让她有些执着的看着他：“顾沉瑜……”
顾沉瑜认真的看着她：“嗯？”
话到口中，温曦玥却说不出口，她想说，顾沉瑜，你以后可不可以做个好人，不要再去嘞索别人了，好不好。话到舌尖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最后只能吞回去。
讲完课，顾沉瑜向张婉君辞行，拒绝了张婉君让他留下来吃午饭的请求。
温曦玥和张婉君目送着顾沉瑜下山。
温曦玥看着那个身姿挺拔，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身影远去，突然想到什么：“妈妈，为什么顾沉瑜会来帮我补课啊。”
张婉君笑意盈盈：“人家都帮你补课了，你还叫人家名字，在人家面前可不能这么叫。”
末了加一句：“在我们面前也不能。”
看着一脸纠结的温曦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声顾老师不为过吧。”
温曦玥想着也是：“不为过，不过妈妈，他为什么会来教我啊。”
张婉君叹了口气，脸上有着一种慈悲的光芒：“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又好，中考的时候，就是全市的中考状元，就是有点可惜了，是个孤儿。”
他是孤儿，这句话印在脑子里，她妈妈接下来的话，她也就没有听进去。心里不知道是心疼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就算是没有钱，也不能去嘞索别人！心里却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夜晚，黑暗笼罩着天空。
顾沉瑜做梦了，梦里的女孩穿着粉色的吊带睡裙，睡裙外的皮肤白皙莹润，肩头圆润，两节藕臂白嫩，裙摆及至膝盖，留下一截白嫩的小腿，若隐若现的锁骨沟壑深邃，向是要把人吸进去，身体的曲线起伏带着青涩，却是致命的诱惑。
只是看清女孩的脸时，人却突然清醒，嘴里低声骂了句“禽兽”。
就着黑夜，往洗手间走去，任冰冷的水冲在肌肉潜伏的身体上。
第二天上午，顾沉瑜轻车驾熟的来到温家别墅。
对着温曦玥房间的门敲了三下。
“进来。”
今天温曦玥倒是没有穿着吊带睡裙，脸上摆起很严肃的表情，在顾沉瑜眼里却没有丝毫威胁性，反而有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温曦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软：“顾老师！”
顾沉瑜：“嗯？”了一声，这是什么称呼。
温曦玥有些懊恼自己的声音没有气势，但还是板着脸看向顾沉瑜，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崩：“你以后不要去嘞索别人好不好？”最后“好不好”三个字不自觉的软了起来。
顾沉瑜算是猜出来这个星期她为什么怕他，还不理他的原因了，原来他那天没有看错，真的有人在，只是不知道那人是她。
不过顾沉瑜突然有点生气，所以他故意板着脸想逗她说：“不嘞索别人，我哪来的钱吃饭。”
“我养你啊。”温曦玥口里的话脱口而出。接着把自己准备好的存钱罐塞他手里，又认真的看着他：“所以你先把抢别人的钱还给他们，以后也不要再去嘞索别人了好不好。”
顾沉瑜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存钱罐，看着小姑娘细数着自己有多少钱，保证可以养活他的。突然有些不想开这个玩笑了：“我没有嘞索别人。”
温曦玥有些呆愣：“啊？”
顾沉瑜重复一遍：“我没有嘞索别人，是那几个人嘞索我们学校的学生，被我抓住了，”
温曦玥脸上突然漾开一个极大的笑容：“真好。”
顾沉瑜：“嗯？”
温曦玥左右欢快的摇晃着脑袋：“你没有嘞索别人，真好。”
突然想到那天自己不接受他的创口贴，还故意不理他，心生了愧疚：“你的创口贴还有吗？”
顾沉瑜看着温曦玥饱满的额头：“你这伤口不是好了吗？”
温曦玥指了指额头残留的一点淡青色讨好的说：“这里还有，你看，你看。”
顾沉瑜想到她那天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将创口贴还回来，忍不住双手插兜：“你不是不要吗？我扔了。”
温曦玥有些失望：“哦，扔了啊。”
顾沉瑜见不得她失望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我又捡回来了。”
看着温曦玥高兴起来又想求和的表情，顾沉瑜啧了一句：“在学校，明天给你。”
不过，想到刚才问温曦玥叫自己，忍不住问：“你刚叫我什么？”
温曦玥试探性的说：“顾老师，怎么了？”
顾沉瑜嘴角又些上扬：“没事，再叫一句。”
温曦玥索性多叫几句：“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颇有种买一赠三的势头。
顾沉瑜嘴角勾起一个极大的弧度。
第7章 你周末没有写语文作业吗？你今天早上坐麻了吗
星期一，即使是重点班，早上一眼望去也都是低头补作业的学生。
温曦玥早早就来到教室，双手撑着下巴，对着星期一有着莫名的期待感。
不过踩着铃声，一抹熟悉的身影才出现在她的眼前。
顾沉瑜本来想直接像平常一样，直接从窗户进教室，但是看到温曦玥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改变主意，规规矩矩的从门口进去。
等到顾沉瑜做下，温曦玥笑意更甚开口：“同桌，早上好啊。”
前面的陈舒苏听到温曦玥和顾沉瑜问早，眼睛都睁的老大，想和温曦玥说话，但也知道现在转过头不明智，只能硬生生的压制住心中的渴望。
顾沉瑜想到什么，眼睛深邃，故意说：“同桌？不叫顾老师吗？”
温曦玥愣了愣，小声问：“你想听吗？”
顾沉瑜微颌下巴。
在家里，只有她和顾沉瑜，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叫出来，只是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所，温曦玥莫名的有些羞怯。
但还是凑到顾沉瑜耳边，红着脸轻声说：“顾老师，早上好呀。”
温曦玥说完就立马别过头，将小脑袋凑到一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顾沉瑜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朵，突然，笑了。
早读课，语文老师站在讲台前重重的拍了几下讲台：“好了，你们先停下。”
语文老师是个长相颇为严厉的女性，平时上课也不见笑意。
读书声渐渐弱起来，等到完全消失，语文老师才开口：“周末布置的作业完成了没有？”
温曦玥有些无措，语文课她一直都有听啊，没有听到语文老师布过语文作业。所以周末她连语文书都没翻过。只做了其他老师布置的作业。
语文老师神色冷淡：“现在就把语文作业交上来，不用等到下早读交了，课代表开始收作业吧！”
语文老师冷凝着讲台下的学生：“你们也知道上个学期你们期末考试的成绩，语文全校排名前十的，你们只占了五个，你们说说你们自己好意思吗？没交作业的自己自觉点站起来，不要我多说！”
班上的人都了解语文老师的性子，就算是后排那些个少爷们也不敢不写语文作业，在他们眼里，语文老师是个比班主任还恐怖的生物。上学嘛，总会有一两个老师是绝对权威的存在。
就在四周无一人站起来的时候，温曦玥低着头，有些窘迫的站起来。
这一站，将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目光中或是可怜或是幸灾乐祸。
温曦玥被这些视线一盯，丢脸，羞愧的情绪顿生，脸上也浮现窘迫感。眼眶不禁一红。
顾沉瑜刚打算交作业的手一顿，看着温曦玥红了的眼眶，将作业往桌上一收，一手插着兜，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投放在温曦玥身上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刚打算说温曦玥的语文老师也顿时将战斗力放在这个理科满分语文及不了格的男生身上：“顾沉瑜，你说说你，考试及不了格，作业作业不写，你真以为就靠你那些理科成绩就能去A大，B大啊，你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啊！”
顾沉瑜也不反驳，老师也怒其不争。
等语文老师停下，将视线对准温曦玥的时候，陈舒苏举了手：“老师，温曦玥是刚来咱们班的，我忘了把她拉进我们班班群了，所以她可能不知道您布置的作业。”
语文老师是星期六临时在班群里布置的作业，温曦玥没有加班群不知道作业，可以原谅，所以语文老师点点头：“新来的女同学，叫温曦玥是吧，那你就坐下，记得下了课把作业补上。”
语文老师走后，班上的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顾沉瑜。
温曦玥顺着视线的找到了来源，不同于刚看她的幸灾乐祸和可怜，他们看顾沉瑜的视线是带着指责，活该，更深的甚至是厌恶。
温曦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顾沉瑜带着这么大的恶意，连她都感觉到了，她不相信顾沉瑜没有察觉。
但顾沉瑜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那，直面着那些带着刺的目光，带着利剑的私语。
心里一疼，心生一种冲动，所以她也突然站起来，陪他一起。也为他隔绝那些目光。
突然想到什么，从桌子上扯了一张便利贴，笔尖窸窸窣窣在纸上划过。
【你的创口贴呢？我想要。】写完推到顾沉瑜桌上。
顾沉瑜看着像它们主人一样小巧可爱的字，又看着旁边小小站着的一只。
嘴角绽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从抽屉里将盒子给她。
温曦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张透明粉上面还印着小草莓的创口贴。
又接着拿出一张便利贴写上【很漂亮，我很喜欢】附上一个微笑的表情。
接着递给顾沉瑜。
也没等他回应，就迫不及待的贴在自己额头上。点了点顾沉瑜的胳膊，歪着头向他展示。
接着写下最后一张【好看吗？】
顾沉瑜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手指意味不明的磨挲着手中的便利贴。
去而复返的语文老师看到依旧站着的温曦玥，有些疑惑，走到温曦玥面前：“我不是叫你坐下了吗？怎么又站起来了。”
温曦玥从小对老师就有着紧张感，两只小手不停的绞着，她也不敢说是因为想陪着顾沉瑜，就脸红着说谎：“我……我坐麻了，想站着。”
顾沉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语文老师背着手点点头，虽然疑惑，不过看着这一高一矮两个人，莫名的觉得两个人无比契合。
早读一下课，就有几个不甚整齐的穿着校服的男生贴在窗户前：“沉哥，出来一下不？有事找你。”
顾沉瑜起身，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将搁在桌边的作业本扫落在地上。
刚想低头去捡，一个小脑袋就率先低下去，边抬头边拣：“我帮你捡吧。”
顾沉瑜也没拒绝。
作业本掉落的时候，里面被翻开朝下，温曦玥怕沾灰，用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又仔细察看有没有拍干净，虽然之前看过顾沉瑜写自己的名字，但是顾沉瑜一篇刚学过的古文翻译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明快，又暗藏笔锋。
不过老师什么时候布过翻译新学的古文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将顾沉瑜的本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他们说话就在靠窗的位子，他们说话温曦玥隐隐可以听见。
“沉哥，多亏了你上个星期，你以后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大哥了，不然我们几个就被那几个崽子弄的裤衩都不剩了。”
“上个星期一回去就被我们老班给抓了，还被罚抄了老多东西，所以现在才来找你，哥你不会怪我们吧。”
温曦玥嘴角抿开，他真的没有嘞索别人，相反还帮了别人。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是个膀大腰圆的男生“你看顾沉瑜，他竟然和九班那几个经常逃课被通报批评的人在一起。”
“所以这就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垃圾当然和垃圾在一起了。”一个带着金丝眼睛面容在温曦玥眼里格外丑恶的男生接着说道。
接着就一小阵轰笑。
这几个人就在温曦玥心里成了在盛泽一中头号讨厌人物。
中午，温曦玥和陈舒苏一起吃完饭，在奶茶店里买了一杯奶茶，在校园里消食散步。
陈舒苏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就问：“小可爱，你今天早上怎么还和顾沉瑜打招呼啊，老师都叫你坐下了，你最后还和他一起站起来，你不要跟我说你坐麻了，我可不信。”
温曦玥咬了咬吸管：“嗯，因为我觉得他很好啊。”
陈舒苏一脸惊讶：“小可爱，你不是吧，他好什么啊，打架？抽烟？喝酒？赌博？反正坏学生做的事都少不了他。”
温曦玥问：“那你看见他做过这些事吗？”
陈舒苏被问到了：“那倒没有，都是听别人说的。”
温曦玥嚼了一颗珍珠：“所以嘛？你们都没见过，为什么会觉得他做过这些事。”
陈舒苏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人：“我虽然没见过其他的，但是我见过他打他前同桌，你看，他前同桌就在前面。”
温曦玥顺着她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看起来的确是像是个很老实的人，头发不长不短，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分布着些许坑坑洼洼的痘印。
但是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他长的老实，不一定他本人真的老实，温曦玥小声问：“所以顾沉瑜为什么要打他？”
陈舒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温曦玥突然有个模糊的猜想：“你看，我问你这么多问题，都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做了什么坏事，顾沉瑜才出手打他的？”
陈舒苏都被她说的话绕晕了：“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小可爱，你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了。”
勾着温曦玥的腰：“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先拉你进咱们班班群吧。”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看着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偷偷看着她们。
温曦玥一进群，倒是有不少人加她，其中就有顾沉瑜的兄弟宁百川，她不知道期待什么，不时打开手机看看，可是还是没有等到隐隐期待的那个人。索性将手机关机，想着晚上自己加他也一样。
高中作业多，写完作业时已经不早了，温曦玥睡前打开手机，就看到多了一个好友申请。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顾沉瑜】。
温曦玥同意了申请，对方就发了消息过来【还没睡？】
温曦玥哒哒哒打字回他，刚打了【刚准备睡】，又怕他催自己睡觉，又长摁了删除键，重新换上【没有】发送。
想到今天晚上补的语文作业和顾沉瑜本子上的一模一样，也许是隔着屏幕，温曦玥倒是很容易开口【你周末没写语文作业吗？】
顾沉瑜没有回答她，反问她【你今天坐麻了吗？】
两人都沉默了几分钟。
最后还是顾老师的口气说【温同学，很晚了，在老师眼皮底下熬夜玩手机，嗯？】
温曦玥却能转换成他说“嗯”字的腔调，声音低沉，略带威胁，像他一惯的腔调。
温曦玥马上发一个盖着被子乖乖在床上睡觉的表情包。
顾沉瑜：【晚安】
温曦玥:【晚安】
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文，晚安，一夜好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