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智孝的案子最终在几天后宣布告破，伤害她的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认为智孝亲近了她的一位男偶像，事实上那只是个捕风捉影的传闻。

　　警方公布的事情的结果。团队成员一起直播，安慰了粉丝。

　　团队的人气在接连的实践中，不仅没有倒退，一直都在稳步提升。

　　整个冬季的末尾，是在繁忙的演出中度过，圣诞节的时候还在街头进行了演出，陪伴粉丝度过平安夜，末尾的跨年拼盘演唱会让成员们累的精疲力尽。

　　文月和幼丽的关系，虽然更进一步了，但双方意外的都表现的非常克制。经常说话不过大脑的文月，现在尽力在讲话慢半拍，想好了再说，因为慢吞吞的样子，所以粉丝最近都叫她金海龟，幼丽则被人叫做傻笑丽，因为老是会有时候愣神发呆傻笑。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倒也没有过分在意，在CP粉心中，文月和丽可能属于已经去国外领证结婚的一对，大家从很久以前都盼着她们在一起，两人以前直播也会顺水推舟说一些是女友的话，最近感情更好，粉丝都很高兴剪了很多CP视频，连带两个人人气都有所提高。

　　雪秀把妹妹们保护的也很好，有时候会适当掩护，给一些建议进行支持。三四对她一直相当尊敬，言听计从，度过了算是很好的恋爱蜜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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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秀因为很忙，见社长的时间也并不很多，幸好是一栋大楼上班，有时候爱丽也会安排单独的工作完成后，回公司见社长。大约保持一周见两三次的样子，忙的时间一周可能只见一次。

　　雪秀最近变得话不是特别多，经常坐在社长的沙发上，看着外面下雪的天气发呆。有时候抱着的咖啡凉了，也浑然不觉。崔真妍对她依旧很温柔，甚至接近于宠溺到纵容，会抱着她，任她发呆，就这样抱到她在自己怀里睡着。

　　雪秀太累，面对社长靠在她怀里，说上三五句话，闭着眼睛都能睡着。崔真妍低头吻她，并不嫌弃，给她找毯子盖好，她睡觉，自己就去外面的办公室办公。

　　雪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些时候，崔真妍给她做了些吃的，她睡的浑浑噩噩，又想起过去很多事，低头吃饭的时候，崔真妍还是开口道：“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雪秀道。

　　崔真妍淡淡一笑道：“秀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有心事的样子。”

　　雪秀抿着嘴，摇摇头：“都很好，可能是太忙了。”

　　崔真妍伸手摸她头顶的发丝道：“过完年放一阵假吧，想去旅行吗？朋友在南亚有私人的岛屿，可以借过来去休假。”

　　“放假的话想回光州去陪伴家里人。”她叹口气，姥爷姥姥毕竟都年纪大了，无法时常陪伴会内心不安，最近大半年也没有去看望母亲。

　　崔真妍对家人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低头喝了一些汤，淡淡道：“那也很好。”

　　雪秀意识到她的变化，吃完饭收拾了多谢后，主动去办公室那边抱了她，对她笑了道：“我只回去两天，剩下的时间都陪社长。”

　　“好。”崔真妍因而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面对这个小妖精，真是心疼不够般

　　崔真妍没有欺负她，把她抱起来一些，送回卧室，哄着她好一会，哄睡着才出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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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晚上11点醒的，社长不在床边，还在加班。她没有打扰她，抓着手机看看信息，宣儿给她发了一些搞笑的表情，她很开心，回复了早点睡调皮鬼。

　　最近一段时间，智孝给她发信息的频率比以前低了，虽然上节目，演出，吃饭回家的相处仍然都和以前一样，但有一些感觉上的东西，还是褪去了。智孝看她的眼神，大多数时候平淡了很多。

　　智孝和舞蹈老师的关系，似乎更好一些了。JIN本来打算回美国一阵，因为决定留着帮团队伴舞，把回美国进修的计划延后了半年。

　　有时候在后台，或者练习室休息的时候，可以看到智孝很高兴在和JIN聊天。有时候，在楼道的电梯里会碰到探望智孝结束回家的JIN……智孝尝试写了一些歌，JIN也找了朋友帮忙修改，一些美国音乐人因而和智孝成为朋友，JIN在帮她融入到她喜欢的那些音乐的圈子。

　　相比较，自己往影视方向转向的安排都提上日程，闲暇的表演课从未间断。才半年而已，注定前路更多是需要独自去走。

　　离开智孝，独自发展事业……

　　雪秀躺在枕头上，看着社长的天花板，不知为什么涌出很多怕。

　　智孝应该是和JIN老师在交往吧。

　　看起来是在交往的样子……

　　她把这个问题，打在信息里，未发之前，又很快删除。又有什么资格去问，有什么立场去关心智孝的感情。伤害智孝的人，明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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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观察错吧，秀确实最近闷闷不乐。”崔真妍加班完，打着哈欠，洗漱后回到床上，看着雪秀道。

　　“应该是累了。”雪秀答了话，心中空荡荡，对社长，她是很喜欢，她爱她这是没错的。不由下意识伸手，搂社长的脖子，低声道：“社长说过，喜欢我一个的对不对？”

　　“啊，是的。”崔真妍有时候有些讨厌这孩子的患得患失，还是很宽容道：“希望秀越来越好，这样的担心能少一些。”

　　雪秀对她淡淡一笑，亲了她的脸：“已经很少担心了。“

　　“那就是还有一些担心？“崔真妍笑了，摸着孩子的头发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你担心呢？”

　　雪秀在她怀里看着她，摇摇头，说了心里话道：“是我太普通，一直也不明白社长为什么会喜欢我。”

　　崔真妍笑了道：“哪里普通？大街上的普通人是你这样吗？”

　　雪秀叹口气道：“就外貌来说，是比街上的人要好，但是作为艺人也不是没有比我更好的。”她似乎触动到心里某个点，那些环绕她的人气，那些散尽的舞台烟花后，心中的自卑和伤痛从未消散：“在光州的时候，住在屋塔房，冬天冷，夏天热，妈妈只是老师，爸爸本来有一家小公司，事业失败，喝醉酒度日，靠妈妈微薄的薪水养家，后来爸爸又去赌博……”

　　她是第一次和社长提起这些，虽然她知道安制作可能跟她说过，雪秀有些无奈，又十分平静道：“小时候一直转学，六年级父母离婚，以为会脱离苦海。隔了几个月，爸爸阴魂不散……我上初中后，想着怎办，这样下去也没办法去读好一点的大学，即便读上好一点的大学，找到了工作，也很难负担雪晶过上好生活。什么工作，能在十几岁就尽快赚到钱啊……那时候在电视上看到少时的前辈们，十几岁出道，就想着去做练习生，尽快出道的话，可以接雪晶和妈妈来首尔。”

　　崔真妍抱着她，吻她的额头，雪秀却没有任何眼泪，像再说别人的事一般：“我在公司拼命练习，希望可以出道，没钱的时候就去便利店打工，因为没钱，所以不怎么吃东西，体重倒是永远达到要求……只是有一天，妈妈也没有给我留任何信息，在老家，用煤气带着雪晶自杀……”

　　崔真妍摸着她脑后的发丝，低声道：“这经历已经很不普通了不是吗？秀是好孩子，我喜欢秀，过去的事没有陪着你很抱歉，那些事也不是你的错，以后的事，我会一直陪着秀。”

　　雪秀点了头，享受她无尽的温柔道：“说话要算话啊……不要像妈妈那样，选择丢下我。”

　　崔真妍搂着她很紧，轻声细语道：“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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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冬季，在这样一种忙碌紧张的氛围里度过。跨年完后，按照所说的那样，雪秀和智孝返回光州陪家里人待了几天，智孝家的道馆因为她的走红，门庭若市，很多歌迷把她家古香古色的道场当做光州的一个旅行景点。

　　经常有人来智孝家道场的院子拍照，为此她的歌迷会在院子里放了她的人形看板，方便大家合影。回家看到自己的人形看板摆在自己家的院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智孝因而督促她的弟弟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雪秀家相对冷清很多，姥姥姥爷都在郊区居住，屋子并不大，靠不多的退休金生活，遭逢变故，老人的身体都不算很好，唯一的指靠现在就是这个变成明星的外孙女。

　　雪秀用结算的钱给家里人添置了一些新的用品，给姥姥买了新的洗衣机，壁炉。给姥爷买了新的眼镜，又添置了一些冬季衣物。她的孝顺和懂事让老人感到安心，在家休息的时候，雪秀陪姥姥去看望了福利院的母亲。

　　母亲不能说话，也极少有情绪，每天只是被护理人员打理赶紧，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旷的望着窗外，姥姥每隔两天会来带她出去散步几个小时，最近因为天冷减少了外出。

　　雪秀帮她擦洗了身体，心中说不上那些滋味。因为难过，在洗手间又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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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孝在家待了两天才来看望雪秀，给她家带了一些礼物。主要是妈妈做的一些酱料和腌菜和自己买的一些日用品。

　　姥姥姥爷很欢迎智孝，智孝对老人也十分孝敬。雪秀因而为了回礼，在第二天去了智孝家拜望。

　　她给智孝的父母和弟弟都带来礼物，智孝的弟弟已经从小孩子长大为初中生，见到她非常高兴，请她签了名，一起合影，炫耀一般的发去网上。

　　智孝的爸妈都是很好的人，过去都是运动员，退役后在光州过着很平凡快乐的生活。

　　“这家伙很难管理，让秀十分操心吧。”智孝的爸爸给雪秀加了菜：“能和秀这样优秀的孩子做队友，真是我们家智孝的荣幸啊。”

　　雪秀礼貌地说了谢谢，看着智孝笑了一下，智孝因而反驳道：“阿一古，爸爸很偏心啊，明明我也很优秀啊。”

　　智孝的爸爸非常有尊严道：“你唱的那些是什么乱七八糟，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听那些半唱不唱的东西，还是秀唱的才叫好好唱歌。”

　　智孝反抗道：“说了很多次，那叫RAP，我是团队的RAP担当啊。”

　　“我说很难听就是很难听。”爸爸并不喜欢。

　　智孝的妈妈劝了父女，又很担心那样对雪秀道：“上次受伤的事，真是麻烦秀照顾。请务必管好我们智孝，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儿，不想看到她再出事啊。”

　　雪秀因而点了头道：“是，我会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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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完饭从智孝家里出来的时候，裹着羽绒服，智孝送她回家道：“啊，可以不要听我爸妈的话，他们好麻烦啊。”

　　雪秀叹口气，淡淡看着她道：“智孝……”

　　“什么？”智孝和她走在曾经无数次走过的街道上，天色晚了，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街道，因为下雪也没有什么出租，她得把秀送去主路上才有出租回家。

　　雪秀看着飘落的雪花，低声道：“你和JIN在一起了吗？”

　　智孝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雪秀神色保持平静道：“有这样的感觉吧。”

　　智孝淡淡道：“并不算吧，只是互有好感而已。”她答了话，又接了一句：“现在更想专心在音乐上，JIN也支持我做音乐。”

　　雪秀点了头，就不再说话了。

　　智孝好一会儿才对她道：“秀从心里讲，还是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吧。”

　　雪秀看着夜色，又和她对视一下，眉头压低喉咙里嗯了一声，保持克制一点自嘲的笑道：“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吧，朋友或者姐妹结婚恋爱，都会觉得失落吧。不过如果智孝感到幸福的话，我也是高兴的。智孝对我来说……”

　　“是最重要的朋友，我也希望智孝能拥有自己的幸福啊。”

　　似乎是纯友情的祝福，何智孝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光州的冬天似乎比首尔更冷：“雪秀会恋爱吗？听爱丽说有男团的成员在打听你，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雪秀侧着头道：“那样的话，我会换掉电话吧，对我来说，拿一位比较重要啊。”

　　智孝抿着嘴笑了道：“秀恋爱的话，我也会嫉妒的，虽然跟文月说过不会，但真的那时候的话，也还是会吧。”她好不容易说了心里话：“如果有那一天，还是请告诉我吧，我也会真心为秀感到高兴。”

　　雪秀心里很难过，但淡淡一笑道：“如果有的话吧。”

　　智孝挠挠头道：“现在还是更想专心工作啊，毕竟一个一位还没有。”

　　雪秀看着她，笑了道：“会有的，智孝越来越优秀了。写的歌越来越好听了。”

　　智孝也高兴一些了道：“需要给你写一首吗我还在学习。”

　　雪秀也很高兴道：“那最好不过，智孝以后就是我的专属音乐制作人。”

　　这个话题似乎让人心里轻松很多，智孝一边说着梦想和计划一边把她送到车站，帮她打了出租，雪秀上了车，双方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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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社长的信息，我很想你。

　　雪秀这么久是第一次收到她夜里发来想你的信息，她回复了一个笑的表情，社长回复了秀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家。

　　心中很多事，又因为社长说了等你回家四个字，变得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