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满足胡扯帕崽崽

　　克拉克与布鲁斯当然不会真的去把出主意的人打一顿，但他们也确实有必要去找他谈谈。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蝙蝠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布鲁斯目光锁定前路，不管擦肩而过的灯光在他的盔甲上落下交替的光影。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双手摆在膝上，像个小学生似的坐姿。坐在蝙蝠车里对他来说压力实在大了点，让他不得不时刻注意自己，以免一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什么？哦，你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将精力都用在控制自己上的超人反应有些迟钝。

　　“借着我们找到康斯坦丁，或者让我们单独去见他。”

　　“所以是哪一个？”

　　“也许两个都是。”

　　“康斯坦丁先生，许久不见。”刚送走克拉克与布鲁斯的康斯坦丁回到屋内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位客人，神秘屋的灵没有阻止他的进入。灵站在角落冲康斯坦丁摇了摇头，又看向那位不速之客，像是在警惕又像是在表达恭敬。

　　康斯坦丁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目光从他的长筒靴落到他身上的黑斗篷和肩上的黄铜制肩章，最后从落到他的脸上。“一个意识体，哇哦，这可真是场难得的谈话体验，我猜你应该学习一下敲门。”

　　“你知道我。”

　　“当然，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在黑暗的地界里名声响亮到甚至可以从路西法口中听闻的家伙，我当然也会有所耳闻。”康斯坦丁耸耸肩，“那么有何贵干？”

　　不速之客帕尔默平和的说：“我也对你多有耳闻，虽然前缀多是那个混蛋，但这不能掩饰你在这一行的杰出。”他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手搭成三角状扣在膝上，“一个双方互利的交易，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的。”

　　“哈哈哈哈，”康斯坦丁大笑起来，但帕尔默的神情让他收起笑容，“等等，你认真的？找一个混蛋做交易，也许我会把你的消息卖给别人。”

　　“随你。”帕尔默补充，“我正需要一个可以为了大局抛掉一些良心，足够混蛋，但也足够有负罪感的家伙。”

　　“你在说我？”

　　帕尔默笑了一下，“我可以让因你而死的无辜灵魂复生，我可以结束当前黑暗侵袭的现状，我也可以让你有一个机会做一个不是那么混蛋的人。”

　　“开什么玩笑，”康斯坦丁取出根烟叼在嘴里，“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代价一定超乎我的想象，我可不会为了没到手的报酬就提前付出什么。”

　　“一个你可以做到的，你最擅长的事情，”帕尔默手上出现一块紫色宝石，上面刻着六角星和一些魔法符合，“如果正义联盟的那些人依然执意要解救被黑暗侵袭的人，我希望你答应他们的请求，为他们提供帮助。”

　　那块宝石缓缓飘到康斯坦丁手上，他将那玩意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看，“恕我实在看不出这东西的用处，这有什么用？”

　　“算是用于伤害转移的小玩意。你负责使用魔法，而剩下的我会处理。”

　　“也许我会把它用在别的地方，”康斯坦丁把叼着的烟又放下，挑眉一笑，“抵消魔法的副作用，这可是会让所有人都眼红的东西。而且副作用绝不会凭空消失，它必然会有个替代品，或许就是你自己？”

　　“这么放心的交给我，真的没问题？”

　　对此帕尔默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你也对这东西心动了，那么它就是你的报酬之一了。”

　　紫色的宝石被弹起，打着转在火光映衬下展露着迷人眼的光泽。康斯坦丁一把将它握在手中，笑着说：“那么交易达成，这样几乎无本的买卖实在是让人难以错过。”

　　“你的极限是多少？我可不希望超出范围导致没人付后续的报酬？”康斯坦丁的话戛然而至，就在他的目光被宝石转移走的那一霎，对面的意识体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吧，”他耸耸肩，“又一个奇奇怪怪神出鬼没的家伙。所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收集黑暗力量？总不能真的是舍己为人。”

　　帕尔默消失后，神秘屋的灵终于得以从角落走到康斯坦丁身后，“他的信息不被允许告知，有什么遮蔽了他的灵魂上的味道。我只能感受到，他和我很像，他的灵魂同样已不再属于他自己。”

　　“听上去是个悲剧人物，啊哈，”康斯坦丁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倒进沙发里。没了让人绷紧神经的客人，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他知道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仅仅是窥探到一角也让人脊背生寒的存在，所以他试图躲避，试图寻找应对的办法，直到刚才，有人把他想要的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嘀咕着说：“哈，还真是令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蝙蝠车跟随定位信息停在正义联盟的新基地前，布鲁斯与克拉克交换了个眼神推门而入。

　　没有陷阱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走到会议室的这段路可以说过于顺利了。克拉克看了眼站在门侧的布鲁斯，点了点头摁下了掌纹，扫描成功门无声打开。

　　会议室内一片漆黑，仅有一束被调的昏暗的灯光落在电脑区域。多个屏幕上不断绿色的程序不断闪动更替，复杂的模型与数据图分列在不同的屏幕上正随着程序的变动不断运行更改。

　　电脑前的椅子上，白日里见过的神秘的年轻人倒在上面睡得正香。他裹着条毛茸茸的印着卡通人物的毯子，没有斗篷遮掩显得过于稚嫩的脸在屏幕的灯光中映照的有些苍白。

　　这让克拉克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布鲁斯越过他向躺在椅子上的人走了过去。

　　他会怎么做？是叫醒他还是？

　　现在有了答案。

　　布鲁斯停在椅子边，顿了顿，然后伸出手在克拉克有些惊讶的目光中替椅子上的年轻人掖了掖被角。连布鲁斯自己也诧异于自己的举动，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点动静已经足够惊醒帕尔默，分割出意识体的行为让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以至于睁开眼时看到身边站着的大号黑漆漆，下意识想喊出那个“P”开头的单词。幸好，理智回笼先一步将音阶消磨在了嗓子眼。

　　“是你们啊？”他揉着眼坐起来，毛毯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膝上，“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退后一步，看着那些仍在运行着什么的屏幕，“你在做什么？”

　　“建模，统计和监测。即使出动所有英雄，相比庞大的普通人群来说，能起到的效用依然微乎其微。更何况还有一些不适合出动的，遭遇过过多黑暗的英雄。”

　　帕尔默敲击着页面，从主屏幕上调过全球建模的模型，“所以我打算建立一个能监测各地黑暗力量反应的系统，以便更快控制住形势。虽然有监视全人类的嫌疑，但这也是无奈之法。”

　　“不过我保证没人能通过这套程序做些什么，因为内核需要联动我在世界各地埋下的一些小玩意，所以，你们明白的。”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关于解救被黑暗侵蚀的人，”克拉克走上前，“你没告诉过我们需要用那样几乎——”

　　“一命换一命对吧，其实没那么夸张。”帕尔默耸耸肩轻快的说：“用逼疯一个好人的代价，也许能救五六个被侵蚀的家伙，”他指着蝙蝠侠，“如果是像他这样心智顽强的家伙，那么撑过十个二十个也有可能。”

　　“别生气，我本来没想告诉你们的不是吗？是因为你们的追问，所以我才会坦诚相告的。”

　　但显然，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克拉克都对他的话秉持了怀疑态度。

　　“好吧，其实还是有解决办法的。”帕尔默两指撑着嘴角对俩人扯出个笑脸，“生活艰难，如果不笑一笑我觉得我现在能给你们表演个什么叫做嚎啕大哭。”

　　“让我想想，”他举起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圈，时空门打开，一本书落进他怀里。他“哗哗哗”的翻了一遍，“不是这个，”说完往旁边一丢，又出现了个时空门将他丢出去的书吞了进去。

　　如此重复几次，帕尔默终于抱着部大部头的书拍了拍脑袋，“有办法了，”他看向两人，“去再找一次康斯坦丁吧，不过这次要换个问法，问他有没有办法把那些黑暗暂时封存在别的什么东西里，又或者问他有没有办法将侵蚀转移。”

　　“转移给一些食草动物，”他在克拉克想说什么的时候补充，然后挑了挑眉，“希望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拯救一大堆兔子，那就太让人为难了。”

　　布鲁斯突然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

　　“因为别的地方找不到更好的，能支撑系统运作的电脑？”帕尔默眯着眼笑的像只软乎乎的猫崽，尤其是在昏暗灯光为他加了层雾蒙蒙的光圈，看上去就像多了层泛着微光的绒毛一样。

　　毫无疑问，谎言。布鲁斯想。

　　克拉克发生打破了突然沉默的局面，“不论怎样，感谢你的帮助，我——”

　　“感谢的话还是留到一切结束后再说吧，”

　　帕尔默拍拍手，唯一的灯灭了，屏幕的亮度也被调到了最低，“现在是睡觉时间，我得养足精神才有功夫应对接下来的硬仗。”

　　“好吧，那祝您做个好梦。”

　　“谢了。”

　　克拉克先一步走出了会议室，他听到布鲁斯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一段简短的对话紧接着从身后传来：

　　“帕尔默？”来自布鲁斯的声音。

　　“我是否可以断定，这是你的真名？”依然是布鲁斯。

　　“杰森告诉你的吗？”属于那个似乎叫做帕尔默的神秘青年的声音传来，“也许我在欺骗他呢？”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

　　“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就是吧。”

　　脚步声再次响起，“克拉克？”布鲁斯的声音与他的脚步声一同到达。

　　“我们现在做什么？”克拉克调整好表情。

　　“去找康斯坦丁，再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基友说，她看不懂我的伏笔。不，那不叫伏笔，那都是明示了好吗！！！！！

　　暴躁中——抓狂中——

　　我觉得我就差明明白白的说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