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死两相依

  檀香烟烟袅袅,散发出来,围着她和他。晚风吹过凉爽透人,也使她清醒过来。他迅速的拉上她向外跑去。

  她的马早已侯在了二重门,伯约扶了她,与她一道上马。阿尔兹一众人也一起出来了,伯约带着一队人马往外杀出。原来司马懿竟在府中有如此多的守卫,而她一直不曾留意。

  与伯约并肩的是廖化,他带上了花云,花云重伤未愈,所以还不能骑马,但形式所迫唯有如此。他们被团团围住,而伯约愈加英勇,挑起□□倒了贴近身旁的十数人。生与死,血与汗离她那么近,生命一个一个的倒在了脚下。她开始感到害怕。

  “伯约,我们要赶快突围,否则等司马懿宴饮回来,我们将更难出去。”廖化隔着火光在马上大叫。

  “集中兵力全力往大门而出。”伯约一马当先领着他们向大门方向杀去,二重门被伯约攻破。正当远娡暗松一口气时,透着火光往上张望,一把熟悉的声音尖尖的响起,“活抓姜维!”正是那晚说要献出花若的龌龊男子。离弦之箭扑面而来,来不及反应,伯约为她挡来,正好射中了他的肩背。

  “伯约!”她急得大喊。姜维不说话,回手用力一拔,鲜血溅到了她脸上,很浓的血腥。她的眼睛被一片的红刺痛。姜维忍痛,不断挥舞着手上兵器。左肩每一牵动就渗出血来。她撕破衣角匆匆地为他捆紧,但血还是浸湿了裹住的布。

  她和伯约的身上全是血,伯约更加的勇猛,双眼如渗出血般透出了凌厉的杀气。他用玄铁枪疯狂的刺杀,敌兵倒了一地。正在此时,门外的敌兵纷纷逃窜,他们的另一队人马不知从哪杀出,竟把门外敌兵全歼灭。大家集合到了一起奋力杀出了重围,终于见到了府外明亮的月光。大家且战且走,快马奔向远方。

  再回头,在后院的地方起火,原来那里竟埋有伏兵,后院靠山靠水全是绝地。若非伯约看出虚实,把兵力合在一处,大家的命休矣。后院处火光冲天,地在微微的震动,他们定是快马追来了。大家人困马乏,而守在后院的人马都是伺机而动,以逸待劳。这如何是好!

  远娡的担心伯约早已知晓。他吩咐道:“往山边原野跑去,进入农地各行隐藏。各人在山对头森林集合。化整为零,在路上暗中伏击敌兵或躲避敌兵大队。”

  伯约真真的技高人胆大,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人马化整为零,往河道小路跑去。一行人躲进了山中原野,往树木茂密之处跑。远娡回观树林,漆黑的一片,心中很是害怕。

  “别怕,林中我们早已布下了陷阱。”原来伯约一直都没忘了她,他不来救她只是在等待时机,他也知道司马懿定会派军队埋伏,所以不曾轻敌。伯约竟比司马懿还要用兵如神,运筹帷幄。

  进入密林后稍事休息,大家丝毫不乱,规整有序。

  退去旁人,伯约领着她来到河边,他用水为她洗去了脸上血痕,但眼神尽是闪让退避,“音儿可有受伤?”

  “伯约——”她轻唤。

  他的手停下,河边的倒影映出了他痛苦的神色,他没有回答她。

  她看着他,他的脸是苍白的,眉心似是永远也不会舒展开来。她曾心痛,想为他抚平那道眉。现在想来,有她的存在他是永远也不会舒展愁眉了。不知是她的心痛一些,还是他的心更伤。

  远娡不再言语,为他褪去上衣敷药。等血止住,用干净的布为他包扎好,心才放下来。此时,远娡才发现,伯约并没有佩带她在香炉峰出走时留给他的护身符。她的眼神黯淡,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伯约难道没把她放于心上吗?他真的只是愧疚才救她性命吧!

  他起身要走。她急忙起来,从背后环抱他,把脸深埋在了他的背后,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感受到了他的震动。“音儿?”他轻唤。

  水囊掉地,水洒了出来。她看到了花云,他的神色痛苦,但又马上回复了平和,转身悄然离去。月光下,他的背影原来和伯约如此之像。他们年纪相仿,眉眼身形都有些相似。 “伯约,可否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伯约转过了身子,神态全是恭敬。远娡突然觉得他如此陌生,陌生得让她起了寒意,“可否带花云从军。”

  “好!”为何他的语气有一丝的冷漠,从前的伯约不是这样的。远娡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他急忙伸出手,眼里尽是焦急,但仍是缩了回去。她只是虚晃,眼睛又回复了光明。她的手心冒出了丝丝冷汗,唇紧紧地咬着。等阿尔兹和花云走近,远娡才发现秋眉不在。“孩子呢?”她急着问道。

  “小姐放心,秋眉无事。混乱时,我交与了花若,因为她是最先突围的,相对安全。”阿尔兹在为花云上药。“难为你了!”远娡轻叹。

  “并无大碍。”花云神色正常,远娡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他透明干净的眼看着她,说道:“我终于明白妹妹为何痛苦若此,伯约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妹妹定要抓住他了!”花云握住了她的手。

  “云哥哥,对不住。”除了抱歉,真的不能再为他作任何的事。这是她还不了的人情债。她惟有心里感激了。与他眼神交汇,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远娡对着他报以一笑,把她最美的笑容送与他。

  一行人稍事休息,便又启程了。

  正行着,突然两旁窜出了十数人。为首两员大将来战伯约,伯约已受了伤,如今又要保护她,很是不便。打斗起来,才发现皆是死士,难缠凶残之极。伯约护着远娡,奋力杀敌,却被两死士缠住。其余的人更是自顾不暇。

  突然铺天盖地的黑袭来,远娡一喜,是在府中受惊飞走的善弈追上来了。只见它伸出利爪直奔围住他们的敌人,善弈为了保护她竟像不要了命一般。伯约左边的一个死士被善弈缠住,伯约抓紧时机便是一刺,那人应声落地。

  但一个将领马上围上,仍是二打一的局面。看来是司马懿吩咐下来的,他竟歹毒如此。远娡不知如何是好。伯约为了保护她手臂又挨了一刀,情况十分危急。正当她绝望之际,伯约卖了一个破绽,两人直取伯约,伯约从腰中甩出暗鞭用力一卷,马上的人被活活卷起,玄铁鞭把那人的手肋出血来,往紧跟着的另一人身上扔去,那人躲避不及,被撞倒下马。伯约举枪将他刺死。玄铁鞭松开,那人滚落地上,伯约回马将他刺死。

  血溅了她与他一身一脸,连发丝上都是血腥之味。血黏着眼,绸绸的不知是谁的血。如此直面死亡,远娡的心快虚脱了。

  剩下的敌人不多,但仍缠着不放。廖化大喊,“伯约先走,我们随后跟上。”于是伯约拉过刚杀死的那人的马,一跃上了马背,牵过她马上的缰绳远远的冲了出去。

  一个个的生命倒在远娡脚下,有司马懿的兵士,有伯约的兵士,但无论是谁,都有着高堂子女,只因她而起,心何安。“伯约,是我连累了你的弟兄,也连累了无数无辜的人。”她很惭愧。

  “音儿永远都是善良的。”伯约回首,明眸全是真诚。他并未怪过她,他还记得那日午后,她对着花儿唱歌,风吹走了她的面纱,他把它紧紧抓在手中……

  曙光初现,俩人竟跑了一夜。两匹都是好马,但皆已困乏不堪无法再跑。

  他们已跑出了山头,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伯约取出匕首在森林边刻上约定符号,歇了片刻,带着远娡往原始森林而去。

  进入森林深处,才发现这里别有天地,厚苔藓、落叶如朴素而温色的锦布连绵。踩于其上如在云间走动,很是松软。树木郁郁葱葱,遮住了天地。大地如初生的婴儿般祥静,带着好奇,带着懵懂注视着两个来客。

  伯约挽着她轻轻走到石上休息。泥土的芳香带着微微的甜,微微的酸,缠绵的围住了她。风一过,听着松涛、鸟语,一身的疲惫瞬时发作起来,人倦倦的只想睡。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洒在远娡脸上,睁开眼已是申时了。太阳暖暖的照着她,本是初夏,再经山风浸染,天气竟是十分的舒适。连阳光皆是清凉的。“我们还是接着赶路吧!”远娡红了脸。

  “你累了就多歇歇,我们大致是安全了。”远娡知道他并不开心,他的弟兄仍不见踪影。

  “伯约,不如我们往回走吧。我们去帮大家,不然我担心他们——”伯约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安危要紧。”

  “伯约?”远娡仍想和大家早日会合。“你是知道我性子的。”他没有再答话。她知道,他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其他人安危不明,他比她更难受。他的唇咬出了血,作出这个决定,他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只是因为她一人!

  趁着天未黑,俩人往深山里走去,伯约说他们必须得在森林里躲上一段日子,否则必被抓到。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长嘶,是它来了。远娡高兴得直呼,“善弈。”

  它还带来了信函,匆匆揭开来看,原来是大家都安全,已躲进了密林,按伯约指示在原始森林的那边山脉集合。看到消息,伯约的脸终于缓了下来。她也放下了悬着的心,为他而欢喜。

  “我们现在在哪?”她这才发现自己早迷路了。

  “我们走进了山脉纵横的原始森林,秦岭、小陇山脉的大片无尽的原始森林交汇其中。是通巴川和长安,连贯天水各郡县的通道。借了如此复杂的地形,进了这里我们就有生机了。”伯约显然很高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片森林。

  森林有明显的坡度,越往里走越深也就越冷。太阳的最后余辉照耀着可与天比高的古木,影影绰绰的金点变得越加苍白,光与影的交错使得森林有点恍惚可怕。她微微的打了寒颤。

  “你看,”伯约指向了远方,远娡顺着方向看去,那里万花烂漫,红若火海。

  “好美,”远娡赞叹,“这是什么花?”风一过,红色的波涛起伏,一浪接着一浪,是那样的美。红云中的几点翠真真翠得要滴,化作点点琼汁。晚霞连着花海,成了一片红的海洋,分不清哪是霞,哪是花。只剩连向天际的一抹飞虹,有心追逐,却怕风一过,云霞就无影无踪。

  “那是野生的杜鹃。”伯约笑答。此时,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伯约。她的心悄然绽放。

  林子越走越深,太阳慢慢没于西山,最后的霞光把整片林子都染成了红色,很是美丽。这林子似着火了一般。忽然,空中传来了淡淡的清香,有水果的芬芳,还有各种香味。

  她随着香而走,林中起了雾,蒙胧得看不真。多像炉峰的山月浓雾啊,还有水汽紫烟。仿如又回到了香炉峰,眼被浓雾迷住了,如置身梦幻。向前走去,不远就是那片野杜鹃,远娡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花儿。

  正朝着盛开杜鹃的地方走去。忽然,是谁穿破了浓雾,向她走来。一惊,远娡被扑倒在地。从迷惘中醒来,是伯约把她搂在了怀中,脸上全是担忧。“快醒醒!”他很是着急,可她仍是迷糊的,身子也倦懒得紧。他一把抱起她往外跑,松叶针上细细的一颗水珠滴落远娡眼中,清凉、微痛使她如睡梦初醒。

  “伯约?”远娡疑惑正身在何处,为何连善弈也不见了?厚叶子地底下涌动着什么?古老的树枝和蔓藤好像在动,滑腻的苔藓如一只只苍白的手要抓住人的脚。地上枯萎的树干藤条也挡着人的路。她的心害怕到了极点,搂着伯约不敢声张。

  “别想你怕的事情,闭上眼睛。”伯约仓促的话语让她明白了身陷险境,被幻像困住了。

  一条横枝迎面扑来,把她与伯约打翻在地。一睁眼,被眼前景像吓住。地上的藤条套住了她和伯约的腿不断地往地里拖,漫天的迷雾里仍是香甜的味道,但多了一种野兽猎食的气息,连它的唾液滴落的窒息腥臭也能闻见,只是各种的香气遮住了那股味道。

  远娡挣扎着,想用手解开藤蔓。但屡次被拖倒在地,身上磨破了皮,很疼。人好似在往泥里沉,她拼命地挣扎,却沉得愈快。她见伯约割断了缠着的藤蔓,却自己跑了。她满心的绝望,深爱的人,竟舍她而去,她不再挣扎,情愿死去,情愿被拉下阴曹。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在幽深的洞穴里,漆黑的一片。突然,洞中一亮,柔和的橘黄油灯在远娡眼中闪亮。

  只见几个身材苗条的侍女走出,捧着瓢泼,盛着清水食物,豆上承着金灿灿的烤鸡,纹饰华丽的浅盘高柄、双螭虎对耳彩陶豆里皆是美食,引人垂涎。

  远娡来回走动,看着盘中食物。正当出神之际,一只手拍在了她肩上,通身凉透。她微微转首,只见肩上的手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今日是我大婚,姑娘有缘至此,可喝一杯薄酒。”远娡回首,一个绝美的女子站于身后,容貌很美,只是表情呆滞僵硬。远娡心里奇怪,但盛情难却惟有喝过一盅子酒。

  “姑娘自便。”于是飘飘然的回了洞穴深处。远娡正感这女子何以如此奇怪,突地,身子一抖,一口血喷将出来,头止不住的痛。

  剧痛难忍,她挣扎着往外跑,一阵阴风过后,洞穴里哪还有什么美味佳肴,侍女盛器。全是满地的骷髅骨架。千万条树藤缠绕着她的手脚把她拖倒,往洞深处拉去。“我们的喜事还没办完呢!”她仰头一看,身穿红黑大袍的玲珑身躯正是方才那位美丽女子。袍里仿似空空的,没有脚!

  “啊——”远娡奋力踢起藤条,一根细藤断了。她一扑抱住身旁的巨大石头,延阻了时间,手脚被肋出血痕。“梵音——梵音——”沉厚的声音传来,震退了那些拉扯着她的藤条。她拼命呼救,“救我!”

  洞口处有点点光亮,越来越亮了,亮影里走来了一个人。他快步跑来,“坚持住,别闭上眼,别睡!”他护着她飞快的跑出,还一边洒上酒,扔下火把,大火燃烧起来,而洞内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伯约抱过她一跃终出了洞穴。当太阳光照在彼此身上时,仍不敢相信他们已经脱离了险境。

  正当远娡欣喜之际,回头一看,哪有什么洞穴。只是一朵有成年男子般高大的紫色花骨朵而已,非常的美,花瓣看似娇弱无力,艳丽万分。在阳光下雍懒无比,藤条长长的很纤细多姿,长长的绿藤上竟还开着许多小花。

  “快走——”伯约拉过她跑了起来。突然那花张开了娇艳的花瓣,整朵花巨大无比,长长的黄色花蕊吐出,如美人的舌头,晶莹的水珠点缀其上,好闻的香气袭来。

  远娡突然觉得如此的熟悉,来不及多想跟着伯约快步跑出林子去。

  “回来吧,年轻美丽的少女啊,英俊年少的少年啊,何必要远走,这里就是你们的新房啊,鲜花为你装饰,绿青为你铺床,我的花躯为你们作衣裳,快回来吧!”

  她的声音有着魔力,有着跟远娡一样的歌喉。远娡的脚步停住了,没了害怕,回头张望,在洞穴里看见的绝色女子身着紫衣侧躺在花蕊中,以花蕊为床,她只有一尺长,肌肤胜雪。一妍一笑,一肌一容,姿态极妍,那通透紫衣下的裸露肌体让远娡脸红。伯约回头刚想拉她,一根花蕊微动,“嗽”的伸长直卷而来,滴下的花汁十分芳香,味道越来越浓,被溅到的树木花草立刻枯毁干死。

  远娡被推倒在地,躲过了花汁。而伯约则为了救她,被细藤和条丝状的花蕊拉住,直直拖向本花。本花完全的张大了嘴,原来娇艳柔弱的花瓣变为了紫色硬壳,任凭伯约拿枪去刺,“咚咚”作响却不穿。“别管我,快跑!”伯约大吼。

  “不!”远娡拣起伯约掉地的匕首跑向前去,伯约见她不走,更是心急,而花的嘴越张越大,似乎想要活吞他们二人。伯约甩出玄铁鞭,用力挥舞,藤条被打断无数。伯约用力一刺,终把□□进花体,并直直的顶住花嘴,让它无法合起。远娡不管不顾地冲上,割断花蕊,伯约大喊,“小心!”

  一束紫绿色汁液带着血腥的甜香扑面而来,她一跪下,刚好避过,用力一割,断了两根花蕊,独剩一根支托着那美女。美女看着她,双眼如烟如雾,稍一恍惚,匕首掉地。伯约拔出枪,拼力一扑把远娡带出了花口,回头就是一鞭子过去,把美女带住往外拉。

  花真正的暴怒起来,枝叶藤条连着地底的跟露出地面,地在震动,而花也在颤抖。一条藤拉住了伯约的腿,远娡一把拉住伯约,死死的拉住。伯约让她放手,但她眼看着彼此就要被拖进花口,生死一霎间,伯约回手用力一挥,整个的美人掉落地上。那花大叫一声,终化为了枯萎的躯壳。

  她累倒在地上。伯约走过,把衣服盖在她身上。远娡脸一红,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早已撕破了几道大口。她紧紧的裹在衣里,不敢抬头。忽然发现躺在自己身旁不远的美人,早已没了紫色衣衫,洁白得如羊脂白玉,身形啊娜的呈现于他们眼前。那洁白的裸体是如此的诱人,娇美的脸含情的注视着他们。

  一害怕,远娡闭上了眼睛,“别怕,这是‘阿芙蓉’,她已无害了。”伯约温柔的把她搂在怀中,让她定下心来。所有的恐惧席卷了她,她一把抱住伯约,生怕他会走开,“你为什么割断了藤蔓自己走开!”她压抑得太久终于爆发,捶打着他哭喊,“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在府中等了你许久。我多么害怕,我不能没有你!”再也忍不住,所有的矜持,少女的娇羞全然被她抛弃。

  伯约的唇落到了她唇上,一瞬间的窒息,感觉自己已不在人间。他吻着她,吸干了她的泪水,那吻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空气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心不住的颤抖,经历了无数的生与死,他们都愿意牺牲自己去救对方。他们放下一切,只紧紧的相拥,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如此的烫,而她感觉到连她也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呼吸皆被他用力的吞下,身体逐渐滚烫,和着唇上的热,一丝丝的从舌尖上散发出来。手握紧,丝丝汗湿了衣衫。她的呼吸慢慢的平缓,头斜斜的垂落下来,太累了,终于在他怀中睡去……

第18章 生死两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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