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咱俩继续当室友好不好?”

  08

  吃完饭,嵇明雨自告奋勇的开始收拾餐桌,傅时安则从冰箱里拿了一盒草莓进了厨房。

  厨房空间不大,但因为没摆什么东西倒显得空旷,嵇明雨将两个碗洗干净放进橱柜里,瞥见傅时安正在一颗一颗的洗草莓,他伸手从洗过的玻璃碗里拿了一颗丢进嘴里,点评道:“还挺新鲜。”

  “水果店老板说刚从棚里摘回来的,能不新鲜么?”傅时安将去了蒂的那盒递给他,又说:“吃吧,吃完回去收拾东西。”

  嵇明雨点点头,抱着玻璃碗出去了,走到厨房门口又回头问:“这小区有停车位么?是不是还得租一个?”

  “不用,楼下有车位。”傅时安说。

  方才两人吃饭的时候,嵇明雨问了一下傅时安这房子哪里租的。傅时安抬眸问他:“你要搬家?”

  “嗯。”嵇明雨说:“我现在无法直视那个臭傻、逼,不搬出来不行。”

  傅时安看着嵇明雨一脸反感,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默了会儿才说,他是在某个APP上找的。嵇明雨下了一个,咬着勺子随手翻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一眼正埋头吃饭的傅时安,忽然敲了敲桌子,语气正式:“圆圆,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傅时安问。

  “你现在单身对吧。”嵇明雨问。

  傅时安掀起眼皮看着嵇明雨,很轻地“嗯”了一声。

  嵇明雨靠着椅子,又问:“工资多少?”

  傅时安虽然疑惑还是报了个数。

  嵇明雨靠了一声,为什么比他高那么多,难怪当初不跟他一块去魔都呢。

  “怎么了?”傅时安停下筷子,这架势不会要给他介绍对象吧?

  “咱俩继续当室友好不好?”嵇明雨干脆地直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说完之后傅时安似乎松了口气儿。

  傅时安端起水杯,掀起眼皮瞅了一眼嵇明雨,然后笑了,“房租对半?”

  “水电平摊。”嵇明雨接话。

  傅时安笑得更开了,“这倒不用,你以后别和我打架就行。”

  嵇明雨没忍住笑了,他跟谁动手也不可能跟傅时安动手,他朋友不多,但各个都相处的愉快,尤其是傅时安,这么多年他们就没红过脸。

  嵇明雨的新住处就这么落实了,自然是越快搬家越好,傅时安原本打算跟着嵇明雨一块去,但嵇明雨没同意,他自己去面对这恶心的事儿就行了,没必要拉上傅时安一块不舒服。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嵇明雨打了辆车,几分钟后就到了目的地,他这才发现,原来傅时安租的这房子离他们公司租的公寓不过几公里。

  上了楼,路上还遇到其他楼层的同事,嵇明雨一路侧着脸。他脸上的伤被看到免不了要被问东问西,嵇明雨不喜欢应付这些。

  陈默似乎不在,嵇明雨抽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因为这场架,卧室里格外凌乱,嵇明雨捡起他昨天穿的那件外套,好在他昨晚冲的时候还记得丢开手上的外套,口袋里的平板和键盘都没事儿。

  嵇明雨东西不多,床单什么的他不打算要,也就是书架上那些书比较占空间,嵇明雨搬了两次才都给搬到车里,突然有点后悔没让傅时安来,好歹还能当个苦力。

  最后一点衣服放进行李箱,嵇明雨听到客厅传来脚步声,果然没一会儿,脚步声接近,陈默在他大开的门上敲了敲。

  嵇明雨没理会,这会儿装什么礼貌,昨晚的教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明哥,你这是....”

  “别乱攀亲戚。”嵇明雨毫不客气。

  原本堆着笑脸地陈默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但到底有事相求不得不压着脾气,“你这是...要搬走?”

  嵇明雨收拾完东西拉上行李箱,这才正眼看着门口的人,“麻烦让一下。”

  陈默没动,嵇明雨脸色不耐,“还想动手?”

  嵇明雨虽然跟陈默不在一个部门,但分级职位要比陈默高,平时嵇明雨看着好相处,其实工作上他手下的人都有些怵他,而他的顶头上司倒是十分欣赏嵇明雨。陈默昨晚酒劲上头敢和嵇明雨刚,但他到底不想丢工作,还是后退半步,让开了些。

  “昨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个歉,酒喝的太多认错了房间。”

  嵇明雨没打算听这人忏悔,但奈何这人一直跟着他喋喋不休,两人走到客厅,嵇明雨忽然停下,从兜里将手机掏出来点了点递到陈默面前,“扫一下。”

  “啊?”陈默低头一看是个微信的收款码,还以为嵇明雨这是要他赔医药费,他也受了不少伤因此面色不虞:“什么意思?”

  “那个,我买的。”嵇明雨指了指阳台的洗衣机,“用过几次,折一下价算你500。”

  陈默:.....

  洗衣机的确是嵇明雨买的,他用不惯公寓里自配的二手洗衣机,搬过来的时候就自己掏腰包买了一个新的,只是没用多久嵇明雨偶然一次在里头看到一件女士内衣就再也没用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陈默自然也清楚,以前只当他好说话,他也才敢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这会儿嵇明雨这么说,陈默虽然无语也只能认命地掏出手机扫码。

  嵇明雨收了钱就走,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但陈默没打算就这么让他走,连忙拦住:“其实我跟那男的没什么关系,我喝醉了他送我回来,认错了人....”

  嵇明雨没表情的时候也是一副好相处的样子,但皱起眉头冷脸还是有些唬人,尤其是听陈默说话,没忍住锁了眉头冷声打断:“你找错了人吧?”

  他意思很明显,我对你的事儿不感兴趣,你要解释也找错了人。

  陈默:“不是...这都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嵇明雨听见陈默的声音就烦:“不管你是异性恋也好同性恋也罢,好歹做个人。”

  陈默或许是被嵇明雨用词刺到,原本还算平和的面目忽然变了,嵇明雨可没兴趣欣赏他现场表演变脸,撂完话就拉着箱子走了。

  玛德智障。

  公寓车库离小区大门有点距离,嵇明雨将车开了出来,忽然瞧见小区门口站着的人有些面熟,车灯扫过,那人有些长的额发被风吹开,冷白皮在夜里格外明显。

  “你怎么来了?”嵇明雨将车开了过去,按下车窗,抬眸看着路边立着的傅时安。

  “顺路。”傅时安说。

  嵇明雨:......

  鬼的顺路。

  嵇明雨示意傅时安上车,等他绕到另一边的副驾驶,嵇明雨侧身将座位上的那几本书以及平板和键盘递了过去,“这些放后座。”

  傅时安视线扫过最上面那本粉色的封面,然后就这么拿在手上坐上了副驾。

  “你去哪儿啊,能顺路到这里来。”嵇明雨转着方向盘,又想到什么侧头看着傅时安,“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地址吧。”

  “你们公司附近的住宅就这最近。”傅时安翻着手里那本书,还很新,也没有翻阅的痕迹。

  “嗬,刚不还说是顺路。”嵇明雨撑着手笑了,瞥见傅时安正在翻那本《荒唐人生》,“这么暗能看的见啥,想看的话,等我看完再借你看。”

  傅时安合上书,又拿着那小巧的键盘看了两眼,随口说:“我看过了。”

  嵇明雨倒是有些意外,傅时安虽然也爱看书,但很少看这种类型,恰好旁边车道有人超车,嵇明雨便没再说话,几分钟后车开到小区里,两人一道将东西搬上楼,

  再进卧室,嵇明雨发现里头多了个衣柜,嵇明雨感慨:“圆圆,你也太体贴了吧。”

  傅时安刚准备帮他一块收拾,忽然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嵇明雨便自己收拾起来,等他收拾完,傅时安还在阳台打电话,隐约传来的声音语气是难能的强硬,嵇明雨没有偷听别人讲电话的习惯于是就又回了房间。

  他睡了一天,这会儿到也不困,醒来吃的那点儿粥已经消化完了,嵇明雨开始觉得饿。

  好饿好饿哦。

  刚才回来的时候似乎经过一家烧烤店,闻着味儿好像很不错。

  嵇明雨摸出手机看着到有个来自圆圆的未接来电,八成是刚才他在收东西没听到。他点开微信陈默又给他发了不少消息,大概意思就是请他不要到处乱逼逼,嵇明雨冷笑,直接将人拉黑了。

  又看到刚才那500块钱,想着一会儿叫上傅时安出去吃个烧烤。

  他做好了决定,傅时安也挂了电话,嵇明雨走到客厅,喊了句圆圆,还没说下半句,傅时安就转头对他说:“我一会儿要回鹿州,钥匙和门禁卡给你。”

  “回鹿州做什么?”嵇明雨问。

  傅时安说:“工作上的事儿。”

  “你都调到泽芜了,还要管鹿州的事?”嵇明雨疑惑,傅时安跟他一样属于从总部平调到分公司,既然人都来了,没道理那边的事儿还要管。

  傅时安囫囵地答:“两边账务有牵扯,领导要我回去处理一下。”

  “行吧。”嵇明雨感慨高薪不是那么好拿的,领导的话不得马虎,跟着傅时安进了他的房间,问:“你现在就走?还能买的到机票?”

  傅时安从衣柜旁拖出个行李箱:“票下午就买了,刚才就是想去跟你说一声。”

  “你打电话跟我说不就行了,还非得跑一趟。”嵇明雨看着他行李都收拾好了,一阵无语。

  傅时安笑了笑,“打你电话你没接,门禁卡钥匙总要给到你手上吧。”

  “也是。”嵇明雨点头,傅时安走到衣柜旁,将自己身上这间大衣脱了,从衣架上拿过一件更为轻薄地外套,嵇明雨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手表似乎换了,是他熟悉的银色腕表,嵇明雨笑了一下,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我闲着也没事,送你去机场吧。”

  傅时安还没说话,嵇明雨又说:“不许拒绝。”

  第9章 “你是不是出去旅个游来了段艳遇?”

  09

  淮安集团总部。

  副总办公室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几位身穿职业装的女士透过百叶窗窥着里头小声交谈着。

  “怎么回事啊?傅哥不会真辞职了吧。”

  “不会吧,这不刚休完年假,怎么度个假回来反而要辞职。”

  “没说要辞职。”年纪大点的一位女士说道,那两人一口气还没松个彻底就又听她说:“只是说要调去泽芜分公司。”

  “啊?这去了泽芜分公司,咱也见不着了,和离职有什么区别呢。”

  财务部本就女的比男的多,虽然公司年年招管培生,男女均衡,但留下来的男士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秃,好容易来了个大帅哥,让他们养眼养了两年,这会突然离开,众人皆是不舍。

  “前段时间的确有通知说是公司会择一部分人到泽芜分部,怎么也没想到会把咱们部门独一朵娇花摘了去啊啊啊啊啊。”

  张姐也叹了口气儿:“小傅自己向人事部申请的,这不徐总来劝了。”

  那两女孩儿有些惊讶,泽芜分公司虽然是新成立不久,机会多些,但傅时安在总部已经趋于稳定,徐总也是十分欣赏,升职加薪远比他们同期要快得多,实在没必要去分公司“锻炼锻炼”。

  不仅她们不解,傅时安的顶头上司徐总也是十分不解。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突然想要调到泽芜去?”徐总是个面向和蔼的中年人,说话一向缓和,此时却也有些着急了,“别跟说我趁年轻出去锻炼,去年指派你去魔都学习你都不去。”

  魔都作为超一线城市,机会可要比泽芜多得多。

  提到去年那次,傅时安垂下眼,没答话。

  不过今儿这事儿的确是他不厚道,调派泽芜的通知出来的时候,傅时安提过一嘴,不过徐总没当回事,傅时安倒是先休了假直接去了泽芜。这会儿人事那边的调令都下来,徐总才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放人,他也被徐总夺命连环Call回来给个解释。

  只是坐了半晌他也没给出个解释,为什么去年更好的机会不去把握,反而这会儿火急火燎的将泽芜一切都安排妥当。

  徐总不懂,张姐不懂,门外的所有人都搞不懂。

  “是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不满?”徐总问。

  “没有。”傅时安摇头,只是其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得,傅时安这么个人就是这样,决定的事儿没什么回路,徐总也清楚,只是替傅时安觉得可惜。

  “那到底是为什么非得去泽芜,这次调令不还有更好的城市,怎么不选?”徐总拧着眉头想不明白,傅时安一向可靠,也不是对事业不上心的人,这个选择怎么看都不太想傅时安会选的。

  “泽芜挺好的。”傅时安垂着眼睛,将手腕上的腕表拨正,嘴角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很喜欢那里。”

  徐总扫了他两眼,没再问了,“既然流程都开始走了,我也不能强留着你,不过刚调来的新人对工作还不熟悉,你带他几天,将工作交接清楚。”

  傅时安点头,这是他该做的事儿,他不会推辞。

  徐总望了他半晌,叹了口气儿,“出去吧。”

  傅时安道了声好,转身出门,却又被徐总叫住。

  徐总目光扫过傅时安没有表情的脸,迟疑道:“你是不是出去旅个游来了段艳遇?你们年轻人....”

  傅时安怔楞一瞬,哑然失笑。

  “啧,也不对,你是先申请,才去的泽芜旅游。”徐总想了下又不太对,索性不再管,“算了算了,不管是艳遇也好,想不开也好,你都给我好好干,我等着你调回总部接我的班呢。”

  傅时安这边交接的顺利,嵇明雨那边却波折颇多。

  虽然已经决定不干了,但离职却比他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嵇明雨一早就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

  领导姓周,个子不高,大腹便便,脱了西装外套之后,如果端个养生茶杯,就像是会在小区里“指点江山”的大爷,他也的确喜欢指点江山。

  如果不说绝对没人猜得出他的实际年龄其实才刚过30。

  嵇明雨觉得可能就是因为他管得太多,所以才年纪轻轻就发量着急。

  就在领导准备就着嵇明雨回消息不及时,耽误工作展开论述的时候,嵇明雨先发制人,直接交了一份辞职报告。

  这下周总可算是慌了,嵇明雨可算是他们部门的主干,虽然是从总部调下来却没什么架子,交给他的任务也是完成的很是出色,周总深知对与嵇明雨他可以压人做事,但不能赶人离开。

  部门离职率提高对他可不是好事儿,再说还是总部调下来的人才,周总一番慰问,奈何嵇明雨不为所动。

  嵇明雨看着随和,其实并不好商量,他既然辞职报告都打了,显然不打算再给周总机会。

  两人在办公司待了半个小时,多是周总苦心劝慰,最后的结果就是嵇明雨可以离职,但必须把手上德国工作交接清楚。

  嵇明雨点头应了。

  他知道自己离职不会顺利,毕竟他这么能干的人才可不好找!

  只是没想到这工作交接会这么繁琐,现在刚过四月,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人手调配不开,周总也似乎打算压榨嵇明雨到最后一刻。

  小嵇同志时刻在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和忍忍算了之中反复横跳,毕竟他的责任心不允许手上的工作烂尾。

  啧,我可真是个好人。嵇明雨不住感叹。

  经过了忙得没日没夜的一周,傅时安回来了。

  月上枝头,嵇明雨踏着月色回了家,意外地是推开门客厅倒是亮着灯,嵇明雨忙得没日没夜以为自己早晨出门忘了关灯,他捏了捏眉心,脱了外套,随后整个人呈葛优躺瘫在沙发上。

  这间两居室呈回字形,客厅在正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两间卧室,朝南是大阳台,朝北那面就是厨房和卫生间。主卧自带了一间小浴室,嵇明雨便自觉地将靠近他屋子的那件卫生间占为己用。

  他刚躺一会儿歇歇脚,眯缝着眼睛瞅着玄关上的那束花怎么好像变了颜色,嵇明雨觉得自己八成是累花了眼。

  他捏着眉心揉了揉,睁开眼再看却是看不太清楚了,遂不再纠结,不过一会儿又忽然瞧见厨房里闪过一道黑影,嵇明雨顿时愣住。

  是他眼花了吧,是吧是吧。

  客厅顶灯是冷光灯,十分亮堂,照得四下宛如白昼,嵇明雨细瞧,厨房的磨砂玻璃上的确是有一团黑影,这下嵇明雨清醒了,没等他琢磨出个头绪来,那磨砂玻璃唰得被拉开——

  嵇明雨的心也随之猛地跳起,四目相对,嵇明雨上半身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回来了?”傅时安抬眼对上嵇明雨亮如铜铃的眼睛,有些懵:“怎么了?”

  “我去....”嵇明雨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没骨头似的又摔了回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家闹鬼了呢。”

  不知道是嵇明雨这幅模样有趣,还是他说的哪个词触到了傅时安,傅时安笑了起来,他端着手里的白瓷碗朝着嵇明雨走过去:“你不是一贯唯物主义,还信鬼神?”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嵇明雨无奈道,动了动鼻子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什么东西这么香?”

  “粥。”傅时安说。

  嵇明雨动了动鼻子,斜着眼睛瞅他:“你煮的粥是玫瑰味儿的?”

  傅时安没搭话,走到嵇明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将那碗粥放到茶几上,嵇明雨就在这时候忽然直起身子凑到傅时安身边,嗅了两下开口说:“圆圆,你好香啊。”

  “涂的香水?”

  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方才煮粥的时候将袖子撸倒了手肘处,嵇明雨的下巴就搁在他的臂弯上,说话间蜻蜓点水似的敲了两下,沿着肌肤那点波动不知道敲到了哪里去了,扰得傅时安僵了一瞬,忙放下粥收回手。

  嵇明雨还保持着探头的姿势凑在那望着他,傅时安伸手顶着脑袋将他推了回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趁热吃,我去睡了。”

  “欸?”嵇明雨歪着脑袋,浅淡的玫瑰香被清粥的香味遮掩,他看着傅时安的背影笑出了声,“干嘛啦,夸你香还不高兴?”

  傅时安懒得理他,侧眸乜了他一眼,将嵇明雨欠揍的笑脸关在了门外。

第8章 “咱俩继续当室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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