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七)

  季扶从前也学过骑术, 但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学多长时间,但简单骑个马还是可以的,意思意思地骑了一圈便下来了。

  毕竟他的目的也不是骑马。

  就想打打云王的脸, 听个响。

  谁知那马儿却是依依不舍地蹭着他, 好似真的对他很有好感, 甚至主动低下头让他摸了摸。

  太子并没有介意, 而此刻云王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季扶踩到了脚底, 盯着他的眼神都阴沉沉的。

  然而季扶视若无睹,简直把他气得半死,却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发作,憋得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太子眼中便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他笑吟吟地看着季扶翻身下马,墨发轻扬,白衣飘飘, 容颜殊丽胜三月春花, 光是站在那里便是一道绝色风景。

  即便身上穿着最普通的衣服, 也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出尘的气质, 仿若黑夜中的明珠,更加熠熠生辉。

  这样的少年竟然困在云王后院中, 实在是可惜呢。

  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季扶留下了给马止痛的方子, 收到了太子丰厚的赏赐, 然而刚回到王府,云王就命人把那些赏赐全毁了。

  季扶冷冷地看着他, 目光如针芒。

  倒不是他有多么稀罕那些赏赐,而是云王的行为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轻蔑的冒犯,令他感到十分不悦。

  但直接弄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加上后续也会有不少麻烦,季扶只能留着他多蹦哒几日。

  “你这样瞪着本王,是不服气吗?”云王盛气凌人地看着季扶,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别以为你在太子那里出了风头,身份就不同了,在本王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收起你可笑的痴心妄想。”

  季扶转身去了书桌旁,铺开笔墨纸砚。

  云王坐在轮椅上冷眼瞧他,想看看他会写出什么花来,可看着看着却不禁入了神。

  季扶挽袖,季扶垂眸,季扶执笔……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极了季庭风,加上那一身雪白的衣服,云王恍惚间竟然把少年看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直到季扶吹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将纸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一个隽秀有力的大字——

  “哦。”

  云王终于回过神来,幻觉消失。

  不得不说,季扶很会戳他的怒点。

  他一番自认为猛如虎的操作最后只换来了这样简单的一个字,仿佛一个重重的拳头砸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

  又想到刚才他竟然把季扶看成了季庭风,胸口更是憋闷,季扶怎么能和季庭风相提并论?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云王顿时就恼羞成怒了,变本加厉地命令道:“以后你不准再穿白色的衣服!来人,去把他房间里所有白色的衣服通通烧掉!”

  季扶面无表情地放下纸。

  系统立刻在他脑子里劝道:“亲亲冷静啊,我们不跟这种脑残一般见识!”

  季扶:“所以还是直接掐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扶掐死王爷,王爷卒。

  季扶被捉入大牢,本世界完。

  以上当然是不可能的……

  瓜,食言而肥,痛哭!对不起各位小天使,这章发红包表达歉意,我决定以后我要是完成不了自己立下的flag,就发红包!

  第36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八)

  掐死是不可能掐死的。

  季扶继承了主角的身体, 自然也要为他做些事,惩罚一些该惩罚的人,对于云王来说, 死不算惩罚。

  生不如死, 才算。

  但什么都不做也不是季扶的作风, 于是云王闹腾了一通后回去就发高烧病倒了。

  那边自是一阵手忙脚乱。

  季扶并不管他, 自去沐浴, 洗洗从这狗王爷身上沾的晦气。

  等到他起身穿衣时, 才发现柜子里竟然不剩几件衣服,终于回想起来原剧情中主角为了能让云王多看他一眼,处处模仿自己的兄长。

  季庭风喜穿白衣,主角也穿,柜子里几乎全是白色的衣物,后来云王发现了这件事, 当众就扒了他的衣服, 怒斥他连季庭风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没资格模仿季庭风!

  从那以后, 主角便不敢再穿白衣。

  此刻,季扶看着空空荡荡的衣柜, 眉宇似结了冰,他倒不稀罕穿这一身死人白, 只是剩下几件不是白颜色的衣物也被弄脏了, 他现在要穿什么?

  季扶幽幽对系统道:“我后悔了。”

  系统没明白,“什么?”

  季扶:“刚才应该掐死他。”

  系统:“啊哈这个这个……”

  这个时候, 马奴在外面轻轻敲门,“主人,你洗好了么?”

  方才季扶要沐浴时便是他去打的热水, 如今见季扶在里面洗了许久都没有出来,生怕他出什么意外,马奴便过来敲敲门。

  季扶没应声,但马奴却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耳根不禁有些发热,正想着要退开几步,忽然听见吱呀一声,面前的房门拉开了。

  马奴下意识抬头,便见季扶身上只披着一件长长的白色单衣,好几处都被水渍得透明,隐隐能看到他白里透红的皮肤……

  马奴看到这里,猛然低下头去。

  谁知入目便是少年莹润如玉的双足,湿漉漉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白生生的十分晃眼。

  马奴简直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里放了,所幸季扶并在门口停留多久,打开门后便转身走了回去,并不关门。

  马奴犹豫了会儿,想着这应该是主人让自己进去的意思,立刻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跟了进去,把门关上。

  他试探着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季扶便用口型道:“借衣服。”

  马奴要看他口型,自然要抬起头来看他的脸,或许是刚刚沐浴的缘故,少年的脸红润得像是成熟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得马奴牙根痒痒,生出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这样一来,他便没看出季扶在说什么,只呆呆地盯着少年看。

  直到季扶叩叩地敲了两下桌子。

  马奴猛然回神,眼神心虚地飘了飘,“主、主人?”

  季扶微微皱眉,指了下他身上的衣服,没想到马奴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开始脱衣服。

  季扶:“???”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见马奴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露出了精壮的身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叩叩叩!”来人是云王身边的下人,并不算客气道,“季公子可在?我家王爷落了东西,容我等进屋取回。”

  云王像是在太子府受了刺激似的,回来后听见谁叫季扶王妃就叫人拉下去打板子。众人立刻不敢再叫,只能用季公子代替,同时也明白了云王对季扶的真正态度。

  而此时此刻,季扶看着没穿衣服的马奴,陷入沉默,“……”

  马奴自然也意识到大为不妥,并且很可能会给季扶带来麻烦,脸色微变,“主人?”

  外面的拍门声越发不客气,就像是要把门拍碎了一样,“季公子你不吱声,我们就开门了。”

  话音落下,几个下人齐齐推开了门,眼前像是隔了一层迷雾似的,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房中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季扶正背对着他们沐浴。

  他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如瀑流泻,正好遮住了整个雪白的后背,不露分毫春色,可却依然活色生香,令人想入非非。

  几个下人瞬间面红耳赤。

  季扶就算再怎么失宠,那也是王爷明媒正娶过来的,身份摆在那里。王爷不会管他们如何作践他,但绝不会容许自己头上长青草。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色瞬间白了,哪里还敢多看一眼,赶紧就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严严实实地关上大门。

  “既然季公子不太方便,我们晚些时候再来!”

  等人离开,季扶率先跨出了浴桶,撩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身上的单衣也湿了个透彻。

  没过一会儿,潜在浴桶中的马奴也站了起来,直愣愣地和季扶四目相对,脑子一抽咕噜咕噜地咽下了口中的洗澡水。

  季扶:“……”

  马奴:“……”

  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季扶打了个喷嚏。

  这回不用他说,马奴就立即跑去给他找衣服了,发现他衣柜里没什么衣服可穿,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奴那里还有一套洗干净的衣服……”

  季扶一边点头,一边脱下湿衣服,往床上去了。

  马奴不敢多看,也没想到季扶竟然不嫌弃自己的衣服,心中雀跃,趁着外面没什么人赶紧去取衣服。

  他再次回来时,季扶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一个漂亮的脑袋,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个等待大人给他穿衣服的小孩。

  就连平日里的冷漠也少了几分,叫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当然马奴是没机会给季扶穿衣服的,可他看到季扶穿上自己的衣服时,心脏却像是发了疯似地狂跳起来。

  他庆幸自己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可就算是这样,这套衣服还是配不上如神仙般的季扶。

  一想到他穿过的衣服正包裹着少年的身体,马奴除了对自己深深的嫌弃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激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滚烫起来。

  马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要是他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他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他无法预料但肯定不太好的事情。

  于是他为了转移注意力,立即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浴桶,打扫地板上的水渍。

  等到终于冷静下来之后,马奴就厚着脸皮凑到了穿戴整齐的季扶身边,说道:“主人,上次你写给奴的字,奴知道怎么读了。”

  毕竟人家也为自己忙活了半天,季扶也不好太过冷漠,于是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马奴又找来纸张,一笔一画地写给季扶看,“谢,这是谢字对不对?”

  季扶一看,的确写对了,随手在上面打了一个勾。

  马奴就高兴起来,他看到那些夫子也是这样给学生打勾的呢。

  季扶就多问了一句,无声道:“怎么学的?”

  马奴便解释道:“外面有学堂,奴偷学了几天。”

  季扶这才想到像马奴这样的下人都是有机会出府,而他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反倒没什么自由。

  “主人的意思是谢奴?奴这么没用,没什么好谢的。”

  马奴羞愧地挠挠头,没告诉季扶,其实他还学会了另外两个字,那就是季扶的名字,但他怕冒犯主人,所以没有写出来。

  季扶没说什么,但马奴却莫名觉得今天的主人似乎十分好说话,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中浮起了如星光般的点点期翼。

  “主人,奴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想请主人为奴赐名。”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季扶缓缓地对他摇了摇头,这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马奴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失落,像是一只丢了心爱骨头的小狗,强颜欢笑道:“好吧。”

  系统哪里看得下去,立刻在季扶脑子里吱哇乱叫起来,“亲亲你为什么不给他取名字?一个名字而已哇给他取吧取吧!”

  季扶不为所动,取了名字,便是结下了羁绊,马奴并不是他的奴,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这天晚上,马奴失眠了。

  他在月光下,把季扶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有点难过。

  主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起名字呢?或许是他还不够资格吧……

  可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一个和季扶有关系的名字。

  马奴发呆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己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可是叫什么好呢?他认识的字并不多,只有几个而已。

  他写来写去,谢,季,扶。

  马奴慢慢把谢与禾这两个字圈了起来。

  ***

  这场高烧把云王折磨得够呛,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季扶什么时候过来给他针灸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苦汤药,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

  “季扶人呢?让他过来给本王侍疾!”云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头痛欲裂,语气十分不好道。

  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季扶却是逍遥又自在?

  季扶很快就被人带了进来。

  云王立刻精神一振,“你们全都下去,我只要他一个人伺候!”

  下人们应是,退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季扶和云王二人。

  云王撩着眼皮瞧了他一眼,见季扶没有再穿白色,而是穿了一套浅青色的衣服,这衣服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像是下人穿的。

  “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云王怎么看都觉得很不顺眼,不禁拧起了眉毛。

  季扶好歹也是一个侯府庶子,就没有衣服穿了吗?居然穿下人的衣服,是想要吸引他注意吗?

  然而季扶根本就懒得理他的问话,连眼都没抬一下。

  云王冷冷地哼了一声,半靠在床上,恶声恶气地命令道:“你是来侍疾的还是当木头的?还不快给本王倒杯水来!”

  季扶这才慢慢地抬起眸子,冷淡地看他一眼。

  云王不甘示弱地回瞪,俊脸仍是烧得通红,像是一只梗着脖子的大公鸡。

  季扶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水。

  云王马上骂道:“你怎么比蜗牛还慢,是想渴死本王吗?!”

  说完后他还是诚实地接过了季扶手中的茶杯。

  然而云王的唇瓣刚刚碰到杯沿,甚至还没有喝上一口,就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砰!”

  他发火道:“水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本王吗?!”

  季扶脸色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蚂蚱。

  云王本来只是装怒,可看到季扶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感觉自己好像在演一场愚蠢的独角戏,顿时被戳中了怒点,语气更恶劣了,“看什么看!还不快点重新倒一杯来!”

  他就是要欺负这个不会说话也能把他气得半死的哑巴!

  季扶默不作声地又去倒了一杯水。

  云王继续发作,“水这么凉,你是想冷死本王吗?你就是想害本王!”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忽然感觉到脸颊一痛,竟是季扶胆大包天地掐住了他的脸,迫使他张开了口。

  这一切都是那样猝不及防。

  云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季扶一手捏着脸颊,一手将茶杯里的水直接灌了下去,动作简单,手法粗暴。

  凉水如数灌进他的鼻子、嘴巴,还有不少流进了他的衣领中,弄湿了他的衣裳。

  “咳咳咳!”云王被水呛得直咳嗽,差点连肺都要咳出来,难受极了。

  他好半天才缓过来,不可置信地指着季扶,连指尖都气得微微颤抖,“季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待本王!”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一定要打断这个家伙的腿,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可没想到的是,云王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命令,忽然感觉到后颈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外面的人隐隐听到动静,不由地出声询问:“王爷有何吩咐?”

  季扶给不了他们回应,只顺手扯褥子随便给男人擦了下。

  下人们竖起耳朵半天也没有听到云王的回答,立刻进来查看,发现云王闭着眼睛没有动静,马上叫了大夫。

  他们很快就发现云王只是睡着了,终于放下心,紧接着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王爷的衣服还有被褥怎么湿了?”

  季扶无辜地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下人们不禁为难了起来。

  要是现在换的话,王爷被他们弄醒了肯定是要发火的。可如果不换的话,王爷醒来发现自己的衣裳和被褥是湿的,也是要发火的……真是进退两难。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季扶竟然直接动手解开了云王的衣服。

  几个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只能战战兢兢地准备迎接云王的暴风骤雨。

  可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仍是安安静静的,只有脱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尤为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转性了?

  他们齐齐看过去,王爷居然没醒!这睡得也太熟了吧?

  看着季扶粗暴的手法,几个下人生怕他把王爷给弄醒了,赶紧上前把人拉开,低声道:“季公子,这种粗活还是我们来干吧……”

  季扶顺手就交给了他们。

  下人们用最轻柔的动作给云王换了衣裳和被褥,直到换完男人还没有醒来,睡得像死猪一样甚至还打起了鼾。

  他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临走时还对季扶道:“王爷没有让季公子走,季公子便先守在这里吧,以免王爷醒来见不到人,又要发脾气了。”

  人全走后,季扶便坐在茶桌旁闭目养神,等到云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不远处的季扶,瞬间回想起刚才对方像灌牛一样灌他喝水的画面!

  “季扶,你该当何罪?!”

  然而季扶却是疑惑地看着他,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差脸上画个问号了。

  云王顿时气急败坏,“你少装蒜!刚才你明明……”

  他下意识地去摸领口,却没摸到一丝湿意,立刻又去摸床上的被褥,也是干燥又温暖,哪里像沾过水的样子?

  云王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少年指尖上的凉意似乎还残留在上面,脸颊甚至还有点隐隐作痛,不像是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王再抬头一看,季扶正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脸上的莫名其妙不似作伪。

  难不成他刚才其实是在做梦?

  可是这个梦也太离谱了吧!

  他堂堂云王为什么会被季扶这个小白脸欺负?

  云王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跟变色龙似的。

  他脑子里正混乱着,就见季扶倒了杯水,悠悠地朝他走了过来。

  一瞬间,云王又想起刚才被季扶支配的阴影,条件反射式地往床里挪了下,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表情,好像把季扶看成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季扶只觉得滑稽,端着茶杯站在原地不动了。

  云王立即表示,“你把水放在那里,本王自己会喝!没什么事你就滚吧,本王看到你就觉得心烦!”

  他说这话的时候,哪里还记得是自己亲口叫人把季扶送过来的,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把季扶赶走!

  季扶如他所愿地滚了。

  云王坐在床上回想,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他是不是发烧发糊涂了,怎么会做这么匪夷所思的梦?

  他心中结下一个疙瘩,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必要的时候都不再单独召见季扶。

  没过几天,云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季庭风终于上门了。

  毕竟他又是断腿又是生病的,季庭风与他交好,不来探望探望也说不过去。

  季扶自然也见到了白月光真人,与主角记忆中的模样无甚分别,瞧着的确是清风朗月,翩翩君子,但是不是表里如一有待确定。

  而季扶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白月光是一个直男。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遍,顺畅多啦。

第35章 活色生香的哑巴美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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