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单可欣已经消失一星期了，在这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是单可欣出去比赛。于是大家都推测，这次她可能也是参加篮球赛去了。

　　张丹阳在带队训练的时候，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用心。安排下去任务后就坐在看台睡觉或者玩手机，玩的累了还要活动活动脖子。

　　星期一下午的训练很快就到，从早上起床开始，周佳铭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终于到了六点半，她换好衣服，第一个来到了篮球馆。

　　“教练好~”

　　周佳铭笑得甜，开心和张丹阳打招呼，看起来超级乖。

　　张丹阳胳膊夹着一本小册子，听见周佳铭在打招呼，转过身来，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向观众席走去。

　　周佳铭看着她背影，斜阳从身后的窗子里照进来，轮廓变得不甚清晰。她侧退后几步，故意让光亮照在张丹阳身上，看着背影她突然哈哈笑起来。

　　“傻乐什么？”张丹阳不解，再次扭头。

　　“教练，没人说过你夹着小册子走的模样，特别像村口老大爷吗？”

　　张丹阳听后一口气噎在胸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

　　破熊孩子，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她前天是不是答应她进队太快了，啊？！

　　“你、说、什、么？”

　　周佳铭不怕死的又重复一遍，而且像是丝毫意识不到来自张丹阳的危险气息，蹦蹦跳跳着过来，抽/出她胳膊侧面夹着的小册子，“以后让我帮你拿着吧，这样就不像村口老大爷了，wuli教练是仙女嘛~”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真的都特别像村口老大爷，也不知道‘屋里’是什么流行起来的鬼东西。但是张丹阳明白了——要是周佳铭要是想气着一个人，那肯定能把对方气死，要是想哄着谁，也绝对能把对方哄得开开心心的，而且是那种从心底里泛起的喜爱。

　　漂亮的孩子说着暖心的话，太容易让人动容。

　　就比如她，一下子气就消了。

　　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其实自己也很想跟着笑一笑。队员陆陆续续都到齐，她让吴竹带着大家先热身。

　　笑还是没有笑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今天教练心情不错。

　　训练赛是半场三对三，这种形式在野球场上常见，因为人数实在不够，只能进行这种形式的，不过规则按照最正规的比赛制度来。

　　规则是三人一组，在半场进行，两分弧线内投篮得分记一分，两分弧后投篮得分记作二分，罚球进球得一分。

　　半场就是篮球场的半个场地，两队人员将球投进一个球框。罚球，就是在一方方队员犯规的情况下，由另一方队员在罚球线外进行无干扰投篮。

　　比赛开始，张丹阳在中圈发球，阵容为林爽松、周佳铭、司抚言对吴竹、黄安安、黄静静。

　　吴竹和林爽松作为两小队最高的人，负责率先抢球，其他四人分别占位、卡位。

　　周佳铭负责防守黄静静，在这之前这是蒋凡珊的角色，现在蒋凡珊去当裁判和记分。

　　球发出，吴竹凭借身高优势率先抢到篮球，林爽松见状立刻撤退和司抚言一起回防黄安安，吴竹看了眼球框，大约觉得自己没把握投进去，传球给黄静静。

　　中途被周佳铭跳起来拦住，因为她和黄安安所在的位置距离篮球架已经很近，便直接勾手投球。

　　十分轻松得一分。

　　篮球继续在周佳铭这边，第二把，林爽松拿到球后传球给司抚言，被吴竹中途截断，继而展开进攻。

　　司抚言被她晃的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林爽松盖帽也没能成功，吴竹方得分。

　　比赛继续……

　　张丹阳坐在观众席上，眼睛紧盯着球场，手从兜里掏了一支笔出来，刷刷刷在小册子上写个不停，也不看本子就光写。

　　一小节，十分钟结束。

　　张丹阳终于开始低头查看本子，字迹潦草字体或大或小，只能勉强看清，她在旁边稍微做了点补充，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单可欣发过去了。

　　“继续。”

　　张丹阳喊了一句，示意蒋凡珊开始计时。

　　周佳铭“啊”一声，想反驳这中间休息还不到一分钟呢，看见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利落的准备好再次开始，她也不得不放弃讨价还价了。

　　吴竹是个懂篮球并且会打篮球的好球员，身体条件不错，是队里的中坚力量。黄安安和黄静静配合度最高，基本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林爽松较吴竹来说技巧方面差一点，但是体力够强，任劳任怨担当着小队伍的苦工。抢篮板、防守、卡位，为司抚言和周佳铭创造无限的投篮机会。

　　周佳铭很灵活，和队员磨合极快，两个小时下来，她的得分基本能和吴竹持平，不过到最后要结束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可能是投篮命中率高使她膨胀了，也许是从来没连着玩过这么久的篮球太累了，也有可能是知道要到训练结束时间激动了。总之，在司抚言给她传球的时候，她让篮球从自己手边滑过了，连抢都没抢。

　　旁边黄静静接到，直接投了二分。

　　比分本来就咬得紧，这下追平并且反超一分。

　　因为这个失误，张丹阳对她好个讽刺。

　　“最后一把是怎么回事？”张丹阳把小册子卷起来了，作势要敲她脑袋。

　　“哎呦。”周佳铭连忙抱头，没等小册子落在自己头上，先喊了出来。

　　“碰瓷？”

　　“没，”周佳铭直起身子，立刻弹走离她一米远，“教练，其实我是远视眼，篮球太近了就容易看不清。”

　　张丹阳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远视，是瞎。”

　　周佳铭又想跟她硬杠，挺着平平的小胸膛，一扬下巴。

　　“看来今天训练量太小，本来打算请你们去吃饭的，既然还有体力那就继续训练一个小时也来得及。”她装模作样看看手机时间，吓得周佳铭连忙哭着喊着要去吃饭。

　　在去的路上，周佳铭才知道原来教练经常请客吃饭的，只不过以前请客的大多数都是单可欣单教练。

　　到了某吃饭场所，周佳铭像个好奇宝宝，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一罐罐包装好看的东西，无知问道：“这是酒吗？从来没见过这种呢。”

　　“果啤，教练不准我们喝酒的。”黄静静回答。

　　大家下了训练之后都换上自己的衣服，黄静静扎了两个小辫，穿着白衬衫和制服小裙子，实力cos二次元萌妹。

　　这么一看，和她姐姐黄安安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两人虽长得很像，风格却与众不同。

　　姐姐是那种清爽风的。

　　吃完饭后，原本吃的相当满意小肚子一个个都鼓起来的队员，接收到了一个恐怖的信息——单可欣还要继续带队比赛QAQ。

　　所以她们的训练，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能都是张丹阳负责。

　　“啊——”周佳铭率先表达不满，看到张丹阳更加不满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是刚刚吃了人家的饭，这样明显的表示不欢迎有点不礼貌，于是补充，“很想单教练呀，她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比赛，带队比赛，自己比赛。”张丹阳解释。

　　林爽松看周佳铭还想追着问个不停，怕教练一个不耐烦明天继续操练她，连忙补充：“单教练和丹阳教练在外面也有个俱乐部的。”

　　“奥。”周佳铭这才明白，油腻腻的小手在林爽松脸上掐了一把，差点把林爽松气死。

　　爪子又搭上坐在她另一边的黄静静肩膀，一副大爷模样，“小妞儿，我们去唱歌吧。”

　　黄静静眼睛一亮，两只手握拳放在胸前，“金夹挠木嘿呦？”

　　“啥？啥玩意？”周佳铭怀疑自己听错了，扯着自己耳朵凑近她嘴边。

　　黄安安哭笑不得，揉揉黄静静脑袋，解释，“是韩语‘真的吗’的意思，她一听到唱歌脑袋就不好使。”

　　“才没。”黄静静反驳，把黄安安手从自己头上拨开。

　　“教练，教练，我们去唱歌吧，现在还早呢。”

　　“是呀，教练，我们去嘛~去嘛去嘛去嘛~”

　　两双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期待张丹阳说一个去字，要是对方换成单可欣那绝对就答应了，但是她是张丹阳。

　　大家只看见她十分缓慢，但坚定的摇摇头，“不行。”

　　“把她俩弄回去。”张丹阳看时间差不去结账，嘟囔着，“现在的小孩怎么酒量这么差。”

　　“我才没醉！”两人同时说。

　　黄安安连忙按住黄静静嘴巴，周佳铭平时皮惯了，经常和张丹阳互怼，黄静静可没那个胆子，一旦清醒后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绝对要发疯。

　　但是黄安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

　　张丹阳走了之后，没人能管住两人，直接就在吃饭地点深情对唱，一个唱着蹩脚的撒浪嘿呦，一个唱着土味英语。张丹阳还在和服务员商量着下次来要不要把果啤换成酒精含量更低的奶啤，最后被吵吵的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张丹阳一怒，回到桌子上，气势汹汹，看着摇头晃脑陷入歌声无法自拔的两人，她有种把头给两人拧下来的冲动。

　　“教、教练……”林爽松怕她真的杀人灭口。

　　张丹阳咬咬牙，一把掐住周佳铭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打又打不得，好不容易把人家弄进篮球队，喝醉耍酒疯也是自己弄出来让她喝的，不打又不解恨，就只能使劲掐住她的嘴，让自己耳朵好受一点。

　　周佳铭发疯似的，还想咬她，张丹阳低头一看她发红的眼睛，差点以为她是装醉，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呢。

　　最后，她对着周佳铭额头狠狠弹了下去，周佳铭突然瞪大眼睛，也不挣扎了，张丹阳缓缓松开她的嘴，说道：“这回走吧。”

　　黄静静随后跟着周佳铭出来，嘴里还在不停唱歌，“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接——！！”

　　“……歌词歌词，快告诉我歌词！”周佳铭被张丹阳拉着走还不够，上蹿下跳问张丹阳接下来的歌词是什么。

　　张丹阳开了车门，把她扔出去，勉强回想起脑海里的调子，她好像还真知道下句歌词是什么。

　　“有的爱像阳光倾落。” 她没好气道，“真是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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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歌词情话，嘿嘿，别嫌土哈~来自《追光者》

　　我是一个禁不住夸奖的人，如果你夸我，我就……加更！嘿嘿嘿嘿嘿

　　但是因为加更，第一章 说的话就不算啦，下一章13号更新。（抱头逃走）

　　第12章

　　【再也不带她们去喝酒了，没换成果汁算我的错。】

　　【我哪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酒量这么差，看她那小样儿，当时我掐住她嘴巴，还想咬我呢。】

　　张丹阳躺在床上，和单可欣抱怨今天周佳铭和黄静静一起发疯唱歌的事情。

　　刚刚三个月大的小金毛在床下叼着被子不松嘴，一直拽啊拽的，张丹阳伸长两条腿夹住被子，往回一扯。金毛拽不动了，开始生气。

　　汪汪汪小奶音叫出声。

　　“干嘛啊你？”张丹阳吓一跳，坐起来望着脑袋圆圆耷拉着毛茸茸大耳朵的金毛，“嘟嘟，去别处玩，不准咬被子。”

　　她训斥，嘟嘟像是在跟她吵架，又汪汪汪了几声，脑袋甩向一边，一副拽上天的模样。

　　张丹阳一看它这小样儿，就想起来周佳铭，也不知是说的谁，“呦，你还跟我横呢？”

　　嘟嘟突然整条后都趴在地上，长长的尾巴在身后来来回回扫地板，前爪紧贴地面，身体重心后移。

　　张丹阳突然意识到它要干什么，但来不及阻止，她惊喊出声后，嘟嘟成功跳上了软绵绵的大床，还开心地使劲打滚，肚皮朝上，张着大嘴巴像是在笑。

　　张丹阳没忍住笑出来，主动让出半个床，伸手摸摸它的脸，嘟嘟吧唧吧唧舔过来，把她手上胳膊上弄得全是口水。

　　“行了行了，该下去了，弄一床毛我还得收拾。”

　　汪汪——

　　嘟嘟又不高兴了，翻过身子，前爪正好搭在张丹阳胸上。

　　“啧，你这熊孩子！”

　　张丹阳一生气转过身去，不理嘟嘟，让它自己在床上玩吧，她就假装看不见。

　　单可欣已经发过来好几条微信。

　　【看群里，哈哈哈哈周佳铭真是个活宝，她来了以后，就连群里都热闹好多。】

　　【静静也是，要被佳铭带坏了噗哈哈哈哈——】

　　【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对她们做了些什么啊，天。】

　　张丹阳挣扎着和嘟嘟抢被子，抢不过它，只能作罢。终于找到了多年没打开看过的群，消息记录太多了，群里已经斗起了图。

　　黄静静发了一个特别猥/琐的表情，一个小人两只手摆在自己胸前，抓呀抓呀的。

　　张丹阳直接艾特黄静静和周佳铭，看来这俩孩子还没醒酒，需要吓吓她们。

　　【为什么还不睡觉？】这几个字还停留在消息框里，周佳铭表情包怼了过来。

　　还是一个熊猫人，扎着丸子头，表情鬼畜，特别丑。额头左侧还一个大大的形状像“井”的字符，字符深刻表达了她被张丹阳艾特的不耐烦

　　配的文字加粗又放大：闭嘴吧你中年老妇女！

　　张丹阳一下被气懵了，她常年不在群里说话，除非是通知什么事情，第一次艾特人就被狠狠嘲讽了年龄。

　　要知道，在周佳铭来之前，队里的人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自从周佳铭来了，她地位直线下降，还是谁想踩就能踩一脚的了？

　　周佳铭发过表情包之后，前一秒还兴致勃勃斗图的众人立刻安静如鸡，张丹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想骂人。

　　下一秒，还是不怕死的周佳铭对黄静静说的：【我对你的表情包原来越感兴趣了。】

　　黄静静没回，大约是被姐姐收起了手机，也有可能是睡着了。

　　单可欣发过来微信：【大哥，你淡定。】

　　【我需要表情包资源，给我。】

　　【呃，你要不先吃点什么冷静一下？】

　　【给我！！】

　　又有群消息，张丹阳看了一眼，还是一个表情。

　　一个小人拿着手机看，微笑迷人又美丽：对不起，我的手机只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电了，先不和没有表情包的人说话了。

　　张丹阳一看，气得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一声响吓得嘟嘟差点醒来，它哼唧两下，一脚揣在她肚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日子没法过了，狗都骑到人头上来啦！

　　第二天，张丹阳训练特别凶，也不在观众席坐着了，全程在场下。周佳铭她们一边打一边听她逼逼叨。

　　“周佳铭！”

　　“又干嘛啊教练？”

　　周佳铭直接累成狗，短暂的休息时间还要找她训话。她从地上咕噜噜爬起来，站好。

　　“当对手投完球之后，请你马上转身，先把位卡好，在篮球架底下瞎站着算是怎么一回事？等着天上掉篮球砸进你怀里呢？”

　　周佳铭在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

　　“下一个，黄静静！”

　　黄静静哀嚎一声，连忙起身站好，小声说：“教练我错了。”

　　“呵，”张丹阳冷笑，“我觉得你对篮球可能有点误解，是觉得只靠你和你姐姐就能赢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黄静静摇头。

　　“那你除了和黄安安，全程和别人无交流？小姑娘，你也太自信了，和队友的配合度在篮球比赛中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方面。”

　　“嗯嗯嗯。”黄静静点头如捣蒜。

　　张丹阳表情这才好一点。

　　乖，好好认错，这才对嘛。

　　“林爽松吴竹！”

　　“到。”

　　张丹阳盯着她俩看了一会，没找到什么特别大的失误，于是开口：“开始训练吧。”

　　吴竹率先起身，做好备战准备，比赛再度开始。

　　黄静静拿到球，周佳铭在旁边掩护。

　　“挡拆要快，相互掩护中创造投篮机会，卡位卡位……”

　　张丹阳墨迹的嘴巴都累了，沉默看了一会，对着再次丢球的周佳铭讽刺，“就你这样的，我一手指头按死一堆。”

　　“……三角阵容摆好啊，周佳铭你东张西望什么呢？”

　　周佳铭有点混乱，她从场上下来，对着张丹阳扒拉了一下自己头发，理直气壮说：“教练，我有个问题。”

　　“说。”

　　“什么是三角阵容？”

　　张丹阳看怪物一样看她，差点把她这种厚脸皮的人都给看脸红了。

　　“干嘛干嘛，不知道不行啊，又不是神，我才刚入队嗳。”周佳铭大声嚷嚷。

　　张丹阳点点头，示意蒋凡珊代替周佳铭继续比赛，然后拉着不懂就问的新人去旁边，面对面看了三秒，张丹阳率先说：“抱歉。”

　　“啊？？？”天下红雨了么？还是她喝多了没醒酒。

　　“是我的错，就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任何期望。”

　　周佳铭一句你大爷的已经在口边。

　　“你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懂？故意的你现在就滚去训练，真的不会我马上教你。”

　　“嘿嘿。”周佳铭一笑，“说实话，我真不会。教练你今天说的专业名词太多了，我都选择性不听，因为我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全程就是在瞎叨叨了？呵呵，“……行。我今天下午就教你各种专业名词和基础。”

　　张丹阳拿过一个篮球，“我看你玩的像模像样的，还以为能懂点东西，结果就是个空架子。”

　　“行啦。”炸毛佳又要出现了。

　　张丹阳对着篮球场地给她指了几个点，告诉她各种阵容应该怎样摆，这样摆的用意是什么。

　　“奥，就是这个呀。”周佳铭打断，“那我早就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你直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然后我记住就得了。”

　　“……蹲下运球。”张丹阳递给她篮球。

　　周佳铭听话，拿过篮球运球。

　　“屁股蹲下去。”

　　“还要蹲下去吗？”

　　“对，降低重心，以后比赛中尽量低运球，练好低位进攻技术。”

　　周佳铭听到这话，突然停了下来，刚一停屁股就被张丹阳轻踢了一脚。

　　她现在没工夫和她生气，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

　　“教练，我这个小前锋是不是太矮了呀？”

　　低位进攻？低运球？什么鬼啊！

　　“啧。”张丹阳一时不知道是该磨磨她锐气还是不要太打击新人自信心，模模糊糊说了句，“技术好就行。”

　　“切。”周佳铭撇撇嘴，嘟嚷，“我是矮了点，但是还能长个呢，我现在每天都喝牛奶，算命的说了我能长到一米八。”

　　张丹阳暼她一眼，“算命的要了你多少钱？”

　　“五十。”

　　“哦，傻子。”

　　“哎，你怎么说话呢！”

　　“一米八，那还了得，以后谁敢要你。”

　　“那怎么没人要，你也就一米七几肯定不到一米八吧，难道就不敢要一米八的小姑娘了？”

　　“敢啊，那有什么不敢的。”张丹阳看着她说，“我什么事不敢做？“

　　“只要我想。”

　　只要我想，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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