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噩梦
明明是伪装成斩魄刀待在死神的世界, 按照五虎退版本的镜花水月曾经懒散的性格来说，他应该没什么机会认识零番队的死神。
可是当初朽木绯真以零番队副队长的身份在蓝染惣右介他们叛逃之后重新出现在尸魂界里面，据这位朽木夫人的说法来看，她当时去零番队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挠。
所以说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镜花水月在里面参了一脚, 那他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呢？
“我只是偶然认识过零番队的队长而已。”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牛奶的五虎退, 言简意骇的说道。
“毕竟零番队的死神独立于尸魂界护庭十三队的死神之外, 是一个特殊的死神番队。”
零番队的死神成员, 大部分都是尸魂界历代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在中央四十六室那里卸职之后，秘密加入的成员。
严格来说，零番队并没有出现在尸魂界的正式编制里面, 连零番队这个存在, 也只是尸魂界高位的权力者之间一个不能确认真假的传言。
毕竟零番队作为【灵王】的直属部队, 在上一任【灵王】悄然死去后, 这个部队长时间无主, 行动更加没有章法而且让人无法琢磨。
蓝染惣右介当初做好决定想要踏上成为【灵王】的成神之路的时候, 在谋划王健寻找通往灵王宫的道路之前, 曾经也想过能不能通过加入零番队达到目的。
可是由于零番队的隐秘性和不真不假的传闻, 加上赌上一切等待零番队不知道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加入其中的邀请，其中要付出的时间实在太多了。
——而且很有可能等待都没有结果。
蓝染惣右介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发现零番队的踪迹实在难以琢磨之后, 放弃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五虎退来说, 或者说, 对于曾经的‘镜花水月’来说, 认识零番队的死神反而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有没说过, 其实刀灵宫也是零番队负责要守护的地方之一？”五虎退眨眨眼。
直属【灵王】麾下的近卫部队零番队，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守卫灵王宫，次要的职责杂七杂八, 看守刀灵宫也是其中一件工作。
不过喝着酸奶的五虎退转头看着一旁站在茶几上的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的表情，这就明白他没说过这些事了。
“……聊零番队之前，不如我们聊聊镜花水月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事吧。”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笑容和煦的看着五虎退。
不是说蓝染惣右介放弃关于询问零番队这个问题了，而是蓝染惣右介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如果不搞清楚五虎退当初背着他究竟做了多少事，靠着现在这样零星点点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蓝染惣右介其实并不能完全拼凑出那些年的各种未解之谜的真相。
而且比起原本沉默寡言的镜花水月，现在这位五虎退的性格看起来更好沟通，很多事情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问了，五虎退就会回答。
——这一点坦诚，恰好是曾经的镜花水月所没有的。
……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不过不管这些成长到底如何，蓝染惣右介现在比较关心的还是五虎退曾经隐瞒的事情。
对于蓝染惣右介这样直白的提问，坐在沙发上的五虎退愣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
“哦，你说那些事情啊。”
“不方便说，还是你不愿意说？”蓝染惣右介笑了笑，说道，“可是我都想知道呢。”
“不是。”五虎退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一种比较婉转的语气说道。
“这些事情现在告诉你倒是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
听懂了五虎退言外之意的蓝染惣右介挑了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过我过去背着你做过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五虎退看了一下客厅墙壁上挂的时钟，之前放学之后不用去社团活动，直接回家到现在，正好是下午五点。
差不多该吃晚餐了。
“睡觉前这几个小时可能都说不完那些事情，要不我们点个晚餐外卖，然后明天再谈？”五虎退良心建议。
“……”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
……几个小时都聊不完的黑幕，你过去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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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照常起床准备早餐的小野寺律，今天为五虎退多准备了一杯牛奶。
坐上餐桌的高野政宗眼神一抽，无语的说道：“小野寺你偏心不是这样偏的吧，我是少交你伙食费了，一样的早餐怎么小退就多了一份牛奶。”
咬着寿司的五虎退给吃味的大叔高野政宗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小退昨天才考完试，今天当然要补一补了。”小野寺律说的认真。
“一个期中考试而已，又不是升学考试。”高野政宗没好气的拍了拍五虎退的小脑袋，说道。
“而且这个小鬼考完试能跑能跳的，有什么好补的。”高野政宗吐槽了一句，说道。
“我们天天加班才要好好补补身体吧。”
“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五虎退点点头，把桌子上多出来的一杯牛奶推到监护人小野寺律面前，贴心的说道。
“小律哥你加班幸苦了，这杯牛奶给你，今天也要努力工作哦！”
“小退。”小野寺律感动的两眼汪汪。
“……”高野政宗。
好吧，这种感觉更微妙了。
送走了上班的监护人小野寺律和高野政宗，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才从五虎退的房间走了出来。
清晨的清凉开始慢慢散去，五虎退一把拉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大片的阳光顿时铺满这间高层公寓的每一片角落，刺眼而夺目。
没由来的，五虎退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家庭教师，云雀退、沢田今剑、还有爱丽丝·克莱尔。
越是长大，五虎退作为天生神明的天赋觉醒就越明显。
曾经刚认识云雀退他们的时候，五虎退还是懵懵懂懂的，后来未来的五虎退在猎人世界那边见到了过去的三位家庭教师，明明那时还不算全知全能，却本能把过去的云雀退他们引上了未来的道路。
——未来的云雀退和沢田今剑会因为艾泽拉斯的血肉诅咒成为人类，和爱丽丝·克莱尔一起教导过去的五虎退。
这是一个圈，而这个圈的链接是否能够完成，完全取决于五虎退的选择，能在千万条选择中找到唯一正确的那个。
——所以才说，这是神明的天赋呀。
五虎退前往猎人世界为小伙伴马哈·揍敌客和贝琪建造举世无双的友客鑫游乐城，这件事明明才过去一两年的时间。
那时五虎退懵懵懂懂，可是这些因果关系全部链接上去之后，这个时候五虎退越来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种穿梭时间和空间，总有一天似乎能知晓自己本不明白的来历，那些过去和未来，最后都会穿成一条线，所以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但是在那个真相来临之前，五虎退知道自己还有一段等待的时光。
而这些事情，五虎退也一点都不心急。
站在高层自家公寓的阳台上瞭望下方的都市街道，感觉到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跳到身旁的窗台上后，五虎退忽然说道。
“其实我不喜欢太/安静的地方，也不喜欢空无一人的大宅子。”
而曾经蓝染惣右介居住的地方，无论是在静灵庭买下的位居静灵庭中央贵族居住地的幽静的宅子，还是日后叛逃居住的空荡荡没什么烟火气的虚夜宫，明显都不是五虎退的喜好。
这么一看，似乎五虎退和蓝染惣右介的分道扬镳，从一开始就有了预兆了。
****回忆ing****
新认识的大姐姐朽木绯真隐姓埋名加入踪迹飘渺不在静灵庭权力机构之内的零番队之后，五虎退在静灵庭的生活开始变得无聊起来。
其实也不能说无聊，毕竟没事就窝在家里发呆看书吃零食，或者偶尔等工具人的八卦小能手市丸银来解闷，在认识朽木绯真之前五虎退也是这么过的，那时并不觉得无聊。
可是在听过朽木绯真临死之前和丈夫朽木白哉说过的话语之后，五虎退忽然就觉得之前自闭一般沉闷的过去仿佛就此远去。
那些因为知晓小伙伴马哈·揍敌客和贝琪死亡而被悲伤掩埋起来的本性，在死神世界沉默几百上千之后终于慢慢恢复。
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在五虎退悄无声息的努力想要再次开心起来的时候。
这一天，市丸银来蓝染惣右介的宅邸中找五虎退，还带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这是十番队的副队长松本乱菊。”市丸银笑眯眯的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说道。
“这就是蓝染的侄子，蓝染那家伙蛮讨人厌的，不过他侄子可有趣了。”
“真的欸，怪不得你这家伙明明在番队里和蓝染队长不对付还天天往他家跑。”松本乱菊笑容灿烂的和五虎退打了个招呼。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和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明面上不合的情况，从这时候就开始伪装了。
而对于五虎退来说，认识松本乱菊那时起，便是市丸银他们噩梦的起源。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和小孩的噩梦组合来了！
有点卡文，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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