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日向望月冲着绿谷出久眨了眨眼睛, 和他直视半晌后，直到绿谷出久都忍不住身体略带僵硬的时候, 她才慢吞吞地说：“啊，我知道。”
绿谷出久身体下意识站直了些：“请问, 是为了什么事情？”
日向望月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个啊，欧尔麦特将最近几天你的训练内容交给我负责了。”
“……”绿谷出久眨眨眼睛, 像是在回味望月说的话。
半晌后, 他缓慢地瞪大眼睛，大声惊呼：“诶？！”
日向望月环胸站在他面前, 用一种不露痕迹的方式扫视了他全身肌肉的分布情况, 然后直视他的眼睛：“你在惊讶什么？我的体术很强, 你不是知道的吗？”
“欧尔麦特也清楚。而且——欧尔麦特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忙，确实抽不出身来教你。”
欧尔麦特现在自身也要熟悉查克拉的使用, 但这还在其次, 那个面具男以及牵扯到那个叫all for one的阴谋也让他非常挂心, 他也只能在I岛的时候通过警方接触面具男了解all for one的计划。
除此之外，大卫希尔德博士也如他所说的那样, 帮欧尔麦特接受了个性之后就去找警方配合调查，欧尔麦特也很关心自己的挚友大卫希尔德的情况。
思及此，日向望月继续道：“作为欧尔麦特的弟子，你的成长是不容松懈的。在这里大好的时间不能浪费了，所以我向欧尔麦特要来了你这几天的培训老师名额。”
“诶、诶？”绿谷出久声音卡壳了起来，像是一时没能消化掉望月的话。随着望月说出来的话，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豆豆眼。
半转过身去, 日向望月淡淡地看了绿谷出久一眼：“今天晚上是你最后享受I岛的悠闲日子，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接手你的训练，直到离开I岛。”
“……嗯，好，谢谢你日向同学。”绿谷出久迟疑着说完最后的话，然后看到日向同学冲他淡淡地一颔首，就毫无反应地转身离开了。
……感觉日向同学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虽然没有到恶意的程度，但是越来越冷漠了。
刚才，他甚至以为看到的不是以热情闻名的日向同学，而是看到了沉默冷酷的轰同学。
绿谷出久：“……”
其实原因什么的，不用想也知道。
果然还是自己作为欧尔麦特继承人这个身份的原因吧。
绿谷出久站在原地，双手默默攥紧拳头。
————
第二日，日向望月和绿谷出久来到了个性修炼场。
与上次那个巨大无比的修炼场相比，这个个性修炼场就小多了，不过性能什么的完全不会变差。
这天，难得大卫希尔德博士和欧尔麦特都抽空来到了这边。
欧尔麦特手放在后脑勺上：“呀，让日向少女你帮忙训练绿谷少年，真是又要麻烦你了，如果不是我最近只有零散的时间，实在没法空出整块时间来训练绿谷少年的话……”
“不不欧尔麦特，能帮到欧尔麦特是我此生最高的荣誉！”在欧尔麦特面前，绿谷出久所看到的日向望月与往常毫无二样，“而且能够和欧尔麦特训练过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是超级兴奋的事情！”
日向望月在下巴前攥拳，一双杏仁眼瞪得像猫儿一样圆滚滚的，还冒着星星：“请务必让我有这个荣幸和欧尔麦特训练同一个人！”
“啊、咳！”欧尔麦特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一声掩饰过某种被狂热粉激光眼扫视过后的后背僵硬，然后露出招牌式的“欧尔麦特”笑容，比了一个有力的大拇指给日向少女，“那就拜托你了，日向少女！”
“是！”日向望月回答地超级激动、超级大声！
转过身来，面对绿谷出久，日向望月瞬间切换成了另一张表情。
“绿谷君，我观察过你使用个性的样子。”日向望月的表情相当平淡，就是这样的反差甚至也让绿谷出久惊了一下。
“每次使用过个性，你身体的相应部位就会留下惨烈的后遗症，这样过度的使用，我以一个体术领域的前辈的眼光来看，一定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某种无法被治愈的痕迹了吧。”
绿谷出久呼吸一窒，忍不住摸上手臂，想起了保须市事件。
那天日向同学接到霍克斯的紧急通讯中断了对他们的治疗急忙赶回去了九州岛，所以她没跟着去医院，也应该不知道医生对他的诊断结果。
但，她说的没错。
“你现在的问题有两个，第一，对自己的个性控制力太差。个性是突破人体限制存在的能力，但你用起来完全是超过了极限值，这——”日向望月的目光一扫而过欧尔麦特拜托保密的小动作，视线一怔，然后道，“这一点，你需要熟悉个性的释放程度，加强控制力。”
“第二点，是你的身体太脆弱了，非常的弱，所以你能承受的上限也非常有限。如果是像欧尔麦特这样经过千锤百炼如同钢铁一样的身躯，那么你也不至于每次都受伤的这么惨烈了。”
“当然，这两点，我相信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日向望月说完之后顿了顿，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但是，我的训练方法是你无法做到的。”
说完，日向望月伸手，以在绿谷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随着日向望月的手离开绿谷出久的后脑勺，一道仿佛从他体内抽出来的淡蓝色能量迅速拉长落在了绿谷出久身后。
绿谷出久茫然地转过身来，然后就和身后这个苍绿色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诶？？！！这是、这是我吗？！”
绿谷出久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化身为情报博士，就看到面对面站着的疑似自己的‘分.身体’一脸平静地伸手跟他打招呼：“哟。”
绿谷出久整个人化身成了一座石像，迅速变得灰白。
他一脸毛骨悚然地指着分.身体，忍不住在分.身体和日向望月的脸之间来回摇摆，却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空用手指着。
分.身体无辜地眨眨眼睛，然后也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
日向望月的解释这才不紧不慢地到来：“这是我创造的你的分.身，也就是第二个你。他会将你的个性分走一半，等他回到你的身体的时候你会获得他的经验和记忆。”
“但同样的——”日向望月肉眼无法捕捉到的一脚结实地踹在了绿谷出久背上，分.身体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砰”的一声消失不见，而前面的绿谷出久身体宛如受到攻击一般仰头弯背。
那一脚用的力量并不重，只是堪堪让绿谷出久的分.身消失而已。
“同样的——你的疲惫感和痛感也是双倍的。”
日向望月脸上那自始未变的笑容在绿谷出久眼中终于看明白了意思——那是一个属于魔鬼的笑容！
“既然有两项需要训练的内容，那么当然要同时训练两项了，毕竟留给绿谷君的时间不多了。”日向望月笑眯眯地说了这样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表情甚至十分和善，“绿谷君没有异议吧？”
“……”绿谷出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思索了一秒钟，表情认真地点头，“没有——请就这样子训练我！”
日向望月上下大量了一下绿谷出久，然后略带满意地颔首：“放心放心，每天结束后我是会负责战后疲惫纾解的。”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绿谷出久：“……嗯。”
更外侧的欧尔麦特和大卫希尔德：“……”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另一个世界。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来找的时候顺便就约在了织田作之助家对面街道上的咖喱饭店中。
今天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十一个孩子都在家中，有好几个孩子都在客厅里打闹着，声音穿过薄薄的墙壁甚至散落到了街道上，但这些声音还是被最后咖喱饭店这道透明的玻璃门阻隔了全部。
很快，店家就将两盘热喷喷的咖喱饭放到了两位客人面前。与往常一样，织田作面前的咖喱饭仍然是特辣口味的。
织田作之助已经开始享用午饭的时候，太宰治却不着急入口，右手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的咖喱饭，不时三手指捏着转动勺子在米饭上旋转一圈。
“怎么，胃口不好吗？”织田作之助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说起来虽然快到秋天了，但最近几天气温忽然又升高了些。”
“是因为温度所以导致胃口不好吗？”织田作之助一脸自然地问。
织田作的问题引来了太宰治的几声轻笑。
“织田作，你还是那么有趣啊。果然，和织田作在一起永远不会丧失乐趣。”
织田作之助这个成熟的男人外表与几年前毫无变化，听到太宰治的话，毫无表情变化地接受了他的话。
太宰治眼眸微垂，看起来有些温柔的错觉的同时也有一丝难以泯灭的清冷：“救人的确更好——如果活下去的话。”
“嗯？”织田作之助想了想，然后道，“哦，听说你和你妹妹已经在一起了。”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什么问题。
“嗯，是呢。”太宰治忽然变得笑眯眯的，一脸开心至极的喜悦表情。
织田作之助回忆起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日向望月，是已经变回了少女模样。
他微微侧眸思索片刻，然后淡定贺喜：“恭喜你啊太宰，终于找到了寂寞的黑暗之外的存在。”
太宰治微不可查的停顿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清浅却镌刻的笑容弧度：“是啊——有这样的生活，即使是我也萌生起了一二分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