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只麟宝

  梁泽羽觉得脑袋有点晕沉沉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跟人胡吃海喝过了。

  虽然算起来,距离他上次这样,也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但他总觉得已经很久了。

  仔细想一想,似乎是认识沈柏远后,他就过上了类似于清心寡欲的日子。

  反正比起之前来,似乎某些方面更寡淡了,但真认真的想一想,这段时间的日子,也还过得算是有滋有味。

  这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

  今天因为一个计划案,刚好要找到之前的几个朋友,那些人一听是他,当即就表示,帮忙可以,但梁泽羽也得答应他们一个条件。

  梁泽羽只说了一句可别在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回头他大哥再进去一次局子,以后他就只能在家里待着侍奉双亲,做个老老实实的家里蹲了。

  那几人忙笑嘻嘻的说不会不会,只是叫梁泽羽出来玩。

  有一人酸溜溜的道:“小梁总自打上次跟咱们分开后,就再也约不上人了。每次约,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忙,怕是已经看不上咱们这些狐朋狗友了。”

  哪儿有人说在自己是狐朋狗友的,梁泽羽知道这是众人不满,原本都是一样混吃混喝的富二代,突然梁泽羽摇身一变,成了认认真真,努力工作的积极分子,这些人明着不说,暗地里不知怎么编排他呢。

  毕竟也算是一个圈子长大的,谁家有点什么动静,马上人人皆知。

  梁泽羽改邪归正,直接奔着他大哥当年那劲头去了,立马从我家这臭小子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能不让人眼红嘛。

  梁泽羽心里想着,谁跟你们是一伙儿的,劳资当初也是办正事来的好吧,每每这群人胡闹,梁泽羽都是借口梁母找他,遁地跑了。

  谁都知道,梁家的家主和大儿子是实打实的工作狂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家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梁母亲自带大了小儿子,从此看的比谁都紧,梁泽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大好青年一个,梁母却跟看个小孩子似的,绝不允许他夜不归宿。到点就来个夺命连环call,怎么说都没用,回回都给叫回去。

  大家都笑称,梁泽羽这是提前感受下有了女友和老婆是什么样,只可惜回去面对的是自己年过五十,碎碎念不停的老妈,并没有软香温玉在手,但梁母将梁泽羽视若心肝,若是有人挡着不让回去,第二天就能被梁母打上门去,上一个这么拖着梁泽羽不让回去的人,被哭着上门的梁母害的关了一个月禁闭,现在想起来还瑟瑟发抖。

  今天好容易逮到了,几个人拉着梁泽羽,一边碰杯,一边调笑着嘻嘻哈哈的不让走。

  “不,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小梁总,我们肯定让你回去,但是回去之前,你可得好好跟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敞开了喝!不许拒绝!”

  “你们可别太过分了,就怕梁老妇人到时候又要哭着喊儿子了,呵呵。”有人冷嘲热讽道。

  这人也是这群纨绔子弟里面的一号人物,家世背景跟梁家不相上下,只可惜是个富三代,然而爷爷的时代已经过去,他父亲只能勉强守住现在这些家业,在想扩展却没那个能力,他也有个大哥,自视甚高,一贯爱和梁家老大较真,总想压下梁泽文的风头,当现在他们这辈人的老大。

  可惜了,他空有一番抱负,眼光却不怎么样,自从接任以来,接连失利,偌大的家产,如果已经缩水了近三分之一,还都是败在了梁泽文的手下。

  其实这也是冤枉了梁泽文,他并没有跟这人争斗的心思,人家就按部就班的执行者自己的计划,偏偏每次这人都要过来横插一脚,却有没有梁泽文的本事,总是被有心人利用,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生生将好好的家业给搞成现在这样子。

  好在家里的老人还在,及时出手阻止了他这样继续下去,勉强算是及时止损,帮子孙们保住了剩下的家业,只要他们别在好高骛远,做个富贵人家,安稳一生,也是够了。

  但这人却恨上了梁家兄弟,觉得自家父兄这些惨况,都是被梁父和梁家老大害的,因此每每总想背后给梁泽羽使绊子。

  梁父和梁泽文觉得也该给小儿子/弟弟一个历练的机会,也就没出手,由得弟弟自己却解决。

  而其他人,则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以及浑水摸鱼,渔翁得利的态度,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只要吃亏的不是他们就行,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利益相关,就算是自家亲戚,真的到了争权夺势的那一天,也是翻脸不认人的。

  梁泽羽一开始的确在这人手里吃过几次亏,一个人还好,架不住也有其他人伸手过来插一档子,有时是是站在对方那边,有时候是站在自己这边,梁泽羽为此也跟一些人断绝过往来,暗骂自己看走了眼。

  沈柏远那时在温泉山庄那几天,曾经听他说起过这些往事,沈柏远感慨了一番,最后说:“其实这世道就是这样,无往不利,只是这利也分多种,有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交往的利,也有单纯看你身上的好处的利,想开了就好了。”

  “照你这么说,交朋友就没有单纯的了?”梁泽羽反问。

  沈柏远笑笑,“话无绝对,就算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利。”

  梁泽羽瞬间警觉,“什么利?”

  沈柏远眨眨眼,“因为你梁泽羽,这个就是利,是对我好的利。”

  梁泽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嗤笑一声,“歪理。”

  沈柏远笑笑,没在说话。

  梁泽羽便从看星空的露台上起身往屋里走,沈柏远:“困了?”

  “困了!”梁泽羽面无表情的说着,“不想跟你谈利。”

  “哈哈哈哈。”沈柏远大笑。

  又一捧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梁泽羽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不少。

  洗手间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有人喊着:“粱少爷,还不出来,不会是便秘了吧哈哈哈。”

  “有你的相好来啦,你还不出来见见吗?人家都要得相思病了哈哈。”

  满是暗示的嬉笑声,梁泽羽甩了甩脑袋,感觉似乎胃里空了许多。

  他恍惚记得方才拿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记录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顺手删了,一群傻逼,他在心里骂道,已经准备转身走人了。

  拉开门,梁泽羽沉这一张脸,刚要开口,一个软乎乎的人就被从外面猛地推了进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梁泽羽被撞了个踉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外面已经开始起哄了,嗷嗷的鬼叫。

  梁泽羽问道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忍不住微微别过头去,双手扶住那人手臂,将她往外推了推,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不禁愣了下,在他面前的人,正是张雪菲。

  这女的怎么在这?

  梁泽羽想着,不是该跟沈柏远在拍戏吗?滕嘉明的戏向来是不准演员轧戏的,凡是进组之后,必须待到拍摄全部结束,才可以离开,张雪菲算是比较重要的女性角色之一,戏份可不少,他记得昨天麟宝跟沈柏远视频的时候,自己忍不住让麟宝问到这女人的时候,沈柏远还说过,她还得在拍几天呢,只是怎么如今人却跑到这里来了?

  梁泽羽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就准备把人丢下,立马离开。

  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张雪菲一看就不是被强迫的,她自愿到这里来,就该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他只是想着,等下少不得要问问余生了,这种人,在他们剧组,真的不会拖累整个剧吗?

  别回头被爆出什么不好的新闻来,这可是沈柏远第一部 剧。

  梁泽羽冷笑一声,将脸红的张雪菲直接扶稳了然后立马松开手,好似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雪菲眼眸一暗,面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旁边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子一把将她搂过去,“哎哟,粱少爷,这可是你不对了,你看咱们张大美女,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往你怀里扑,你不说接好了,还给扔在一旁算怎么回事。”说完在张雪菲脖子上摸了一把,张雪菲娇羞的一笑,掩饰住了刚才那点不满。

  梁泽羽讽刺一声:“我有洁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变了神色。

  那个总是跟梁泽羽作对的人阴森森的说了一句:“粱少爷是觉得我们都脏是吗?”

  梁泽羽缓缓转头,看着他,抬了抬眼皮,“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指名点姓。”

  那人顿时气了个仰倒,有那个不爱惹事的,过来招呼:“哎呀,大家一起出来玩的,别提那不开心的,都是朋友嘛。”

  梁泽羽眼神凉凉的在那人脸上轻蔑的一点,那意思很明白:谁跟这种人是朋友?快别寒碜我了。

  直看的那人要跟梁泽羽拼命,被人死死拦住了。

  开玩笑,这群人里,虽说都被称为富二代,可富二代和富二代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梁泽羽这家世背景,在这里,那就是上面那层的。

  其他人还得仰仗着他,或者说,仰仗着他家里,哪敢真跟梁泽羽撕破脸。

  正说着,一双柔夷突然出现在眼前,梁泽羽撩起眼皮,看张雪菲柔柔弱弱的双手捧着一个酒杯,“梁少,方才多有得罪,这杯酒算我敬您的,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她这样一打岔,旁边众人顿时哄笑起来,也算是给大家一个台阶,缓和了下气氛。

  梁泽羽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这女人,还算有几分眼色和头脑,不愧是常年混在这里头的。

  梁泽羽盯着那酒杯,说实话,他不太想喝,其实不喝,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说了要靠自己,把公司做起来,做大了,要独立,人脉就得是自己的,梁泽羽叹口气,算了,不能事事靠着家里,靠着大哥,难不成,一辈子做梁家的小少爷?人人看他都是给梁父和大哥的面子?

  梁泽羽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随意。”

  大家顿时尖叫了几声,纷纷称赞,“粱少爷好肚量!”

  “我就说梁少还是跟咱们好着呢,不会瞧不起咱们。”

  “那是,大家那也是当初一起醉生梦死过的嘛,哈哈。”

  气氛瞬间又热闹起来了,梁泽羽喝完那杯酒,酒杯直接扔在一旁。

  他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许是屋里的空气不流通,让人感到有些烦闷。

  大家又开始鬼哭狼嚎的四散开来,摇骰子,唱歌,划拳的,梁泽羽越来越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他捏了捏眉心,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顺,往露台那里走去。

  背后,张雪菲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

  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消息不会错的,他家里及其重视子嗣,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鬼已经跟在他身边了,如今去哪儿都带着,有第一个,就能有第二个,你可抓紧了。”

  张雪菲一把攥住衣角,心提到嗓子眼,却不敢轻易迈出去。

  她想到自家经纪人说过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

  “你已经二十七了,想想吧,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等着把你挤下去,你还想回去过那种为了买个包,省吃俭用好几个月的日子吗?”

  “张雪菲!你想清楚了!要不就听我的,老老实实的拍戏,我保证,你这几年一定会有出头的时候!”

  几年,是啊,她已经二十七了。在这个圈子,过了二十五的女星,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能做人上人的,就那么几个,对女性的条件还更加苛刻。

  张雪菲自认长得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可比起那些普通人,也算是大美人一个,靠脸她也能混到现在这地步。

  可背后那位金主却已经不满足了,嫌弃她年纪大了,他更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十八岁的年纪,青春靓丽,充满了活力,更鲜活,更美好。

  她却一心一意的祈祷着能有个安稳的家,想的很美,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张雪菲迈出了脚。

  梁泽羽站在露台栏杆前,撑着脑袋,想着叫司机过来接他。

  但是司机可能上不来这里,他又烦躁,保镖都被他给辞退了,当初梁父让他从此自己独立,再也不管他的时候,他还很开心,如今却有点烦躁,一时竟然找不到人来接他。

  秘书是个年轻小姑娘,能力是有的,只是这么晚了,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跑到这里来,怎么都说不过去,他也懒得折腾别人。

  其实心里还有个人选,只是纠结着不去想。

  干嘛啊这是,梁泽羽在心里气呼呼的想着。

  他这次答应出来聚会,还有个原因,就是想要好好的整理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对某人在意起来,这感觉可不太好。

  梁泽羽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对沈柏远的心思不是那么顺理成章,里头夹着个麟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那个什么鬼平行世界的影响,先入为主的,将沈柏远带入了进去。

  所以,从此看沈柏远的目光总带着一丝不对劲,偶尔,真就以为自己跟对方有点什么。

  可沈柏远是货真价实的直男,他也是,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任何心思。

  不然两个人睡在一起这几天了,也没见谁对谁动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啊。

  真是那种人,睡在一起,还能没反应?

  他又不是性|冷淡,当然,如果沈柏远是的话,他这话当没说。

  沈柏远在夜色中打了个喷嚏,孙哲学哼哼唧唧的开车,“我说你大半夜的把我喊过去,又偷偷的从剧组跑出来,跨越半个城市,到底是干嘛来了?不会是那会所有你相好的,过来捉奸了吧?”

  沈柏远摸了摸鼻子,“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孙哲学笑的张扬,“诶,老沈,怎么着,心里还惦记着你那个初恋呢?”

  沈柏远摸鼻子的手一顿,瞬间觉得尴尬起来,不自在的踢了一脚孙哲学的座椅,“好好开车吧你。”

  孙哲学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真的假的啊,这都多少年了,我他吗连初中同桌坐的是男是女都记不清了,你还能记得对方长啥样?”

  沈柏远小声嘀咕一句:何止,人都见到了。

  面上却淡淡的说:“你以为都像你,连昨天被窝里睡得是谁恐怕都不记得了。”

  孙哲学噎了一下,“你这家伙,现在你可是求我帮你忙呢,说话还真不客气,小心我一会儿给你直接扔半道。”

  “你不会。”沈柏远淡定的道,“行了闭嘴吧,赶快到地方,我着急。”

  “得,您老坐稳了,等会儿别嫌弃我开得太快飞出去就行。”孙哲学脚下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顿时加速冲了出去。

  沈柏远晃了一下身子,没由来的,有些心慌起来。

  梁泽羽感觉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有只手摸上他的手臂,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地甩开手,迷蒙着眼睛,“谁?”

  那人愣了愣,片刻,又欺身靠近,带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和柔软,“粱少。”娇滴滴的女声唤道。

  梁泽羽心里一阵腻烦,“滚开。”他甩开手臂,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劲儿。

  那人的双手仿佛藤蔓一般,竟然死死的攀上来就怎么都甩不开了。

  梁泽羽心里慌了一下,恍惚想起那杯酒,酒有问题?是谁这么大胆?张雪菲?还是,这屋子里的哪个人?

  “张雪菲,你疯了。”他脚下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注意一下子退到了角落里,头一阵一阵的疼,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勉强能够分清楚人在何处。“离我远点。”咬牙切齿的骂道。

  张雪菲已经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今天这机会,错了就没了。

  她一咬牙,更加贴近梁泽羽,踮起脚想要去触碰梁泽羽,梁泽羽一直躲着,虽然说中了药效,但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又是药效刚开始,虽说被张雪菲缠住了双臂一时间挣脱不开,但好歹能不让张雪菲触碰到自己。

  “梁少,梁少,我,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吧。”张雪菲低声恳求着,一边抓住梁泽羽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

  梁泽羽烫手一般一把推开她,却使不出太大的劲儿,直把人推开了一点,“给......我......滚,听......到......没有。”他感觉一股热气冲到全身上下,某个地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心想药效开始发作了,他心想,妈的,这群傻逼,等老子出去了,有你们好看!

  可现在,他连这个小小的露台都出不去。

  梁泽羽阴沉着脸,“张雪菲......你,你想清楚了,别后悔。”他推不开人,只能任由张雪菲往他身上黏糊,却半分不动,身上渐渐起了反应,可是眼神却冷得像是冰渣一般。

  张雪菲被他的神色吓到,但是想到自己已经这样了,与其现在停手被报复,不如直接豁出去了。

  她朝屋里看了一眼,那些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厮摸在一起了,角落里甚至想起了一阵呻|吟,有两个人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去了别的屋子,有一个倒在沙发上酩酊大醉,没有人看着这里,没有人。

  张雪菲狠狠地一咬牙,将露台的门拉上,她猛地一把将梁泽羽推倒在椅子上,直接坐了上去,喘息着:“梁少,梁少,你看看我,梁少,就答应我吧,梁少——”

  梁泽羽死命的咬紧牙关,不管身体里有任何反应,就是不给她一点亲近的机会。

  张雪菲急得没办法,突然身后有人打开了门,她猛地回头看去,“你怎么——”

  “废物,都这样了还不行,你下来,把人交给我。”那人声音里透着诡异的语调。

  张雪菲蹙着眉,“你什么意思?”

  那人露出令人恶心的笑,“想了想,与其便宜了你,不如,让我亲自出了这口恶气。”

  他就着昏黄的灯光,一脸垂涎的盯着已经昏迷不清的梁泽羽,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肤色透着粉红色,饱满的嘴唇竟然十分的诱人。

  张雪菲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第55章 第五十五只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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