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

  [穿越重生] 《郎君人傻钱多貌美》作者:山中君【完结+番外】

  文案:

  温摩死后才知道自己是个笑话。

  她生长在南疆未开化之地,男女走婚,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十九岁那年初到京城,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姜家大公子的床,成为京城贵女中不知廉耻的典范。

  攀上高枝的她又耐不住寂寞,最后跟一个马夫私奔,从此下落不明。

  这就是勇武侯私生女温摩奔淫无耻的一生。

  不,不对!

  她没有私奔,她是死了,被她的丈夫活活打死,烧成一把灰,撒在花树下。

  现在阿摩重生了,重生在那个“不知廉耻”的晚上。

  这一世,她要让那套京城贵女的礼仪规矩全都去见鬼,她要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射最利的箭,睡最好看的小哥哥!

  于是她千方百计避开了姜家大公子,却一不小心,爬上了姜家二公子姜知津的床……

  姜知津,京城知名“人傻钱多貌美”,他身份高贵,容色无双,可惜幼时一场大病,明明已经二十一,心智却永远地停留在了七岁。

  容色无双、 一派天真的姜知津牵着她的衣袖:“姐姐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吗?”

  温摩豪情万丈:“我是!”

  前世,姜知津一直受姜家大公子暗害,这一次,他就交给她来保护!

  温摩:我们家津津最善良最可爱,是人间小天使!

  姜知津:阿摩姐姐说得对。

  小剧场:

  属下:禀公子,前面山洪已经准备好了。

  姜知津:够大么?

  属下:照公子的吩咐,已经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姜知津点头,转身扑进温摩怀里:阿摩姐姐,走不了了怎么办?

  对此一无所知的温摩抱抱:不怕不怕,姐姐陪着你!

  姜知津蹭:阿摩姐姐最好了。

  母系社会的大女子主义彪悍女主X职业级扮猪吃老虎美貌腹黑男主

  1V1he 。

  依然架空。

  依然是暖暖的爱情!

  一句话简介:今天也很禽兽呢

  立意:最好的人生就是做真正的自己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摩,姜知津 ┃ 配角:风旭,达禾 ┃ 其它:

  作品简评:vip强推奖章

  武勇侯私生女阿摩来自小生长在南疆母系氏族——仡族,上一世来京城后压抑自由天性,遵循中原女子的礼教,却被丈夫凌虐而死。重生后决定她决定拯救自己,也拯救仡族。她遇上了扮作傻子的天才少年美知津,两个人互相守护互相治愈,完成了对自我对民族的救赎。本文文笔流畅,立意阳光,风格轻松,在注重情节逻辑之余,不失趣味性,感情细腻,十分动人。女主角人设飞扬洒脱,坚韧强大,能不断挑战自我,战胜上一世的恐惧和痛苦,最终获得新生。

  第1章 一

  温摩死了很久了。

  阿祖经常说,人死后被烧成灰,灵魂会化为青烟升上天空,在那里与离世的亲人重逢。

  温摩曾经深信不疑。

  但现在她知道,不是的。

  她早就被烧成了灰,灵魂却丝毫没有升天的迹象,日日在这株茶花树下徘徊,看着姜家夜夜开筵席,夫人贵女们在宴后聚在一起,讲她的笑话:

  “哎呀,这也难怪呀,毕竟是南疆来的嘛……”

  温摩从小生长在南疆仡族,族中以母系为尊,男女走婚,到了京城人嘴里,就变成了未开化的苟合,以至于每每讲到后来的事,论是什么样的开头,必然要提到她的出身。

  “勇武侯也是可怜,只会舞刀弄枪,脑子却是个摆设。仡族女人怎么可能分得清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千里迢迢接回来还不知道是哪一个仡族男子的野种。”

  “是呀,一到京城就爬上了姜家大公子的床,啧啧,当真了不得。”

  这是最为她们津津乐道的事,温摩初到京城,就以奔雷般的速度攀上了京城最高的那根高枝——姜家大公子姜知泽。

  姜知泽虽然是庶子,但众所周知,姜家嫡子是个傻子,姜知泽身为庶长子,已经从前代家主手中接管了姜家,是姜家真正的主人。

  其过程也是满城皆知,非常地简单直接,温摩爬上了他的床,并且“恰巧”被众人撞破,姜知泽不得不为她的清白负责。

  “——仡族来的女子,天知道还有没有清白呢!”

  她们都这样说,然后用精巧华丽的团扇掩住嘴,轻笑。

  “最好笑的是,她凭空飞上枝头,竟然还不肯安份,丢下大公子跟人私奔了,啧啧啧,真是不要脸。”

  “我听说,那人还是个马夫。”

  “什么?!”哪怕已经听过几十遍,贵女们还是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天呐,她怎么做得出来!”

  每每说到这里,往往连团扇都掩不住她们的咯咯笑,活像一群因为找到一只虫子而兴奋的小母鸡。

  这些平京贵女的人生,就像冬天的乌桕树一样寡淡无趣,光秃秃一眼就看得到底,温摩猜想她们可以笑上十年,直到有人比她更倒霉的笑料出现为止。

  “大公子定要把他们找回来碎尸万段的。”

  “可不是?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污辱?”

  “偏偏他们藏得严实,至今下落不明。”

  “说不定已对逃回南疆去了。”

  “不大像,我听我家侯爷说,一个月前,伽南国好像找到了一条什么秘道,荡平了南疆,这世上已经没有仡族了……”

  华丽的衣裙伫立在茶花树畔,压低的声音散布在空气中,温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说错了!

  全他妈错了!

  温摩的神魂在嘶吼,然而这声音永远没有人听得见。

  她没有去爬姜知泽的床,她也没有和马夫私奔,她是死了,被姜知泽活活打死了,烧成一捧灰,洒在了花树下!

  茶花亘久殷红,红得就像血,永不凋谢,永远镇在她的眼前。

  她死不瞑目!

  *

  “阿摩,阿摩?”

  有声音从耳边传来,像是隔着水面,遥远而模糊,“你喝醉了,我让傅嬷嬷扶你去休息。”

  这声音很温和,很好听,很熟悉。

  好像是……古夫人?

  温摩的眼皮有千斤重,手脚不听使唤,整个人浑浑沌沌。

  有人扶着她走,她每一脚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有人扶着她躺下,她软绵绵就倒了下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

  枕头松软,被子暖和,鼻子里闻到一缕甜甜的香气。

  枕头?

  被子?

  鼻子?!

  温摩神魂一个激灵,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双手抬到眼前,傻傻看了半晌,猛地扑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梳着乖巧的双环髻,即使是才从床上爬起来,发髻也是纹丝不乱——因为出门前傅嬷嬷足足用了两瓶桂花油,才将她一头蓬乱卷曲的长发收拾得服服帖帖,全都乖乖贴着头皮,不敢作乱。

  双眉斜飞,即使是刻意柔化了眉梢,还是挡不住那股飞扬之意,傅嬷嬷一面梳妆一面评判:“啧啧,这股子野气,遮都遮不住。”

  眼睛更不用说了,随时都是乌黑发亮,傅嬷嬷再三告诫她:“千万不要正眼看人,千万不要正眼看人。这眼睛亮得跟鹰似的,别把人吓着。不,你最好连抬眼都不要,无论谁跟你说话,你都只看着脚尖。”

  是的,她的眼力比鹰还要好,能射中一百步外的苍蝇。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还是这样明亮,还没有变成后来的暗淡无光。

  这是十九岁的温摩,初到京城的温摩,对一切还充满好奇和希望的温摩。

  温摩抚着自己的脸,近乎狂喜。

  她,活过来了?!

  忽地,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床畔的花架。

  花架上搁着一盆珊瑚。

  珊瑚有半尺来高,华美晶莹,不可方物,在烛光下闪烁着异样美丽的光泽。

  她记得这棵珊瑚。

  当初她初到京城,古夫人带她回娘家做客,她在宴席上喝多了酒,头昏脑胀,古夫人便让傅嬷嬷扶她到厢房休息。

  可是后来,同样醉酒的姜知泽被人送了进来,他扑到她的身上,撕开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却全身无力,百忙中一脚踢倒了这只花架,这棵珊瑚砸得粉碎,发现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众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和姜知泽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成就了笑话当中最经典的一环——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不知廉耻地爬上了姜家大公子的床榻。

  姜知泽成为了可歌可泣的受害者,第二天就上门提亲。

  然后在新婚之夜,就用皮鞭将她抽成了重伤,开启了她为期一年的地狱生涯,如果她没死的话,那地狱还将更加漫长。

  她绝不会认错这株珊瑚,绝不会认错这个房间。

  这里就是地狱的入口,噩梦的开端。

  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是照个镜子,便像是耗尽了全身体力,整个人软绵绵又要倒下去。

  她吃力地抬起脑袋,在桌上重重一撞。

  “砰”。

  剧痛让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挣扎着推开房门。

  哪怕走路摇摇晃晃,随时会摔倒,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间屋子!

  大央有两位异姓王,一是姜家,二是古家。古王府便是古夫人的娘家,这次是古王妃六十寿辰,王府里里外外灯火通明,装饰一新,长长的游廊下挂满了灯笼。

  穿过游廊就是前院,她要找到自家的马车,赶紧回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温摩听到了脚步声,还有说话声:“……还有多远?”

  风里传来这样一句,温摩瞬间绷直了背脊。

  徐广,姜知泽最信任的心腹,信任到,每一次都虐打妻子的快乐的都要与他分享。

  灯光已经将人的影子率先投到了走廊上,温摩无处可躲,推开离身边最近的一扇门就藏了进去。

  “马上就到了,厢房早就收拾好的,专备着贵客们歇息之用。”

  温摩贴在门缝上,看到古家的管家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徐广扶着一个半醉的年轻男子,走在他的身后。

  男子看上去一派斯文,面目俊秀,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笑也像是带着三分笑意,前一世的她只因为副皮相就嫁得心甘情愿——毕竟这样细皮白肉的小哥哥,挑遍全仡族也找不到。

  后来她才知道,这人的皮囊有多俊秀,骨子里就有多残忍。

  上一世,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握着刀,切开她的咽喉,慢条斯理,轻言细语:“乖乖的,别动,你一动,血就流得太快,一会儿就流光了,就玩不了多久了,知道么?你可是仡族女子,听说原本还是未来的族长,对不对?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血溅上他的面颊,脸苍白,血殷红。

  宛如地狱恶鬼。

  隔着一扇门,上一世的痛苦悉数苏醒,她的每一块骨头都在颤抖,每一滴血都在沸腾。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

  因为恨。

  她一定会杀了他!

  三人很快走出门缝狭窄的视野,正是前往她刚刚离开的那间厢房。

  但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这辈子都不在了。

  温摩缓缓起身,手脚依然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她扶着床畔坐下,开始回想她到底喝了什么酒。

  在南疆的时候,半坛重阳酒能醉倒三个大汉,她一个人能喝一整坛,第二天还照样能进山射猎,箭无虚发,没理由因为席上几杯酒就晕成这样。

  酒里……有药?

  温摩捧着脑袋,迟钝地回想。

  可谁会向她下药呢?

  她一个刚从南疆来的私生女,人生地不熟,能得罪什么人?

  昏昏沉沉的脑袋实在经不起这样庞杂的思索,温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掀起被子往床上一躺,打算睡一觉再说。

  这一倒,才觉不出对。

  身下的被子并非纯然的松软平坦,中间鼓起了长长一片,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枕起来的感觉十分不坏,这是——

  “……唔……”黑暗中,被窝里传出一个含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别动……”

  假使温摩手脚利落,这会儿一定已经跌到床下去了。

  酸软的手脚替她维持出了镇定的假相,温摩慢慢地转过脸,看到被子一动,从里面探出一张脸来。

  屋外的灯笼光芒从窗纸上透进来,变得格外温柔和朦胧,像晕黄的轻纱笼罩在室内。温摩先看到的是一头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最贵的缎子一般的长发,然后是一张比玉还要温润精致的面孔。

  姜知津,姜家唯一的嫡子,原该是天子骄子,接任家主之位,但七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心智永远地停在了七岁。

  上一世,在温摩之前,他就是京城最知名的笑话,人们一般称为“姜家那个傻子”。

  现在,他迷迷糊糊抬起头,看着半躺在自己身的温摩,揉了揉眼睛,“姐姐,你干什么?”

  即使是满脸睡意,他整个人也如同海棠着雨,明艳欲滴,温摩恍了恍神才撑着想起身,但腿脚不听使唤,一不小心,碰倒了床边的花架。

  淡淡光芒下,花架上的珊瑚向地上倒去。

  在扎耳的脆响声中,温摩的灵魂发出长嚎——

  为、什、么、每、个、房、间、都、要、放、珊、瑚?!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

  顺便接档文求收藏。

  《吾皇》

  姜雍容知道自己是史上最无能的皇后,皇帝独宠贵妃,她的寝宫从成亲第一天起就成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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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

  一个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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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美丽的、会帮他看奏折、还自带一个儿子的女人!

  很好,他不单可以不用自己看奏折,连儿子都不用自己生了。

  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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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长天:先帝不是死了吗?

  群臣:小皇子是先帝和前贵妃之子……

  风长天:很好,随朕,朕是先先帝和前前贵妃之子。

  姜雍容:我不说话,我就静静看着这场闹剧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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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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