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众人面面相觑, 沈令哲和孔婕的关系他们做朋友的都清楚,不像外界的传言,他们知道沈令哲一定不是循规蹈矩, 甘愿被秋舒和孔婕束缚住手脚的人。
但谁都没想到孔婕居然会出现在沈令哲的婚礼上,不请自来。
沈令哲不会允许大闹婚礼这样的荒唐事情发生, 作为他的朋友,在场的任何一位都不允许。秘书长通知保镖靠近, 今天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卫熙微微眯起眸子。
魏柏林摸了摸身后的配.枪, 就知道这次卫谦的婚礼会有些意外收获,果不其然现在仍被警方监视的孔婕就迫不及待地露.头了。
沈令哲凌厉的眼神瞪向白易,对方一脸无辜, 真不是他告诉孔婕的,来宾这么多人都在一个财商圈子里,孔婕认识的也不少,她是从谁那里听来婚礼的消息都有可能。
沈令哲担心卫欢见到她受到影响,孔婕帮秋舒做事,万一让卫欢回忆起被绑架时的情景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卫欢的情绪表现的很稳定,甚至还在安慰沈令哲说他没事。
孔婕端起一杯酒走到沈令哲面前, 她美艳的眸子瞥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卫欢,举起酒杯敬向沈令哲,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结婚居然不邀请我吗?”
沈令哲冷漠地睥睨着她:“生意场上的合作,何必牵扯到私交?”
孔婕扯了扯红唇,看向卫欢不屑地说:“这么一个冷血的男人,你相信他会真的爱你吗?”
沈令哲咬牙切齿地反问:“孔婕,你什么意思?”
她今天到这里难道真的要做不顾脸面挑拨他们关系的泼妇?
卫欢讥笑一声, 手掌扣着沈令哲的腰,他可以容忍孔婕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但不允许任何人说沈令哲半点不好。
他现在可是沈令哲的合法丈夫,当然要有正牌老公的气势,对着沈令哲微微笑道:“阿哲,孔婕怎么说也是和你的一起长大的朋友,别这么说话。”
沈令哲莫名其妙地盯着卫欢,心想他又演戏上瘾了。
“请帖没有寄到你的手上是因为这几天阿哲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忙得忘记了,是我们的疏忽。”卫欢端起酒杯,向在场的来宾致歉,“第一次举办婚礼,招待不周的地方各位多见谅,毕竟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
他看向沈令哲,眼神专注深情。
来宾欣赏卫欢的大度,纷纷鼓掌吆喝,“沈令哲怪不得你被这个小男友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搞得我也想尝尝小鲜肉了。”
卫欢靠近孔婕,低下头小声说:“这还得感谢你和他妈妈的助攻,让他更加离不开我。”
孔婕脸色僵硬,只有沈令哲才知道卫欢真正在想什么,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这么喜欢出风头,开心了?”
卫欢得意地挑眉,反正你得惯着。
他招呼一声:“锡琳,帮我们好好接待贵客。”
锡琳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站在他们身后,眼神审视地盯着孔婕。
沈令哲漠然地说:“孔婕如果你是真心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自便吧。”
齐怀澄跑过来拉着卫欢的手,皱着眉头凶巴巴地开口道:“坏阿姨!”
孔婕瞧见孩子的模样,错愕地瞪大眼睛,“他?”
卫欢马上护住齐怀澄。
孔婕怔怔地出神,一步步走近被沈令哲阻拦,沉声道:“孔婕,够了。”
“沈令哲,你觉得我会恶毒到为难一个孩子?”孔婕扬高声音,“让开,让开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卫欢,急切地问:“这就是你说的,是他的孩子?”
卫欢点头,沈令哲还不知道在卫欢被绑架时见到过孔婕的事情,听他道出实情,沈令哲冷凝着脸,“你为什么从没说过?”
“我不想让你担心。”卫欢攥着他的手掌,“我没事。”
孔婕动容地盯着齐怀澄,缓缓蹲下身子,她伸出手掌像触碰齐怀澄的脸颊,卫欢戒备地盯着她,孔婕的指尖有些发抖,举在半空还是没有落下。
这时沈令哲不知为何,竟一时怜悯起她,孔婕就像一面镜子,如果他遇到的不是卫欢,如果卫欢没有爱上自己……
卫欢歪头瞅着沈令哲冰冷着脸,故意逗他开心,搂着沈令哲的肩膀亲吻他的额。
齐怀澄气鼓鼓的小脸憋得发红,可是这个阿姨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她竟然哭了?
“卫爸爸?”齐怀澄小声喊着躲到卫欢身后。
孔婕擦干自己的眼泪,站起身仍然傲气地说:“沈令哲,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婚礼的,孔氏的事多谢你高抬贵手,我们来日方长。”
孔婕到底是真心实意来向沈令哲求和的,还是因为如今沈令哲掌握着孔氏股份,不得不低头,沈令哲不想今天弄清楚,叫上白易过去照顾她。
今天是他和卫欢的婚礼,沈令哲不能让任何人扫兴,卫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沈令哲以为是他精神状态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卫欢笑道:“要不是你昨晚太磨人……”
沈令哲瞪大眼睛,恨不得堵住卫欢的嘴,这么多人在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闭嘴。”
他在朋友眼里都是禁.欲式的存在,沉浸在变态的工作量,冰冷的复仇计划中,直到遇到卫欢,一切都变了……沈令哲被迫回忆起昨晚的经历,煎熬的前.戏、主动地迎.合、无尽地缠.绵……羞耻的程度不亚于他们第一次时的荒唐。
卫欢和沈令哲走到朋友身旁敬酒,尤其是唯一代表家属的卫熙,他说:“爸爸妈妈等着你们一起回家,他们怕过来后我们年轻一辈的就放不开了,难免有些压力,实际上新婚礼物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谢谢。”沈令哲真诚地感谢,若不是卫家的大度,他恐怕不能轻易带卫欢出来,能受到卫欢家人的祝福自然宽心不少。
卫欢不能喝酒,沈令哲干脆喝两人份,卫欢心疼怀了,悄悄把沈令哲杯里的酒换成饮料,他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瞟一眼卫欢,对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婚礼的欢乐延续到夜晚,两人被朋友们簇拥着推进新房,齐怀澄迈着小短腿往里面跑,被锡琳拎着后衣领提溜起来。
“琳琳阿姨,你为什么不让不进啊,放开我,我要和爸爸们一起玩!”齐怀澄扑腾得像是刚脱水的鱼。
锡琳冷着脸说:“少儿不宜。”
朋友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纷纷提议玩些助兴的游戏,有的传统对待新郎要求穿上很过分的服装,白易想了想,要知道他参加的上一次婚礼,在单身夜时新郎被换上情.趣服拉出去游街,路人也见怪不怪地问上一句婚礼?
“S.M!让沈总来一次制服诱.惑!”
“快给沈总扮上!”
秘书长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只有他才敢这样说了吧。
卫熙咳了咳,他还不知道这些人居然这么开放。
沈令哲脸色难看得可怕,卫欢紧紧抱着他倒在床上,满口拒绝,“不给看,不给看,想什么呢,这是我的私有财产。”
“哥,你给我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惦记我家阿哲。”
白易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们是给你谋福.利,你想看沈令哲制服诱.惑,等下辈子吧。”
卫欢朝他比出国际不友好手势,“那也是我的专属福.利,别跟我来这套。”
“要不来摸.大腿吧?”白易风骚地撩着自己的西装裤,秘书长附和着:“看看沈总能不能蒙着眼睛,单靠摸.大腿认出自己的男人?”
卫欢大跌眼镜,他还以为秘书长是个正经人?
白易问道:“卫欢这可是占便宜的事,你总不能也不让吧?”
“沈总,怎么样?”
一群男人撩着大腿,露.出腿毛跃跃欲试,场面有些辣眼睛。
卫欢瞧一眼沈令哲,他要是敢松口同意,今晚卫欢能折腾的一整晚不睡,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可以。”
“一会儿我也想占便宜多摸几条大腿!”
众人哈哈大笑,“花不花啊你。”
沈令哲板着脸,瞪他一眼,冷声说:“你敢?”
卫欢笑道:“玩玩嘛。”
“快快,带沈总去准备。”
沈令哲恨得牙根痒痒,阴沉着脸被带进浴室。
卫欢和魏柏林说着悄悄话,众人准备好后,站成一排,叫人通知白易带沈令哲走出来。
沈令哲的眼前被蒙着一层黑布,听到大家开口:“沈总,我们就在床上,你要是摸不出来谁才是自己男人,今晚可就没法洞房花烛了。”
众人说完,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白易惊讶,“诶,你们?”
魏柏林捂住他的嘴,推搡着白易离开,“人家小两口的情.趣,有你什么事,出去出去。”
沈令哲小心翼翼地靠近kingsize大床,轻声唤了一句,“卫欢?”
沈令哲的眼前一片漆黑,抿着唇,下颌线紧绷着,他没有摸别人大腿的习惯,有些手足无措。
卫欢盯着他的动作眼里噙着笑意,一件件脱下礼服,“阿哲,要我帮你吗?”
沈令哲点了点头。
“靠左一点。”卫欢赤着肩膀,呼吸有些急.促。
沈令哲穿着西装裤,试探地朝左迈了一步。
卫欢指引着他,“听着我的声音,面向我。”
沈令哲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房间里有些过分安静了,仍然听着卫欢的指令。
卫欢开口:“慢慢靠近我。”
沈令哲的指尖触碰到卫欢的肩膀,他下意识地收回手,不知道面前到底是谁,只是心里除了卫欢,他本能的抗拒。
突然手腕被温.热有力的掌心攥住,沈令哲一惊,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卫欢掀翻在床上。
他眼前蒙着黑布,看不清卫欢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恐慌席卷着他,挣扎地试探:“卫欢?”
“除了我还能有谁?”卫欢露出坏笑,亲吻沈令哲的唇。
“唔唔……”沈令哲的手掌攀上卫欢的脖颈,等等,他喊不出声音,想到会被人围观,怎么都不回应卫欢的吻,心跳加速跳动,慢慢的理智重回大脑,沈令哲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床上似乎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
卫欢放过他的唇,手臂撑在他两侧,凝着沈令哲倒在床上的模样,衬衫的两枚纽扣在刚刚的动作中崩开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侧着头眼前蒙着的黑布系在脑后,一种禁.忌的美感。
卫欢的眸子里燃着团火光,呼吸洒在他颈间,沈令哲看不见卫欢,却能感受到一股视线如同激光,灼烧着他,沈令哲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脚不知放在哪里。
“你找到了我。”卫欢嗓音暗哑慵懒,隔着黑布,亲吻沈令哲的眉眼,他的身体一颤。
卫欢吻他的鼻尖,“我是你的了。”
卫欢再一下下亲吻沈令哲的唇,“你想要我怎么做?”
卫欢的声音蛊惑着他:“要我怎么奖励你?”
沈令哲的手指紧紧扣着卫欢的肩膀,气息紊.乱,想伸出手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被卫欢抓住手腕,坏心眼地说:“呐,这个不行。”
卫欢俯下身,在沈令哲耳边温柔地问:“交给我,好吗?”
沈令哲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感受卫欢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慢慢脱下扔到地毯上,再抽出皮带攥在掌心……
“阿哲,想要点情.趣吗?”卫欢询问他的意见。
沈令哲浑然不知地摇头,“卫欢……”
只想要他。
卫欢亲吻沈令哲的唇,“听你的。”
以后的日子还长,今晚他只想让沈令哲高兴,至于刚刚提到的制服诱.惑,卫欢笑笑,早晚有一天会是他的专属福.利。
沈令哲努力听卫欢的动作,认真地感受,听觉变得过分灵敏,感观增强了数十倍,听到卫欢的呼吸声,有力的心跳声,他就在自己身边。
卫欢越是这样温柔,沈令哲越是难熬,唯有眼前蒙着的黑布,将自己的控制权彻彻底底交到卫欢手上,沈令哲忐忑不安地咬紧下唇,喃喃道:“卫欢?”
“我在,阿哲,是我,一直是我。”
“只有我。”
趴在门外的众人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互相打趣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卫欢送朋友们离开,魏柏林抱着齐怀澄,卫欢舍不得孩子,“等卫爸爸养好病就去找澄澄玩好不好?”
齐怀澄听话地的点头,挥着小手坐上直升机。
沈令哲看出卫欢情绪不高,欢闹后的冷清总让人不能一下子适应,牵着他的手说:“等你完全好起来,我们就一起回去。”
卫欢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