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负债十五亿的日子（五）
“夫君还记得前几日我们救下的那个书生吗？”萧锦灵问道，“他今日来道谢了, 不过夫君没在, 我便让他回去了。”
被萧锦灵一提陆才良也想起来了：“说到他, 我这几天在外面的时候听说，当初那三个纨绔似乎得罪了什么人，被家送回去了，说实话前几天我还担心会遭到报复来着, 现在他们肯定是自顾不暇了。”
说完，陆才良凑近在萧锦灵耳边轻声说道：“你说那三个纨绔的事情是不是与季兄有关？”
萧锦灵微笑只是说道：“夫君心中已有答案, 只是夫君得知旁人都没给季公子定罪。”
“也是，说不定这事真与他无关呢。”陆才良彻底将这事儿放在一边。
萧锦灵颔首：“不过我想夫君可以与他学一学。”
“学一学？”陆才良脸色古怪, 不明白萧锦灵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
萧锦灵接着说道：“夫君不是被文章所困扰么, 在外结交不同的朋友，从那些朋友中取长补短, 如果从他们那处得了些好玩的或是他们的亲身经历写下来, 练笔时还能收集文气……”
说着，萧锦灵的声音越来越低。
“怎么不说了？”
萧锦灵低头：“院试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候了，我还出这样的主意干扰夫君的复习。若是被爹知道了，他指不定要指着鼻子骂我。”
原本陆才良也觉得萧锦灵的方法挺不错的, 但后面被萧锦灵再一提醒，也发觉这个方法并不算好，可以说很有点分心了。
不过等他以后在外游学的时候可以试一试。
陆才良见萧锦灵内疚的样子安慰道：“你这法子也还不错, 不过什么事都是有利有弊, 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了。”
萧锦灵点头应下。
接下来这几天, 陆才良带着小厮应邀去了几次文人聚会，不过回来都觉得心中憋屈极了。
这日，季舒再次登门，陆才良又不再，当然这也不排除，他本来就是冲着陆才良不在才登门的。
萧锦灵让人将他迎进来。
季舒手腕上的白布隐在袖子里，从表面上看似乎他已经痊愈了。
“今日登门，我是准备辞别的。”
听到季舒的这个决定，萧锦灵让瓶儿将自己的梳妆台上的盒子取过来，她一边对季舒问道：“你是想去治伤口？”
季舒颔首：“我不能放弃科举之路。”
“我能理解，也不阻挡你，你如果要去的话，我会资你一些钱财，不过……”瓶儿这是正好走进来，萧锦灵让瓶儿直接将盒子交给季舒，“你应该明白的。”
东西交付好后，萧锦灵让瓶儿将前厅大门和窗户全部敞开，让瓶儿候在外面，她坐在屏风后，隔着屏风，整个人都看不真切。
季舒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些是银票，银票旁叠着厚厚的纸，他取出最上面的一张，扫过一遍后季舒将盒子郑重合上：“我明白了。”
萧锦灵颔首：“是所有的全部都要做，可以一件一件做，也能慢慢来，至于你从里面得到的，你可以自己用，但是你不能做任何的决定，一切的事情只有我能决定。”
“倘若来不及呢？”
萧锦灵笑了：“来不及就来不及，重新再来个新的。”
季舒心中一凛，从这上面他已经差不多能知道萧锦灵这个人的性格了，是绝对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中，让自己成为一个掌握绝对权利的人，而且心硬，也可以算上是心狠手辣了，做事也随心。
在这样的人手中做事，会得到极大程度上的自由，但是付出也会更大，他知道只要他失败了，没有人会来救他。
见季舒知道后，萧锦灵说道：“缺什么记得说，不说我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没有别的，那我就不送了。”
季舒带着萧锦灵所有的计划悄无声息离开了府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等到了傍晚，陆才良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家里，看见萧锦灵后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不想再参加什么文会了，那些人真的是……”想了半天陆才良才说出一个词来，“斯文败类。”
他上辈子是个程序猿，每次同事喊吃饭唱歌什么的，他都拒绝了，每天都那么累，回去葛优躺多好，干嘛去参加什么聚会弄得那么累。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些有关应酬的东西，前几次还算正经，不过那些文人说话遮遮掩掩的，犹抱琵琶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听懂还是没听懂，就跟着附和什么的。待着人忒难受，这次更好了，地点选在花楼，一堆人看美女，还将美女抱在怀中。
我的妈呀，陆才良心中无数的草泥马奔走，这是聚众涉
虽然陆才良也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文人骚
而且参加了几次文会后，他也对这些文人有了大致的印象，大概也就是那种攀附风雅的人，其实脑子里都是水，但都不是墨水。
不仅没有墨水，还喜欢嘲讽他人，以他人的一些事上发表自己的批判还有看法，颇有那么些指点江山的感觉，可偏偏他的江山啥都没有，都是贫瘠的荒土。
陆才良看着萧锦灵美丽的面颊后闭眼：“算了，反正都是一群草包，文会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去的必要，还不如在家和你一起待着呢。”
萧锦灵伺候着陆才良将外衫脱下：“夫君既然不想去了那便不去了，正好在家好好复习。”
陆才良点头。
萧锦灵接着说起另外的事情：“夫君今日季公子过来了，说是辞行，想去找名医去医手，我便做主给了些银子当作是路费，夫君觉得如何？”
陆才良转身：“他要走？”
见萧锦灵点头后，陆才良沉凝：“咱家都是你的银子，你想借就借，话说他有说什么时候走吗？”
萧锦灵摇头。
陆才良觉得季舒这人挺怪的，不过每个人都有有个性的权利，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他摆手：“反正我们与他也不是很熟，只当是做了善事，求一个日后好报吧。”
萧锦灵赞同：“诚如夫君所言。”
接下来的日子，陆才良彻底将自己关在院子里，让萧锦灵守在身边监督他将科举系统所出的一套模拟试卷做完。
他手速不慢，不过题量颇大，还不能涂抹，不能写错字，还要有避讳，全都是细节上的东西。
那些题目虽说对陆才良而言并不算难，但也做的颇为劳心劳力的，不知道废死了多少脑细胞。
等萧锦灵说时间到了，他才堪堪停笔，正好写完，他舒了一口气。
陆子才良将刚写完的东西递给萧锦灵，萧锦灵绑定的科举系统很快给出评分。
基本无大错，字迹也OK，最后的论述基本也都在点上，逻辑思维很强，但语言组织上的能力极为不足，甚至有些后继无力，不过中却是可以的，只是名次不会很高。
得到系统的评语后，陆才良松了一口气。
他，陆才良，十八年应试教育，至少十二年考试经历可不是白菜。
不是他吹，可以说全国就没有比他考试经历还要丰富的人了。
萧锦灵却担忧另一件事，她道：“听说科举还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午餐。”
这个话让陆才良回忆起当初县试、府试时的场景，他一脸菜色对萧锦灵说道：“这个我还是有点经验，渴了就在嘴上沾点水，饿了就挺着，实在不行了变吃一口干粮。”
萧锦灵眼都瞪圆了：“这么苦？”
“因为去了臭号的话，考官会比试卷上留记号。而这样的试卷一般都会被评为下等。”
萧锦灵又问了不少有关考试环境的事情，陆才良也都一一作答。
这次的测试给陆才良带来了信心，他又开始自己的题海战术中，只要书背得多，引经据典还不就是那回事，策论的论述完全就可以按着固定模板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试的日子来临了。
在这之前，陆家父母还有萧父也都来到府城，对陆才良进行全方面的照顾。
院试当天，三更天的时候陆才良就开始动身，幸好现在不是冷的时候，不然在外面排队什么的着实让人难受。
考试一天就结束了，萧锦灵早早雇好马车和大夫等在考场外，让陆才良身边的小厮在里面等着，让他见到陆才良了就将人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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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住的除了四肢还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