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当保洁
鸣海走出去，从老头手中接过一张单子。
单子上写着他的名字，以及需要交清的的租金数目。租金是三千万金币，下面还有一项款项，能量供给：三十万。
“这是什么？”他问。
老头：“这处建筑需要特殊的能量供给，你可以理解为人类世界的电费。”
鸣海将单子递给老头：“我没理由支付这些钱。”
老头没接单子，而是拿出另外一张单子摆在鸣海面前，说：“这是关于这栋楼的现有信息，楼的主人就是你，所以，你得支付这些欠款，不然咱们就空间法庭见。”
鸣海气笑了：“你们这完全就是诈骗。”
老头：“鸣先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是正当单位的正式员工。”
鸣海：“我能起诉吗？”
老头看鸣海不像是开玩笑，立刻换了口风：“鸣先生，您别冲动嘛，是这样的，咱们空间房产局现在为了支持新用户创业，有一项特别好的项目，你只要参与进来，这些钱不仅不用还，还有其他福利哦。”
鸣海：“哦。是吗，你们的话我一句也不愿意信，我还是决定起诉。”
说完，转身就走。
谁知道老头突然啪一下就跪在地上，双手抱住他的双腿，瞬间就声泪俱下：“鸣先生，我这一百年没有签单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算可怜可怜我，听我说完可以吗！呜呜呜。”
鸣海看老人一副可怜人模样，心想着你这是道德绑架，嘴上还是道：“那你说吧。”
老头一瞬间收了眼泪站起来，说：“现在不是经济不景气，咱们空间房产局特意有个辅助实体经济的计划。只要您参与进来，这之前的租金可以给你免掉，前三个月还给您免租哦！”
有了前车之鉴，鸣海现在十分谨慎：“天上没有免费的馅饼，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老头叹了口气，说：“实话跟您说吧，能够在时空里跳跃的人全都是勇士，这些勇士只知道打打杀杀，没有一个做生意的料。所以，咱们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公司随时都要倒闭，只要您能够保证三个月后开始给我们在正常房租的情况下，再给我们提供您营业额度的百分之三十收益就可以了。”
“你都说了勇士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来找我？况且，这都还没开始营业呢，你就谈提成的事情了？”
老头心想，我总不能说因为你的特殊身份，而我们老板是你的脑残粉，所以才吩咐我无论怎么样都要把这栋本来属于你的楼再给你吧。
沉吟片刻，老头道：“您跟其他勇士不一样嘛，您是人类，而且我有调查过，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您更爱钱了！”。
“咱们法院见吧。”鸣海说。
“不要！”老头再次抱住他的双腿，“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时日不多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将这处地方出租出去。”
说完，用力咳嗽两声，然后颤巍巍向着鸣海伸出手：“你看，血！”
鸣海一脸冷漠：“刚才还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就时日不多了，能不能别演。”
老头一脸害羞：“怎么样，演技还行吧？”
鸣海认真点评：“在人类世界，你这样的演技顶多值一个金扫帚奖！”
一边听着他们对话的兔七和小九：“……”
老头继续苦口婆心劝导：“鸣先生，这真的是个好项目啊，你想想，人类世界哪里有这样的楼，你就是收门票都能赚很多钱啊！”
鸣海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楼，确实，这么一栋超出正常常识理解的楼，随便怎样都能引起世界级的轰动。
而且……鸣海看了看怀里的小屁孩，这小屁孩吃喝拉撒都不一般，他依靠普通的工作绝对养不活……呼出一口气，鸣海说：“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行，现在疫情，实体都不好做，我都不敢保证短时间会不会有人来，所以啊，你这租金的免费期，我觉得还可以商量一下。”
老头一听鸣海松了口，立刻道：“当然可以商量，您看，咱们给您免费四个月怎么样。”
鸣海一脸犹豫。
老头：“五个月？”
鸣海微微皱起眉头。
老头欲哭无泪：“五个月已经是我们老板给我的最大优惠指标了。”
鸣海不想难为老人家，便道：“五个月也行，但是你知道这楼我要是真面对人类世界开放，那还没开始赚钱就能给人家当成什么奇怪的东西封了。客户群体还得商量，后续能赚多少都是未知数，还有乱七八糟的开支，所以，你们这提成也得重新算。”
老头一脸为难：“这提成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算了。”鸣海十分干脆。
老人尔康伸手：“别啊，您等等，我给我老板打个电话。”
说完，老板跑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这时候兔七问鸣海：“你真准备接手这个地方？”
鸣海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高楼，那个人声鼎沸的画面依旧在他脑海，不知为何，他竟然对那从未真正见过的画面产生一丝怀念的感觉。
要是能重现那样的繁华，赚的钱一定不会少。
他想着，对兔七道：“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很特殊？而且，也不是我说不接手就不接手的吧，合同上都写着我的名字呢。”
兔七点点头，说：“要是你能够像当初魔王那样招揽世界级的人才进到这里，说不定这还真的是个赚钱的项目。”
鸣海一笑，望着他说：“人才不是有了吗？”
兔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说我？我不行，这可是世界第一楼，能进到这里的，那都是得过各种大奖的人。”
鸣海：“那都是魔王的规定，我跟他不一样。我觉得你做东西好吃，是我现在吃过最好吃的。所以，你要是愿意，咱这天下第一楼的第一大厨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兔七盯着鸣海，好一会才道：“你真觉得我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鸣海：“我像是随便开玩笑的人？”
兔七闻言，眼睛突然红了。
鸣海诧异：“这是怎么了？”
兔七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没事，就是……你不知道，以前我跟我哥还有小八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从来没有吃过一份饱饭，以前我哥负责去找食物，我负责制作，小八一直说我做的东西不好吃……”
鸣海听了兔七的话，仿佛看到一个因为对离世的妹妹无限愧疚，而一直潜心研究厨艺的男人。
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兔七的肩膀，沉声说：“那这个位置一定非你莫属。”
小九这在旁边帮腔：“兔七做的食物，是我吃过最有幸福感的食物。”
兔七听了他们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这时候，老头跑过来：“鸣先生，我们老板说要跟您聊一下。”
鸣海奇怪这老头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一个透着成熟感的女人声音：“喂，是鸣海先生吗？”
鸣海：“嗯，我是。”
女人：“我听李伯说您想降一下提成。”
鸣海嗯了一声，将之前跟老头说的话又对对面的女人说了一遍。
女人道：“这个我也理解，那您觉得多少合适呢？”
鸣海：“净利润的百分之五。”
鸣海刻意压低了价格，本来想着女人会跟他再商量，没想到下一刻女人就道：“可以。”
过于干脆的回答，让鸣海有种这个价格还可以再压一压的感觉。
“那祝您生意兴隆。”女人道。
鸣海顺口答谢，然后电话就被咔哒挂断。
这女人比他还干脆。
鸣海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宇宙某一处空间的办公室里，一个女人发出了一阵兴奋的尖叫。
“我终于跟我的偶像说上话了！”
旁边一个男人看到女人的兴奋模样，不屑地嘁了一声，说：“醒醒，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现在就是个贪财的凡夫俗子！”
女人站起来瞪着男人：“不准侮辱我偶像！”
男人：“我说的实话。你以为他能重建当年的辉煌吗？以我的判断，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因为不了解这一套规则的运行，然后哭着求你们把东西收回来！”
女人愤愤道：“你少狗眼看人低！”
男人挑了挑眉，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模样。
他盯着面前的一块屏幕，屏幕里正是鸣海在跟兔七说话的画面。看着画面里的鸣海，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笑。
魔王大人？
呵呵。
一事无成的凡夫俗子罢了。
……
另外一边，鸣海跟老人签订完协议后，老人就离开。
鸣海正一边奇异这样的遭遇，一边检查合同，怀里的小屁孩突然道：“粑粑，尿尿！”
还来不及将小孩抱开，一股温热就从他胸前传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从孵化出来到现在，这小屁孩还没解决过这些事情。
慌忙将小孩抱开，就看到一条细细的尿柱直冲冲淋在自己身上。
鸣海：“……”
“臭小孩，你不知道忍一忍吗！”他叫到。
小屁孩嘴巴一撇，委屈巴巴道：“粑粑凶凶！”
鸣海看到他那模样，上来的脾气宛如打在柔软的棉花上，一下就卸了力。
“不准冲我卖萌！”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小屁孩：“粑粑凶凶，哇哇哇……”
嘹亮的哭声让鸣海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鸣海第一次跟人这么低声下气，没想到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还算通情达理，被他一哄就停了哭。
他赶紧趁机试图教育小孩：“以后不能随便往人身上尿尿。”
小屁孩嘴巴一撇，又要哭。
他一脸黑线：“行行，您是大爷，您爱在哪里尿就在哪里尿！”
小屁孩闻言，咯咯笑起来。
鸣海看着小屁孩，直觉这育子之路任重道远。
还有面前这大楼……他当初拿到这颗蛋的时候明明只是想将蛋卖出去换点钱，现在……往这臭小子身上的投资却越来越多。
这么一栋楼，怎么样才能最快速的辉煌起来呢；现在这种破旧程度，是不是还得再装修一番，不知道得多少钱。
他正想着，旁边传来一阵喧哗。
是小九的声音，他看过去，发现小九正将一个扫把按在地上审问。
眼看着那扫把眼熟，他走过去，扫把看到他，立刻道：“好汉，救命！”
鸣海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在陈阿姨家解救的那只扫把。
一番询问，才知道这扫把因为无处可去，又怕被人欺负，所以一直跟在鸣海身后。
扫把：“勇士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我还可以帮你的忙！”
鸣海：“你能帮我干什么，扫地吗？”
谁知道扫把立刻点点头：“没错，我可以帮你清洁，我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论清洁的能力，绝对是傀界数一数二的。”
说完，他在鸣海面前挥了挥。
鸣海就看到方才被小孩尿了一身的衣服瞬间就干净了。
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扫把时，扫把就出奇的干净，当时也没想过对方的能力。
他转头看了眼蒙在灰尘中的大楼，突然有了个想法：“要不，你来给我当保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