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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是皇上收到消息,将消息封锁了起来,由此看来皇上对这个女人还很是不一般呢。

  德妃知道,皇上待自己可是远比后宫众人好的多,就算是皇后,也是不敢轻易得罪自己的。

  因此也她自侍,自己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

  之前虽说有个民间女子迷住了皇上,让皇上忽略了自己和三皇子,算是她跑的快,又在宫外,这才让她逃脱了。

  可这个女人身在后宫,等皇上过了兴头,想要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听到小喜子传来消息,说皇上终于把人带出来时,她便把消息让人暗地里告诉了珍嫔。

  又盯着她的动静,假做了一场偶遇,这才被迫着跟她过来一看究竟。

  二人进了亭子便低头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听皇上叫起后,德妃起身时便顺势看了一眼。

  只是这女子侧对着自己,坐在凳子上也不见向自己行礼,倒是恃宠而骄的很。

  这样想着,不免就有些看轻了她,如此不分轻重的女人,皇上也不会新鲜多久。

  也没提她,便对皇上说道“皇上今日倒是得闲了,也是恰巧珍嫔妹妹约了臣妾逛御花园,这才偶遇了皇上,这可真是巧了。”

  珍嫔也说道“是啊,皇上,平日里您政务繁忙,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了,也不召见臣妾,倒是陪着……”

  说着又撇了苏乔安一眼道“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怎么从未见过?”

  又对皇上撒娇道“皇上~难道您有了新人,就忘了珍儿不成?还是有人缠着您,不让您来见臣妾?”

  德妃拿着帕子抿了抿嘴掩饰笑意,也等着听皇上说话。

  苏乔安被他按着不能离开,只能侧着身子稍稍避开。

  听着她们这一番偶遇邀宠的桥段,没忍住用外侧的人手支着头,一手又捂着脸,乐不可支的想着,这会才真有种看穿越电视剧的感觉。

  心里一边想着,一个德妃听声音温婉贤淑,听其封号就知道其人应是德才兼备,深受皇宠之人。

  一个珍嫔,娇媚诱人,又会撒娇又会说话,谁会不喜欢?

  她也有封号,二人与周琛说话均是自然亲昵,看来,应该都是很是得宠的妃子。

  没想到自己就出来这一趟,就碰上了两个宠妃,而这珍嫔说话又直指自己,就看周琛会不会挡回去了。

  毕竟如今自己身份未定,怎么与三品妃嫔相比?

  而那德妃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想必是看不上眼的,这样也好,省的人惦记。

  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突然听见周琛说话“珍嫔这是在质问朕?朕要如何做,还得跟你请示不成?”

  珍嫔见皇上如此斥责自己,也顾不上抛媚眼。

  赶紧跪下道“臣妾不敢,皇上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有些时日没见着皇上,想您罢了。”

  这话说到最后又委屈的梨花带雨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德妃见状说道“皇上息怒,珍嫔妹妹也是一个人寂寞了,不像臣妾还有三皇子在身边陪着。”

  “前几日三皇子还跟臣妾说想父皇了呢,您要是得空了,便派人跟臣妾说一声,臣妾也好跟三皇子说说,让他高兴高兴。”

  苏乔安在旁边听着,只道是,还是德妃段位高,这话看似是替珍嫔求情,更不如说是她不甘寂寞了。

  又拿自己的儿子想念父亲来邀宠,又显出了自己的慈母之心。

  说起来上次好像就是三皇子半夜身子不舒服,周琛就没有回宫,此时她这样说,未尝没有提醒他,让他有所愧疚的意思。

  抬起头看他,果然见他脸色有所缓和,应该也是想到儿子了。

  苏乔安也没在意,就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

  珍嫔能做到嫔位,除了会撒娇魅惑,能勾住皇上外,虽说心机没有德妃深,可也不是空有美貌的草包,哪能听不出德妃的意思。

  只能咬牙暗骂这爱做样子的贱人。

  面上却露出哭的红红的眼睛鼻头,慢慢膝行到周琛面前,伸出白皙的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袍。

  软着嗓子说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都是臣妾心直口快。”

  “您也知道的,臣妾脑子笨,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您可别生臣妾的气。”

  说完就眨巴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皇上。

  周琛这会觉得自己像是被架起来炙烤一般。

  若是没遇见苏乔安前,这样的场面,自己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宠幸哪个妃子。

  而现在她就坐在自己旁边,虽然看不清脸色,想也知道不会好看。

  而且自己现在对她正是喜爱的紧。此时再有人弄这么一出,便很是不耐。

  不过毕竟是得自己欢心宠爱过的女人,因此也不会真的去责罚她们。

  伸出手扶起她道“朕知道你性子娇气,藏不住话,不过以后不可再如此了,还是多跟着德妃学学。”

  又对德妃说道“爱妃放心,过两日,朕便过去查看下斌儿的功课。”

  安抚完二人后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德妃和珍嫔二人,虽然没看清楚皇上身边的女子是何模样,姓甚名谁。

  不过到底是见了皇上,又得了皇上的准信,也算是有所收获,便向他行礼后就告退了。

  周琛见她们走后,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看着苏乔安道“安安,”

  见她没反应又叫了一声道“安安?”

  苏乔安这才回过神来,微笑道“怎么了?”

  周琛不知为何,看着她毫无芥蒂的微笑,心里却很是不舒服,这让他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刚才在想什么?”

  信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的小貂怎么还没送来?”

  说来也巧,正说着它,就听人来报说是小貂送来了。

  苏乔安听到就立刻站了起来,上前接过来。

  这两只小貂,一个她自己的那只,另一个是苏英他们带过来。

  当时自己进了城后就直奔法场,寻踪貂应该也没来得及跑,就被抓住了。

  仔细的看了看两小只,可能是有亲人陪伴,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它们的精神还不算太差。

  看见自己熟悉的伙伴,她喜不自禁的摸来摸去,抱在怀里,便忘了周遭的一切。

  周琛此时心里更是不舒服,以前不是没见过她抱着亲昵的模样,可现在看着,依然是该死的碍眼。

  看她一副有貂万事足的模样,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在旁边,更是心里不爽的很。

  起身走到她身旁就要抓起它们,没想到却被挠了一爪子。

  苏乔安听见“嘶”的一声,才想起他来,就见他一只手背被抓出了三条血痕,已经流血了。

  忙着急的对凌音道“快叫太医。”

  把它俩放下后,赶紧拉着他坐下,抽出帕子用力系在他的胳膊肘部上方,阻隔血液循环。

  这个时代又没有狂犬疫苗,只能这样以防万一了。

  梁泽见皇上受伤了,更是大急“陛下,您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您现在怎么样”

  又问苏乔安道“姑娘,姑奶奶,您这小貂有毒吗?”

  苏乔安道“梁总管不要着急,没毒的,麻烦你派人打两盆干净的水来。”

  梁泽忙应着吩咐人去了。

  回来后又在旁边叨叨的说道“陛下,您可从来没怎么受过伤的,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肯定饶不了奴才。”

  又看向外头道“太医怎么还没来?怎么这么慢?”

  忍不住看着苏乔安道“姑娘,您这小貂野性难驯,放在宫里实在是危险。”

  “这不就伤到了皇上?损害龙体可是死罪啊!这要是以后再伤到了宫里的娘娘,可就不好了。”

  周琛被挠了一下,其实并不怎么疼,只是到底有些生气。

  本来就不满它们占据了她的关怀,又被其所伤,差点就要将它们处置了。

  可看见她如此着急自己的伤势,又不生气了,沉迷于被她如此专注的关怀中。

  若不是听到梁泽竟敢怪罪于她,只怕他还能再享受一会。

  “住嘴,朕看你才是放肆。这是你的主子,你岂敢如此对她不敬。”

  且不说是周琛自己突然伸手,才被挠了一下。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而被挠的人又是皇帝,苏乔安也怕他出事,赶紧为他处理。

  待水来了后,仔细的给他先清理干净,又用干净的帕子先包着,等太医来了再重新上药包扎。

  本来就有些不安和自责,又听见梁泽这么不留情面的对自己说话,更是难堪。

  正准备说话时,就听见周琛出言维护自己,可这也丝毫不能减轻自己的尴尬难堪。

  当下便说道“梁总管说的是,我这便送它们出宫,不让它们留在宫里,以免再误伤了宫里的贵人们。”

  又对周琛说道“都是我没有抱好,才让皇上受了伤,请您责罚吧!”

  “只是这小貂不懂人性,希望您不要怪在它们身上?”

  周琛看她低着头说着道歉请罪的话,心里觉得尤其堵得慌,又看不清她的神色,脸色很是难看。

  抬起她的头说道“它们也是忠心护主,朕并没有怎么样,你不用自责。”

  “也不要在意梁泽说的话,朕都不在意了,这宫里还能有比朕更尊贵的人不成?”

  梁泽被皇上打断,也是清醒过来。是啊,皇上都没有生气,自己就这么贸贸然当着皇上的面,去斥责皇上的心头好。

  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呢!当下便赶紧跪下认错。

  没想到她竟不怪罪自己,又向自己承认了错处,梁泽很是惊讶。

  这哪有主子肯承认自己有错,又是对下人承认?

  更何况她如今又圣眷在握,皇上都得迁就着她,更舍不得跟她说句重话。

  自己这样以下犯上,她竟如此反应,一点也没有恃宠而骄之意,着实让人出乎意料,同时也松了口气。

  心里也暗自后悔,就因为她现在跟皇上不明不白的,自己就对她的态度有些轻慢。

  真是错了,看样子自己以后也得好好讨好于她才是。

  “姑娘没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忘了尊卑,竟敢以下犯上埋怨姑娘,实在是没有规矩。请姑娘责罚!”

  苏乔安见他这个皇帝的贴身大太监,给自己下跪道歉,也很是吃惊,忙要上前虚扶起他。

  说道“梁总管千万不要如此,快快请起,我知道你也是担心皇上,再者,是我的错我就认,怎么能逃避责任?”

  看了看外边好像有人快步走来又说道“而且如今最重要的是皇上没事,否则我才真是难辞其咎了。”

  “您快起来吧,我看好像是姜御医到了。”

  周琛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安安不用自责,朕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如何就让你难辞其咎了?”

  又拍了拍她的手道“朕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皮肉之伤不成。”

  苏乔安对他说道“您可不要小看这小小的伤口,要知道有很多我们眼睛看不到的虫子,会从伤口钻进去,从而由内而外的破坏身体。”

  看着姜恒进来又道“姜御医,您说我说的对不对,您快看看皇上的伤口,给他消消毒。”

  姜恒确实听见了她的话,点点头对皇上说道“姑娘说的不错,伤口本身并无大碍,要留神的却是伤口会发炎症进而溃烂。”

  又看了看他的伤口道“皇上,您这伤口处理的及时,很好,臣为您上些消除炎症的药,包扎一下,两日便可脱痂而愈。”

  又对梁泽道“梁总管,这两日皇上这只手切记不可碰水,吃食上少吃鱼虾蛋类的发物即可。”

  梁泽忙道“姜御医费心了,咱家记住了。”

  周琛看着几人就自己这点子伤口,好一番紧张,摇头失笑。

  让姜恒退下后道“这下放心了吧,想不到安安竟还懂医理?可真是让朕惊讶。”

  苏乔安白了他一眼道“您可是白惊讶了,我哪里懂什么医理,也是拾人牙慧,听别人说过罢了。”

  又皱着眉埋怨他道“说起来也是你的错,你干嘛突然伸手,我这小貂不喜生人,自然出爪反击了。”

  “嘿,你这小女子,刚才还围着朕好不紧张,这会又怪起朕来了,还是朕错了不成?”

  苏乔安轻笑了声道“您当然没错,都怪这小貂竟然怕生,该打该打,那您就留下赏景吧,我得带它们回去,好生教训一番。”

  说完便起身抱起它们转身拾阶而下,走了。

  周琛被她应付这么一通,又见她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一时弄的有些结舌。

  随即摇摇头站起身也跟了上去。

  苏乔安回到寝殿内,把两只先放下,便来到书桌旁拿起纸笔。

  凌音见状,忙说道“姑娘,您要做什么,奴婢来即可。”

  苏乔安道“那你就帮我拿套纸笔到旁边的桌案上吧。”

  这几日,凌音与她也熟稔起来,而她脾气又好,待人温和,从不恃宠而骄,轻易就斥责于人。

  于是就说道“那边写字不方便,您直接在此处写不就行了?”

  苏乔安在那边等着,听见她这话说道“这可是皇上的御案,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小心碰到可不好。”

  凌音一听也是,忙说道“还是姑娘考虑的是,是奴婢多嘴了,姑娘恕罪。”

  “你也是一番好意,没什么罪不罪的。”

  见她摆好了东西,苏乔安对她说道“你先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凌音听到吩咐后,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此时殿内只有自己,苏乔安才松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给父亲写信。

  大致是李卓和苏英等人已经没事,告诉李叔和族里不用担心,自己这里也没事,让爹娘和小昱小静放心。

  又把苏英对自己所说的三长老的用意告诉了父亲,询问父亲的意思,又问了下家里的情况,最后请父亲见信速回。

  写完后正拿起信检查,突然感觉面前有一片阴影,她没有抬头,而是先合起信。

  “在写什么?”

  听见这话,苏乔安才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下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琛勾唇笑了下,伸出手道“拿过来给朕看看!”

  苏乔安收紧手指,想着里面有写到三长老的用意,她不想让他看到。

  因此自然的把信叠好到衣袖里面。又抬起头对他说道“不过是一封家书而已,这你也要看?”

  又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自然的抓着他到旁边坐下。

  “我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么久没有消息,家里肯定很担心的。”

  又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装作没看见,故意说道“我觉得你变了!”

  好一会儿,周琛才扯起嘴角道“哦?哪里变了。”

  “我发现,你近来总是阴晴不定的,看看你这会儿,就枕着脸,看着怪吓唬人的。”

  周琛冷笑了下道“朕看你的胆子可是大的很,还能被吓唬到?”

  “既然是要送家书,那朕来给你安排,你放心,快马加鞭的给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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