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虞蒸蒸仅有的理智, 伴随着他这一声低喃,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耳边轰隆隆的,白皙的耳垂此刻红得滴血,脸颊也变成了娇嫩的鲜红色。

  脑袋里炸开一片璀璨的烟花, 绚烂后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寂静的屋子里, 只余下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望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 从额头滑下的一行薄汗, 容上的喉结滚了滚,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屋子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温风卷过, 他抬起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指腹上的水泽缓缓干涸。

  明明她才是喝了鹿血的那一个, 他却感觉自己也犹如着了魔似的。

  衡芜仙君说,只需要纾解过不适, 便可以安然无事。

  也就是说,她刚刚到过一次, 此刻已经没事了。

  望着她迷离的眸光,他的脑海中又自动回放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来。

  “萧大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萧大哥?

  萧大哥……

  她却是想让萧玉清这般亲近她。

  一想到萧玉清想要如此对待她, 容上的双眸就有些充血。

  萧玉清有什么好的?竟让她不管不顾的爱慕至此?

  他眯起长眸, 看着那殷红的唇瓣, 身子微微前俯, 狠狠的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他齿间辗转,鲜红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头,似乎是想推开他。

  但她不光没有推动他, 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阴鸷,动作也添上几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挥舞的双臂太过碍事,隔着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带绑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他第一次感觉到神力的不便。

  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触到她的皮肤,他只能时刻保持理智,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总归是不尽人意,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总算有些理解,为何神女会为了和东皇三太子在一起,选择堕下神格,抽离神力。

  也不知是因为缓解过一次,还是因为唇间传来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

  容上听到她绵软的嗓音,长眸微微抬起,他的动作顿了顿,冰冷的眸光缓和了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撑在美人榻上,薄唇覆在她耳边:“我是谁?”

  没有自称,他说的是‘我’。

  他的嗓音微沉,带着些蛊惑,仿佛恶魔在耳边低语。

  虞蒸蒸并未完全清醒,她双眼朦胧,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眼里只有他身上的白袍,她唇瓣微微张合,似乎还有些疑惑:“大师兄?”

  对于这个答案,容上是不满意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大师兄,所以大师兄和萧玉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若非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她如果喊得是萧玉清,今晚上她就得死在这里。

  容上隔着底裤,轻捻珠贝:“我是谁。”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她却没听太清楚。

  她的呼吸重了两分,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试图挣开桎梏,可抬高至头顶的手臂被衿带束缚住,她只能被迫接受神的予以。

  虞蒸蒸感觉自己像是脱离了溪水的鱼儿,干涸的要命,她想要得到解救:“大师兄,求你……”

  他低低的笑道:“喊我的名字。”

  名字,他的名字?

  她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只是本能的喊道:“容上,容上……”

  容上当初假冒那人,在蓬莱山用的就是自己的真名,是以对她喊出这个名字毫不意外。

  听到她一声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唇角微扬,心情却是莫名的好了起来。

  容上褪下阻碍,磨磨蹭蹭的抵了上去。

  他近距离的欣赏着风景,却是如何都不动弹。

  或许是想给她些教训,又或是他的报复心生了出来,也想让她感受一下隔靴搔痒是什么感觉。

  总之,他像是一只抓到老鼠的猫,到了嘴边却又不吃下去,就想欣赏老鼠临死前的挣扎。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她难过的快要死去。

  他的嘴角在笑,带着一丝近乎幼稚的洋洋得意。

  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跟萧玉清走那么近。

  戏谑之心褪去,他正要准备开始办正事,嘴角的笑容却蓦地僵硬住。

  她仰起头,贝齿细细啜咬滚动的喉结,他的身子猛地一颤,在顷刻间溃不成军。

  他一把将她推开,神色仓惶的逃了出去。

  虞蒸蒸被摔得一痛,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她怔怔的望着被关紧的房门,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风吹过她的面颊,窗外蝉鸣阵阵,像是催眠曲似的,哄得她直犯迷糊。

  她卧在美人榻上,双眼缓缓阖上,没过过大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虞蒸蒸一夜好眠,门外却有一人孤坐到天亮。

  那人满脸挫败,神情颓废,仿佛刚刚被人当众暴揍过一顿。

  中途来了几波女王派来的野人,都被他像是片羊肉一样,砍成了一片一片的。

  翌日清晨,虞蒸蒸从美梦中醒来。

  她的眼睛还未睁开,却感觉身上有些微凉,有什么缺失的记忆好像在复苏,她的大脑死机了。

  昨晚上浑浑噩噩的,有许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她被容上扛进了一间屋子里,而后他拿手……

  虞蒸蒸猛地直起身,她睁开眼睛,却见满地的凌乱,她的白袍还在身上,亵衣却被撕成了一条条的扔在地上。

  她正撑着身子要下榻,手掌却按在了一片粘稠上。

  虞蒸蒸眯起眸子,迟疑着将湿润的掌心抬起,轻轻嗅了嗅。

  眉头蓦地蹙起,这玩意儿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嫌弃的甩了甩手,眸子低垂下去,望向自己赤着的手臂。

  看到手臂上完好无损的守宫砂,她微微愣了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那榻上的粘稠物是怎么来的?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更让她脑袋大的是,她的亵衣裤都成烂布条子了,她总不能就只穿一身白袍,里头真空着出去。

  虞蒸蒸硬着头皮,将储物镯里湿衣裳拿了出来,那是她昨天刚换下来的,放了一夜还未干透,泛着丝丝潮意。

  潮衣裳也比没有的强,她勉强换了上去。

  她用手指梳了梳长发,下意识的想要用簪子将头发盘上去,刚一抬起手,她就顿住了动作。

  虞蒸蒸打开储物镯,从私密物品的分类之中,找到了鬼王昨日给的生发剂。

  她拿出瓷瓶,眸光不经意间扫过储物镯中的另一只黑色瓷瓶。

  那小黑瓶是南海七太子给她的,他也没告诉她这东西叫什么,只是说这药丸可以抑制鬼王体内的神力。

  她也不知道七太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这东西肯定会对鬼王不利,说不准是什么烈性毒药呢。

  她将黑瓶拿出来,把瓶子里装的药丸倒了出来,抬手拿捏了两下。

  许是天气太热,这药丸有些融化,她就捏了捏药丸,上面便沾满了她的指印。

  虞蒸蒸又将药丸装了回去,她随手将黑瓶扔进了储物镯里,却再没把药瓶归放私密的空间里。

  这储物镯是很高级的宝器,除了公用的空间,还有储存私密物品的地方,有些类似现代的手机安全私密空间。

  之前她有过想给他下药的想法,所以便将瓷瓶存放进了私密分类里。

  如今这黑瓷瓶她大概率用不上了,待到她出了幻境,便去寻摸解药,若实在配不到解药,她就拿着黑瓷瓶找那七太子的踪迹。

  大不了用这药和七太子同归于尽,反正她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虞蒸蒸拿着鬼王给她的生发剂,找到屋子里的铜镜,对着铜镜将瓷瓶里的液体涂抹到她的头皮上。

  这液体看着鲜红,有些像是血,她轻嗅了两下,似乎也是血的味道。

  她蹙起眉头,有些搞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她一瓶子血当生发剂?耍她玩呢?

  虞蒸蒸正想骂他两句,却见那秃了一块的头顶,竟然在眨眼间生出了黑色的发茬子。

  黑茬子越变越长,不过顷刻之间便生长出了一缕乌黑的长发。

  那一块光秃秃的头皮,总算是恢复如初,再也没有之前河童的模样了。

  虞蒸蒸欢喜极了,她终于不用再天天盘道姑头了。

  她将簪子收了起来,用红绳轻轻系住青丝,笑容满面的走出了屋子。

  刚一打开门,她就被屋外的场景惊呆了。

  容上斜倚在屋门外,他坐在一片残肢碎末之中,血泊蜿蜒的流淌成血河,他低垂着眸子,面色阴郁。

  他轻启薄唇,嗓音冷淡如冰水:“醒了?”

  虞蒸蒸愣了一下,她从那片可怖的尸骸中移开目光,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小声应道:“嗯。”

  他为什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是她昨晚上干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她正想着,便听到那轻描淡写的嗓音再次传来:“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虞蒸蒸僵硬了一下,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恍惚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可失智之前,他对她干过的事,她还历历在目。

  他的手指头上,那剔透的水光……

  容上见她不说话,神色更阴鸷了。

  难道她记得?

  不,她怎么可能记得。

  若真是想起来了,她就应该连带着想起她喊他大师兄的事情。

  容上冷着脸:“都忘了。”

  虞蒸蒸被他阴戾的语气,吓得心跳猛地一停。

  她委屈的噘起嘴,这什么狗男人,她还没说什么,他好像比她还介意。

  她的脚在地上画圈圈,垂头应了一句:“哦。”

  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衡芜仙君推开房门,被门外的残骸惊得一哆嗦:“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手下染过的血,并不比容上要少,甚至他的名声比容上还臭,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到了。

  若他那是杀人,容上这就是在削人。

  虽然这是在幻境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虚构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容上也没必要把人削成一片一片的吧?

  这是有多大的仇……

  虞蒸蒸一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仙君昨夜过的如何?”

  衡芜仙君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八卦,连这种私人的话题都要刨根问题。

  他神色不自然的侧过头,轻咳两声:“自然是不错。”

  虞蒸蒸有些惊讶:“山水同意了?”

  没想到他倒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说动山水。

  衡芜仙君犹豫一下:“那倒没有……”

  虞蒸蒸皱起眉头,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你霸王硬上弓了?”

  衡芜仙君:“……”

  他该怎么告诉她,山水意志力薄弱,不等他跟山水说清楚,便早就神智不清了,还哪里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当事人昏迷不清,他总不能违背她意愿胡来,最后他只能自己手动解决完,又顺手帮着山水解决了一下。

  这个过程真的是难以言说,没人能懂他刚灭完的火,又腾的升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浑身上下除了头发是软的,其他地方无处不硬。

  尤其是当他看向山水稚嫩的脸庞,他只觉得深深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见他不语,虞蒸蒸皱紧眉头:“你说话啊!”

  衡芜仙君回过神来,他拂开她的手,将身后的山水拉了出来:“出了阵法,我会娶她。”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认真,郑重的做出了承诺。

  虞蒸蒸被他气笑了:“你娶不娶山水,这得先看山水想不想嫁。”

  衡芜仙君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去,看向山水:“山水,我想娶你过门。”

  山水垂着头,遮掩住眸底的神色:“对不起,我得回归墟山。”

  这便是在婉拒他了。

  衡芜仙君不以为意:“我可以入赘。”

  山水一愣,抬起头来。

  她的眼圈有些泛红,眼睛红通通的,隐隐闪烁着泪光。

  他覆着白练的双眸垂下,缓缓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擦拭两下她的眼角:“我比你年长,这婚嫁之事并非儿戏,你自然要考虑清楚才是。”

  “我可以等你想好,不管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会娶你。”

  说罢,衡芜仙君微动指尖,将脖子上的护身玉解下来,系在了山水的颈上。

  这护身玉是他降生之时,受九天玄女所赠,此玉他随身携带十几万年,陪他出生入死,保他化险为夷,早已成为他身份的象征。

  见玉犹见他,此玉可调动魔界几十万大军,他将此物赠给她,便算作他的诚意。

  虞蒸蒸和山水对此并不知情,倒是容上眯起长眸,轻嗤一声:“仙君真是有心了。”

  这算是把整个魔界都陪嫁给山水了。

  衡芜仙君轻叹一声:“鬼王才是有心。”

  他甚至怀疑虞蒸蒸是受了容上的指使,昨晚上把山水塞给他,就是故意给他下套呢。

  不该看的都看了,不该摸的也都摸了。

  他总得对人家小姑娘负责。

  衡芜仙君话音刚落,一黑一红两身影从外头走了进来。

  向逢搀扶着安宁,安宁的脸色煞白,但却要比昨晚好上许多。

  他看到山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话刚到嘴边,他的目光就不经意间扫到了山水和衡芜仙君牵在一起手。

  他的脸色铁黑:“山水,过来!”

  山水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昨晚被扇肿的脸颊似乎又疼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往衡芜仙君身后躲了躲。

  向逢看到这一幕,脸色更黑了:“你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被那树根缠住到半夜,一直等到安宁转醒,用石头将树根砸开,才将他解救出来。

  他正要带着安宁去找他们,却发现身体燥热,像是被人下了药似的。

  进了这幻境之中,他唯一入腹的食物,也只有那鹿血。

  他从师雪惜,医术甚精,给自己诊断一番之后,他发觉他是中了霸道的媚毒,若是不及时解毒,怕是要血管崩裂而亡。

  最后还是多亏了安宁,才解了他身上的毒。

  今早一醒过来,他就扶着安宁四处寻找他们,虽然山水对安宁做出那种事来,可他心底还是忧心山水的安危。

  山水也喝了那鹿血,怕是身上也中了媚毒。

  谁料到山水竟然和衡芜仙君这种卑劣之人厮混到了一起,两人还手牵着手,一对奸夫□□的模样。

  向逢耐不住,眸光阴戾的望着她:“说话!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山水胆怯的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昨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虽然醒来时她躺在衡芜仙君的怀里,但她的衣衫穿着整齐,想来仙君并未对她如何。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告诉他此事。

  向逢彻底被她惹恼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了,胸口窒闷的喘息不上来。

  他恼怒的看着她:“不知廉耻!”

  衡芜仙君往前一步,挡在山水身前,遮住了向逢想要吃人的目光:“向护法好大的火气,看来昨夜这毒还未解干净?”

  “山水乃是我未过门的未婚妻,往后向护法还是嘴巴干净些。”他唇边带笑,眸光中却带着一丝狠戾:“若不然,我可能会割了你的舌头。”

  向逢呆滞住,未婚妻?

  山水怎么会成了衡芜仙君的未婚妻?

  他的舌尖泛出一丝酸涩,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向逢抬起眸子,嗓音冷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

  虞蒸蒸忍不住打断他:“你在这放什么狗屁,山水是鬼王的人,这门婚事,鬼王已经同意了。”

  向逢的身子僵硬住,他缓慢的侧过头,看向容上:“王上,她说的是真的?”

  容上心情不大好,他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只这一句话,便将向逢打进了冰寒刺骨的地狱里。

  容上哪里有功夫跟他们儿女情长,他绕过血河,朝着三层走去:“仙君总是磨磨蹭蹭,看来是不想离开此地了。”

  衡芜仙君攥着山水的手,跟在容上身后:“此言差矣,我还等着操办婚事,怎会留恋此地。”

  虞蒸蒸看向逢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她嘴里哼着曲子,也跟着上了城堡的三层。

  女王还在寝殿里睡觉,祭司在门外徘徊,面色焦急不堪。

  一看到他们,祭司愣了愣:“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闯上来?!”

  衡芜仙君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指腹掐住祭司的脖子轻轻一扭,祭司的脑袋就和脖子错了位。

  祭司失去了呼吸,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睛。

  他慢条斯理的推开殿门,缓步走了进去。

  女王还在沉睡之中,像是睡美人似的,连呼吸都听不到,宛如一具美丽动人的尸体。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你们谁先来?”

  虞蒸蒸愣了一下:“来什么?”

  他将掌心覆在女王的眉心,唇瓣微合:“用真心唤醒昏睡的女王,方可过此幻境。”

  “每人都要回答一个问题,答案必须是实话,若不然这层幻境就会崩塌,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解释罢,衡芜仙君望着山水:“你现在问我一个问题,越简单越好。”

  山水愣了一下,她想了想:“你早上藏了什么东西?”

  她醒过来时,就看到他匆匆忙忙的藏着什么,她很好奇那是什么,但他死活不告诉她。

  衡芜仙君:“……”

  他在清理一些液体,她却死活认定他在藏吃的。

  他有些无奈,可他又不能撒谎,只好咬了咬牙:“精血。”

  山水没听懂,她也不知道精血是什么东西,向逢的脸色却变了变。

  虞蒸蒸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她笑着笑着,动作蓦地僵了一下。

  既然必须说实话,那萧玉清是不是也不能撒谎了?

  衡芜仙君起身后,虞蒸蒸拉着萧玉清的手,直接按在了女王的眉心。

  萧玉清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她神色认真的问道:“你和安宁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容上没有直接接触蒸蒸哦,是隔着裤子啦~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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