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面篇终于开始
独属于破面的强大灵压笼罩了整个空座町。乌尔奇奥拉自出现的那一刻就拉开了一向封闭完全的领口拉链，露出象征破面身份的虚洞。
牙密厌恶地看向周遭将目光通通投向他们的人类，朝着乌尔奇奥拉用极度不爽的语气大声抱怨着要杀了他们之类的话。
乌尔奇奥拉云淡风轻地瞟了一眼周遭的人类，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必要，他们看不见我们。”
然而破面的傲气却让牙密忍受不了这股视线，他使出了“魂吸”，成千上万个没有灵力的魂魄被他吸收。他却仍旧不满意，在吸收完之后朝旁边啐了一口：“呸，真难吃。”
“那是当然的，普通人的魂魄连灵力都没有。”乌尔奇奥拉斜看了他一眼，墨绿的眸子仍旧波澜不惊地转回前方。
【乌尔奇奥拉大人，我有一个预感，下一次的灵魂碎片一定是掉在虚圈。你打算怎么办？】歌妮上前一步靠近乌尔奇奥拉，在他耳边懒洋洋地问道。即便话语带上了尊称，却无法从语气中感受到一点敬意。
乌尔奇奥拉淡淡地看着牙密朝着没有被吸收魂魄的有泽龙贵走去，在歌妮问出问题之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没有关系。暂且按照原先的来。】
【下一阶段任务开启，请成功完成钥匙寻找任务。集齐钥匙后将会下发余下的一千积分。】天书君在他们俩对话的时候插了一句，在歌妮有条不紊的思路里找存在感。
我知道了，天书君你能不能闭嘴，非要在我勾搭男人的时候出来搅合么！
天书君当机一次之后的系统显然更加灵活，当即反驳回去【如果没有我的任务，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语气之激动竟然带上了感叹号。
歌妮动作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不去搭理天书君的抽风行为。这崩坏模样还不如之前的冰冷模式呢，起码她不用听着一个机械音毫无起伏的吐槽。
【本次系统升级下载了感情包，根据你的性格，我下载的是吐槽类感情。还不快感恩戴德一下！】
天书君你确定你下载的不是自恋包吗？
站在那里看着连续剧一样的剧情显然也是需要体力的，她四处看了看，没找到什么柱子之类的东西。当习惯了人类模式之后，就会有很多习惯，比如能靠着绝对不站着。
环视一周之后，她只能看到眼前乌尔奇奥拉站的笔直的身影。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牙密一个人折腾，一边将下巴搁在乌尔奇奥拉肩膀上，只剩下眼眸跟着牙密的方向移动。
【你在干什么。】乌尔奇奥拉看到井上织姬毅然出现开始攻击牙密的时候，眼神淡淡扫过歌妮的方向，冷然问道。
【诶？解决露琪亚小姐拿到碎片真是太耗费精力了嘛。靠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歌妮哀怨的视线直接投向乌尔奇奥拉的侧脸，甚至嫌乌尔奇奥拉肩膀骨头有点咯人，将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再将下巴搁上去。
“乌尔奇奥拉！她是橘色头发的，要解决的人就是她吗？！”牙密被井上的攻击一挡，略有些兴奋地回头朝着乌尔奇奥拉吼问。
“牙密，你应该锻炼一下判断力了。那个女人的实力——”
“根本不够看。”他冷酷的话音伴随着强大压迫力的视线朝着井上织姬看去，冰冷的字眼仿佛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那可以解决掉吧！”牙密的询问带着可以杀戮的喜悦，甚至原本是询问的语气也因为染上了嗜血的兴奋而直接坠落成肯定句。
乌尔奇奥拉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墨绿的眼眸看着井上好似她已经是个死人一般，轻轻点头，他回答道：“啊，可以杀掉。”
他们对话的时候，歌妮一直懒散地打着哈欠，搁在他肩头的重量似乎越来越多。【如果你嫌头太重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歌妮飞快地甩着头，嫩黄的发色在空气中随着摇头的幅度而摇晃，她灰色的眼眸中尽管还带着困意袭来的泪花，眼神却是清明的。
另一边，井上织姬被牙密快要一拳轰倒的时刻，黑崎一护总算是迟来的救场。
【诶，乌尔奇奥拉大人，万一她真的被打死了怎么办？我记得她的能力是对蓝染有用的吧。】她偏了偏头，再一次靠在乌尔奇奥拉肩膀上，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带着一股疑惑问道。
【历史没有如果。】乌尔奇奥拉的视线不曾移动半分，插兜的动作也没有一点改变。一定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他对于黑崎一护现阶段的实力了如指掌，就算与牙密对战的时候灵压剧变也不能让他表现出哪怕是一点惊讶。
“喂！乌尔奇奥拉，一定是这小子吧！蓝染大人说要除掉的！”牙密这一回的语气是完完全全的兴奋，但是没等到乌尔奇奥拉的回答，黑崎一护面无表情的询问就拉回了牙密的注意力。
只是为时已晚。黑崎一护的眼神里明明白白是冰冷的愤怒：“喂，打伤井上的人，就是你吧。”
伴随着他话音一同落下的，是牙密的右手。
歌妮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缓缓放松下来。乌尔奇奥拉与她近距离接触，自然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变化，他低沉中含着坚定的声音在她耳旁缓慢响起【既然知道怕，就该好好锻炼实力。】
歌妮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仍是心虚地将视线移到别处。【我有好好锻炼的好吧！只是对于乌尔奇奥拉大人你这样大海般浩瀚的实力来说，江河多出一条细小的支流是不会得到注意的。】话语间充满对自己实力增长慢的懊恼。
【那么，就将它们汇成大海。我会看着的。】
“牙密，这种程度而已你就要拔出你的刀吗？”他眼眸一转，在回答完歌妮的抱怨之后就轻描淡写地问着牙密。
“少罗嗦！”牙密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佩戴的刀。
然后抽出一半的时候，发现了黑崎一护灵压的变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渐渐扩大，他干脆利落的将刀收回刀鞘，似乎发现了更加能够打击黑崎一护的方法。
不过这一切都不能将歌妮从巨大的震惊当中唤醒。刚才乌尔奇奥拉冷淡的话语在她脑海中被无限倍放大。
那么，就将它们汇成大海。我会看着的。
我会看着的。
简短而不带一点感情的话，却比任何一句安慰人的语句都要温暖。在那一刻，她似乎终于能够与乌尔奇奥拉的内心接近，同时理解了他以往那些看似冰冷不近人情的举动和话语。
深刻明白，所谓的慈悲和友爱。
总是在她实力有所增长的时候，毫不在意地用相同的招式打击她，却从来没有在她要求对战的时候露出哪怕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总是重复着诸如‘没有任何人会帮你，你必须自己强大’之类的话语，却一次又一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救下她。
尽管实力强大到立于虚圈的顶端，但没有一次对弱小到哪怕是最低等的同胞动过手。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不宣于众的原则。乍一看去以为是冷酷且不近人情的存在，然而细细想来才能发现这样原本的他。
他拥有一颗，比人类还要柔软的心。
没有什么比在黑暗中发现光明更让人欣喜，她不知道那个彻骨寒冷的虚圈要怎样才能孕育出这样的人物。同时又觉得无比庆幸，虽然我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人，但我会是最后一个永远陪着你的。
虽然当初没来得及遇到你，此刻我却感激那个救下你的女人，因为她的拯救与放弃，我才能够遇到这样美好的你。
【哼，动真感情了吧。】天书君在她体内感受着她的心情，机械音不带一点起伏地吐槽道。
歌妮抚着额头，看到牙密被前来援救的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打的措手不及的模样，往后退开一步，以免妨碍到乌尔奇奥拉动手。
是啊是啊，我动真感情了，感谢天书君你赐给我一个如此美好的男人，行了吧？
【那就给我好好完成任务啊混蛋！别忘了找钥匙碎片啊碎片！】天书君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激动，平缓的机械音因此变调成噪音。
如果现在有一副脑电波的图，你们就会发现歌妮的那条线变直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明白比冷淡无情的天书君更可怕的是什么了，那就是堪比声波杀伤性武器更可怕的高频率噪音！
天书君，你确定你下载的真的是吐槽版而不是癫狂版？
天书君不再搭理她，这次回归之后歌妮总是能够听见他时不时的系统维修工作进度汇报。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大关系，就算它表现的再无害都无法否认，它对歌妮的命运，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乌尔奇奥拉在浦原喜助攻击牙密时响转出现在他们中间，轻轻一挥手格开了浦原的攻击。而后淡然地给了牙密一肘，沉下视线扫过出现的人，低沉的声音依然透着稳重：“笨蛋，不是让你好好锻炼判断力吗。他们是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
“算了，任务完成了，走吧。”他伸手在空气中一点，黑腔在平稳的空中被拉开。
“你们打算就这么离开？”浦原喜助压了压帽檐，将自己的视线隐藏在帽檐下的阴影中，脸上的表情褪去了平时的不正经，改而成为严峻，浑身释放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带着几个累赘和我战斗，赢得一定是我。我会告诉蓝染大人，他所在意的人，不过是个不值得在意的废物。”难得愉悦地将嘴角上扬了一点，乌尔奇奥拉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
歌妮一早就在他打开黑腔的时候，走了进去。眉梢眼角带着笑意，看着他以自信而强大的姿态，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