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扶一下26

  我从尤戚家里跑出来的太急,把脚给扭了,嗷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回家。

  涂女士见我这副模样,先是大笑,然后才走过来看我,“扭的严重不严重啊?”

  我气急,秃噜了出来,“不严重!”

  喊完立马后悔了,我应该说非常严重,这样就不用去上学不用看见尤戚了,改口道:“疼,特别疼,我感觉我脚已经肿起来了。”

  涂女士蹲下身照着我的脚拍了一下,“瞎说,好好的,就是扭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你就去送个年糕,怎么还送成这样啊?”

  我踮着脚走去沙发上趴着,告状,“尤戚吓我,我跑的时候扭到的,早跟你说了,他不是好人,你还要我跟他玩。”

  涂女士自动忽略我的告状,翻美食杂志,她最近又有兴致了,想捣鼓做大餐,翻了一会儿,问我,“春年过年你要不要去你爸那里?”

  我搜寻了一下记忆,“我之前不是都没去过吗?”

  涂女士撇了下嘴,“你爷爷生病了,想起你这么个孙子,想见你呗。”

  涂女士跟我父亲当年离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爷爷奶奶,涂女士家境好,他们还各种不愿意,说怕嫁过去涂女士惹是生非,我父亲性格温润,但是很孝顺,生下我之后,我看起来有些痴傻,爷爷奶奶更不满意。

  涂女士可以毅然决然地嫁给我父亲,也可以义无反顾地离开回去继续做她的大小姐。她跟我父亲离了婚,带着我来到了这个别墅,住在尤阿姨旁边。

  我坐起身,这也太巧了吧。

  涂女士跟尤阿姨是大学舍友,结婚离婚,到最后还做成了邻居,就算轮回路上,尤戚真的抓着我的手没松……也不会这么巧吧。

  “不去。”我说,我对父亲这一词没什么好感觉,也不想见那个爷爷。

  涂女士抓了个小面包吃,“那行,回头我给你拒了。”

  三天假期,卷子是一点也不少,我只喜欢做选择题,大题看着就头大。我那天回来后就到处找摄像头,床底下我都翻了,没找到。

  我玩了会儿笔,把卷子摊开,找了张草稿纸,写道:不会做,给我抄。

  几乎是刚写完,手机就响了,是尤戚发来的语音,含着些笑,“来我这里吗?我给你讲讲。”

  我气呼呼地摔了笔,一瘸一拐地跳到床上盖上被子,不动,我不学!

  我就要抄。

  冬天冷,涂女士早上帮我晒了被子,现在暖烘烘的,我趴着脑袋很放松,闭上了眼。

  窗户一声轻响,我绑在上面的丝线断了飘到地板上,尤戚推开窗跳进来,落地如猫一般,没有声响,我从被子下露出眼睛看他。

  恶狠狠的,“你轻功这么好?”

  尤戚手伸进被窝里,握住我的脚踝,“还疼着?”

  我是跪趴在床上的,这样被他扯着腿,跟狗一样,我蹬了蹬,“我没让你进来,你出去。”

  尤戚微微用力,我撑不住身体噗通趴了下去,他上了床,隔着被子手放在我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摸我的脚踝,“下次跑慢些。”

  我捂在被子里,认了,声音闷闷的,“快帮我写作业。”

  尤戚并没有纵容我,把我挖了出来,逼迫我听他讲解,我不认真他就数个一,我知道这个一意味着什么,捂着屁股,咬牙,“我听不懂!”

  尤戚把笔重新放进我手里,将我抱进了怀里锢着,“再闹就不是穿着衣服打了,阿锦,乖些。”

  我屈辱无比,使劲坐他的大腿,最好压扁了,至于题,我不会。

  尤戚笑,“教了这么多遍都不会,是想坐我腿上吗?”

  我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再教,我一次就会了。

  所有作业写完,天也黑了,我坐的都有点腰。尤戚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感觉他走路还很稳当,一点影响也没有,不可置信。

  怎么没给他坐废了。

  尤戚放下我后没直起身,虚压在我身上,手从腿窝上移,竟然捏了捏我的臀肉,“阿锦再多吃点,或许就能坐累我了。”

  我瞪大了眼,双腿乱踢,“你别碰我!”

  尤戚按住我的腿,“脚还没好,轻点。”

  这个流氓!占我便宜,非礼我!

  可是真惹毛他我又不敢,倒霉的只会是我,我陷入了不反抗会被他碰,反抗了碰的更厉害的局面,气的我每天都快冒烟。

  死变态。

  “扶我一下。”我大声站在台阶上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脚有时候还是会疼。

  尤戚自下而上望着我,我忽然顿了下,眼神有些飘散。

  以前,我们不能是这样的站立,我要仰起头看他。

  尤戚拉住了我的手,“你小时候经常要我抱你。”

  我从鼻腔里嘁了声,“那时候又不是我。”

  “而且我都不记得了。”

  尤戚说:“上一世呢?”

  我走在前面,腿脚还有些不利索,“上一世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快放寒假了,我的周测成绩很不错,卢青辉借试卷来看的时候哇了声,随口,“涂山,你是不是要跟尤戚考同一所大学啊,你最近进步好快。”

  我扯回卷子,不爽地赶他,“谁要跟他一起,又不是我要学的。”

  之后的一节课里我不听讲了,低着头在桌兜里画青蛙。

  尤戚握住了我的手,他肤色已经趋近冷白了,平常看起来温度很低,但没想到手很热,“阿锦,听课了。”

  我又听起了课。

  寒假第一天尤戚跟尤阿姨就坐飞机去t市了,他们每年都要去t市的老宅过春节,但往年都是除夕那天才去。涂女士说是因为尤戚,明年就十八成年了,尤父让他去公司里做兼职。

  我翘着腿分外自在,“关我屁事。”

  涂女士竟然没抽我,坐到我对面,满面笑容,“儿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小尤昨晚翻窗进你房间干了什么呀?”

  我差点把脆脆鲨捅进喉咙里,涂女士看见尤戚飞进来了?!

  “哎呀,你们俩幽会不用这么玩命,还爬窗,多危险,从大门进啊,我肯定给开门的。”

  我松了口气,尤戚肯定发现涂女士了,所以改用爬窗,我继续啃脆脆鲨,“什么也没干啊。”

  涂女士不赞同,“你告诉我啊,你们谈恋爱,我还不能知道发展到哪步了?”

  我刚松的那口气又呛住了,“没谈!谁跟你说的谈,怎么可能!”

  涂女士:“没谈就没谈,你别激动,口水喷我脸上了,耳朵也红了。”

  我抱着脆脆鲨上楼回房间了,涂女士怎么当妈的!为老不尊!

  尤戚不在对面别墅的时候我依旧没拉开窗帘,在房间里吃吃喝喝,有一天睡醒,忽然不是很得劲,屋里有个监控太烦了。

  我把院子里的□□搬了上来,找摄像头,终于在灯上面找到了,扯下来扔到地上,要不是我光脚,踩着会疼,我一下就给它踩碎!

  又去洗手间找,在镜子后面找到了,可真是变态,正对着花洒!

  我气的全扔进了垃圾桶。

  反正尤戚现在不在,他教训不了我,再说装监控本来就不对,我才不怕他。

  转眼到除夕夜,我跟涂女士两个人在家包饺子,涂女士看着我手法娴熟地变着花样包,疑惑地诶了声,“你怎么会的啊?”

  我高高抬起下巴,摆出个很嘚瑟的表情,“像你啊,那么笨,我上网学的,一学就会。”

  涂女士失笑,“你还不是我生的,我生的就是我聪明。”

  我这一晚兴致很高,一边唱歌一边转着圈下饺子,涂女士把电视的音量又调高了两格,“你小点声,我都听不见春晚了。”

  我撅了撅屁股。

  涂女士:“不知道为什么你今晚这么高兴……”

  吃完饺子,春晚没看完涂女士就打着哈欠去楼上睡觉了,她作息很好,不能乱。我没去睡,一桌的东西也没收拾,接着看春晚。

  小品很好笑,我一直在笑,零点的时候外面很远处有烟火的声音,我动了动,走到落地窗前看,不热闹。

  没有古时热闹。

  尽管我没过过热闹的年。

  我只吃了五个饺子,过年是开心过的,我不是。我吃得多了,感觉到年味了,就会忘了以前过年时趴在冰冷的地上,听着鞭炮声,挨过又一个寒冷的冬夜,我不去尝,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就不会疼。

  活动了一下脖颈,准备上楼睡觉,转身时忽然看到外面的尤戚,张了张嘴,久久不能回神。

  尤戚敲了敲窗,我没动,他输入我家大门的密码锁进来了,他身上裹着厚重的大衣,脸色冷白,肩上的水迹还没干。

  t市下雪了,我知道。

  尤戚脱了围巾,放到沙发背上,“阿锦,来。”

  我迟钝,“你怎么回来了?”

  大年夜,坐飞机回来?我有点迷惑,看不懂他。

  尤戚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零零碎碎快碰到眼皮,他的模样跟厉尤戚是一样的,这一年身量拔高,更像了,只是长发变成了短发,眉眼中的戾气也没有了。

  他现在只是个跟我一样的高中生,长得帅点罢了。

  尤戚关了热闹的电视,整栋别墅顿时安静的空旷,他把灯也关了,我站在原地,他过来拉住了我,让我环着他的脖子,那里刚摘了围巾,皮肤的温度很高。

  “抱稳一点。”

  还没等我反应,他用轻功带我出去了,我失声,低吼,“你疯了!都是监控!”

  拍到了尤戚就要被送去研究院了。

  不是研究院就是疯人院。

  夜间的风利的刺耳,我冷的只哆嗦,尤戚在跳跃间还有余力环紧我,“这条路线拍不到。”

  我上一世见过厉尤戚的轻功,现在的只能算是七成,但速度依然很快,几个吐息就带我落到了一栋高楼的最顶端,得有二十八层。

  他又在几个楼顶跳跃了几下,找了个最佳的位置,那月亮好像就在我的眼前,我抬起手就能摸到。

  特别大。

  在古代见不着这么大的月亮,因为没有这么高的楼,我爬的最多的就是个屋顶。

  一簇簇烟花升起了空,在我耳边绽开,我不自觉笑了。

  这里太自由了。

  在烟花的包围中,尤戚摸了摸我的后颈,“阿锦,新年快乐。”

  我回过神,勉为其难也同他说了新年快乐,想低下头看看我们站在那里,后颈的手滑到前面轻轻抬住了我的下巴,“看远方,别看脚下。”

  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重。

  带着一百来斤的肉爬上这么高,吃力了吧,我在心里哼哼地想。

  尤戚说他一会儿还要回去,两点的飞机,我没多问,点头,“那就回去吧。”

  尤戚垂着眼在我手腕上绑着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烟花又升空了,一阵寒风也吹过来,尤戚严严实实地挡在我前面,他的大衣被风卷了起来,连睫毛好像也吹动了。

  “你喜欢再看一会儿。”

  他的手落下去,明明是深夜,可光线那么明亮,月光,烟花,在现代好像永远不会熄灭的各种五彩灯光,我一下就看清我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坠着个金色的小方块。

  “回去后把摄像头放回去,阿锦。”尤戚说:“是金子。”

  我满意了,金子还有点用处,“不放。”

  他凭什么随时随刻都能监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本文开坑以来,最长的一次啊,嘻嘻

  我把名字和封面改回去啦

  感谢吱吱不是喳喳、木酒、明霁的地雷,筱筱喜欢数学和篱呀篱的营养液,非常感谢!!爱你们(づ ̄3 ̄)づ╭

  鞠躬,爱大家。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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