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松鼠和麋鹿43

　　密室关着的学生大多数都已经恢复完全， 萨姆把门推开目光扫过一眼，确认没事后才放开了手。他走出去，教授带着学生们过来对两人表达了谢意。萨姆也没多做什么， 而且还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最后要不是克劳利愿意帮忙， 两人还得多撑一会。不过在这地方迪恩倒不愿意多留下， 两边的人就互相说了几句就散了。

　　迪恩在蓝色的皮卡车旁边停留下来。他有些低落， 心情很沉重。拿着一把车钥匙却不知道这会应该怎么做。迪恩把手揣进口袋里，幸好那瓶血还在。萨姆四处张望了一下， 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于是他就问道：“巴尔萨泽有跟你说过怎么找他吗？”

　　就是因为完全没有说过，而且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召唤不来天使。迪恩之前在无奈的时候就试着这样做过，不过和天堂的联系还是被某种东西给断了，虽然也可以说是巴尔萨泽完全不想理会这种事情。

　　“看上去我们得找罗威娜来制造裂缝？”迪恩试探性地问道，“现在我们就只有她了。”

　　可罗威娜从来没有去过天堂或者是天启世界， 她不一定能保证完成任何一个任务。不仅如此，说是要去找她估计也不容易。罗威娜不会老实的想去见这两个人， 萨姆即使能找过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没什么线索，那我们就去继续做我们的事情。不管哪个地球都还是有人的。”萨姆稍微耸了肩膀，“直到他们觉得这事到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会主动过来找我们的。就像巴尔萨泽让你带着那瓶血一样。”

　　两人还是决定先前去小镇， 那里在今天也一如既往的清冷。小镇的警局前面有很多废弃的纸盒， 迪恩和萨姆觉得情况不对就赶了过去。当两人把门推开时，里面有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正发呆站在那。男子脸上沾着一些血痕，而旁边的地上是死去的特纳警官。

　　萨姆将那男子扶稳，带到旁边的椅子旁边坐下。他手上紧紧攥着一把刀， 但面容上能看出来有些紧张。萨姆从那只手上把匕首抢下来， 座椅旁边的地上有掉下去的灵质。像是鬼魂附身。加上特纳警官，镇上原本和当年教堂有关系的人已全部死亡。

　　“孩子？”萨姆喊了一声， 可惜他没有说话。

　　迪恩站在旁边清理尸体，然后大约有五六分钟过去那男孩才开口说道：“我杀了我父亲？”

　　“……你父亲不是你杀得，是那些闯进来的东西做的。”萨姆一时间很难解释清楚，只说，“能不能告诉我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那位警官稍微停住了一会，他开始慢慢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起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很久才对萨姆进行解释。就记得昨天晚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特纳警官也让人把任何可能的地方都撒下了盐。

　　为了应付那些不好的东西，特纳警官和他的孩子把该做的都做了，但似乎还是有破绽。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玻璃开始从门外被震碎，外面很快走进来一米八的壮汉。壮汉的目标明显是对准特纳警官去的，于是特纳警官当时立刻拿起铁棍去击打鬼魂的身体。

　　印象中它本来是应该散去的，但之后再发生什么，他也都说不清楚。醒来以后就看到特纳警官躺在地上流着血，自己的手上握着刀。

　　“你当时就坐在那？”萨姆指了下年轻人的旁边。

　　他沉默了会，之后还是面对萨姆点头：“是的，先生。那的确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

　　迪恩表达了惋惜，于是奉劝特纳长官的孩子最好及时烧掉尸体。这样的话，鬼魂不能再生事端，这是最好的解脱。两人带着特纳长官的孩子去烧掉尸体和部分遗物就继续匆忙离开了。

　　这段时间遇到的诸多事情好像都不太顺心，终于离开镇子后两人就路过山脚下的汽车旅馆休息一晚。不过这里汽车旅馆的环境好像不是特别好，门的表面上有些生锈，锁也不是特别牢固。

　　迪恩在旅馆前台拿上钥匙就往楼上走，里面看上去复杂的路况让萨姆小心地抬起枪。迪恩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向他，感觉到后脑那有些发凉。但也不好让萨姆把枪收下。然后他推开门，除了床上的被褥还是干净的以外，桌上还放着一份上个月的报纸。

　　这种情况下，萨姆觉得住哪里都是一样的。他紧接着往前走，到窗台边上拿起那份一个月前的报纸翻看起来。比起认真工作，迪恩仿佛更加愿意休息，于是他坐在床上将电视打开。

　　新闻和报纸的记载，这座城市大多数时间是被死亡和恐惧占据的。萨姆坐在椅子上把身体转过去，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报纸上记录着这城市前段时间遭到昆虫入侵，几乎和电视上的新闻报道如出一辙。

　　迪恩不想听到这类似的消息，就切换了另外一个频道。反复几次，最后还是放弃地关掉了电视。萨姆把一个月前的报纸反复翻看了不下十遍，房间内的气氛大概很凝重，一直有十分钟过去才有说话声。

　　“三米，那就是昆虫而已。”迪恩带有安慰性的语气问道，“他们就是被昆虫咬了，这种事情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没准是普通的昆虫。”萨姆疑问了一句，“但什么昆虫能把人咬得鼻青脸肿，六亲不认？”

　　……

　　萨姆把报纸上的照片对准迪恩，他抬头看着上面的人。那位路人的脸上都是肿胀起来的包，他还耷拉着脑袋，把脚慢慢往前迈去。看上去像一具行尸走肉。

　　迪恩最近太累了，萨姆是能理解的。那人将近瘫在床上不想起来，萨姆只能长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去。走前他提醒道：“顺便看好那瓶血，注意小心可能有索的鬼魂。”

　　迪恩稍微精神了一下，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要怎么找到那些杀人昆虫？”迪恩疑问道。

　　“有很多人知道内情吧？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