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齐王不防有人忽然闯入, 登时有些手足无措。

  顾思杳进得门内,一眼便见姜红菱被齐王箍在怀中, 只觉耳中嗡嗡作响, 胸口仿佛煮开了一般的沸腾着。

  姜红菱一见他来,心中一松, 眸子通红,颤颤道了一声:“二爷……”

  齐王定睛一瞧, 见竟是侯府世子, 更是一脸尴尬之色,嘴上却兀自嚷嚷道:“这儿是本王姬妾闺房, 你怎能擅自进来?!”

  顾思杳面冷如冰, 一声不发, 大步上前, 一把将姜红菱自他怀里扯了出来。

  齐王自知理亏,不敢阻拦,只强行辩解道:“本王、本王只是同她说几句话……”他话未说完, 却见顾思杳忽然出手,向自己抓来。

  齐王亦是练武之人,本欲避过,却不知为何硬是躲不开他这一记, 右臂被他左手捏住, 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

  他尚且不知顾思杳意欲何为,却见他左手微微一扳,胳臂上顿时一股刀劈斧凿也似的剧痛袭来。齐王抱住右臂, 滚在地下,杀猪般嚎叫不休。

  姜红菱落在顾思杳怀中,心神微定,后怕惊惧一起袭来,加之那烈女□□效发作,双腿软如面条,竟再也站立不住,栽在他怀中。

  顾思杳折断了齐王的右臂,一言不语,将姜红菱打横抱起,大步迈出门去。

  廊上人听见齐王哭号之声,慌得一起奔进门内。

  齐王府中人都急忙去看齐王,顾王氏拄着拐棍,满脸褶子不住颤抖,向顾思杳斥道:“你当真是糊涂,怎可得罪王爷?!”

  顾思杳听闻此言,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顾王氏。

  顾王氏见他目光森冷凌厉,心头突突一跳,打了个哆嗦,不由退了一步。

  顾思杳面上微微现出悲愤的神色来,向顾王氏沉声道:“祖母,她到底也是你是孙媳妇,你怎能如此对她?!”

  顾王氏说不出话来,顾思杳已然抱着姜红菱扬长而去。

  踏出门外,迎面碰见毓王。

  顾思杳面无神色,语气僵硬道:“王爷莫怪,在下先行回去了。”丢下这句话,步履生风也似的去了。

  毓王没有言语,目送两人离去,看着姜红菱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心底有些不大舒服。

  房中齐王那呼号叫骂之声不觉入耳,他回过神来,眼眸里透出了些许冷意。

  顾思杳抱着姜红菱,一路旁若无人的出了齐王府,上得自家马车,便吩咐车夫赶车回府。

  姜红菱只觉双颊滚烫,周身酸软不已,那股无处宣泄的欲//望烧的她几乎不能自已。

  适才对着齐王,她尚能保持几分理智,然而现下对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却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一双藕臂缠着顾思杳的脖颈,她凑在顾思杳的脸侧,低声呢喃道:“二爷……”

  顾思杳只觉那柔软温热的身躯缠着自己,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撩拨的自己也躁动起来。

  索性,他还算清醒,将她自身上扯了下来,牢牢箍束在了怀中,低声道:“红菱,这是在外面。”

  姜红菱虽已有些迷糊了,这一句倒还是听懂了,点了点头,安分了下来。

  马车一路如飞也似,好容易到了侯府门前。

  顾思杳依旧抱着姜红菱下车,直奔坤元堂而去。

  明月绿珠两个内房侍女,眼见二爷同大奶奶忽然回来,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前来。

  顾思杳将姜红菱抱入内室,安顿在床上,向那两个婢女吩咐道:“吩咐下去,无有召唤,不得入内。”

  明月绿珠面面相觑,不敢违背,应声退了下去。

  姜红菱躺在床上,玲珑有致的身躯如蛇一般的扭动着,娇美的脸上晕红满面,水眸之中尽是媚意。

  顾思杳被这双眼睛弄得燥热难耐,屈膝上床,俯身低声问道:“很难受么?”嗓音沙哑,似在压抑着什么。

  姜红菱微微抬起身子,勾住了顾思杳的脖颈,温软的唇在他脸颊上轻轻吻着,细声细语:“二爷……我要……我要你像以前那样对我……”她忘记了所有的矜持与顾忌,只想着同这个男人恣意缠绵一番,唯有如此才能解了那已深入骨髓的焦渴。

  顾思杳只觉得怀中这具身躯柔若无骨,如同一条美女蛇也似的纠缠着自己,妩媚的眉眼,红润的双唇,都肆意拨弄着他。

  环住那纤腰,他只想将她压下,为所欲为。

  然而他要的,仅仅只是如此么?

  红菱眼下只是被那药弄得神志不清,所以才主动来引诱他,倘或她清醒过来,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是她心甘情愿的结合,而不是被药物摆弄之下的乱局。

  想到此处,他闭了闭眼,将姜红菱按在了床上,自己却下了床,说了一句:“你且等等。”竟而出去了。

  姜红菱眼见那男人出去,几乎泫然欲泣:“你去哪儿呀?”

  顾思杳走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体内的躁动,方才走去吩咐绿珠盛了一碗井水回来。

  走回屋中,一眼瞥见床上的情形,他指尖一颤,那碗水险些洒了出来,又急忙端稳了。

  姜红菱躺在床上,许是忍不得燥热,自己将衣衫前襟扯开,露出底下月白色的肚兜,肚兜包裹着一对圆润丰满的团子,正不住的起伏着。她轻咬着如葱玉指,喘息已一声比一声急促。

  顾思杳走到跟前,在床畔坐下,将姜红菱自床上扶起,哑着喉咙道:“把水喝了。”

  姜红菱有些糊涂,又有些委屈,鼻子里抽泣了一声,摇着头不肯。

  看着心上人这幅可爱至极的姿态,顾思杳咬牙忍了几忍,又温声哄道:“听话。”

  姜红菱听了他的话,就着他的手将那碗井水慢慢喝了下去。

  顾思杳晓得,井水能解媚药药性。他十五岁那年,西府有个婢女夜间去了他屋中,吃了媚药意图勾引于他。是他奶母李氏发觉,将那婢子拖到院中,灌了一桶井水,才清醒过来。

  姜红菱喝了那碗井水,果然脸上的媚红逐渐退去,眼中的清明也一点点的恢复。

  顾思杳看在眼中,低声问道:“好些了。”

  姜红菱羞涩难言,只点了点头,半晌才说了一句:“我倦得很。”

  顾思杳微微一顿,便说道:“那便睡罢,有什么事,等醒了再说。”

  姜红菱没有再说什么,重新躺了下来,看着顾思杳拉过一床纱被盖在自己身上,起身预备离去,心底忽然一慌,问道:“你去哪儿?”

  顾思杳向她莞尔:“你睡吧,我就在外面。”说着,便走了出去。

  姜红菱这一日突遭惊变,连惊带吓,又被那药物摆布,此刻已是精疲力竭。躺在顾思杳的床上,心中倒是安定的很,不及去细想什么,合上双眼便已沉沉睡去。

  顾思杳见她安睡,便带上了门出去,匆匆走到了书房之中。

  解了衣带,想着方才的香艳情形,抚慰了自己一番,一如以往无数个夜晚做过的那般。

  待思绪清明,重新整理了衣裳,望窗外竟已是日头西斜。

  姜红菱一觉醒来,只觉屋中一片昏暗,她一时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张口想叫如素。定睛看去,这里竟是顾思杳所居的坤元堂内室,她想了一番,方才记起先前之事。

  想起自己投怀送抱的情形,她脸上一阵发烧,虽是被人下药所害,但那时的心情却记得清楚。她只晓得,当时若是顾思杳,她是愿意的。

  但顾思杳为何没有要她?那时的情形,即便他真抱了她,事后她也说不得什么。

  莫非,他还记着先前她毁约之事?嘴上不说,心里却存着疙瘩。

  姜红菱心中乱如麻团,七上八下,一时竟弄不清顾思杳到底在想什么。

  她定了定神,下了床,踏着绣鞋,预备出门去找他。

  推门而出,却见满室昏黄,顾思杳正坐在太师椅上,于灯下看着本书。他已换了家常衣裳,冠也摘了,墨染般的浓发披在身后,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听见动静,顾思杳抬头,见她正立在门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是问道:“醒了?”

  姜红菱微微点头,姗姗上前,在他座前站定,朱唇微颤,轻轻问道:“你……方才为什么没抱我?”

  烛光柔媚,映着她的脸微微闪着细瓷也似的光泽。

  顾思杳不料她问起这个,一时没有答话,却听姜红菱又说道:“我……我不会怪你的……”

  顾思杳不语,半晌才低声道:“我说过,你不愿,我不会强你所难。哪怕……哪怕是适才那种情形。”

  姜红菱突然说道:“我没有不愿。”话才出口,她只觉脸上热辣辣的,不觉低下了头去,细声细语:“如果、如果是你的话……”

  顾思杳看着她,娇媚的脸上带着些许绯红,他薄唇微启:“但,你当时是被人下了药……我不能在那样的情形下抱你。我不想要那样的……”虽是这样说着,双手却禁不住的微微发颤。

  姜红菱握住了他的手,手心之中一片湿热,她低声道:“我现下可是清醒的……我……我依然是愿意的……”

  经历了这许多,她已然想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了她甘愿压抑着自己,为了她几乎和整个家族翻脸,如今还为了她得罪了齐王。她愿意给这个男人,哪怕他们如今依然什么也不是。

  如若只为了那一纸婚书所限,她嫁谁不是嫁,就比如现下守着个灵位也算是嫁了人,又何必执着于他?她认定的,只是顾思杳这个男人。

  她抬起头,妩媚的眸子里绽放着奇异的光彩,说道:“二爷,我愿意给你。我愿意,愿意当你的女人。”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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