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等待
****回忆ing****
寒风萧瑟的荒郊野外, 市丸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四番队是医疗番队，她们那里应该有感冒药的吧。”一旁导致市丸银疑似感冒的罪魁祸首之一五虎退眨眨眼。
“比起面对那些不可理喻的女人，我还不如去十二番队面对那些疯狂的男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反正市丸银对四番队是退避三舍的。
“反正都是做实验品, 去哪个番队不都一样。”五虎退一眼看穿本质。
“……”市丸银。
某种程度来说, 这样犀利的言语也是一针见血了。
撇开战斗力一如既往是个纸飞机, 几乎话就被噎的无言以对的市丸银不提。
五虎退偏头看向另一边一直显得有点沉默, 把他带到这旮旯儿角落之后就没声了的蓝染惣右介。
“我们大晚上不睡觉，就在这站着吹风吗？”耐心一向不怎么好的五虎退踢了半天脚下的石头，就忍不住了。
“说要带我出来认识新朋友, 这里除了我们三连个鬼都没有。”五虎退嘟囔一句。
“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就是鬼, 小退你这句话说错了。”逮着点语病仿佛就占据上风了, 市丸银裹紧了身上不怎么厚实的衣衫就这么回了一句。
尸魂界本来就是亡者的地界, 身为是尸魂界的死神, 和鬼神几乎无异。
“……”五虎退。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真是搞不懂市丸银情感愉快的点到底在哪里。
这边五虎退和市丸银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 而站在五虎退他们身边的蓝染惣右介, 此时却莫名有点沉默。
不算是无言可对，只是大概对五虎退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所以蓝染惣右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拿着的古董怀表上面去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年头的古董怀表, 而且还是近几年才从现世那边流入尸魂界的新鲜物——虽然对于目前已经处在现代的现世来说, 这样出自十七八世纪的古董怀表其实也算是过时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 能在古老固执的静灵庭中见到这样用来计算时间的东西, 当然已经是里程碑式的进步了。
近几年现世变化迅速, 为了不被大世界的浪潮拍打翻滚跌入深不可见的谷底，适当的改革是必要的，而且当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精雕挂钟放在中央四十六室的主要办公场所之后。
——哪怕是最顽固的死神份子, 也说不出什么经得住考验的抱怨。
钟表还是其次的，前几年和现世来往最多的十三番队里似乎还引进了什么电视机电脑手机等一系列听功能就感觉不可思议的东西。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这些东西虽然被死神所知晓接受，但是还没有真正在尸魂界里面推广。
现世用了几百年的时间从封建主义的古老走到了现代的车水马龙日新月异，尸魂界想要改变，区区几年当然不够。
不过新时代的痕迹已经从活人的世界来到了亡者的国度，未来可期。
而作为旧时代的引领者之一，蓝染惣右介虽然有着和周围死神们截然不同且咋看之下过于异想天开的野心。
但是就他本人而言，实际上蓝染惣右介某种程度上与顽固不化的尸魂界也有些类似。
古董怀表放在静灵庭里面目前还算‘时髦’的东西，蓝染惣右介本人其实一开始完全没有拥有一个的念头，但是谁让他家里还有个出乎意料的‘镜花水月’呢。
因为小伙伴的死亡而大受打击的五虎退，会因为一时的消极落寞而违背很多本性待在自己本来不怎么喜欢的环境下。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五虎退能一直忍受静灵庭这样断网断电又顽固不化不思进取的地方。
第一个改变，就是五虎退用蓝染惣右介半年的工资在静灵庭新开的店里淘到了一个古董怀表，然后五虎退把这个古董怀表送给了蓝染惣右介，告诉他以后做饭对照怀表上的时间就更容易掌控火候了。
不用谢。
“……”这是当时收到古董怀表的蓝染惣右介。
用他的工资买了礼物然后再送给他……某些时候，蓝染惣右介真的觉得五虎退或许是上天派给他的考验，惩罚他这一路伴随着野心而做出的阴谋诡计都过于顺利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古董怀表既然已经在蓝染惣右介的手上了，不缺钱的蓝染惣右介也没想过要退，就这么一直戴在身上，平时看起来还颇为珍惜。
——有些东西不用不知道，用了才发现真是方便。
比如现在，深更半夜站在荒郊野外的寒风中，一旁的五虎退只能用和市丸银斗嘴来打发时间，而且还不能计算过去了多久。
蓝染惣右介却看着手里打开的古董怀表，心里对时间的概念有个底。
“时间快到了。”蓝染惣右介收起古董怀表的时候说了一句。
“什么时间？”裹紧了身上朴素大方的棉袄，五虎退语气轻快的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市丸银再等等估计真的要感冒了。”
“啊嚏——”
五虎退的话音刚落，市丸银打喷嚏的声音就紧随其后，看起来五虎退的话语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等的人很快就到，你要是撑不住可以先走。”蓝染惣右介偏头看着一旁的市丸银，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
“反正这‘人’你也见过，这次我主要是带镜花水月来认人。”
“好几年前才见过一面，这么宝贵的重逢时间我可不想错过。”市丸银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过于夸张而显得虚假的笑容。
“什么人要几年才能见一面？”五虎退歪歪头，纳闷了。
尸魂界虽然很大，但是对于死神来说，‘瞬步’是一项省时省力又不费什么代价的好技能，能力出色的死神一天就能绕尸魂界好几个来回，想见谁见不到？
除非，蓝染惣右介现在带五虎退来见的人不是尸魂界里的亡者。
可是如果不是尸魂界里的人，那又是谁？
“是我。”
一个听起来很有磁性，可是莫名让人听着就觉得寒毛直竖，有种人间不值得的沉寂而淡漠感觉的男人声音，忽然出现在五虎退的身后。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一个从来没听过宛如鬼魅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正常人第一反应应该是远离和尖叫，激动者说不定还要抄起什么就近的东西挥舞四方以抒发内心的惊愕和无所适从。
作为一个生活在不平凡的野心家中，却依旧有着平凡心态的少年，五虎退有着以上所有的正常征兆。
不过和普通人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除了第一时间跳离原地发出尖叫，由于自己惯用的本体刀此时伪装成了斩魄刀挂在蓝染惣右介的腰上，所以五虎退挥舞起的就近物体只有……靠他最近的市丸银。
于是在一旁阻止不及，完全没想到五虎退受惊后居然会出现这么多动作的蓝染惣右介，只能眼睁睁看着五虎退闭着眼睛用速度快到市丸银都来不及反抗的程度，抓住了市丸银下方的两个脚踝。
连尖叫都来不及，回过神的时候市丸银已经以头发变成扫把的模样在空中被轮了几圈——五虎退的力气很大，轮个人完全不费劲。
“什么人！”一边轮市丸银，五虎退还受惊的大吼一声，说道。
“别过来，我可不怕你！”
“……”蓝染惣右介。
嗯，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想过去，也过不去吧。
差点被市丸银扫到的蓝染惣右介，默默后退了几步，有些熟悉的一手扶上了额头。
忽然感觉生命真的好无常。
“……”这是被五虎退轮在半空中的市丸银。
这个时候还感慨什么生命，重点不是先救人吗！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被蓝染惣右介制止了，不过完全不想亲身上前动手，蓝染惣右介只是带着点无奈的对此时还闭着眼睛以为自己撞鬼了的五虎退说了句。
“刚刚那个声音就是新朋友，这里没有鬼。”
失去支撑的市丸银‘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市丸银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说道：“小退，你放手的时候就不能说一声！”
“我这是条件反射。”被吓了一跳有点激动的五虎退这会儿回过神，才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刚刚那个突然在我背后说话的家伙到底是谁！”
“是我。”五虎退之前听到的那个在大晚上听起来就吓人的男人声音，此时又一次响了起来。
看着终于从深夜野外的阴影死角中走出来的’人‘，五虎退愣了一下，对这位骨架般的面具占据了大半边脸，但是依旧能看出脸色苍白的男人有点熟悉的感觉。
怎么说呢，这种熟悉的感觉大概类似见过一面，但是又比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要在意一些，顺便还伴随着一点突如其来让人觉得无奈的眩晕，以及曾经似乎做过一点对不起此人事情的微妙心虚。
……想起来了。
五虎退忽然倒吸一口气，感觉牙缝里都透着凉风的说道：“是你，你是那个瓦史托德，叫、叫、叫……叫什么来着？”
“乌/尔奇奥拉·西法，我的名字。”带着面具的男人，乌/尔奇奥拉·西法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市丸：我呢我呢！重点就这么转移了我的赔偿呢！
退退：从来就没有这种东西。
市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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