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谎言

　　****回忆ing****

　　待在尸魂界里面马马虎虎度日的时候, 五虎退总觉得时间不值钱。

　　一晃几年过去，阿散井恋次这位朽木家大小姐露琪亚的草根青梅竹马就变成贵族聚集地的六番队的副队长了。

　　——队长还是当初重伤过阿散井恋次的朽木白哉。

　　也不知道六番队里面出了个这样异类的副队长，究竟是总想超越朽木白哉可是总是低人一头的阿散井恋次心塞一些。

　　还是近几年点亮了妹控属性，总看阿散井恋次觉得他对自己妹妹露琪亚不怀好意的朽木白哉要心塞一些。

　　或许二者都有？

　　但是不管怎么说, 连朽木露琪亚即将从现世驻扎任务回归的日程都已经确定, 很多事情似乎都已是既定的事实。

　　某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中央四十六室下令强行从现实抓捕违法死神条例的朽木露琪亚回来问罪的消息。

　　想到很久以前蓝染惣右介就曾告诉过他的计划——某一天会让朽木露琪亚名正言顺的离开朽木一族的保护圈, 让其他事情吸引那些死神的注意力, 蓝染惣右介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

　　——朽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

　　咬着金平糖站在尸魂界繁华如常似乎没有被死神机构乱成一团的震惊所打扰的街头，人来人往一如往昔。

　　五虎退忽然发现，离别的时候就这么来了。

　　……比想象中的, 要伤感一些。

　　****回忆结束****

　　魔都时间晚上十二点。

　　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说, 午夜十二点才是一天夜生活的开始, 纸醉金迷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对于还在上学年纪不大, 确切来说还没成年的国中生来说, 这个时候就已经睡了。

　　而对于作息时间比同龄人要严苛一些的五虎退来说, 晚上十二点的他一般来说早已熟睡, 神明的梦境虽然少, 不过也因此睡眠质量挺不错的。

　　可是不管睡的如何，中途被人叫醒绝对不是个好体验。

　　虽然被小人偶蓝染惣右介的话语震惊了一下, 不过五虎退还是花了几分钟才从睡意朦胧的沉睡中彻底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加班回来的监护人小野寺律和本应该住在隔壁家的大叔高野政宗已经洗漱完毕回了离五虎退房间比较远的主卧休息。

　　——这样的安排原本是监护人小野寺律为了晚上回家不打扰第二天要上学的小退, 可是住了这么久之后, 五虎退才悟出这也方便他不打扰到小律哥他们。

　　小野寺律和高野政宗两位是一对正值盛年生理需求健康的热恋情侣, 偶尔干柴烈火把持不住什么的……成年人熬夜加班的幸苦总有一天孩子会懂。

　　不过现在, 耳力完全不属于正常人标准的五虎退, 已经很懂得装聋作哑的必要性了。

　　不是每一位熟人都能像琴酒那样还没等五虎退成年就琢磨的给自己这位便宜外甥介绍女人的，东方人通常比较含蓄。

　　——琴酒打电话不挑时间，有时候五虎退接电话的时候被同学撞见, 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名头，‘舅舅’这个名号是五虎退随口扯的，琴酒没怎么排斥大概也是默认了。

　　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大概？

　　总而言之，今天小律哥他们卧室没有传来什么可疑的声音，此时五虎退打开床头灯的时候都下意识随意拿了个枕头挡住了房间下面的门缝。

　　不然要是监护人小野寺律他们半夜爬起来上洗手间，万一看到五虎退的房间门缝下还有灯光，跑过来看五虎退为什么还不睡觉，这事五虎退不好解释呀。

　　用枕头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五虎退才从房间门旁边坐回床上，盘膝而坐，拖着下巴看着站在床头旁边课桌上的蓝染惣右介。

　　“我现在感觉的拉力还没那么大，大概还要几个小时。”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说了句。

　　五虎退盯了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几秒，忽然说了句。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了。”

　　“所以？”蓝染惣右介很平静。

　　虽然之前蓝染惣右介也对自己这个小人偶的模样有点疑惑，不过现在都快要回去了，蓝染惣右介对原因其实也没那么大的探究心。

　　不过要是五虎退这个时候能解惑，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你之所以会到时之政府的那个世界，是因为我的热气球被前田他们破坏的时候启动了时空转换装置，蓝染你只是不小心被牵连的。”五虎退想了想，有点庆幸坐在床上拍拍胸膛，说道。

　　“幸好被牵连的是你，要是个普通人就麻烦了。”

　　“怎么说？”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作洗耳恭听的动作。

　　“我的热气球里面没有插能量卡，上次使用过后热气球的太阳能充能后来一直都没有满格。”五虎退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了一句。

　　准确来说，自从五虎退的热气球被萤丸他们一起开到古老中土去之后，热气球就没什么能量了。

　　——还记得吗，这件事发生在五虎退第一次因为意外被本丸的传送装置送到了古老中土的大海里，游上岸的五虎退他们就在那时认识了独眼的厨师绍安，之后还在古老中土旅游了一段时间。

　　萤丸因为1856号本丸的六位流浪在外的刀剑付丧神，和乱藤四郎他们坐着五虎退的热气球一路赶到古老中土，中途还因为热气球的能量消耗殆尽耽搁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他们就用捡来的能量卡重新启动了热气球，而五虎退也是因为这次的能量卡事件所以破产的。

　　破产之后，五虎退早就把那个可恶的吸金能量卡给销毁了，这次绝对没有留下后患。

　　但是失去能量卡的热气球，就恢复了被萤丸他们使用时能量耗尽的状态。

　　太阳能充能的效率在热气球上非常低，原本五虎退这边有专门给热气球充能的机器，但是由于破产之后五虎退就被大家长七元舜丢到冰帝学园所在的世界反省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没有使用热气球需求的五虎退当然也就没浪费周末玩耍的时间专门拿出机器来充能。

　　但是没想到低能量状态下的热气球不但被前田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破坏了，还阴错阳差的启动了时空转换装置。

　　在低能量状态下启动热气球内部的时空转换装置，一般来说这样的指令最后会因为能量不足而中断。

　　然而！

　　“死神是魂魄，魂魄本身也是属于大自然的能量之一。”五虎退顿了顿，说道。

　　“蓝染你被热气球的时空转换装置锁定的时候，热气球内部的能量不足以让你转换时空，所以……”

　　“所以？”蓝染惣右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在你穿越世界壁的时候，所用到的能量小部分来自热气球的剩余能量，大部分来自于你的本身。”五虎退说到这里的，莫名有点心虚了。

　　简单来说，热气球的时空转换装置类似一个定位系统，能量不足的时候，普通人有可能会被不小心卷入时空间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但是就像刚刚所说，幸好遇见这样乌龙事的是能力强大的蓝染惣右介，蓝染惣右介本身的力量代替了热气球的能量，才能成功穿越时空。

　　只是稍微有些偏差，比如蓝染惣右介虽然能力强大，但是并不是没有极限，穿越时空耗费了大量的力量，所以导致蓝染惣右介出现在五虎退面前的时候才会……短了一点。

　　“……”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

　　换个想法，能在离开之前终于从五虎退嘴巴里听到真相，蓝染惣右介的要求真的不高了。

　　“等我回去之后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吧？”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也不是很生气，反而觉得有点难得的愉悦感。

　　——有生之年能看到高冷毒舌的镜花水月这样截然不同的一面，对于蓝染惣右介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体验了。

　　“那要看你在灵王宫的世界意识的心里有多少份量了。”五虎退耸耸肩，说道。

　　“要是那个世界意识看你小人偶模样顺眼，搞不好蓝染你就只能一直维持这模样了。

　　”……看我倒霉对你有什么好处，镜花水月？“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僵了僵，有些失笑。

　　很奇怪，当初和镜花水月分开之前，蓝染惣右介对五虎退的印象其实一直很片面。

　　可是现在终于了解了五熊退，又有点疑惑五虎退是不是对他太针对了。

　　不是恶意，但是也不是什么好意就是了，比较像孩子永无止境的恶作剧，随机、欢乐，只是给当事人的感觉就完全不是这样。

　　总觉得五虎退似乎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不懂得复杂的虚与委蛇，也学不会拿捏恶作剧的咫尺分寸，谎言永远拙劣的让人能一眼看穿，性格单纯的惹人爱怜。

　　可是有些时候，莫名又感觉这些是一场错觉。

　　“看别人倒霉也许我会开心。”看着小人偶模样的蓝染惣右介渐渐开始消失的身影，五虎退死鸭子嘴硬的回答了一句。

　　——说谎。

　　小人偶的蓝染惣右介莫名笑了笑，宛如不怀好意但是并不是这个意思的笑容在这个夜晚的床上慢慢变得稀薄，然后终于消失不见。

　　五虎退伸出手，刚刚小人偶蓝染惣右介站着的地方果然什么都抓不到了，台灯的灯光下只有自己的手。

　　也许蓝染惣右介永远不知道，不会说谎的五虎退这辈子说的最大的一个谎言，就是因为他。

　　这是秘密哦，嘘！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就说过，退退对蓝染的感情有点复杂，这些伏笔大概还要花些笔墨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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