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感受到了手下人身体的僵直，顾泽微微一笑后退了两步坐到宁妍对面的沙发上。
“今天祁凌砚不在，我们两个也能好好叙叙旧。”
“你究竟想干什么。”宁妍的嘴唇动了动，说道。
“妍儿，当初的事情你是还在怨我。”顾泽看着她，眼中的带着深情，却让宁妍觉得恶心。
“顾泽，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近到可以这样称呼。”宁妍垂眸不去看那个看似深情优雅的顾泽，多年没见，她对于顾泽更加的看不透了。
“那我们来说说祁凌砚怎么样。”顾泽冷笑了一声，看她这幅不愿看他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就直上涌。
“她已经不记得了。”提到祁凌砚，宁妍说话的声音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当初她失忆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注意的，只是没想到就算她不记得了，你还是选择跟在她身边。”顾泽把玩着自己的食指，语气有些阴森。
“妈妈。”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小语正拉着小陌的手，看着下面的妈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叔叔。
顾泽一愣抬眼望去，楼梯上站着两个孩子。
他的资料里没说宁妍有孩子，那声妈妈是喊的宁妍？！想到这里，他心中对祁凌砚的恨意更深了。
“小语带弟弟先回房间去。”宁妍看着顾泽的目光看向二楼的小语，心猛然跳了跳。
顾泽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既然是妍儿的孩子，就下来见见吧，我这个做舅舅的怎么也要给见面礼不是吗。”顾泽慢条斯理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煦若阳光。
只是这笑容下面的是怎么都消散不去的阴霾。
顾泽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就算是在楼上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舅舅！！正要转身的小语看着下面的陌生人，完全呆住了。
“顾泽！我和你没关系，别乱说！”宁妍咬牙，如果顾泽真有当她是妹妹的话，怎么会生出那样旁的心思。
“虽然同父异母，不过妍儿，你难道不应该喊我一声哥哥。”顾泽微笑，“既然是这样，你的孩子喊我一声舅舅又怎么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不准伤害他们。”宁妍看着他，眼神凶狠。
顾泽一愣，嘴角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会去伤害孩子、伤害妍儿的孩子……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可妍儿就是那么看待他的吗。
“我没有恶意，你是知道的。”顾泽叹了口气，今天他的时间不多，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祁凌砚去报到，难道他就不需要吗，只是宁妍，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下。
“当初我母亲被你们害死的时候，我就和你们顾家没有关系了，我姓宁，不姓顾！”
宁妍说着看了看二楼，微皱了眉，“小语。”
小语听到她的声音，拉着弟弟回了房间。妈妈不让她听，她就不听好了。
“宁渝的事情是一个意外。”顾泽皱眉，每次说起这件事就意味着他被宁妍牵着走了。
他看着还想说什么的宁妍，抢先开口，“妍儿，我不管你为什么要留在祁凌砚的身边。可是有一点，你绝对不会忘了吧。”
“当初联邦的惨败和祁凌砚脱不开干系，甚至如果不是祁凌砚拿走了‘那个’，联邦也不会输得一无所有，你母亲也不会死！”顾泽说的一字一句重重的击在宁妍的心上。
随着他的话，本来以为埋藏起来的记忆又通通的浮现了出来。顾泽每多说一个字，宁妍的脸色都苍白一分。
“……就算如此，也是我是事。”宁妍强撑着反驳。
“你的事，当初死了那么多人！妍儿，这件事你抗不起。”顾泽冷冽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已经看破了她此刻那脆弱的伪装，一直望向她心底最深处。
他喜欢宁妍，所以更要让宁妍变得一无所有，让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变成脆弱的花朵，只能被人细心的呵护在温室里。
只有那样，他才有机会不是么。如果不是当初小看了她，怎么会让她逃走！
“不要告诉我，联邦还不死心。”宁妍想到这个可能性，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苍白如纸。
“你想多了，怎么会呢。帝国的实力高出我们太多了，就算想，我们也只能想想。”顾泽看着她这样的模样，向后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着，像是获得胜利的帝王一般。
“你说，祁凌砚知道了当初的事情，还会那么喜欢你么。”
“她如果想起来了，你还能那么自欺欺人么。”
“是她毁了联邦，害死了宁渝。”
“如果没有她，联邦至少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你的母亲也不会因此背上罪名，被处决。”
一字一句的传入她的耳中，让宁妍想起来了很多的东西，眼中原本灿若星点的光芒，渐渐熄灭变得灰暗。
顾泽站起身，看着宁妍她的模样心中有着些许的心疼，但是在下一秒就被冷硬所取代。不管是他的私心也好，为了那个计划也好，宁妍都必须留在他的身边，他以后会补偿她的。
“你好好想清楚，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帝国也不会放过你的。”顾泽走到宁妍的身边，微微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你觉得祁凌砚护得住你么，还有那两个孩子。”
“嗯，弱点真是明显，不是么。”顾泽说话时尾音上扬，让人觉得他带着浓厚的恶意。
宁妍不知道顾泽是什么时候走的，顾泽的那些话敲碎了她最后的侥幸。人从来都偶是说道做到的，最后的那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不能坐以待毙，这次的顾泽什么也没做，但是他下次再来呢。想到这个可能她整个都开始打颤，那些深刻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遍遍的重放着。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客厅里，宁妍茫然无措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她定了定神看着手上的光脑，点开新发过来的信息。
【慕言凝小姐，亲启】
【恭喜您获得了机械工程比赛第二名，您的奖励我们将在随后送到您的手上，由于您是前三名，因此还将获得去银心星域的进修资格，请在明日下午四点前回执信息。我们将派专人前往为您解释。】
【帝国第一届机械工程赛事主办方】
这是什么？宁妍看着这封信息，比赛她知道，可是其他的呢。
另一边，祁凌砚看着镜子里陌生模样的自己，她现在的名字应该叫做程镜了。手上拿着身份证件，上面的资料她早就已经背下来了。
程镜，来自水蓝星，双子星城中的德兰斯城附近的一个小镇。父亲母亲都曾经是帝国的军人，不过都已经过世了。她是作为一个孤儿长大的，因为在军中任务完成的非常的优秀，年龄刚好，就参加了这次去银心星域的任务。
至于‘她’的前一个职位是军部里的特殊成员，没人认识是很正常的事情。
祁凌砚将资料收起来，这份资料在她自己看来假的不行，可是在别人看来真真实实的。走正规路线弄出来的身份，就算是假的也能说成是真的。
镜子里的人，样子和她差别的很大，如果不是亲手弄成这样，她也不敢相信。
本来偏英气的脸庞稍加修饰，变得柔和白皙，五官整个都变得淡雅了起来。扯起一个笑容，谁见了都会心生好感。
她作为祁凌砚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淡漠冷清。虽然程镜的性格和她不同，不过以前有些任务也会要求性格方面的伪装，只是很久没有接触过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硬。
黑发黑眸，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眼睛瞳孔的颜色其实并不是纯黑的。帝国这次真的是花了大心思了，只不过是一个这样的身份伪装。
究竟是想要瞒过谁呢，她不得而知。
祁凌砚走出去，是一家酒店的客房。本来是她是要去军部的，临时被告知来这里，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让她伪装好直接去报到。
除去那些伪装用的东西，就只剩下一个袋子。她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副新的光脑。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光脑，叹了口气。在摘下来前给宁妍发了条信息，然后关机放到一边，这些东西应该在她走了之后会有人来收起来。
程镜，性格温柔但是对待敌人下手毫不手软，虽然只是beta，但是任务完成率高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特派她前往银心星域。
光脑里几乎没有别的东西，除了身份证明，就是一张任务派遣说明了。
像她这样被帝国委以重任的人，祁凌砚猜测应该还有好几个，只是他们彼此之间都不明对方的身份。现如今，她除了知道她的盟友暂时能算上第二舰队的江君颜以外，其余站在她这边的人，帝国根本没有给打招呼。
看来全要靠她们自己。
顾泽离开了之后，回到自己租住的酒店，将用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他恢复自己样貌的事情不能被发现。
宁妍那边他现在暂时插手不了，不代表没办法让别人去插手。
……
祁凌砚所伪装的程镜在来到了目标地点以后，登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站在一边的广场上等待。
目标地点是在帝都之外的一个暂时征用的广场。
他们这些军事上的人都是第一批集中的，几乎百分之七十都是从军队里跳出来的，还有百分之二十是从军校里来的，剩下的一些都是从各个地方找出来的。
他们还要等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因为那些暗地里挑选人才的比赛才刚刚结束。
将那些人接来也要费点功夫。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事情她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
陆陆续续的人越来越多，广场上站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祁凌砚本来还觉得帝国将她的伪装身份写成beta是不是指示错了，结果发现来的人似乎不仅仅只有alpha，她甚至还看见了Omega。
beta的数量不说多，但是也不少，她混在里面倒是泯然众人了。
顾泽来的时候，看着登记口排着的长龙，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吃惊。居然来了那么多人，虽然知道名额数量有大约七百多个，可是看见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惊讶。
他比那些听命令来的人都要多知道一些事情。
这里的七百多个人往好的方向想，能有一半从银心星域回来就不错了。如果一点风险都没有，那么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这些个平民了。
帝国到底还是贵族世家的帝国。
并不是说帝国的阶级分明，实话是上层人员几乎都是世家贵族，有什么好的东西又哪里轮得到那些普通的公民。
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第一批，之后还会组织更多的人前往银心星域。顾泽内心不屑，如果不是为了……他才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顾泽排着队，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在场的人。他想试试是否能找出埋藏在人群中的祁凌砚那些人，然后在找机会除去。
尤其是祁凌砚，这次让她有去无回！
祁凌砚伪装的程镜站在一边，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样子，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很好接近的模样。
她身边的一个女孩看了她好几次，她偏过头问道。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祁凌砚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温柔的味道，她现在就是一个矛盾结合体，就算顾泽站在她面前，恐怕也认不出她。
“没有，就是感觉你有点眼熟。”那个女孩挠了挠头，没什么心计的笑道。
祁凌砚想了想自己这张脸，怎么会觉得这张脸脸熟。她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嘴上却说道。
“我没见过你，可能是你认错你了。”
“那个我叫苏雅，介意问问你的名字吗？”
“对了，我主修的是医疗专业。”苏雅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也觉得她这么开口有些莽撞了。
“我叫程镜，禾呈程，镜面的镜。”祁凌砚流利的自我介绍，自然说的是程镜的名字。
“你是军人吗？”苏雅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
祁凌砚一怔，她看上去哪里像了，难道是她的伪装过时了。
这里来的人，对外说都是去进修的，当然不会告诉那些普通的人是从军队里抽调出来的精英。眼前的这个苏雅怎么会知道，不过她没想隐瞒。
这种事情，最开始能瞒得住，到了后面怎么瞒也瞒不住的。
更何况，这里从军队里抽调出来的各种人才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人，许多履历比程镜好看的比比皆是。
她根本不需要担忧，于是她点头了。
苏雅看着她点头了，有些兴奋。
“我本来马上就可以去军部报到了，可是导师突然把我丢来进修。明明我都要毕业了，想哭嘤嘤嘤。”
祁凌砚心里一僵，面对那么自来熟的苏雅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维持一脸笑容看着她。
“噗，我和你说着玩的。”苏雅看她这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放声笑道。
苏雅是个Omega，她见程镜有些意思便想和她亲近一些，在这里她一个都不认识。再说了程镜是beta，也不会出什么事。
所以苏雅很放心的结交了程镜，在她可以的卖萌耍宝的情况下，她自觉已经和程镜打成一片了。
殊不知真相是，祁凌砚现在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下去了。她觉得苏雅真是太热情了，人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你很怕我吗。”苏雅看着她又往边上走了一步，坏笑。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那么纯情的人，为了怕吓到人，她还是收回本来想搭在祁凌砚肩膀上的手。
没有回答苏雅的话，她的思绪早就不在对方身上了。
这里有多少人是抱着别的目的来的，祁凌砚不知道，她直觉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陛下都关注着，能简单到哪里去。
“你别发呆啊，和我说说话呗，我都无聊死了。”苏雅不甘心的拽了拽她的手，吸引她的注意力。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祁凌砚回过神笑笑，她刚才打的注意和顾泽一样。先下手为强，最后能逼顾泽说出他知道的事情。
只是就如顾泽没发现她，她也没有发现顾泽。
今天的人都到齐了，没到的人也不用来了。很多人都是从其他星域来的，这两天可以用来休息，同样的也是为了等其他未到的人。
边上搭着几排简易的房屋，建造这种屋子的时间是最少的。祁凌砚看着这些房子，知道没有意外的话。在人到齐了以后，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两个星期的时间，用来了解银心星域的常识。
还有星际通用语。
每个文明的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有一种语言是加入到银心议会这个大家庭里面，必须会的。
星际通用语：文明程度只要能达到和帝国一样程度的文明或者更高的文明，在和其他文明交流的时候，所使用的通用语。
他们这批人，大概是第一批系统性学习星际通用语言的人了。
祁凌砚并不知道顾泽还去找过宁妍，也不知道宁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光脑在给宁妍发去一条信息之后，就彻底的关机封存了。
她现在手上的光脑是统一给他们配的，用来在之后的时间里连上数据库方便学习。
军事化管理，祁凌砚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些真正的没怎么受到过严格军事教育的普通人确实哀怨连天。
尤其是身体素质和alpha没的比的Omega。
她现在伪装的是beta，可是实际上身体素质和原来没有什么差别，再加上训练对于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并不算什么。
苏雅就惨了，她一个医生，就算报考了军部，那也还是一个医生。
又是Omega，基本上军部的体测最低限度能过就算了。
现在，真的是alpha、beta还有Omega一视同仁了。所有的都一样，没有任何的优待。
第一场的体侧跑下来，苏雅差点没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
祁凌砚早就跑完了，她站在终点的地方，看着苏雅跑过来。也有些佩服，一个Omega能撑到这种程度算是不错了。
“程镜，你是不是人啊，居然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苏雅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呼吸平稳，脸上连汗都没出。
“作为Omega你挺不错的。”祁凌砚笑着走过去最吐出鼓励的话……她为什么要扮演这样一个角色，以她的个性她更想说的是，如果受不了可以离开。
“那是，想我当初为了能过军部的体侧练了多久。”想起某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苏雅的表情都扭曲了。
“把手给我。”苏雅抬头仰望着祁凌砚，她现在坐在地上累的起不来。
想转身就走，然而迫于人设压力的祁凌砚沉默的把手伸过去，苏雅的手放进了她的掌心。
两人掌心碰在一起的时候，苏雅的心忽然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看着温柔望着自己的人，她不由自主的低着头。
一股力道从手上传来，她被对方拉起来。
“谢谢。”
“没关系。”祁凌砚点头，没有再看苏雅一眼。
苏雅轻瞄了一眼她，在阳光下的人好像镀了一层金光，嘴角温柔的笑容让人觉得心里很舒服。
如果是之前面无表情是面瘫的话，祁凌砚现在嘴角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容也是一种面瘫。前者出于自愿，后者出于任务需求。
苏雅觉得程镜有些吸引人，那种站在人群里也让人眼就能看见，她站在程镜的身边那么久。自认为她长得不丑，程镜却连目光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她想起程镜的目光刚才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好像对方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样的专注。
那个少女不怀春，现在的帝国废除了Omega必须和alpha在一起的规定。只要喜欢，其实Omega和beta也不是不能在一起不是么。
苏雅的脸蛋越来越红，一跺脚跑开了。
听到身边动静的祁凌砚转过头，发现苏雅离开了，没有任何反应的转过头开始在人群里梭巡着。
表面上来看，她和那些站着看热闹的人没什么不一样，完全融入了这个环境里。像苏雅那样主动来找她搭讪的人注定是少数，大家都不熟悉，哪里来的话说。
……
“测验结束，现在我报到号码的，按顺序进房间。”
就在她关注着场上变化的时候，体侧结束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军官，看军衔还是个少校。
“一号到六号……七号到十二号……四十二号到四十八号……”
祁凌砚顺着报到的顺序，拎起行李走进房间里。
和她在一个房间还有五个人，互相似乎都不认识，默默的收拾东西。接下去他们还有一些测验，不分性别。
只要有能力都会进入重点观察的视线，接下去的考官们不是帝国的人，而是由银心议会之中的文明派出的人。
算是对于人类文明的另类考察。
祁凌砚有一项任务就是要出众，要进入这些人的视线里。
这关系到后面的计划，可是就她看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这样也能筛选出优秀的人，那里面或许就有顾泽和薛子恒。
信息太少，接下去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祁凌砚沉默着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位猜的很相近喽哈哈哈
所以真实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算是揭开来一些前面的伏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