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脑补
家里多了个会说话会活动的死神版娃娃是个什么感觉呢？
老实说, 这几天照常上课下课补习，为了女协的事情四处奔波的五虎退，其实不太能感觉到这种变化。
大概是一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安分的感觉。
蓝染惣右介这几天真的挺安分的。
除了之前为了摆脱熊孩子小夜左文字的换装游戏而悄悄潜入五虎退的小书包, 还没有被人察觉这一点暴露了些许不同寻常的谋略。
但是在跟随着五虎退入住监护人小野寺律家的公寓之后, 蓝染惣右介就很听话了。
白天五虎退要上课, 小野寺律和隔壁的高野政宗大叔要上班, 家里是没人的。
所以五虎退要他白天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公寓里不能出门，蓝染惣右介玩着五虎退给他的手机，一个人趴在无人的公寓中很乖巧的就不出门。
早餐和晚餐的时候五虎退在家里, 能悄悄省出一点口粮给目前丁点大也吃不了太多东西的蓝染娃娃。
而午餐的时候, 五虎退就会把买好的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放在房间里方便蓝染惣右介食用, 勉勉强强, 一个星期居然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这样的安分放在蓝染惣右介身上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由于这几天五虎退忙于各种学习和社团活动, 虽然偶尔空闲下来在家里玩电脑游戏的时候, 隐约间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是不对就不对呗, 不管蓝染惣右介这几天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事情其实都和五虎退没什么关系。
反正蓝染惣右介现在就是一个没多大力量的小玩偶，能在这个信息化社会平安生存好几天, 还是托了五虎退保护的福。
就算蓝染惣右介有什么一闪而过的不好念头, 一个人偶娃娃真的不太能在这个现代社会掀起多大浪, 真的。
——除非这个人偶娃娃精通计算机技术, 能够黑入国家系统什么的, 说不定才能造成一些混乱。
但是蓝染惣右介这位死神哪怕过去的履历如何让人瞠目结舌, 也不能掩盖他身上出自尸魂界的古老感觉。
作为一个各种意义上的老古董，当初在脱离静灵庭之前蓝染惣右介在护庭十三番队的五番队处理文书的工具都是纸和毛笔。
电脑这东西就不说了，蓝染惣右介连手机都不会玩。
现在蓝染惣右介化身为娃娃之后之所以能玩玩五虎退的手机当消遣, 还是因为他成为虚圈之主之后曾经被五虎退版本的‘镜花水月’安利过这种东西。
综上所述，撇去各种非科学的实力不提，现在蓝染惣右介的安分，其实也是一种无计可施的暂时蛰伏吧。
——至少五虎退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些事情五虎退也就随便想想，他其实真的不太好奇蓝染惣右介的真正想法。
蓝染惣右介的思想总是伴随着浓浓的野心，不算很好猜，但是知晓他的本质之后却又不算很难猜。
可是这样的心思猜多了容易影响自己的思绪。
蓝染惣右介这样的人似乎总是莫名带着一些蛊惑人心的能力，让人一边提防一边还是不自觉的陷入陷阱之中。
……不过这些也是题外话了，言归正传。
总之，曾经在蓝染惣右介身边旁观他近千年的时间，五虎退对于如何摆脱蓝染惣右介的蛊惑似乎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不用猜这个死神在想什么，不用想他想做什么，或者是好奇蓝染惣右介此时的行为与表现，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只要蓝染惣右介保持这样乖巧——至少明面上这样听话的模样，五虎退对蓝染惣右介就没多大的好奇心。
反正娃娃状态的蓝染惣右介就算想要做什么，这点能力也做不到什么，等到死神世界那边的世界意识回过神来找蓝染的时候五虎退把人往那边一丢。
世界和平！
此时完全不知道五虎退心里小九九的蓝染惣右介，只能在琢磨从灵王打工仔转正为【灵王】的空档里貌似预感到什么的打了个寒颤。
……嗯，总觉得好像被人盯上了，错觉吗？
周五晚上，五虎退这天正在房间里开着音响打游戏。
“电话响了。”躺在一旁床上玩平板的小人偶蓝染惣右介提醒了一句一旁开着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的五虎退。
“什么？”刚打完一局的五虎退按了静音键。
“是你监护人打过来的。”蓝染惣右介看着一旁比他身材也短不了多少的大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的字体他认识。
和五虎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或许识字已经是蓝染惣右介身上为数不多仅存的能力了。
——谢天谢地，这个世界五虎退所待的国家文字和死神世界的文字没多大差别。
要不然成了小人偶之后还成了文盲，蓝染惣右介真的会忍不住爆粗口的。
“小律哥？”坐在课桌电脑前的五虎退随手拿起旁边床上的手机，‘喂’了一句。
小野寺律今天晚上临时要加班，现在打电话和五虎退说一声。
五虎退接电话的时候大概就猜到了自家监护人的意图，所以听到意料之中的事情也完全不惊讶。
“嗯，我知道了，晚上我会点外卖的。”五虎退拿着手机说了几句。
“明天早上？不用了，明天我要去美咲学长那边补习，一大早就过去，美咲学长说会准备早餐。”
“小律哥你今天还要加班，明天周末休息就多睡一会儿吧，我要补习到下午才回来。”
“嗯嗯，不会和宇佐见那个家伙吵起来的啦，那家伙是个夜猫子，上午根本起不来，我上午在他们家别墅补习完就回来了。”
“知道了，拜拜。”
五虎退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线上游戏又有人邀请他组队，所以五虎退立刻放下手机整装待发，玩游戏就是要浪啊！
一旁站在床上的平板电脑旁边的蓝染惣右介旁听了五虎退打电话的全过程，而且表情淡定。
如果是一周前刚刚和五虎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蓝染惣右介或许还会有一些关于五虎退的惊讶。
但是在一周后的现在，蓝染惣右介已经充分了解自己曾经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在这个世界有多融入了。
有一个……或者好几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就算了，由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蓝染惣右介还没搞清楚那位五虎退的‘妈妈’就是中心城堡所在本丸的审神者。
蓝染惣右介现在只以为五虎退的‘妈妈’，监护人小野寺律，还有个这个星期给五虎退打过电话疑似舅舅的人，是五虎退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世界弄到的背景。
——疑似舅舅的人其实是琴酒。
这个星期琴酒给五虎退打过一次电话，可能言语间提到了七元舜，被蓝染惣右介误以为是五虎退‘妈妈’那边的亲戚，所以才会这样想。
不过这些事情无伤大雅，一笔带过。
总而言之，五虎退在这个世界不但有亲人，还有朋友，各种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小伙伴、学姐和学长，似乎还有表哥？
另外还有什么补习遇到的糟糕老师，邻家小妹妹桐岛日，他校的学长学姐，等等正常的国中生的人际交往圈子。
——老实说，以普通国中生的人际交往圈子来类比，五虎退的人脉关系其实算得上有点异常的广阔。
但是冰帝学园的学生一般家里非富即贵，以这样的家庭背景而言五虎退这样的人际关系又不算很显眼了。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天旁观五虎退的日常，蓝染惣右介都察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
五虎退……似乎真的在认真的做一个普通的国中生。
不用超乎常人的刀剑能力谋取权势或者财富，也不会因为力量的强大而顺着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在冰帝学园上学的五虎退其实并不都是心情愉快开心美满的，他会讨厌写作业，也讨厌考试，但是会因为监护人小野寺律的约束去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有喜欢的人，也有讨厌的人，可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情让他消失——五虎退是做得到这件事的。
对于蓝染惣右介他们这样拥有力量的人来说，在这样的世界哪怕再压抑自己的力量，有时也能做出面上清白无暇，暗地里却把一些讨厌的人或东西除去的行为。
这和自律无关，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认知，一种……习惯。
就像人走在路上看见一些蚂蚁路过，哪怕心地善良如圣人的人有时也会一不小心踩上去，踩没了好几个蚂蚁，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会有人对自己踩死几只蚂蚁真的感到自责到食不知味什么的。
对于蓝染惣右介来说，他看着五虎退和看着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就像是看到一个人行走在有着无数蚂蚁的道路上。
——五虎退是人，这个世界上其他生物都是蚂蚁。
人很难这样细微的控制自己不去踩死蚂蚁，可是五虎退却做到了这件事。
怎么说呢，蓝染惣右介居然觉得有点可怕。
五虎退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蓝染现在还没搞清楚周围的情况，一切都靠脑补！
日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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