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吹石！首次战斗。 [VIP
走回去的过程中给赤司发过去条邮件。
不问问学校裡妖怪的后续吗？(*^▽^*)
BY：吹石。
“滴滴。”
汽车正好开动的时候听到手机铃响, 赤司拿起打开后看到上述内容尤其是最后的颜文字，眼底含笑地回了一行字过去。
吹石掀开手机盖，面露惊讶后弯眸弯眼, 心情超好地按下回复大步走完家门口的最后那段路。
赤司回她的是：“我相信你。”
吹石则耿直路线。
“不愧是我兄弟！(*′▽｀)ノノ”
可以想象满怀期待打开邮件后的赤司征十郎是怎样一张脸。
只能从裡往外看贴著特殊光膜的车窗被人单手搭著，赤发的少年凝视著屏幕上固定的一排文字，意味不明地说道：“呵，我可从没把你当兄弟, 吹石。”
音量不高的声线随著汽车一路飞驰碾碎在风中，但听到的人不会就此遗忘赤司征十郎是以何等笃定的姿态, 表现出自己对吹石抱有不一般的感情的。
而这时吹石一无所觉, 甚至久违地做起便利店小时工的工作。
手裡拿著扫描仪给最后一盒新出的巧克力棒扫完价格，吹石眉眼弯弯, 朝气蓬勃的说道：“一共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二円。”
面前来买东西的女僕用带著白色长手套的手找出两万日元交给她, 然后拿著零钱走了。
“呼~”度过晚间的高峰期，便利店裡的人流量少了许多，剩下的那些人不是买下酒的小菜，就是站在书架那裡看漫画。
吹石大致扫过一眼, 将店裡的人员位置记下, 日益增加的敏锐神经则在发现背后有人靠近时立刻回头。
“唔！吓我一跳。”
“啊！树濑前辈！”
打工的前辈表情惊讶地被吹石迅猛的动作吓了一跳，吹石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是来换班的吗？”顺便看了眼牆壁上悬挂的吊钟。
“还没到时间。”树濑前辈全名树濑望, 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全职便利店店员，和吹石认识了很长时间, 一起工作过多家便利店商店，上一次遇到抢劫犯的24小时便利店那个先走的大学生就是树濑前辈,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吹石刚想说什麽，一个下班族拿著挑好的下酒菜走了过来。
……
“请慢走！”
“请慢走！”
结完账，两人一起礼貌的说完固定台词，吹石歪头看他，“树濑前辈已经结婚了吧？”
树濑望托腮道：“嗯，没错。”
吹石好奇道：“唉？是怎样的人？”
树濑望：“是比我大的学姐，但是……感觉和她走在一起我会被警察抓走。”背景骤然昏暗。
吹石干干笑道：“啊，你也很辛苦嘛。”
树濑望看她：“吹石你呢？最近好像遇到许多麻烦事，还好吗？”
吹石弯眸笑笑：“没关系，还在承受范围！”她拱了拱手臂，比划了一个还能再战的姿势。
“哎——这样的话，”树濑望伸手揉揉她的头，“那就最好了。”
吹石顺势蹭蹭前辈干燥有力的手掌，表情笑嘻嘻的。
“怎麽说呢？明明踏出便利店之外会感到迷惘，但是站在收银台前面意外地会心情平静。”
树濑望收回手，精准地评价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日常吧？”
“唉？”
“你看，”树濑望的目光投向店裡面的客人，“漫画裡面日常就是让人心情宁静的过渡吧？总是热血啊，打斗啊，不用说作者，读者都会心头疲惫，所以你现在就是在被日常保护状态。”
“咦——”吹石做出极为惊讶的表情，“以前觉得树濑前辈是不怎麽会说话的类型，但是想做还是能做到的吗！”
“……嘛，认识一群奇奇怪怪的家伙，这也算是影响吧……”
树濑望做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吹石开心道：“交到不错的朋友啦，树濑前辈。”
“……”
不知怎麽，树濑望听完她的话，表情比之前还要灰暗，有种马上就要风化成灰的惨淡感。
吹石：“……呃，我说错话了？”
“没有，让我稍微安静一下吧。”
树濑前辈灰白的背影在视野裡渐渐消失，吹石收回视线，眼前多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看骨架一定是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她抱著愉悦的心情抬头——连体的卫衣，大墨镜，背包和校服裙子与堆叠在小腿的白色袜子以及帆布鞋，勾勒出一位风格特殊的少女形象。
“收您三千日元，这是找零请收好。”
吹石在把零钱交给对方后，直盯著对方抱著一大堆东西走出便利店门口。中途可能是她的视线太热烈，对方还回头望她一眼，吹石当然是回以一个热情满满的友好笑容，但好像把对方吓到了一样，那人肩膀瑟缩了一下才离开。
下班时间到了，吹石没急著换衣服，而是托腮坐在休息室裡摆出一张不明所以的脸。
“手套，便当，矿泉水，巧克力，替换的一次性内衣，OK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是要去远足吗？
“吹石，还不走吗？”
也到了下班时间的树濑前辈走进来，奇怪地看著这个经常准时下班走人的家伙，她竟然还在？
吹石纳闷地鼓著一边儿脸颊，看也不看走到自己后面拿外套的树濑望，保持著一副出神的模样问道：“树濑前辈，我很吓人吗？”
“哈？”
……
想当然，即使自己的问题吓到了前辈也没法从对方口裡得到正确答案，人家女孩子买的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所以心裡头的疑惑啥的，果然还是等睡一觉后自主遗忘好了。
吹石提著背包走出门，这家便利店不是二十四小时，其他员工也在各个时段分别离开，留在最后的无疑是工资大头的自己和树濑望。但是现在树濑前辈正在锁门，她道声再见，拒绝对方送自己回家的提议，踩著晚间十点后的灯光往家裡走去。
夜晚的城市灯光分部的极不均匀，有的地方暗的如同鬼城，有的地方却亮如白昼，但私底下倒是藏下不少魑魅魍魉，人心欲望的美豔与丑陋，自古以来倒是有不少影射，像是骨女这样的妖怪，岂不正是为此而生的？
跳过小路上一滩水管裡流出来的积水，在黑暗之中走向光明，耳畔的寂静在她走出那一步之后变成喧哗人声，吹石小心躲过一个个沉迷在灯红酒绿之中的大人，心知肚明在这样的环境裡自己显眼地如同在放光。为了不惹麻烦，她瞄准下一段路就拐进两座建筑物之间的缝隙。
幸好这回没出现啥恶俗的拦路意外，走近路回家的吹石刚刚放下心，一声虚弱的喘息声就使她出现电打一般的反应，眼睛迅速瞄准一个方向，身姿敏捷地穿过城市裡面错综复杂的小路，准确的找到声音来源。
御坂美琴曾是LV5级超能力者，在学园都市是仿佛招牌和王牌等同的存在，以往的电击使外号生动形象地描述出她的超能力与绝招“电磁炮”，那是能将人体变成炮台的可怕力量，但是不管怎麽样描述人类对热武器的惧怕，没有见过血的学生对上刀口舔血的黑手党，自信，尊严，骄傲什麽的统统都被打碎了。眼看著同伴为了救援自己被对方抓走，属于御坂美琴的一部分分崩离析。
再加上似乎毫无止境的追杀。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被逼到绝境，伪装用的墨镜在逃跑中不知掉在了哪裡，罩住大半张脸的兜帽现在掉在脑后露出一头褐色短发，可爱的脸蛋比一般女生多出几分倔强，可见她平时绝不是个乖乖女，然而在被一群黑衣男人围住，经过剧烈运动的肺部再也挤不出一点儿空气，那张英气的脸上不可避免地露出绝望的神情。
“黑子……黑子已经被抓住了，我……绝不能被抓住！”
回想会瞬间移动的挚友最后为了让她逃走如今身陷囹圄，御坂美琴咬著下唇狠狠瞪著围著她不靠近的男人们，弓起身子像是虚张声势的小猫一样，藏在手指裡的硬币在电力下微微发热。
隶属港口黑手党黑蜥蜴旗下的黑手党们在御坂美琴看不到的地方互相交流。
“怎麽处理？我们港口黑手党之中没有能够绝对克制电磁炮的异能者。”
“安心，芥川大人说他马上会过来。”
“啊，这样的话，我们继续围下去拖延时间好了。”
……
躲起来全部都听见的吹石露出一抹带著阴影的坏笑。
哇哦，港口黑手党啊，老仇家了呢。
不破坏你们的计划，实在对不起被中原中也追杀成“汪”的仇！
围在最外围的黑西服感觉到肩膀被人戳了下，板著脸转头，吹石张扬著笑脸冲他摇摇手，紧接著一拳头上去。
所谓的眼前一黑，漫画中的情景居然真管用？
猝不及防撂倒一名大汉的吹石攥紧拳头，感受最近暴涨起来的力气，冲著发现她的人露出“和谐”的笑脸。
御坂美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麽事，她正抱著鱼死网破的决心试图冲出一条血路来，但飞上天的黑衣男愣是在让她手指间的电击熄火。
“唔！”
“啊！”
“救命！”
……
倒下一地的黑西服男被吹石毫不嫌弃的当地板踩过，看到御坂美琴的她双眼一亮，也不知道这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惊吓就直奔著御坂美琴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向著另一个方向跑去。
论起对城市小路的熟悉程度，吹石可比御坂美琴强多了，基本不需要浪费多少力气，直接把美琴拉到一处河岸附近的坂道。
头顶的夜色裹挟著星星，御坂美琴神情恍惚，吹过青草的风拂过救了自己的人的头发再回到河面，掀起阵阵涟漪。
“那个……”御坂美琴无措地喊道：“谢谢你，但是……”
对，我必须离开，不然会给她带来危险。
黑子送她逃跑时流著血的眼睛和嘴角弯曲的弧度再一次从御坂美琴脑海裡闪过，她猛地低下头，甩开吹石拉著她的手，颤抖著喊道：“放开我，你快走，被、被他们追上你会有危险。”
“我知道啊。”
手掌被推开也无所谓，吹石放缓脚步，平静的说道。
御坂美琴不敢置信道：“你知道？”
在经历过学园都市对他们的不闻不问后，她难以相信会有人知道自己在面对什麽后还伸出援手。
港口黑手党。
这是在那天之前，作为学生的美琴完全不知道的势力，但是那天之后……NO.2能力者垣根帝督在她眼前像是玻璃一样被当场粉碎成块，NO.7削板军霸则被抓走生死不明，NO.4麦野沉利更是死在她面前。
趴在地上的尸体，滴滴答答温热的血，熟悉的脸……
御坂美琴捂著脸发出低低的呻吟。
——谁能救救她。
一夕之间，熟悉的一切分崩离析，自己曾以为的那些黑暗，比起真正的黑暗住民“黑手党”而言不值一提。
仿佛没有尽头的逃亡和不知前路的恐惧，御坂美琴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不见天日的深海海底，随著距离万物之源的太阳越来越远。
空气，重力，呼吸，意识，一点一点被夺走，她……
“你没事吧？”
如同被谁突然拉向水面，陷入噩梦之中的御坂美琴一脸求救地抬起头，对上吹石那张她倍感陌生的面孔。
御坂美琴：“你……是谁？”
“我叫吹石，”吹石友好的笑笑，摸摸她的头毛，“摸摸毛，吓不著。”
御坂美琴：“……”
吹石讪笑著收回手：“我以为这样会有效来著。”
御坂美琴刚想说什麽，张开的嘴和眼睛本能地瞥向另一个方向，先一步的直觉让她第一时间将自己手中攥的温热的硬币当做电磁炮的载体发射出去，能将一辆汽车报废的强悍力量掀起大片尘埃，严重阻碍住了视觉。
吹石蹙起眉头和她看向同一个方向，她感觉的到，和中原中也追杀自己时一样，冷彻的仿佛刀锋一样的杀气正在疯狂聚集起来，但这一次稍显不同，这是如同飢饿的野狗不管不顾想要对人类发起攻击时的疯狂。
生与死的寒意瞬间窜遍吹石四肢百骸，她压低上身，两手握紧又松开，来回反复。
御坂美琴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死死盯在不远处，低低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裡十分清晰，目光顺著笔直的坂道仿佛穿破遮挡视野的灰尘看清那只“野犬”。
御坂美琴瞳孔收缩，立刻向身旁的吹石喊道：“快跑！”
自己的电磁炮又是毫无作用……连日来被克制的情景屡次发生，御坂美琴渐渐对自己自豪的能力越发不信任。
吹石向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别害怕，而且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是很蠢的事情吗？”她苦著脸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麽，吹石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远程，也许是因为对方明显身体不好的咳嗽声？或者是瘦弱纤细的身材？或是在灯光下一副病弱苍白的脸？
这回不比中原中也，那次她发现对方是体术高手才选择掉头跑路，这回把背部暴露给手段不明的远程，简直和送死没两说。
吹石一面盯著芥川龙之介，一面急速运转大脑思考解决的办法。
至于为啥不思考自己一人逃跑的方法？
还用说吗？她没想到啊！
救下的人就是自己的责任，吹石一点儿也不心虚地背对著芥川龙之介摘下齐木给她送来的手套，赤著手的她收敛起所有思绪，神情肃穆，肌肉紧绷出能瞬间爆发出可怕力量的程度，深吸一口气…………开始搭讪。
“我叫吹石，你叫什麽名字？”
芥川龙之介连连低咳著，苍白的脸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珠死寂枯藁，本身是个根本不会和任务对象多话的性子，但他也不知是听到什麽，居然沙哑的回了吹石一句。
“你就是吹石？”
吹石不意外地点头，“你们还打算杀我吗？”
芥川龙之介冷淡道：“中原先生失败的那个任务，正好，我完成的话也是一项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