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尤妮亚没说话，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洛奇。
“怎么，被我说中了。”洛奇嗤笑了一声，他倒是难得看见尤妮亚默认。
“你们想做什么，贝蒂有消息了没有。”尤妮亚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
“你问贝蒂，我怎么知道。要想知道这个，你不如去问尤菲娅，她和贝蒂的关系，可比我们亲近多了。”
洛奇摆摆手，“和你那么一聊天，又耽误了不少时间，那么我就先走了。”
“洛奇，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议会之中并不是只有我接纳了人类，你要是想知道其余的，就去找露娜。最后提醒你一次，擅自插手其余文明内政，被发现了，就算你是‘智者’也逃不掉惩罚。”
就在洛奇转身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尤妮亚说道。
洛奇笑笑没说话，他就知道来找尤妮亚，能知道他想要的。
根据人类那一边的说法，有一群人逃掉了，而他们最有可能的就是被议会里的不知名文明给接纳了。人类的当权者希望能把这些人给带回来，至于是为什么。洛奇并没有问，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当祁凌砚知道人类那边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最近的心神都放在了宁渝的身上，对于其他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所以这个消息最后还是洛西娅告诉她的。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整天都看不见人。言凝也是的，是不是碰到难题了。”洛西娅看了她们一眼道。
“不，没什么。怎么说的话，我们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去了。”祁凌砚摇头，她没想到帝国那边谈的那么快，本来最少预计到明年。
“嗯，据说是总评价不错。”洛西娅简单的说了一句，没详细的提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算是内部的消息了。
祁凌砚没觉得那里不对，她要只是知道这种速度快的不正常的话，她就会察觉出来，里面有很大的不对劲了。
“不过恐怕，你们假期还是要留在这里。据我所知，前往人类的空间门还在建造中，银星也不会那么快就开通前往人类文明的航线。”艾贝丽摩挲着下巴说道。
“那么慢么。”宁妍抬头看着艾贝丽说道。
“嗯，这个速度其实比较正常了。稳定的空间门没那么快的，再加上你们文明的星舰速度还那么慢，谈这些问题都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有时间上智脑上关注一下时事，最近都是在说你们文明加入议会的事情。”
艾贝丽点点头，有点无奈的看着她们说道。
就像是洛西娅说的，也不知道程镜她们整天都在忙什么。
“我知道了。”祁凌砚最后应道，她确实是要关注一下帝国方面有什么消息，这段时间一直没顾得上。
之前的切磋结束了，输的很惨。虽然大家对于结果都有几分预感了，可是当那些惨烈到不行的结果出现的时候，还是让很多人的心情非常的低落。
输了不可怕，但是输给别的文明，还输的那么的光明正大，感觉整个文明的脸都被自己丢尽了。
祁凌砚也输了，没办法避免的。在各种方面上，都比不上比他们在精神力方面浸淫了更久的文明。
只是她有把握，在给她一点时间。她绝对不会输，对方也不过是仗着其他方面比他们强罢了。
精神力延伸研发出来的战技，激发、锻炼方法，这些东西，人类全部都没有。她想，这些就够帝国陛下头痛一段时间了。
祁凌砚能预见，人类文明再次飞跃的时间已经到了。
不过没多久，就把这些东西扔到脑后去了。
当她布局将顾泽等人的视线都吸引走了之后，她走到了宁渝所居住的地方，敲开了门。
只有她，并没有带上宁妍一起。她们两个人一起消失的话，目标太大，顾泽肯定会起疑心的。
宁渝听到门铃声，本来不想去开门的。她正在做研究，加上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唯一一个，从来不按门铃。
终究还是比不过门外那人的耐性，隔半分钟就会响起一次的门铃，让她的精神完全不能集中。
下了个命令，她走出自己的实验室，从地下一层上一层客厅。
“你是谁？”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她不记得有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祁凌砚走进客厅，就看见穿着一身白色研究大褂的宁渝。长发盘起松松的挽了一个髻，随意插了根簪子固定着。
和宁妍以前做研究时候的样子有几分像，宁妍那样子的打扮大概就是学的宁渝的吧。
“我叫程镜，是尤妮亚的学生。”她开口，没有直接将她的身份说出来，而是先选择了程镜这个假身份。
“尤妮亚？她让你来的？这绝对不可能，尤妮亚那个人会让人知道我在这里。你到底是谁。”宁渝皱眉，不耐烦的走动着。
她做了一半的东西还扔在台子上，宁渝不想在这里和一个说谎的人浪费时间。
“以前，我们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我叫做祁白。”祁凌砚见她的举动，知道她要是再不说的话，宁渝很有可能会让把她赶出去。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宁渝先是楞了一下。祁白这个名字在她的印象里已经淡去了，可是却没有被遗忘。
宁渝坐到了沙发上，挑眉有些冷冽的看向眼前的她。
“原来是你，怎么，当初是祁白，现在是程镜。我倒是不知道祁凌砚还有这样的嗜好，伪装别人，有意思么。”宁渝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祁凌砚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一下，对于宁渝的性格，她多少有些了解。就因为这样的性格，宁渝才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她是宁妍的母亲，就算说话在难听，祁凌砚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不要说，宁渝此时说的事情，不对都在于她。
“当时是情势所逼，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那么做的。”祁凌砚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淡漠，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道歉没用。
更何况，当时的那个身份，那个情势。如果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那么做。只是方法会委婉一些，不在那么决绝。
“我女儿那么喜欢你，结果却是你在骗她，最后还让我背上了叛国罪。然后你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怎么敢！”宁渝讽刺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说道着。
祁凌砚的脸色有些青白，她也知道宁渝说的都是对的。
心中不由的苦涩一笑，她连辩解都做不到。
似乎是把话说出后，情绪平缓了不少，宁渝虽然还是看她不顺眼，但是语气倒是没有那么激动了。
“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情，不会只是单纯为了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份吧。”宁渝根本没有问她为什么变成了程镜，八成和以前的祁白一样，为了达成什么目的。
而她已经离开了联邦，哦，现在应该称呼为帝国，甚至都不在人类文明的地盘上了，自然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管，祁凌砚现在想干什么。
宁渝唯一想问的就是祁凌砚为什么来找她，看到祁凌砚，她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我来是因为宁妍。”她看着宁渝说道。
“小妍？她和你有关系么。”曾经亲手把女儿嫁给某个看似纯良，实则包藏祸心的人的宁渝，神色不愉。
这代表，她看走了眼。
“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否认。至于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是因为宁妍。”说到这里，祁凌砚顿了顿，然后扔出了一个大炸弹，“她和我在一起了。”
宁渝没反应过来，这个在一起了不会是她想到的那个吧。
看着祁凌砚，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记得和小妍结婚的是祁白，那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再者说，你觉得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能和小妍在一起么。”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女儿，宁渝还是很护犊子的。
“你的事情，宁妍知道了。”话里的意思就是宁妍已经知道了她没死的消息，在一起这种事情未必不可能。
宁渝不善的看着祁凌砚，她听出来了。
“能不能听我说一些话。”祁凌砚心中有些头疼，她算是明白了，宁渝对她的成见很深。比起之前和祁白说话时的语气，现在对她的，简直是不客气到了极点。
“……那你说吧，你还有半个小时。”宁渝不耐烦的道，只给半个小时。时间到了之后，她就不会听对面这个人的废话了。
“宁妍也来了，是她先看见你的。所以我才说她也知道了，她也在银星上！”祁凌砚扔下一个更大的炸弹。
宁渝看着她，沉着脸没什么表示，“继续。”
“出于一些原因，她这次不能来。只能让我来先看看你，等下次找到了机会，她就会过来的。”她看着宁渝说道。
“当初的事情，职责所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错误的地方还有修改的可能不是么。”祁凌砚想了想，说道。
“呵呵。”回答她的，只有宁渝的冷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几年都不联系小妍。”
“你以为，我为什么只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一字一句全部都砸在祁凌砚的心上。
“我是离开了没错，可是对于你们的消息我却断断续续的有听闻。你现在是少将了吧，可是我并没有听说你和宁妍的事情。”
“你倒是告诉我，五年的时间你都在干嘛！”字字诛心，宁渝步步紧逼的看着她说道。
“我忘记了，五年前我回来之后，就失去了那段记忆。也是前不久才想起来的，关于这个是个意外。如果知道宁妍的存在，我不可能五年不闻不问。”祁凌砚哑然，说起这件事，理亏的总是她。
“我和她有孩子，这件事情你知道么。”祁凌砚忽然道。
这下轮到宁渝的脸色变幻不定了，什么叫做有了孩子，这是她升格当外婆了么？！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她的字眼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个孩子，双生，一男一女。姐姐是个Omega，弟弟是alpha。”她说着，心中确定了宁渝是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情我没有想到……改天你把宁妍带来吧。”宁渝的表情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起身了。
不再给祁凌砚说话的机会，她需要好好的捋一捋，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凌砚还想说什么，最后咽了下去，她看得出来宁渝是真的不想听到说话。
“那我下次再来打扰，对了，宁妍她、很想你。”在走之前，她那么道。她身后背对着她的宁渝听到这话时，表情似是有些欣慰，又带着些许的怅然。
……
“你见到我妈妈，她还好么。”宁妍看着回来的她，拉着她的手问道。
“她应该挺好的。”祁凌砚被她拉着，想想今天宁渝看起来也没有哪里不好，要真的说不好。貌似就是看见了她，然后心情变差了吧。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是说，比如给你脸色看。”宁妍了解她母亲，因此看祁凌砚的表情有些不对的时候，她猜测是不是她母亲对祁凌砚说了什么话。
“并不算什么，比起我对你做的事情。我还顺便说了小语他们的事，她听了挺开心的。”开心的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祁凌砚心里补充了一句。
“谁让你说的！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天，妈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骂死我的。”宁妍有点焦虑，她不断的来回走着。
“放心吧，没事的，不是还有我么。有我在，怎么样，也不会怪到你身上的。”这一点她很确定，今天要不是宁渝涵养不错，估计都对她动手了。
即便对她动手，她也不会对宁渝还手的，除非她觉得她追宁妍的路太顺利了一点。
“我怎么可能放心，对了，她有没有问我事情。”宁妍看着她，有些期待。
“她说我拐走了她的女儿，总之很生气就是了，看得出来，她也很想念你，要不是有原因，也不会那么多年都不联络你的。”祁凌砚安慰她，“她这些年似乎都和尤妮亚在一起，联络不到你也是情有可原。”
“我就知道，不然妈妈也不会一直不和我联系。”宁妍仿佛整个人都幼稚起来了，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可惜不是对她的。
祁凌砚无奈的摇头，但是这样的宁妍并不坏。看的出来宁妍是真的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来，就好像心里有什么担子卸下来了。
就算面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吧。
“等这次的任务结束，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会向军部递交辞呈。然后，陪着你到处走走，你说好不好。”
“就像是我们以前曾经说的那样。”
宁妍听到她的话，转过身看着她，有些惊讶，“你说真的，不过你很喜欢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么。”
“没有你重要，何况，我也想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祁凌砚听到她的话一愣，她没想到宁妍会懂她。可是比起对她的喜欢来说，放弃现在的职位并不困难。
没有对你那么喜欢，所以不重要。她在心里那么对宁妍说道。
“妈妈不会同意的，她可比我记仇多了。”宁妍扑哧一笑，她一脸坏心的看着祁凌砚。
“等你搞定了她，再来和我说这个吧。”
“母亲的事情就算是翻过去了，你早就想起来，但是一直瞒着我事情我保留追究的责任。”她的表情一肃，勾起一个笑容。
“你怎么会知道。”她明明瞒的那么好，完全没有想到是哪里有漏洞，被宁妍给发现了。
“下次，不要什么东西都记在本子上，以及，你的编码方式曾经告诉过我，你不是这件事情没有想起来吧。”宁妍露出一个轻巧的笑容，还有一些小得意。
祁凌砚真的愣住了，编码这回事她都不记得了。在记忆里也占得比重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宁妍说出来，她可能都没有想起来。
“上面的东西……”她哭笑不得。
“放心，我对于那些没兴趣。要不是上次你昏过去的时候，兰西说过，我都不会去看。”宁妍说起来，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乱翻祁凌砚的东西，到底是不太好。
“如果是你的话，上面的东西没有关系的。”看见宁妍微低着头的模样，她轻笑道。
“我相信你。”祁凌砚望着她，没有一丝作假的痕迹。
可她的心里也不由庆幸关于顾泽最近在谋划的事情没有被她写在本子上，那件事可是和宁渝有关系，她不希望宁妍知道。
徒增担心罢了。
宁妍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时间就在那么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看见艾贝丽她们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祁凌砚和宁妍才恍然，假期的时间到了。
“累死了，我一点都不想收拾啊啊。”诺莉瘫坐在沙发上，一脚踹在自己的行李上。
祁凌砚和宁妍坐在一旁，见到这样的画面，也只是露出一个笑容。诺莉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所以艾贝丽毫不客气的将手里的抱枕砸在了诺莉的身上。
洛西娅和妮露还在房间里，并没有下来。
“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就当旅游也不错啊。”诺莉看向祁凌砚和宁妍，“要不然你们就要两人在这里带上两个银心月的时间了。”
“诺莉说的没错，我记得你们对于洛西娅的家乡不是挺好奇的么。要是不和我们回去，可以和洛西娅一起，我想她不会拒绝的。”艾贝丽指了指楼上还关着的房间问道。
“不用了，你们玩的愉快就好。”祁凌砚拒绝了她们的提议，她和宁妍不可能和她们一起回去。
她有她的事情，而宁妍早就想去见宁渝了，好几次都被她制止了。
“那好吧，要是无聊了，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艾贝丽见她坚定的样子，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左手手腕上的智脑说着。
一个小时之后，祁凌砚和宁妍送走了洛西娅和妮露，艾贝丽和诺莉她们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看着走空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的客厅，宁妍伸了个懒腰，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她，说道。
“突然有点不适应。”
“是有些安静了。”祁凌砚点了点头。
“对了，你不是想见你母亲很久了么，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她道。
“明天可以么，会不会太着急了。”事到临头，反而是宁妍有些犹豫不前了。
“明天是个好机会。”祁凌砚看着手上的智脑，上面有苏子晴发给她的关于顾泽最近的动作。明天他们都不在，是绝好的机会。
宁妍犹豫了一下，答应道，“既然你说可以，那就去吧。”
祁凌砚在宁妍不知道的时候，传信给了苏子晴，让她盯着一些顾泽。苏子晴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答应了。
宁渝究竟和什么事情牵扯上了，祁凌砚的眼眸有些暗色。她想起来之前调查的时候，发现顾泽和洛奇有来往。
这一点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顾泽究竟想干什么。她有点头疼，又想到明天要和宁妍去见宁渝，更加觉得有些难受。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又干嘛要想那么多。
第二天，宁渝家门口。
她和宁妍按了门铃，在门开了之后走进去。
之前她就通知了宁渝，她和宁妍会在今天来，所以在她们进去的时候，宁渝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们了。
甚至身前的茶几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茶，客厅之中逸散着一股子茶叶的清香。
“好久不见。”宁渝看到宁妍的时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她站起身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妈，好久不见。”宁妍回抱她，眼角不由的有些湿润，“你还好么。”
“我很好，倒是你这几年吃苦了。”想起之前祁凌砚说的话，宁渝看向对方的目光，完全好不起来。
“先坐下来，和我说说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要是知道……当初我怎么也不会让和她在一起。”宁渝说着，冷哼了一声对着祁凌砚指了指厨房。
“冰箱里有水果，劳烦。”
祁凌砚一点异议都没有的走进厨房，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希望宁渝看在她态度还不错的份上，不要和宁妍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她好不容易才让宁妍软化的态度，希望不要因为这一趟而变得僵硬起来。
看着祁凌砚走进厨房之后，宁渝看着身边瘦了许多，也变了很多的女儿，阴着一张脸问道。
“你怎么又和她走在一块了。”
“这个是个巧合，我本来和她分开很久了。”知道母亲意思的宁妍将这几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什么？！居然还有这些事情？早知道我就让尤妮亚把你也带过来了。”宁渝的脸色更难看，尤其是听到宁妍这几年生活的环境居然那么差的时候。还有她的外孙女和外孙也过的并不好的时候，狠狠的给了走过来的祁凌砚一个眼刀。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也挺好的。”宁妍想起这几年的时候，也有些感慨。如果没有发生，她也不会相信她自己能做到。
如果真的可以带自己走，母亲也不会让自己留下的。这一点宁妍很清楚，所以她没有半点怪宁渝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少将提心吊胆的，苯宝宝最近也十分的不开森。
原因大概是太累了，每天都在打瞌睡，这真的是一件要命的事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