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哦？”森鸥外像是忽然有了兴趣一样, 目光探究地看向日向望月，忽然提议, “既然这样的话，欧尔格蕾特小姐要不要考虑加入港口黑手党呢？”
森鸥外笑了笑。
“毕竟在同一处地方工作的话, 就不用担心有立场矛盾了。”
中原中也一瞬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皱眉看着森鸥外。
“这个是不可能的。”日向望月也回了他一个笑脸, 软绵绵的相当温柔可亲, 然而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带着一副不容置疑的果决感。
“嗯？为什么呢？是因为理念问题吗？毕竟欧尔格蕾特小姐是满心正义的横滨超级英雄呢。”森鸥外看着像是很好奇的样子。这副好奇的样子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的感觉。
“理念的确是一方面, 我所偏好的是法律维护下的的大多数人民的和平与安定。但更重要的是——”
日向望月笑着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具穿透力的利光：“——没有人能让我俯首, 然后凌驾我之上。”
语气干脆果决，根本就是在陈述一件无可争议的事实, 是一种锋芒毕露的自信气度。
这一瞬间的日向望月, 看着像极了她的武道老师尼特罗。那位把持着最强男人名号数十年的人类强者的气势是垂垂老矣的面容都无法削弱的。
而日向望月, 身为千年忍者史的开端、查克拉之祖的大筒木辉夜的转世，体内还拥有战国年代无双豪雄宇智波斑的查克拉, 没人能够凌驾于她之上。
就算是最勇猛的人类与大筒木辉夜为敌都只敢想一想封印她，无人能够奢想——将大筒木辉夜掌控在手！
日向望月用她无可匹敌锋利的气势向森鸥外给出了她的答案。
中原中也忍不住侧目——这样的强悍气势简直让他这个武斗派的战斗欲蠢蠢欲动。
森鸥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下，随即在日向望月收回气势之后打破了沉凝的气氛。
“我明白了。”森鸥外说，话语中意有所指，“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日向望月：“好了，开门见山地谈谈吧。你叫我来，是因为之前我阻止了你们港口黑手党一个成员的犯罪活动, 所以你才会突然加大对我的警惕预防吧？”
日向望月想了想：“毕竟我之前也没有和港口黑手党有过别的冲突了。”
“这话说得没错，唔——为了帮我的下属扫尾，我们港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森鸥外状似苦恼地摸摸下巴，然后装模作样地松了口气，“好在我们港黑在这横滨总有一二分薄面，在政府那边也有不少人情在，不然也没办法在归档之前就把事情平息掉。”
“……竟然在一天之内就解决了，这边的政府也太无能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被告知已经被摆平了，日向望月“啧”了一声然后小声吐槽。不过她的声量在场三个人都能听见，说明她有没有避讳他们的意思。
但她挑眉看向森鸥外：“你是想向我炫耀港口黑手党的势力和政府方面的软弱无能吗？”
她直接挑明他的意图：“如果你是想让我觉得我所作的行为根本无益于这个城市，让我对政府失望的话，你还是不要再在这方面费心思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从心而为，政府如何港黑如何，势力强悍与否与我无关。”
“也无需试探我的需求底线，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过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和你达成一个双方都同意的协约，你我以后都按协约来，中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那我可以有所退让。”日向望月懒得推来推去，直接摊牌。
而她这样的直接，也让森鸥外哽了一下。
他似乎，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摊牌，毕竟需求被对手得知了就容易被利用，比如他能够以中也为由让她多做退步。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中也——唔，也不能太过分了，毕竟中也可是他忠心的干部呢。
森鸥外笑了，眼中闪过一抹暗茫：“欧尔格蕾特小姐还真是—的—对实力充分自信呢。”
某种层面上说，和太宰治有些如出一辙的黑泥属性森鸥外对日向望月还有中原中也这种直肠子，既是互补式的相性高，也会相当没辙。
“欧尔格蕾特小姐直接亮明需求，就不怕我趁机出价太高吗？”森鸥外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半句话，“毕竟我可以直接提出让你不再和港口黑手党发生冲突。”
夹在两人中间的中原中也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这是——被当做谈判的筹码了吗？？？
日向望月这副全为他才退让的架势，让中原中也莫名生出一股愧疚。
中原中也看看望月又看看BOSS，目光犹疑。
如果不是另一个人是BOSS……
而日向望月眨眨眼睛，仍旧一副平淡如常的表情，甚至连声音也很平静，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不怕啊。都说了是少许的退让，如果你的条件没法谈妥的话——”
日向望月目光淡淡地扫过这间房间内的一切，然后透过墙壁对着月亮的方向停下了视线：“——如果没法谈妥的话，我就把港口黑手党在这个世界抹销，然后给中也洗脑让他忘掉港口黑手党的存在就好了。”
森鸥外愣住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日向望月。
你用着平淡至极的语气说着什么恐怖的话呢？！
说好的只为一人的感动呢？！给我还回来啊喂！！！
难道为了我就是能接受就退让，不能接受就洗脑带在身边吗啊？！
啊？？！！
森鸥外不辨喜怒地开口：“你是在开玩笑吗？”
日向望月只轻扫他一眼，然后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一遍：“当然不是。”
在森鸥外说话之前，日向望月又继续道：“势力、金钱、权谋，这些对于毁灭级的力量来说无关痛痒。”
“我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地球这个星球一剑切成两半，核平一座城市对我来说更是轻而易举。”日向望月的语气还是那令人恐惧的漫不经心。
“又或者催眠全世界的人类，让所有人遗忘港口黑手党的存在；再或者用更直接的手段，世界意识级别的攻击，直接将港口黑手党的概念抹销。”
“无论哪种方式，你们港口黑手党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中也的话——”她温柔地笑了笑，语气也温和极了，甚至因为自己话的内容有着丝丝歉意，所以声音低了些，“——中也所继承到的我的能力，不包括对幻术的抵抗力。”
毕竟她所在意的，只有中也的想法。
婆媳矛盾的话——没有了媳妇，也就不存在婆媳矛盾了，不是吗？
“喂望月，你！————”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日向望月。
作为欧尔格蕾特，寻常横滨人心中正义的超级英雄化身，怎么能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的话来？
震惊的同时，中原中也还觉得很荒谬。
听到中原中也的声音，日向望月的笑容上也染上了一抹歉意，甚至微微蹙眉：“我曾说过很多次——中也对我来说，是超越了善恶立场的存在。”
所以，她才能选择对代表黑暗的港口黑手党势力表示可以有适当的让步，所以她也可能会做出完全颠覆寻常善恶观的事情。
她顿了顿，声音多了一丝沉寂：“我应该不会这么做……但我无法保证我没有可能做到那一步。”
日向望月忽然抬头看向前方的森鸥外：“你根本不该期待我为恶。如果我选择为恶，这里没有任何能够阻挡我的存在。人，异能，核.武器……”就连这里的世界意识都是个任人操纵、仅有记录功能的书而已。
她声音中多了一丝调笑的活泼，脸上也变成了笑眯眯的表情：“——所以，遵守法律和规则多好，和平万岁。”
森鸥外单手遮住了嘴唇，他第一次露出了气势上的退步。而他显然也在评估日向望月的话中的真假。
继承到的能力……
森鸥外仔细品味这句话。
片刻后，森鸥外：“只能是可接受范围的退让……吗。”
日向望月眨眨眼睛：“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森鸥外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日向望月的眼睛。
他的目的难道她不知晓？
但他道：“听说欧尔格蕾特小姐有意向要加入异能特务科，异能特务科与港口黑手党相对立是必然的情况。所以我希望欧尔格蕾特小姐不要加入异能特务科。”
“哦，这个啊。”日向望月语调轻快，“那你不用担心，我本来就不打算加入异能特务科了。”
森鸥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解决掉一个不可避免的矛盾后，森鸥外的气势明显和缓了下来。
日向望月也察觉到了森鸥外的变化，所以也放松了些。刚才望月威胁消灭港口黑手党的紧迫气氛一下子扫清了。
“除此之外——欧尔格蕾特小姐如果和我们港口黑手党的人员发生矛盾，似乎有着太多的未知可能了。但是让欧尔格蕾特小姐彻底不与港口黑手党起冲突，似乎也无从约束。”
日向望月倒是想了片刻，然后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是不可能不阻止犯罪的。”
她笑眯眯着，用一种纯良的狐狸语气说：
“这样吧，英雄们都秉承着人力有限的准则，不会强求事事都管。而我，说白了更在乎民众的生命安全。如果不是涉及公共安全，那么我可以不迫于其他人的请求主动追击港口黑手党的行动，但与之相对的——”
被日向望月用注视着的森鸥外说出了她的后半句话：“——那么，港口黑手党不可以在你面前进行不法的活动。”
森鸥外顿了一下：“如果被遇到了，就会被阻止，是吗？”
日向望月维持着笑容，无声地默认着。
“可以。”森鸥外顿了一下，竟然毫无难色地答应了。
“BOSS？”中原中也诧异了一下。
这个时候，身为港口黑手党横扫敌人的武力担当，一瞬间又有种无力保护港口黑手党的愧疚。
BOSS和港口黑手党竟然不得不退让，然而退让的对象又是望月——
中原中也脸上浮现了深重的纠结。
最后，这个实心眼的港黑干部对站队选择了弃权，任凭BOSS和望月他们商量好了。
“中也，没关系的。”出人意料的是，反倒是森鸥外出声安慰了中原中也。
“遇到的几率还是相对比较小的，与之相比，如果能够解决欧尔格蕾特小姐带给港口黑手党的隐患的话，这个交易是能够接受的。”
日向望月也赞同地点点头，感叹道：“如果眼前能清静些也挺好的。”
然后两个人在细节上确定了下就完成了这次的商谈。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有利于日向望月的。毕竟——日向望月是有主观能动性的，她出现在哪里还不是她的意愿来控制的。
这是武力差距带来的必然不平等性。弱国无外交。
不过显然望月并不打算用语言陷阱来坑森鸥外。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秩序善的大筒木辉夜转世真是万岁——不过现在正式转为秩序·中立啦！
中也对望月来说超越善恶，所以他也能导致她超越善恶。总之听起来有点危险呢~
还有望月，不要被你哥的黑泥污染了啊，你的欧尔麦特精神要抵抗住黑化啊（一脸痛心）
现在问题来了，望月的CP定哪个分支走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